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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虐到淚崩久久不能釋懷的文?

2022-09-12電競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轟隆——!」

男人嘶吼的質問聲,伴隨著天空的閃電,一道劈向許僑茹。

今天是姐姐許僑月下葬的日子,她結婚三年的老公江宴辰,卻希望死的是她。

許僑茹對上他深邃的冷眸,喉間艱澀:「是啊,我也在想死的為什麽不是我。」

她跟姐姐許僑月,是雙胞胎姐妹。

生下來就一強一弱,姐姐從小到大都是全家寵愛的璀璨明珠,也是江宴辰的心頭月光。

而她,雙耳失聰,體弱多病,是全家最想拋棄的存在。

雨淅淅瀝瀝下著。

黑壓壓的人群中,許僑茹被排在最邊上,只能看到江宴辰親手捧著姐姐的骨灰盒下墓。

按道理說,這只有丈夫親人,才有資格。

江宴辰心裏清楚,卻仍這麽做了。

許僑茹比誰都明白,因為江宴辰想娶的妻子,一直都是姐姐。

葬禮結束後,江宴辰扶著泣不成聲的許母,走了過來。

許僑茹擠過人群,想過去給母親撐傘遮雨。

可就在她靠到母親身邊時,許母突然擡起頭,揚手就甩下一巴掌。

「啪——!」

巴掌打在臉上的瞬間,許僑茹左耳的助聽器被打落在草坪的泥濘裏。

她足足楞了兩秒,顧不上臉頰火辣的痛,右耳又聽到許母的潑罵聲:「為什麽死的是我的僑月,而不是你這個短命鬼?你才該死!」

這一舉動,也驚動了其他親戚,他們上前把許母拉開安慰。

徒留下江宴辰,撐傘筆挺的站著,神情漠然的看著她的狼狽。

許僑茹彎腰,把助聽器撿起,緊緊攥在了手心。

即便她拼盡全力,想遮掩此刻自己的不堪,可在他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江宴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沒有任何感情:「許僑茹,你這樣的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許僑茹心一緊,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心裏翻滾了無數遍的答案,呼之欲出。

可下一秒,她又看到江宴辰走近自己,微俯下身,在耳邊用磁性低沈的聲音,淡漠道:「許僑茹,你要永遠記得,僑月是被你害死的!」

江宴辰的話如同寒冰利刺,湊不及防,刺得許僑茹心口抽疼。

她眼眶漸紅,手蜷的發白。

許僑月是在去學校給她送雨傘的路上,意外因車禍去世。

而找所有人眼裏這場意外的罪孽,成了她。

許僑茹攥助聽器的手,一寸寸收緊:「是啊,我是禍害,可又能怎麽辦呢?她活不過來了不是嗎?」

江宴辰目光落在許僑茹微微發白臉上,冷冷扔下一句。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說完,帶著慍怒轉身離開。

這場葬禮,以江宴辰的離開,宣告結束。

許僑茹站在原地,望著人群裏他的背影。

半響,才回過頭看向墓碑上許僑月的照片,輕聲呢喃:「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他們永遠都不會喜歡我了。」

說完,她收回視線,仰望著正在下雨的天空,眼眶漸紅。

「可那又怎麽樣呢?反正我也不想喜歡他們。」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滴滾燙的眼淚隨著雨水,從許僑茹的臉上滑落。

離開墓園,許僑茹來到酒吧。

喧囂的氣氛下,她穿著亮片吊帶,外面裹著黑色皮草,妝容精致的坐在二樓的卡座上。

別人包卡座是包月,但許僑茹卻是包年。

侍應者拿來酒單時,她看都不看,直接熟練的開口:「把你們所有最貴的酒都拿上來。」

「好的,茹姐。」

都是老顧客,侍應者很快就會意,安排起來。

一時間,卡座上的男男女女,都玩兒了起來。

幾杯下去,有人提議:「茹姐,光喝酒沒意思,我們來玩遊戲吧。」

許僑茹有些心不在焉,卻答應的爽快:「好啊,來。」

很快,就有人拿來了骰子。

幾把過後,許僑茹輸了。

「茹姐,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就去隔壁卡座,找個人喝一杯。」

說完,那人還給她指了指左邊的方向。

許僑茹朝隔壁卡座望去,一眼就望到坐在卡座中心,被年輕男女包圍的男人。

是江宴辰。

許僑茹一眼就認出來了,明知是他,卻也還是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纖細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她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淺淺勾起紅唇:「我遊戲玩輸了,要找個人敬杯酒,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江宴辰臉色難看:「你姐剛死,你就來這種地方玩?還真像你媽說的狼心狗肺。」

這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進許僑茹胸膛。

心底的澀意泛濫成災,但她臉上依然露著笑臉:「可是你也坐在這,我們……彼此彼此!」

江宴辰深眸一沈,語氣加重叫出她的名字,「許僑茹!」

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怒氣,許僑茹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卡座上站了起來。

走時,她還望著江宴辰,掃興的說了聲:「真無趣。」

見她轉身要走,江宴辰也隨之看向了她走向的卡座。

那一堆等著她的男男女女,看的他直蹙起眉頭。

「許僑茹,你還要臉嗎?」

聽到這話,許僑茹腳步一頓,回過頭去看江宴辰。

燈光打在她身上,但她的眼裏卻黯的徹底,淡淡一笑:「臉?那是什麽東西?」

說完,她扭頭回到自己的卡座上,與其他人推杯換盞。

期間,許僑茹清楚的感受到,江宴辰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但她楞是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直到旁邊的人,悄悄提醒她:「茹姐,你老公走了。」

許僑茹眼睫顫了顫,看著對面空了的卡座,她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

最後仰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你們玩吧,今晚我買單,先走了。」

說完這句,她就快速起身追了出去。

室外冷風簌簌。

許僑茹站在門口,四處尋覓江宴辰的身影,卻還是晚了。

只來得及看著他的車,從面前一閃而過。

尾燈猩紅。

許僑茹靜靜望著,鼻尖酸澀。

「真沒骨氣啊……」

許僑茹輕罵了一聲自己,打車回到了讓人窒息的家。

洗過澡後,許僑茹穿著睡袍,回了主臥。

一推開門,擡頭卻看到墻上掛的結婚照,被裹上了一塊白布。

一時間,氣血直接從許僑茹胸口湧上,她上去一把扯開那塊白布。

卻赫然看到,自己和江宴辰那張結婚照,竟然變成了他和姐姐許僑月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