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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梦千年
庆城市第一医院,中医科,方彦坐在办公桌后面,精神恍惚,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纱布里面的殷红。
「方彦,你给我滚过来!」
方彦还正在发懵,科主任陈忠全就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冲着方彦厉喝。
值班室的几位医生都吃惊的看向陈忠全,有的人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方彦这是又要被陈主任训斥了吗?
方彦是庆城市第一医院的医生,今年28岁,新晋主治医生,毕业于庆城市中医学院,本科学历。
方彦的爷爷在庆城市杏林界稍有薄名,属于很有水平的民间医生,开了一家中医医馆,叫福生堂,福生堂是方彦的爷爷方渊林从师父王恩平手中接过来的,属于老字号,福生堂这个招牌在庆城市已经有上百年了。
虽然只是本科学历,可因为方彦从小就跟着爷爷方渊林学医,有些底子,再加上方彦毕业那会儿大学生还算吃香,所以有幸进了庆城市第一院这么一家三甲医院,留在了医院中医科。
毕业五六年,方彦也刚刚拿下主治医师职称,不过科主任陈忠全还没安排方彦坐过门诊。
准确的说,方彦属于刚刚拿到主治医师职称的住院医,管床大夫,职称拿到手了,但是医院这边的待遇还没有紧跟着提上来。
「???」
正在发懵的方彦被陈忠全的声音惊醒,有点茫然的看向陈忠全。
「怎么,这会儿给我装无辜?」
陈忠全怒声质问道:「三号床的药是不是你阻止患者服用的,谁给你的权利干涉其他医生的医嘱,拿到了中级职称,就觉得自己能耐了?」
「三号床,医嘱?」
方彦依旧有点愣神,尽可能的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好半天思维才和现实接轨。
并非方彦想要装傻充愣,也不是方彦患了什么失忆症,而是他刚刚经历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这会儿还有点分不清楚虚幻和现实。
这几天家里医馆那边也出了些事情,方彦几乎是医院和福生堂两头跑,早上出门的时候,福生堂的牌匾不知道怎么掉了下来,砸在了方彦的头上,给方彦的额头开了一个小口子。
伤口并不算大,缝了两针,包扎好之后方彦就到了科室,因为来的早,晚上没睡好,方彦就趴在值班桌上眯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十几分钟。
可就是这十几分钟,方彦却做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梦。
在梦中,方彦竟然和福生堂一起穿越了时空。
他见到了神医扁鹊、道医葛洪,医圣张仲景、药王孙思邈、小医圣张景岳,火神派祖师郑钦安.......
福生堂带着方彦穿越了整个历史时空,方彦在每个时代停留,遇到了当时最为顶尖的名家医手.......他和众多名家坐而论道,甚至给予不少名家启发,开创流派........
伤寒派、经方派、滋阴派、火神派,每一派都有方彦的影子。
那一场梦境历时上千年.......方彦也好像实实在在的在漫长的时空中度过了上千年。
梦中的经历,梦中的所学,就像是刀刻斧凿一样印在方彦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也正是因为刚才的离奇的梦境,这会儿方彦还有点恍惚,甚至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会儿究竟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你是说三号床?」
方彦缓缓出声,在梦境中经历了上千年,而且记忆是那么的深刻,相比起来之前的二十多年的记忆反而微不足道了,除了父母爷爷等一些非常亲近的人,哪怕是身边的这些同事之类,在方彦眼中好像都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了。
至于什么三号床,现在方彦确实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我们的方大医生失忆了?」
陈忠全气急而笑:「大家看看,方大医生失忆了,脑袋被砸了一下,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了?」
「就方彦那脑子,需要失忆吗?」
边上有人忍不住笑道:「陈主任您也太看得起方彦了,他就是不失忆,也和失忆了差不多。」
方彦在中医科五六年,和科室的大多数人都不合群,更是不怎么得科主任陈忠全喜欢,之前不少人看在方彦爷爷的面子上,多少对方彦还有点讨好,陈忠全对方彦多少也有点忍让。
可这一阵,福生堂遇到了麻烦,方渊林在庆城市行医这么多年,积攒了那么多人脉,却好像没什么人愿意帮方渊林出头,这让一些人就禁不住幸灾乐祸起来了。
之前觉得惹不起,自然不敢惹,可现在发现方彦家里也就是银样镴枪头,那就不装了。
其实在今天陈忠全发飙之前,方彦都已经能感觉到科室有的人说话阴阳怪气了。
「有事说事!」
方彦微微皱了皱眉,陈忠全不怎么待见他,他其实也不怎么待见陈忠全。
其实从本质上讲,方彦和庆城市第一医院中医科的大多数人都不是同行,就现在各大中医医院,中医科室什么情况,众所周知,说是中医,其实只能称之为新中医。
方彦虽然懒散,学医不够专注,导致之前并没有学到方渊林多少真传,可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是属于传统中医派系的,传统中医和新中医本就有着理念上的冲突。
在医院这么多年,方彦其实很反感医院科室所用的一些套药套方和半中不西的理念,可他毕竟人微言轻,有时候提出质疑,惹来的就是上级医生的不喜和科主任陈忠全的反感。
「方彦,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干了可以直说。」
陈忠全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方彦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
在医院,等级森严,小医生质疑上级医生那是会犯众怒的。
之前陈忠全多少还有点忌惮方彦的爷爷方渊林,方渊林虽然是民间中医,可毕竟水平不低,行医多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
可现在,福生堂那边好像自身难保,方彦的爷爷好像也没有陈忠全想象的那么厉害。
「别忘了,你只是合同编,并不是事业编。」
陈忠全提醒道。
在医院,科主任如果想要开除一位事业编医生或许有难度,但是合同编,那真的是随便拿捏了。
「随便。」
方彦说着话已经开始脱穿在身上的白大褂:「要不我主动辞职?」
方渊林其实一直是希望方彦能回去继承家里的医馆的,他是把方彦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可方彦的老妈林贝莉和老爸方海洋却更希望方彦留在医院。
三甲医院的医生,说出去多体面?
小医馆的医生怎么能和三甲医院的医生相提并论?
别说小医馆了,就是私立医院的医生,哪怕收入高一些,在业内的地位也是远远比不上公立医院的。
这几年,方彦在科室浑水摸鱼,本就很厌烦了,只是耐着性子,现在医馆出了事,陈忠全又正好刁难,方彦所幸顺水推舟。
陈忠全错愕了一下,他没想到方彦竟然如此果断,说辞职就辞职。
三级甲等医院,现在就是硕士研究生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方彦真的不在意?
陈忠全只觉得自己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他竟然有点憋屈。
「想走,没那么容易。」
陈忠全恼羞成怒:「给我惹了事,说辞职就辞职,留下的烂摊子我帮你负责?」
方彦没有理会陈忠全,却也没有继续再脱身上的白大褂,而是直接向值班室外面走去。
「方彦!」
陈忠全一声厉喝:「你给我站住。」
「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可以吗?」
方彦回过头,淡然的看着陈忠全:「说实话,刚才眯了一会儿,还真不记得什么事了。」
在梦境中经历了上千年,历史上的历代名医见了方彦都要称一声方师,陈忠全现在在方彦眼中那是真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说罢,方彦已经出了值班室。
「卧槽,方彦这么刚吗?」
「竟然和陈主任正面干起来了.......「
值班室的几位医生都已经惊呆了,有点难以置信。
在医院的科室,科主任那就是绝对权威,即便是科室的几位副主任也没人敢正面和陈忠全硬刚,方彦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在科室,方彦和同行的医生们关系不好,但是和护士们的关系却非常好,总是撩人家小护士,人送外号女护士之友,其实这也是不少男医生嫉妒方彦的地方。方彦走出值班室,问了几位小护士,很快就了解了情况,记忆也逐渐的和现实接轨。
三号床的患者并不归方彦管,昨天方彦查房的时候,和三号床的家属聊了几句,顺便了解了一下三号床患者的病情。
了解之后,方彦发现三号床的医嘱有问题,准确的说是负责三号床的主治医生开方有问题,所以方彦就提醒了一下三号床的家属,就说当天的药先不要用。
叮嘱过后,方彦原本是打算找三号床的主治医生聊一聊的,给对方提醒一下,可当时三号床的主治医坐门诊,方彦一直没遇到人,下班的时候方彦给忘了这件事,直接回了医馆。
这也就是刚才陈忠全说的方彦干涉其他医生下的医嘱,然后借题发挥。
「方彦,不好了,三号床的患者病情加重,刘医生已经去病房了。」
方彦正向一位护士了解着情况,就有另一位女护士跑过来给方彦通风报信。
「病情加重?」
方彦眉头一皱:「是因为没用药?」
第2章标本不分
顾不得多想,方彦就急匆匆向病房而去,无论是什么原因,患者为重,在梦境中上千年,如今的方彦无论是眼界还是格局都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方彦到病房的时候,三号床的主治医生刘高阳正在病床边上和患者家属说话,看到方彦,刘高阳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方彦,你来的正好,谁让你私自干涉我的患者的,昨天患者应该服用两次药,因为你,少服一次,你来给患者家属解释。」
刘高阳是资深主治,已经三十五岁了,方彦进医院的时候,刘高阳就是主治医生了,方彦这个小年轻,竟然敢干涉他的患者,当他是软柿子?
方彦没吭声,走到病床边上坐下,一边伸手拉过患者的胳膊开始给患者诊脉一边询问情况。
听刘高阳的意思,患者昨天用了一次药?
既然患者昨天用过药,那么方彦基本上已经能猜到缘由了,八成是用药的缘故。
经历梦境之前,方彦的水平虽然不算多高,可他还真瞧不上科室的一些医生,庆城市第一医院中医科是有名的混子科室,纯正的中医一个都没有,正高副高都那样,更何况刘高阳这位主治。
一边诊脉,一边询问,方彦也渐渐的把患者的情况搞清楚了。
患者一直患有冠心病,因为感染风寒入院,先看的西医,经过西医治疗,发热等症状虽然没有了,但是一直胸痞气急,咳嗽,有白痰,心前区时长胸闷,而且向左肩放射.......心电图检查提示前侧壁心肌供血不足......
刘高阳辨病为胸痹,辩证为痰遏胸阳,瘀阻心脉,采用通胸阳,话痰浊、活血脉的治法,开了瓜蒌薤白半夏汤,昨天方彦就察觉出不对,这才告知患者家属,暂时不要用药........
因为昨天没有遇到刘高阳,家里也有事,方彦自己也一时间忙忘了,导致患者昨天还是服用了一次药,以至于今天早上恶心呕吐,胸闷加重.......
......
另一边,陈忠全已经快气疯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方彦竟然敢在值班室,当着那么多人得面让他下不来台。
特别是方彦刚才竟然毫无畏惧的打算辞职,就更让陈忠全不舒服,真要让方彦就这么走了,陈忠全觉得自己以后在科室的权威都要大打折扣。
这就像是退婚一样,我可以休妻,但是绝对不能被退婚,主动权在谁,谁就有面子,方彦可以被赶走,但是主动辞职,那就不一样了。
看了看时间,陈忠全暂时压下了火气,今天海州省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海州杏林名家赵嘉学要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忠全还要去迎接赵嘉学。
还没走出科室,就有管床医生急乎乎的拦住了陈忠全:「陈主任,三号床的患者病情加重,刘医生让您过去看看情况。」
「方彦!」
陈忠全当下咬牙切齿,刚才陈忠全也只是借题发挥,打算敲打一下方彦,三号床患者的情况他压根就没了解,没想到三号床那边还真的出了事。
眼看着赵嘉学赵老就要到了,这不是在赵老面前闹笑话吗?
「让田主任先去,赵老马上就到,我先去迎接赵老。」
陈忠全阴沉着脸,赵嘉学今天要来庆城市第一医院中医科的事情,整个科室的医生前几天都知道了,这可是大事情。
「不用了,患者为重。」
陈忠全的话音刚刚落下,科室门口,副院长王建宏已经陪着一位七十岁出头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身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八九岁的青年,老人正是海州省老中医名家,海州省中医药大学教授赵嘉学,说话的也是赵嘉学。
跟在赵嘉学边上的青年是赵嘉学的孙子赵程文。
「赵老,王院长。」
陈忠全的心中恨意就更深了,没想到被赵老碰到了当面。
王建宏客气的给赵嘉学介绍了一下陈忠全。
「既然正好遇到了,顺便一起去看看,陈主任不介意吧?」赵嘉学笑着问陈忠全。
「自然没问题,自然没问题。」
陈忠全连连点头,同时前面带路,领着赵嘉学和王建宏三人向病房而去。
「装腔作势,看完了吗?」
病房内,刘高阳就站在边上,看着方彦诊脉询问,心中并不着急。
方彦因为和科室格格不入,之前又是住院医,权限不够,在科室并没有什么太耀眼的表现,刘高阳并不觉得方彦能挑出他什么毛病。
「刘医生!」
方彦站起身,正打算说话,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忠全陪着几个人走进了病房。方彦定睛看去,除了陈忠全,还有副院长王建宏,两个人拥簇着一位七十岁出头的老人,老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和方彦年龄差不多的青年。
不仅仅王副院长来了,还有海州省的赵嘉学赵老,这一下方彦死定了。
刘高阳顿时心中大喜。
方彦一个小年轻,刚刚拿到主治医师职称,就敢干涉他的患者,真是不知死活。
「陈主任。」
刘高阳急忙上前:「王院长,赵老........」
陈忠全板着脸,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病床边上的方彦,问:「究竟怎么回事?」
「陈主任,都是方彦,我昨天开了两剂药,每天一剂,分早晚两次,因为方彦的缘故,患者上午的药根本没用,一直拖到晚上,这个事您知道的。」
刘高阳急忙解释,昨晚他就给陈忠全告状了,这会儿虽然王建宏和赵嘉学都在,可刘高阳并不慌。
「方彦?」
赵嘉学突然道:「你叫方彦?」
就在赵嘉学开口的时候,站在赵嘉学边上的赵程文也看向了方彦。
「是。」
方彦点了点头,有点奇怪,这位赵老什么来头,认识他?
陈忠全也瞬间心中一突:「赵老您知道方彦?」
「第一次见。」
赵嘉学笑着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陈忠全:「.......」
这名字有意思个屁,你吓死宝宝了。
陈忠全还真怕赵嘉学和方彦有什么关系,要是那样子,那他可就不好过了,方彦要是有这赵嘉学这位名老中医撑腰,院领导也要重视。
既然赵嘉学不认识,陈忠全也就不担心了,沉声方彦:「方彦,是谁让你私自干涉其他医生的治疗的,谁给你的胆子?」
「刘医生的方案有问题,我既然发现了,难道装着没看到?」
方彦反问道:「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患者出事?」
「你放屁。」
刘高阳顿时怒道:「我的方案哪儿有问题,你给我指出来?」
「你不说我也要指出来。」
方彦道:「患者的病情刘医生诊断为胸痹,胸痹确实和现代医学的冠心病心绞痛类似,但是中医有中医的特色,怎么能完全囿于西医冠心病心绞痛的诊断,不加分析的套用‘活血化瘀’之法?」
「我什么时候.......」
刘高阳刚开口,就被方彦打断了:「患者的情况是标本俱急,为风痰客肺,心脉瘀阻,刘医生你标本缓急不辩,单纯的使用通阳化浊之法,而忽略患者的外感病因,治心不治肺,治疗的时候只通不补,导致药证格拒,这才是患者恶心呕吐胸闷加重的原因,而不是我让患者少用了一次药。」
方彦目光直视刘高阳:「你昨晚要是反思一下,认真辩证,不让患者服那一次药,也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不思己过,就想着告状了?」
「你放屁.......」
刘高阳恼羞成怒:「你说的就是对的吗?」
「胸部闷痛是胸痹的主要特征,通则不痛,通则不痛,患者并没有明显的胸痛症状,这么明显的症状刘医生分不清楚吗?」
方彦语气平淡:「医术辩论不是泼妇骂街,也不是张口就来。」
「你.......」
刘高阳脸色涨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其实刘高阳这会儿还真不知道方彦说的对不对,可方彦言辞凿凿,赵嘉学这位中医老名家就在边上,刘高阳还真不敢贸然开口,万一方彦说对了呢?
边上陈忠全和管床的住院医生都惊呆了。
这真是方彦?
方彦这么厉害的吗?
方彦说的对不对先不说,就方彦刚才的一席话,最起码在逻辑上是无懈可击的。
「方彦,注意你的身份。」
陈忠全呵斥道:「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在患者面前,只有对错。」
方彦平静的道。
他已经打算辞职了,而且辞职之后并不打算再进其他医院,自然不在乎陈忠全的态度。
「年轻人有点锐气是很正常的。」
赵嘉学笑了笑,缓缓走上前,陈忠全见状急忙给刘高阳使了一个眼色,刘高阳把手中的病历递给了赵嘉学,给赵嘉学说着患者的情况。
赵嘉学认真听着,同时坐在病床边上,先看过病历,然后给患者做了检查。
陈忠全和刘高阳也都眼巴巴的看着赵嘉学,等着赵嘉学出声,心中也祈祷,方彦的说法是错误的。
只不过等了半天,等到赵嘉学出声,他们却失望了。
「小伙子说的不错,之前的瓜蒌薤白半夏汤确实不够全面,那么你觉得该用什么方剂?」
赵嘉学笑着问方彦。
刘高阳脸色陡变,竟然真的被方彦懵对了,而且赵嘉学不够全面的说法,很显然是给他,留面子了。
方彦道:「小青龙汤。」
第3章鱼翔脉
有着赵嘉学这位名老中医在场,谁对谁错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方彦也没心思和刘高阳陈忠全啰嗦。
「既然患者的问题不是我造成的,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方彦看向陈忠全:「辞职报告我会尽快交上去的,希望陈主任不要故意刁难。」
赵嘉学在场,对方彦来说也有好处,就当着赵嘉学和王建宏的面,想来陈忠全多少也要收敛一些。
「辞职?」
一直没吭声的王建宏这才愕然道:「小方,怎么好端端的要辞职,哪怕是有什么争议,那也是正常的,不要动不动就赌气嘛。」
赵嘉学明显对方彦很欣赏,这时候王建宏肯定要做做样子。
「谢谢王院长,我家里出了点事,实在是没心思了,和其他人无关。」
方彦客气的解释了一句,就向病房外面走去。
方彦很清楚这一次让陈忠全下不来台,刘高阳也要受处分,他很显然把两个人得罪的狠了,既然撕破脸了,方彦也没必要再委曲求全,痛快一点反而更好。
赵嘉学看了一眼方彦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说。
刚才在科室打算直接走人,也不过是方彦当时的态度,事实上即便要走,也不是说走就走,为了避免给陈忠全落口实,最起码方彦要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做好。
就在方彦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的时候,方彦在病房的表现也瞬间在科室传开了。
「沃日,方彦刚才竟然怼的刘医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说对了。」
「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人家毕竟从小学医,见识要比我们多。」
没有理会科室其他人的议论,方彦也只是默默的把自己负责的几床患者的病历整理好,该交接的交接,忙完就已经是下午了,至于赵嘉学什么时候走的,方彦都没注意。
脱了白大褂,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递交了辞职报告,方彦正打算回家,就接到了安瑶的电话。
安瑶是方彦的爷爷方渊林收的徒弟,虽然比方彦小两岁,但是论辈分,方彦还要叫安瑶一声姑姑。
安瑶跟着方渊林学医已经有七八年了,她是刚来庆城上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找到了福生堂,在福生堂打工,毕业之后就留在了福生堂,被老爷子收为了徒弟。
「方彦,师父好像更严重了,而且医馆还来了两个人,好像是来找茬的,要拿走福生堂的牌匾。」
电话接通,安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方彦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就回到了福生堂。
难道又是德惠医院的人?一路上方彦胡思乱想。
这一段时间,福生堂的麻烦事正是来自于庆城市最大的私立医院德惠医院,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大概半年前,有德惠医院的一位垂危患者,被医院放弃之后机缘巧合到了福生堂被方彦的爷爷方渊林医好.......
自此,就有德惠医院的患者隔三差五的来福生堂,短短半年,方渊林医好了德惠医院而来的五六位重症患者,从而引发了和德惠医院的矛盾。
这事情听起来有点好笑,你自己没本事,别人救了患者,那是人家水平高,可这样的事情德惠医院并不那么想,他们医院看不好,方渊林看好了,这不是打他们医院的脸这是什么?
之后德惠医院就隔三差五的以各种方式刁难福生堂,方渊林医术精湛,活人无数,按说在庆城市也有不少人脉,可方渊林为人硬气,并不求人.......
好人往往是斗不过坏人的,被德惠医院一番折腾,方渊林生了一肚子气,之后病倒,再加上隐疾,导致正气亏虚,一发不可收拾。
也正是因此,这几天方彦都是医院医馆两头跑,想要请假,陈忠全也不批。
接到安瑶的电话,方彦第一反应就是德惠医院。
福生堂面积不算小,外面是看病的地方,里面有房间,方渊林平常也就住在福生堂,这一段时间方渊林身体不好,就在福生堂里面的房间养病,医馆也暂时歇业。
方彦回到福生堂,直接就进了房间,走进房间,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方彦就愣住了。
方渊林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被子,床边坐着一位老人,正在给方渊林诊脉,边上还坐着一位年轻人,安瑶正站立在床边。
让方彦惊讶的是,这会儿正在给方渊林诊脉的竟然是他上午在医院才见过一面的赵嘉学,边上坐着的年轻人正是赵嘉学的孙子赵程文。
「小彦,我们又见面了。」
赵嘉学一边给方渊林诊脉,一边笑着对进门的方彦说道。
「赵老。」
方彦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那会儿他不知道赵嘉学是谁,事后已经知道了,只是赵嘉学怎么来了福生堂,难道认识老爷子?
赵嘉学对方彦说过话,又回头对方渊林说道:「师兄教了一位好孙子,很不错。」
「师弟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方彦什么德行我心中有数。」
方渊林叹了口气。
年轻的时候方渊林和赵嘉学都跟着王恩平学医,那时候福生堂就是庆城市很有名气的一家中医医馆,王恩平膝下无子,赵嘉学其实算是王恩平的养子,论关系比起方渊林还要亲近一些。
不过方渊林天赋高一些,学东西快,性格品性也好,王恩平临终前对于把福生堂传给谁很是犹豫,于是请了几个好友做见证,师兄弟两人在几位庆城中医的见证下比了一场,赵嘉学技不如人远走他乡,去了海州。
走的时候,赵嘉学就表示,自己有朝一日肯定要回来拿回福生堂的招牌。
那一走,就到了现在。赵嘉学虽然一直没有回来过,可方渊林却不敢让福生堂蒙羞。王恩平去世后,方渊林接手了福生堂,因为时代原因,福生堂当年还被人打砸了,为了护住福生堂的招牌,方渊林还受了伤,差点丧命,为此留下了隐疾。
一晃四十多年了,方渊林一直守着福生堂,原本希望儿子方海洋能接手,结果方海洋没有学医,方渊林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孙子方彦身上。
方彦天资其实不差,方渊林从小就教着学医,可方彦的心思并不在学医上,聪明是聪明,专注度不够,学什么都没多少耐心。
原本方渊林还有好胜之心,并不甘心把福生堂的招牌就这么让出去,可.......他对方彦并没有信心。
如今病重,大限将至,孙子又不争气,即便是把福生堂的招牌留着,也不过是给福生堂蒙羞。
赵嘉学的话听在方渊林耳中,好像更是一种宽慰。
「师弟这次来还是为了福生堂的牌匾吧,我走后,福生堂的招牌师弟带走就是了。」
方渊林不再理会方彦,强撑着对赵嘉学说道。
「爷爷,不可!」
方彦闻言,急忙出声阻止。
福生堂这个牌匾可是方渊林拼了命才保住的,如今怎能说让人拿走就让人拿走呢?
「师兄身体欠佳,要不就让年轻人比一比吧。」
赵嘉学也没有否认自己的来意,当年年轻,说出的话虽然有意气之争的成分,可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回来了,恩怨还是要了结的。
说着话,赵嘉学也站起身来,不由心中一悲,方渊林也就比他大四岁,今年也才七十五,可现在却已经........
「爷爷,我愿意一比。」
方彦走上前,也急忙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手指也搭在了方渊林的手腕上,一边给方渊林诊脉,一边道:「爷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福生堂蒙羞。」
感受着方渊林的脉象,方彦的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方渊林的脉象浮于表面,好像下面有着什么东西摆动,就像是鱼头浮在水中,鱼尾在下面摆动.....这种脉象正是中医中几种绝脉之一的鱼翔脉,鱼翔脉预示体内阳气已经耗尽。
要是之前,方彦还真不一定能摸出鱼翔脉,可现在的方彦宛然已经判若两人。
「摸出这是什么脉象了吗?」
方渊林轻声问道。
「鱼翔脉,正气已绝。」
方彦哽咽出声。
方渊林今年也不过七十五岁,中医人懂得养生,大都长寿,而方渊林这一次病入膏肓,除了德惠医院那边让老爷子生了一肚子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当年为了护住福生堂的牌匾受了伤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了隐疾。
绝脉之所以是绝脉,正是因为不可逆,再厉害的医生也只是人,不是神,医生能治病,却不能逆转生死。
而且医不自治,纵然方彦今非昔比,可这会儿摸着方渊林的脉象,方彦的心也已经乱了,这一乱就更让方彦六神无主。
「你能摸出鱼翔脉,倒是让爷爷意外。」
方渊林挤出一丝笑容:「好,既然你要比,那就比一比。」
「那就还是老规矩,内科、针法,每一场三局两胜,如果师兄没意见,我来安排。」赵嘉学对方渊林说道。
「好。」
方渊林点了点头,师兄弟之间,纵然有矛盾,方渊林也信得过赵嘉学的人品。
安瑶站在边上,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
赵嘉学和方渊林说了几句话,也不再打扰,起身告辞,方彦和安瑶送着赵嘉学出了房间。
第4章金针绝技
出了房间,之前脸上一直带着些许笑意的赵嘉学突然面色一沉,目光凌厉的看向方彦,沉声喝问:「你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德惠医院。」
方彦倒是没有被赵嘉学凌厉的目光震慑,平静的道:「大概半年前,有德惠医院的一位垂危患者,被医院放弃之后机缘巧合到了医馆被爷爷医好.......
方彦也没瞒着,大概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隔三差五的找麻烦,恶心人,爷爷又比较好面子,性格要强,被气倒了,没想到病的这么重。
昨天晚上,方彦都没能摸出方渊林的鱼翔脉,只知道方渊林病的不轻,却没想到如此严重。
「德惠集团旗下的?」
赵嘉学问。
「嗯。」
方彦点了点头:「德惠医院是我们庆城市最大的私立医院,隶属于德惠集团。」
「欺人太甚。」
赵嘉学哼了一声,迈步就向医馆外面走去。
「赵爷爷。」方彦喊了一声。
赵嘉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方彦:「我和你爷爷之间是同门之争,不带私人恩怨,你爷爷身体不好,你好好照顾,也做好比试的准备,至于德惠医院那边,我会找他们讨个说法的。」
说着赵嘉学又给方彦介绍:「这是我的孙子,赵程文。」
「师兄。」
赵程文向方彦打了声招呼,然后道:「虽然方爷爷身体欠佳,但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程文语气虽然客气,但是眼中却带着些许不屑。让爷爷惦记了这么多年的方爷爷或许值得尊重,但是方爷爷的孙子却好像是个废柴。
「好好表现。」
方彦随意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方彦其实依旧还有点没缓过来,千年经历,哪怕是历代名医见了方彦也会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方师。此时在方彦眼中,赵程文不过是个骄傲的孩子罢了。
「.......」
赵程文听着方彦随意的语气,甚至那种就像是鼓励晚辈的态度,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明明是个废柴,是谁给方彦的自信?
就因为上午在医院的表现?
来之前赵程文可是了解过方彦的,除了今天上午,方彦在第一医院中医科几乎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
福生堂,安瑶正在给方彦说着赵嘉学和老爷子的事情,安瑶虽然不认识赵嘉学,却知道老爷子和赵嘉学的事情。
方彦就奇怪了,他明明是亲孙子,却对爷爷和赵嘉学的事情一无所知,安瑶竟然什么都知道。
孙子不如徒弟?
「师父当年为了保住福生堂的招牌,受着伤住着牛棚也不肯把招牌交出去,如今却要.......」
说着安瑶银牙一咬,就像是恨不得咬掉方彦身上的一块肉:「你个不争气的。」
方彦和安瑶认识也有七八年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属于非常亲近的那种,可因为方渊林对方彦的期望,安瑶看着方彦也免不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和方彦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棒,大都没多少好脸色。
「还没我大,不要整天摆着长辈的架子。」方彦无语道。
「那我也是长辈。」
安瑶又磨了磨小银牙:「谁让你不好好学,现在好了吧。」
「我也不一定输。」
方彦道:「好歹对我要有信心。」
「就你,还不如我呢。」
安瑶没好气的道:「我要是早早跟着师父,不一定比不过那个赵程文。」
方彦不再理会安瑶的挖苦,问道:「听说爷爷藏了一枚金针,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干什么?」安瑶警惕的看向方彦。
「爷爷的脉象是鱼翔脉,正气枯竭,最多还能撑两天,我想试试金针度穴,看看能不能帮爷爷拖延一段时日。」方彦道。
「金针度穴?」
安瑶小嘴微张,然后就露出一丝不屑:「就你?」
方彦的水平再谁不知道,安瑶还是知道的,虽然很早就开始接触中医,可这些年几乎没多少长进,整天就和医院的小护士打情骂俏了。
还什么女护士之友!
「呸,渣男!」
方彦:「.......」
安瑶虽然生气方彦整天吊儿郎当,却还是把方渊林的金针拿了出来,放在了方彦面前。
金针就放在一个檀木所制的长方形木盒里面,这一套金针也是王恩平王老传给方渊林的。
只不过金针到了王恩平手中就很少用了,方渊林几乎就没怎么用过,只是时常拿出来擦拭,怀念。
「你真有办法?」
安瑶双眼直勾勾盯着方彦,眼中带着质疑,要不是真的再没人和她一起商量,她是真不想相信方彦。
「那是我亲爷爷。」
方彦没好气的道。
一边说着话,方彦一边打开木盒,里面铺了一层黄色的丝绸,丝绸里面躺了两枚金针,一枚金针长约九寸,加上针柄,足有一尺多长,细细长长,就像是一条金线,另一枚金针长约七寸,稍微粗一点。
方彦轻轻捻起最长的一枚金针,仔细的观察着。
「这么细,这么软,别说针灸了,刺进去都很难。」
安瑶也凑到边上看着:「你不要告诉我,你要用这个给师父治疗?」
金针度穴之法中医的一些典籍上多有记载,甚至一些出土的古代文物里面也有纯金质地的针灸用针,可现实中,安瑶还真没听说谁用过。
方渊林之前偶尔擦拭金针的时候,安瑶听方渊林说起过,王恩平王老是御医之后,祖上曾是宫里的御医,懂得金针之法,可王恩平自己都没学会。
「啾!」
安瑶正说着话,突然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安瑶一双漂亮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红唇也微微张开,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方彦。
只见方彦手腕轻轻一抖,原本软趴趴的金针突然之间变的笔直,随着方彦手腕抖动,金针的针头已经扎进了就诊桌的实木桌面,足足进去一寸有余。
「金针质地软,非阴劲不能入穴。」
方彦的声音也缓缓响起,给安瑶解释着。
金针质地软,使用金针针灸难度确实很大,越是细长的金针难度越大,需要很深的功夫。
方彦的这一手金针度穴之法还是跟着药王孙思邈学的,孙思邈被尊称为药王,除了传世的【千金翼方】和【千金要方】之外,还有就是孙思邈的针灸绝技。
最为人熟知的就是孙思邈的鬼门十三针,阴阳十二针。
鬼门十三针专治百邪癫狂,从现代医学讲就是抑郁症、强迫症、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
然而流传下来的这些针法往往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很多的中医绝技和妙方大都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仅仅是孙思邈,其他历代名医也是一样。
方彦昨天晚上在梦中穿越时空,历经上千年,跟着诸多历代名医坐而论道,相互学习,自然也学到了历代诸多名医的绝技。
刚才赵嘉学还在的时候,方彦的精神还有点恍惚,心态还没有平静,这会儿逐渐平静下来,方彦自然也想着对策,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方渊林病逝。
而金针度穴之法则是方彦觉得希望最大的方法。
「不是,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厉害了?」
安瑶说话都已经有点结巴了,越是内行,越是能明白方彦刚才那一手的难度,安瑶自己也是会针灸的,她自然很清楚这一点。
别说金针了,就是让她用银针,她也扎不进去实木的桌面,方渊林平常用的就诊桌也有很多年了,桌面早已经被磨平,连一点缝隙都没有,不锈钢针都很难扎进去吧?
一边说着,安瑶还一边伸手摸着桌面。
方彦平常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每天就会气人,有时候在医馆帮忙,来了漂亮的小姑娘方彦都要调戏两句,在医院也是和小护士打情骂俏,典型的渣男废柴,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就方彦这一手金针绝技,那什么赵程文还有什么资格,乖乖滚回海州吧。
「我一直都这么厉害呀。」
方彦敷衍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我就想当一条咸鱼,不行吗?」
安瑶又开始磨牙了,想要在方彦的胳膊上咬一口。
她信了,毕竟方彦从小就跟着方渊林学医,老爷子都那么厉害,孙子能差了?
这个坏痞,就知道摸鱼,连她都骗了。
「你有几分把握?」
安瑶急忙问方彦,方彦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安瑶更关心的是师父方渊林。
「不好说呀。」
方彦叹气道:「鱼翔脉,爷爷正气已绝,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我也只能尽力试一试。」
【黄帝内经】中说:「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者也。」
也就是说,正气是由父母之精所化生,由后天水谷精气和自然清气结合而成的阴气与阳气。
元气虽来自父母之精气,但这些先天带来的元气并不能长久,先天之气更多的影响的是一个人的体质,要想活下去,就要吃东西、呼吸自然之气,也就是说,人体正气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要受到后天之本,即水谷精气和自然清气的影响。
正气虽秉先天之精,合后天之力,但毕竟是有限的,有一个定数,这也就是一个人的寿命。人活着的每一天就是不断耗散这些正气的过程,有一天正气耗尽了,也就是生命结束的时候。
而此时,方渊林就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方渊林之所以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早些年的隐疾,方彦这才有一丝机会,要不然,即便是方彦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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