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电影是【地雷战】,讲述的是在组织领导下,我英雄的抗日根据地军民,抗击外来侵略者「扫荡」「蚕食」斗争中,那时农村条件艰苦,没有洋枪、洋炮,但并没有难住我们,发挥聪明才智,创造的一种使用地雷抗击敌军的巧妙方法。他们把集束起来的手榴弹和用土法自制,随地取材,利用废铁、玻璃、石头等制造各种地雷,工省价廉,有一定的杀伤力,亦不易被敌人发现。
此时,指挥这支舰艇285艘,其中航空母舰4艘,万吨级战列舰10艘,总吨位达116万吨之巨海军大将长谷川清,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立即向上峰写报告称「 击沉中国海军第一、第二舰队, 已经全军覆没」,自称所向披靡,创下「丰功伟绩」,此恶魔在战场上表现出令人胆寒的冷血, 遗憾的是,抗日战争胜利后,此人并没有正式列入战犯之列受到应有的惩罚,后来被释放,竟然活到了87岁,正应了农村里一句老话:乌龟王八活千年,坏人恶人天不收。
海军的舰队全没有了,日军迅速掌握了制海权,随后深入内地,控制了长江,而失去军舰之后,海军成了陆军,他们依然在抗日一线,在敌后开展布雷游击战。但越挫越勇的中国海军在无奈之下,决定要进行「江上水雷战」,作战方式便是将所有没了军舰的水兵都组织起来,在江河巷口布置好水雷,以偷袭日舰(特别是日军的运输船),破坏日军的水上交通补给。哪处航道有日舰在活动,那么便会成为海军歼灭敌寇的场所。并任命当地舰长的 刘德浦上校为长江游击布雷总队长,林遵少校为分队长,开始了艰苦卓绝,而又战果颇丰的抗日战争「水雷战」。
队伍成立之初,
刘德浦为总队长的布雷队隶属于第三战区,指挥部驻上海、总队下分7个大队,每个大队有数百人马,每队配电台一部,担负赣、皖、渐、闽4省各港口、河流、湖泊的布雷工作,力争做到全面封锁,由于管辖的区域大,防区广,任务最艰巨,人员众多,总队长刘德浦、分队长林遵总是亲临基层,率领官兵共同操作。
一开始的时候,日军以为控制了主要城市,重点乡镇,交通干线,便可以发号施令对中国人实施统治。尤其是击沉海军的军舰以后,便在长江沿岸的一些要塞码头修筑碉堡,派兵把守,便认为是万事大吉,于是一些汽艇、运输舰等大摇大摆的开到长江,溯江而上,运粮运兵,此时布雷游击队频频出击,采用了各种灵活机动的布雷战术:利用夜幕,迫近布雷;利用恶劣天气,出其不意布雷;长途奔袭,迎敌而上布雷;伺机出击,乘虚而入,临机布雷等。还专门研制了适用于布雷游击战的小型水雷。
有一次总队长刘德浦得到情报,有一艘大型运兵船途经湖口江段,他立即派两个布雷大队出击,这天夜里,天寒地冻,冷风凛冽,布雷队不畏酷寒,在这一江段布下定雷、漂雷各数十颗。次日清晨,只听江面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悲惨的呼救声、哭喊声掺杂在一起,大家往江心一看,只见江面上一片火海,又连续不断地传来爆炸声,现场十分惨烈。一艘满载日军步兵的运输船触雷沉没,当场炸死日军官兵140余人,炸伤40余人。一艘日军汽艇前往事发江段救援,亦被炸沉,30余名官兵被炸得尸骨全无。
首战告捷,总队长刘德浦、分队长林遵受到三战区统帅部的嘉奖,在此之后,所部各个布雷大队频频出击,在长江上面,日军汽艇、运输舰等船舰触雷的捷报频传:龙坪镇江面炸沉满载军事物资的敌「西美丸」号运输舰,以及驳船、汽艇各1艘;贵池、两河口、黄石矶江面炸沉敌舰1艘,汽艇4艘,小火轮1艘;特别是大型运输舰「凤阳丸号」,在身经百战的船长山田龟二的指挥下,载着大量武器弹药,大摇大摆航行在长江上,企图将这些物资运往前线,结果触雷,爆炸引爆了船上载着的弹药库,引起了更大的爆炸,整艘运输舰,包括上面的数百名官兵,以及船长山田龟二都被炸成了粉末。
同时,「长江中游布雷游击总队」为了将战果扩大,布雷队还把水雷布置到了日军过江浮桥附近。等到日军的载重汽车载着大量日军从浮桥上开过的时候,早在桥下面布置好的漂雷便会因为受震而爆炸,把日军的汽车,还有连带着的车上的十名日军跟浮桥一起炸沉,同时把日军在守桥的岗哨也炸飞。
便是这样低成本,且灵活多样、神出鬼没的「水雷战」,将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掌控了长江的日本海军给弄得焦头烂额,他们既不能沿江西进,也不能顺利地把水上补给线给打通。为了躲避水雷战,被炸怕了日军长江舰队司令专门颁发四条「训令」:一、禁止集结航行;二、凡行驶芜湖以上的商船均须由军舰护航;三、所有舰船不得于夜间行驶于芜湖—九江之间;四、凡舰船行驶于芜湖上游时,须加速通过。虽然有训令,但日舰还是经常触雷,有个名叫森的海军大佐舰长,惊悸之余,甚至还发出了这样的哀鸣:「海军在中国作战,如遇陆空军,尚能预先写遗嘱,然后应战;独一遇水雷,即行爆炸,立时与舰同归于尽,欲求写一遗嘱之短瞬时间,亦不可得。」
当然,被「水雷战」炸得胆战心惊日军不甘心失败,便进行了疯狂的反扑,先是组成强大的扫雷舰,其次进行强大的江岸和重要地段的江面封锁控制,密布岗哨,昼夜逡巡,再就是把重点区域农民的船只悉数搜缴,严加「统制」;最后威逼引诱一些人向他们报告「布雷游击队下落」,还下重金引诱,「悬赏」告密,即便「能捞一漂雷者,便有厚赏」,甚至不惜出动飞机搜索、轰炸,企图迫使布雷游击队忌惮高压,远离江岸。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总队长刘德浦、分队长林遵领导的布雷队,居无定所,神出鬼没,风餐露宿,昼伏夜出,依靠民众,了解敌情,强韧不屈,对于日军的疯狂反扑毫不畏惧。针对敌人封锁,水雷难以运输到江边,由于炸大舰的漂雷很重,一颗漂雷至少要四个人抬。在敌占区遇到天气状况差或路途较远时,甚至需要8个人分成两班轮流抬运,大都是利用黑夜、狂风、暴雨、雪天、浓雾这样的极端天气时,往往要先加以伪装,运到沦陷区秘密据点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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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日军已经严格控制了长江两岸,从各地运送来的水雷无法布设,布雷队利用长江岸边有些地区山高林密,沟壑相邻,芦苇丛生,水汊沟密的特点,埋伏在这等着日军布防空当,不过这时长江沿岸花姑娘基本绝迹,但鬼子到处都是。很难找到日军的防御间隙,而且驻守日军不会擅自离开碉堡线,即便是增援,也要由日军协调安排。此时为了配合游击队在长江布雷,经常要求驻守的部队将沿线据点中守江面的敌人引开,地面部队有时突然向敌人据点发动攻击,迫使敌人放松对沿江的巡逻。布雷队扮成「船夫」「渔民」,把水雷用渔网之类的捕鱼工具掩蔽,解开缆绳迅速的荡起双桨向江中心划去,放心大胆的在江面上种铁西瓜。
针对日军的扫雷,为了迷惑日军,布雷队在江中投放了大量浮筒,既能吓唬敌人,也拖延了对方的扫雷时间。如果等到扫雷工作结束后再让船只航行的话,会很大程度延误行动。所以,日军有时候干脆就不扫雷了,直接在长江上「裸奔」,不得不中断这条航线,甚至有人说,貌似强大的日军为何不敢溯江而上进攻当时陪都重庆,不仅有陆军的阻截,也对长江流域水雷爆炸成为其海军「水上的盲肠」不无关联。
日军对总队长刘德浦、分队长林遵领导的布雷队可谓是恨入骨髓,不仅到处悬赏重金要抓捕他们,一旦有布雷队员一旦抓获就施以最惨烈的酷刑,并将惨状摄成影片进行示众,目的是震慑别人不敢去布雷,但这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引起人民对日军的残暴更加仇恨。
日军表面上领长江航线,但实际根本无法控制,而且损失极其惨重。据布雷队及英国驻华使馆统计,日伪海军在侵华期间共损失舰船330多艘,5000多日伪军毙命,其中90%多以上是被水雷炸沉炸伤。水雷战在长江大显神威,给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同地雷战地道战一样,同样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振奋鼓舞了抗日的民族精神。
抗战胜利后,长江布雷立下战功的总队长刘德浦、分队长林遵职务都分别得到晋升,刘德浦升为闽江江防少将司令、厦门要港少将司令等职务,还奉命代表中国政府受降日本侵略军,接收炮台、炮艇、电台、机场、造船厂等。厦门受降工作顺利完成,社会秩序安定,与他妥善布置,严正执行分不开。不久后任命他为国防部第3署署长,晋升中将军衔,后来反对打内战解甲回老家。新中国成立后,华东海军部陈毅闻其贤能,特派专车来建瓯邀请赴上海,受聘到上海海军测量学院教授,后任海军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主持技术室工作,相当于正军级干部,1979年病逝,享年83岁。
布雷队刘总队长(右)晚年接受采访
林遵在抗战胜利后,被授予海防第二舰队少将司令,驻防长江,解放战争期间率第二舰队30艘舰艇、1000多名官兵起义,他被任命为华东海军第一副司令员,1955年全军大授军衔时,授予开国少将军衔,先后担任南京海军学院副院长、东海舰队副司令、国防委员会委员等职务,1979年病逝,享年74岁。
滚滚闽江水涌流,巍巍宝塔矗山头。千年古邑精忠谱,八闽青史爱国魂。两位出生于福建的爱国将领,在民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谱写一段永不向侵略者屈服的真实历史!他们抗日的壮举,至今在她们的家乡令无数和后人深切缅怀,无比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