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美国媒体报道指出,美国白宫国家安全会议前台湾与蒙古事务主席伊凡·卡纳帕蒂(Ivan Kanapathy)表示,到2027年,解放军可能会收复台湾,这一观点已成为美国政界的普遍共识。美国担忧解放军可能会采用被称为「灰色手段」的策略来实现这一目标,也就是所谓的「俄罗斯模式」。2014年,俄罗斯全面控制了克里米亚半岛,当时如果乌克兰选择缓和关系,局势可能会有所不同。然而,乌克兰随后采取了愈加强烈的反俄行动,最终导致俄罗斯在2022年发动了「特别军事行动」。
卡纳帕蒂提到的「俄罗斯模式」,实际上指的是解放军可能会模仿俄罗斯的策略,首先对台湾施以军事打击,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他认为,除了台湾本岛之外,金门、马祖、澎湖等外岛的防御情况较差。台军在这些外岛上的士气低落,装备简陋,战斗力不强,几乎可以被视为第一线的炮灰。在2027年大规模军事行动之前,解放军有可能优先攻占这些外岛,采取的手段可能包括渗透、收买等。一旦成功,将对台湾当局造成极大的困扰。首先,国际上并未讨论金门、马祖、澎湖的地位问题,没有哪个国家承认这些地区属于台湾。这些地区与台湾岛一样,历来属于中国,中国收回这些领土是理所当然的。与台湾本岛相比,它们在国际上的讨论度较低,属于西方的「认知盲区」。因此,西方政客的干预意图可能不会很强烈,结果很可能会像俄罗斯突然占领克里米亚一样,西方也许会再次选择沉默。
对于台湾地区的领导人而言,虽然这些地方是关键门户,但在失去之后是否应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乌克兰在失去克里米亚后并未宣战,因为2014年的乌克兰根本无法承受挑战俄罗斯的后果。类似地,如果台湾地区的领导人选择宣战,将会引发全面冲突。若不宣战,则无疑会显示出软弱无力,最终可能导致人心涣散,陷入不战而屈的境地。
因此,失去外岛无疑是挨了一记「致命一拳」。伊凡·卡纳帕蒂认为,即使台湾当局宣布与解放军开战,由于弹药量仅能维持3天,他们也绝无可能取得胜利。他提到自己曾参与过国际战略研究中心(CSIS)的访谈,并表示几年前解放军已经有了这一计划,但由于当时准备不足,行动被推迟至2027年。多年来,解放军的军事建设始终围绕收复台湾的目标稳步推进。因此,经过数年的准备,2027年采取行动已不再是异想天开。
更加尴尬的是,在金门、妈祖、澎湖这些岛屿的问题上,美国没有插手的权力。1954年,美国与逃往台湾的当局签订了【中美共同防御条约】,该条约仅规定了美国对台湾本岛的保护责任,并未涉及上述岛屿。到了上世纪70年代,美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抛弃了台湾,而美国颁布的【与台湾关系法】中,也没有提到对这些岛屿的防御责任。
解放军对这些岛屿采取了军事行动,既成事实,使得美国没有任何理由进行干预。这暴露了美台所谓共同防御的漏洞,但现在已经来不及弥补。首先,美国并不愿意在台湾问题上主动扩大自己的责任。其次,从法律上看,美国至今未承认台湾的所谓独立地位。随着中国大陆军力的不断增强,台湾迟早会被收回。与其冒着美军生命的风险,不如从台湾多搜刮些钱,这才是更为合理的选择。
如何评价伊凡·卡纳帕蒂的观点呢?只能说虽然他的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应全盘接受。美国高层能想到的对台战略,中国自然也不可能没有想到。仿效克里米亚模式的战略,可能早已被讨论过了,但其实际可行性尚无定论。从理论上看,这种战略确实具有一定的可行性。然而,伊凡仅提及了其中的一些利弊:如逼迫台湾当局做出表态、美国无法介入、打击台湾的信心等,却没有涉及到关键问题。
俄罗斯在收复克里米亚时,实际上面临了极大的风险。类似地,解放军在对金、马、澎的行动中,又如何能够确保一兵一卒的安全?2014年,俄乌战争之所以没有爆发,主要是因为当时乌克兰军队实力较弱。自2014年起,乌克兰全面向欧美靠拢,积极采购武器装备并重组军队,为2022年的战争做了长达八年的准备。战争爆发后,乌克兰在巨大的压力下坚持了三个月,将俄罗斯的「闪电战」成功转化为「消耗战」,这一切早已在克里米亚事件后埋下了伏笔。
解放军若想通过一次短暂行动拿下台湾外岛,难度极大。即便成功,台湾势必全面备战,随时准备应对后续的军事行动。欧洲和美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对中国的制裁将如洪水般涌来,双方对抗的激烈程度将急剧上升。
伊凡·卡纳帕蒂提出的这种灰色战略,似乎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任何行动一旦展开,就必须实现所有目标,绝不能犹豫不决。如果台湾做好全面准备后再进行行动,难度将大幅提升。不知道伊凡究竟图谋何物。也许美国最近准备加快对台湾的「收割」步伐,或者计划出售一些军火。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干脆把一个与白宫有些关联但并不直接相关的人拿出来,发表一番威胁性的话。总之,伊凡的话,听听玩笑就好。要是当真,那恐怕就过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