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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让人听完大呼「爽」的故事?

2020-08-10知识

肯定是暴打阿三呗。

追着阿三打的那叫过瘾啊。

摁着头,钢管,加勒万河谷。

本人2018年九月入伍,在部队服役两年零四个月,2021年1月退伍。为什么多出了四个月呢,后面我会给大家慢慢讲到。

刚到部队时,自己也算是一个刺头儿兵吧,仗着自己的体能优势,有时候在训练时经常瞧不起给自己训练的老兵,也不是瞧不起他们,就是看着给自己训练的老兵还没自己体能好,总是感觉心里不舒服。总是会跟他们干起来,也因此自己在新兵连时因为这个被新兵班长排长练了很多次。

记得有一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在被新兵连选拔参加代表新兵排去比武时跟一个老兵班长干起来了(你们知道嘛,我干赢了,因为自己在地方就是练散打出身也是练体育的),但是就是干赢了,也让我吃了很大的亏。刚跟老兵干完架被拉开的时候就被新兵排长叫走了,他罚我蹲了一下午,当时因为自己老是会给同年兵出头,在有些老兵骂新兵时我会替他们怼回去,所以自己在新兵连很有人缘。那次罚我蹲姿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我们排的所有新兵就开始向排长反映了,说,要罚就罚我们所有人吧。

那天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部队的一人生病全家磕药式的惩罚。也让我充分明白了战友情,也是我新兵连最最重要的第一课。只记得那天风沙很大,眼睛里进了沙子。当排长听到所有新兵都要求蹲姿惩罚时,我只记得那天排长笑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懂了他为啥笑了。因为他看见他的排的新兵团结了。

那天只知道其他排的新兵在练战术基础动作时,我们排的新兵蹲了一下午。你们可能不会体会到那种蹲到两条腿换着换着直到两条腿都麻了没有感觉的那种痛苦,蹲到快要开饭时,排长说,都站起来吧,刷,倒了一大片。那种感觉自己腿都没有了,只剩下上半身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就这样我们缓了好久,才集合站队带往食堂开饭的。

只记得那天的饭前一支歌唱的特别响亮,好像新兵们刚到部队来那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吼了出来,那天过后我们排的新兵老兵也都特别团结互助,可能是新兵想给老兵一个下马威,也可能是那些老兵想起了他们以前的新兵日子。

众所周知,出现那种情况后,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受,每次当别的排训练完带回后,我们排都是加练。我也成为了所有老兵的眼中钉。也在我们那个新兵营出了名。但是,自己也凭着那股倔劲儿,每周的新兵考核都能拿第一。就这样,排长找我谈话了,他说:「我知道你是大学生士兵文化程度高,在地方又是练体育散打的,你的体能是很好,但是要记住,一个人强不是强,一群人强才是强,只有你把我们排的新兵都能带起来,我才承认你很强」。这里面可能你会多多少少的听出来我排长对我的激将。

唉,就我这脾气,激将管用了,每天夜晚的体能小加练,我们排的新兵总是比别的排热情高涨,练的狠,也练得快乐。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快要下连了,告诉你们啊,新兵最终考核时我们排虽然没有拿第一,但是我们班拿了尖刀班,排成绩也不差,新兵营排第二。

当我认为自己新兵连那么艹蛋,下连时,肯定没班长要我。但我错了,我排长下连时跟我说,所有的训练新兵的几个老班长都想带你去他们班,让我自己选择。那天我流泪了。虽然我没有去到那几个老兵班长的任何一个班。但是那一刻我知道尊敬老兵了。知道了他们新兵连骂我们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啊。

就这样,下连时我被分到了一个侦查班,听说那个侦查班班长很狠,某特种部队小队服役过三年后回到了原部队。你们这回肯定会想这下我载了吧。

就这样我下连了,在下连授衔的那一天,当自己佩戴上军衔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是一个军人。虽说下连。但是一起参加新兵训练的战友基本都在一个连队,只不过是不同班级罢了。

那天,授完衔,自己就拎着自己的过积袋去了那个老兵眼中整个班级都很操蛋很拽的班新兵眼里很牛逼的班———侦查班。

那个班的兵也确实很操蛋。我也属于里面的那次被分过去的唯一一个新兵也就是列兵同志。后面我才知道这个班每年也就只要一两个兵,基本在我没来之前,里面最小的已经二年兵了。

果不其然,我们班的兵都很艹蛋,那天我拎着过积袋进门之后就要往自己床位走。刚进门,左手一个床位吊吊的一个一期士官就用很轻蔑的语气说,「你就是那个在新兵连跟老兵打架的新兵」。

我说:「咋了」。

那个一期士官说:「没事儿,就是老兵连你的故事已经传开了,说你不简单不好伺候,这一见,也确实有那么个样儿」。

我就再没说话,收拾着自己的床铺,铺着自己的床。这时一个身高172左右,脸黝黑黝黑的人进了房子,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特种兵班长。一个发脾气,全连老兵都要沉默的人。当时我正好在铺床,也没注意到他的进门,因为想尽快铺完,太专注了。以至于他喊了我一声我都没听到。

他见我没吱声儿,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朝着我的大屁股拍了一巴掌,喊出了我的名字。我转过身,就看到了我的老兵班长,那个也只陪了我五个多月的老兵班长,那个在别人眼里很严厉,在我眼里既严厉又特别疼我的班长。 他挂着二期军衔,那年也是他二期的最后一年。脸黝黑黝黑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那种壮,你知道嘛,就是跟健身房那种壮不一样。当过兵的都懂,就是静静站着,肌肉都能把整个迷彩撑起来的那种壮结实。感觉浑身特别有劲儿的那种。

他是四川人,一开口就是四川味儿。我说:「班长好」。

他说:「哎呀,别这么客气了,我早见过你了。你在新兵连训练时打了老兵后,整个老兵连的老兵就都很好奇见你,那次我出公差保障你们新兵实弹射击时,问你新兵班长时,他就给我指了指你,当时也是我点名就要你了,这真给我送来了,改天,可要好好给你新兵班长那谁谁买包烟」。

就这样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我感觉到的是一个真正军人的那种严肃与纯朴。他也成为了我以后当兵所树立的一个榜样。我真正意义上从内心尊敬的第一个当兵的。

紧接着班上的几个老兵也都做起了自我介绍。都面带微笑。每个人都很客气。这也不像那群老兵说的很艹蛋啊。这时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完全推翻了我的这个设想。

那天我们也没聊多久,不一会儿就吹哨集合去参加下连后的聚餐了。这也是传统意义上老兵对新兵的欢迎仪式。那天也是我到部队后吃的第一顿很丰盛的晚餐。

因为在新兵连训练怕体能跟不上,所以饮料管制很严格,都喝的很少。那天看着桌上一大桶一大桶的饮料,所有刚下连的新兵们都狂喝。好像要把肚子装满一样。指导员在聚餐仪式上喊:「慢点儿喝,慢点儿喝,以后多的是,能让你们喝恶心」。后面也确实印证了这句话。直到现在,我看到果汁优酸乳都怕。

聚餐结束后,就都回自己班级开班会了,也就是自我介绍那些事儿吧。班会结束后就都洗漱上床睡觉了。那晚,我睡得很香很香,没有紧急集合哨,没有通宵背记的理论,睡得很踏实很踏实。

第二天早上醒来,体能训练开始。不再是新兵标准,全连一起跑,老兵前面带队。那一天我就看到了老兵们的真实「嘴脸」。他们前面带队跑的呼啦呼啦的,满脸轻松,后面新兵一个个咬牙切齿。喘着粗气,还伴随着连长的一句句都跟上别掉队啊。几圈跑下来,刚下连的新兵软了,老兵们才活动活动筋骨。那天,也确实让我们这群新兵崽子知道了自己跟老兵的差距。

几圈跑完,连长说自己放松放松。然后各班自行带回到营区组织上肢力量训练。这时,我刚要捶腿放松,只听耳边一句,侦查班上道,再来几圈冲刺。我只见那特种兵班长手里拿着秒表(部队俗称夺命追魂表)。那天我才知道了自己来侦查班的原因。这真NM一般体能的人吃不消啊。就这样我上道了。

(哈哈哈,我又回来啦,看到这么多人催更很开心很开心,谢谢你们啦,我会一直写这篇文章分享自己军营故事的,喜欢就点点关注,听我讲我自己的军营故事)

那天,果不其然,我们侦查班要比别的班多冲了好几圈。你可能会以为不就是冲几圈的事儿嘛,能有多累?那你就错了。关键是部队战士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我只取每圈的第一名」。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你TM的每一圈都要歇斯底里的跑,跑到整个人感觉废了再说。

那天自认为体能很好的我是我们班最后一个跑完的。我们班七个人,我就冲了六圈。哦,忘了,还有加罚的三圈。正当我全部跑完累死累活的时候。那群逼崽子在我跑完被罚的三圈的时候早歇好了。这时那特种兵班长说跑步带回营区。「我NM,还让不让我活了,好歹让我喘口气儿嘛」,没办法,最后自己还是硬撑着吊在班尾后面,跑回了营区。

跑回到营区门口又NM的鸭子步,得了,废了。反正那天自己开饭的时候,饭是没吃多少。反正就是一直恶心。(在部队呆过的人都懂,什么跑到吐的啊、吊杠吊到吐的啊都是家常便饭)。这下我也清楚了自己为啥被送到侦查班的原因。(可能想我被「折磨」吧)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反正腿那个疼啊,经历过的人都懂。早上值班员吹哨起床体能训练的时候,你们知道吗?我NM扶着楼梯走,被我那特种兵班长一脚给我干趴下了。不是我扛不住那一脚啊。是我腿软啊「呜呜 」,允许我哭一会儿。那种腿疼就是你拿手指头戳一下大腿肌肉,全身都会打哆嗦的那种痛。班长这时还给我来一句「就这出息,不咋的呀」。

我哪能受这气,咬着牙,站起来,心里想着,就这 继续啊。我还不信了,自己能输给你们。(对了,部队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态,特种兵班长的激将法奏效了)接下来我遭殃了。

营区点完名跑步的时候,我班长打了一声报告:「报告,指导员,我们班昨天跑的狠,练腿了,今天申请不跑步了」。指导员没回声儿,只是笑了笑。(看到没,在部队,有时候有实力了,就这样,想练啥练啥。)这也是领导对你的肯定,知道你自己把自己会练得更狠,完全不用担心。部队喜欢的就这样儿式的。

这时,我心底里暗暗高兴,总算班长你有良心。我们就在跑到营区停门口时下来了。我望着连队跑出营区的样子,心底里暗自高兴,总算不跑了,还算你班长有良心。不一会儿,我就闭嘴了。

特种兵班长来一句,昨天腿练到位了,手还没练到位,接下来咋就练上肢。看到没,那个轮胎。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轮式步战车的轮胎,唉 ,又完了。(先去吃饭了啊,喜欢点点关注每日一更,点击主页视频合集,看最经典的军旅剧)

(我又来啦,嘿嘿 ),你知道嘛,当我走到那轮式步战车轮胎的那儿的时候,我近距离看到轮胎的时候,心想这也不咋大嘛。比我在地方的时候在健身房练的那轮胎要小啊。心想,这做几组应该没问题吧。这上肢力量的强度估计跟地方健身房差不多。

这时我旁边的战友,就那个我刚到侦查班时拽拽的那个一期说话了。唉 ,估计待会儿吃饭时,手又要抖的握不住筷子了。我心想,这NM就这轮胎,不至于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也确实印证了一期的想法。特种兵班长就是会玩儿。我以为就搬轮胎、翻轮胎那么容易。谁成想,这NM特种兵班长来了个组合训练。只见他十步一个训练器械,依次是握力棒、弹药箱、杠铃、轮胎、最后一组训练器械是。沃日,说出来你们不敢信。就平时你们知道嘛,在地方健身房训练时甩的那个大绳儿。部队没有那个大绳儿,这NM特种兵班长把平时我们拔河用的手臂粗的那绳子搬出来了,一段绑到营区的树上,一段放过来,让我们甩。

每一组训练强度:握力棒30下、举弹药箱30下、杠铃臂弯举30下、翻轮胎50米、最后甩大绳一分钟。就这样一班七个人排成一路依次进行训练来来回回,你休息的时间也就是前面战友做这些器械的时间,就这样训练了一个早晨。反正那天训练的有多到位呢。我吃饭的时候,手里拿着筷子两只手都在抖,夹不住饭菜,只能用嘴扒着盘子拱。唉 ,这特种兵班长训练人,就是花样多。

到了部队,你们会发现没有班长不会整人。他们整人的办法多的是。那儿都能给你训练,旁边有什么东西都能当做训练器材。没有他们想不到的。所以刚到部队的新兵们可得有点儿眼力劲儿。不然吃苦的是你们。

索性幸亏我这人倔,愣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每次训练都能跟着班里的老兵。慢慢的渐渐的也在体能上有了很大很大的进步。也正是因为我特种兵班长对我的训练,也让我在同年兵中迅速脱颖而出。体能考核每次都能拿连里前三,全部老兵新兵都在内。我也很感谢他对我这种折磨人的训练。

我的特种兵班长时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使其痛苦者必将使其强大」。说了这么多,索性我也讲讲我这个特种兵班长的故事吧。故事不能总说我吧。插个小插曲儿,对吧。给你们解解腻。

你们从平时的训练就能看出来,我的那个特种兵班长不是个善茬儿吧。对,他就不是个善茬儿。他的故事我还是听连里的老班长跟我说的。(一个四期,连里所有人包括我的特种兵班长、连长、指导员都特别尊敬的一个四期士官)

听他说,我的特种兵班长当时是我们连唯一一个被挑选到某武装侦查连的人。可能不了解部队的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只认为那些带有特种字样的部队才是特种部队?那你就错了。其实我们每个军区大一点儿的旅、师级单位都有一个类似武装侦查营的小队,都是该单位里的精英。有时有特种部队来他们这些单位挑选人的时候,他们自己单位舍不得放走的那么一些人。

听老班长说,当时我们营就一个人去了武装侦察营。那就是我的特种兵班长,怎么样,牛逼吧。(我这特种兵班长至今保持着我们团400米障碍的记录)。听老班长说,以前上级单位考核我们连全连武装五公里的时候,就是我那特种兵班长把连里体能差的一个人硬生生拽到终点线的,关键是他背上还背着自己的qiang加炊事班的qiang一共5把,再连拉带拽一个人跑武装五公里跑进21分钟之内,当过兵的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体能素质。反正到终点线的时候被拽的那个人当时趴那儿不起来了,脸煞白煞白的,晕过去了。

老班长还说,记得我特种兵班长告诉他,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在武装侦查营训练时伤了脚,才回来连里的。不然他现在依然还是武装侦察营的一份子。他伤了脚听说是在一次夜间按图行进寻找目标点时掉进了反装甲车的坑里,脚崴了。自从崴了脚后,就跟不上训练强度了,然后就被退回来了。

在这儿,我也就不能不提一下他们的训练强度了(因为后面我也进去了,嘿嘿 ,进到里面的时候,我也清楚了当时为啥班长体能训练我狠的原因,因为他快退伍了,他得看着自己带的兵进去,替他圆梦,后来我特种兵班长退伍时也是跟我这样说的,索性我没给他丢脸)说一下他们的训练强度,每天早上跑一个武装十公里,然后吃早饭洗漱,接着就是一上午的体能训练(这儿我就不讲咋训练的了,反正很反人类)下午再进行专项化的技能训练、qiang械操作、索降、战术动作等等,多的很。基本每天都是你睁开眼训练到你上床闭上眼的那一刻。每周的两次夜训更别提了。

就是这样的强度,这样的训练模式,依然还有很多很多人想进去,因为进到那里面是一种军人的荣耀。当你在整个上万人的一个部队里,走到哪儿,别人看到你戴的袖标「**侦查大队」都会另眼相看,感觉你就是魔鬼。这也是能在部队里让别人打内心里尊敬你的一个因素。部队向来尊敬强者。

(不一会儿这么多赞了,谢谢兄弟们的支持啊)穿插了我的特种兵班长的一个小插曲,现在言归正传。又开始讲我部队的生活啦。有时候,你们天天看到荧幕上的军人很帅,认为他们天天都是那个样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真实的部队生活可不是像电影上那样刀山火海某某演习狙杀shouzhang的,有可能陪伴你的还有锄头镐把,出不尽的公差。不是你以为天天那种训练,谁能受的了。必要时要拔拔草清理清理仓库整理整理物资的。当过兵的都懂。

就拿平常整理物资来说,我第一次跟着特种兵班长去整理炊事班物资的时候,我就彻底惊呆了。老班长就是有老班长的标准,那米面摆放都得捏角。横竖都是一条线。所以说在部队,有一项优秀的人那是各方面都很优秀啊。真的有全能性的人才,你不得不服。

就这样,自己下连的几个月里,天天跟着我那特种兵班长不是训练就是除草整物资。过着过着就到了外出驻训的时间了。(前面说到整理物资,退伍战友们应该听得出来是又要驻训了)。

在驻训场的日子那甭提多爽了。简直就是侦察兵的天堂,同时也是专业兵种的地狱。外面几十度的高温你知道嘛,你穿着迷彩服的背后那都是汗水画地图。每天训练结束后回到野外驻训帐篷,那衣服脱了都能立起来。身上全部都是泥跟汗水搅拌的那种粘。好几天还不能洗澡。但是西瓜管饱。偶尔在自己行军床下扔上一箱可乐不是不可以。出去训练在水壶里灌一些可乐埋在土里,训练结束来上一口,贼爽,再就几根辣条。美滋滋。

作为侦察兵当听到前方侦查口令一出,茫茫戈壁滩都是你的训练场。找一个草丛,那一伪装一玩就是一下午。这时你会发现专业兵种顶着几十度的大太阳那个晒啊,训练的呼啦呼啦的。但是你可不要幸灾乐祸了。侦查兵的苦可还在后头呢。各有各的清闲时间。

在外驻训,那都是去鸟不拉屎的地儿。但同时你也能见到很多人见不到的美景,什么流星雨那是天天晚上看(具体地点只能告诉你西藏新疆某地)。再怎么鸟不拉屎都会有地方人的零食小车出现。俗称「强军战车」。那时很纳闷儿,我去,这地方人真神,我们到哪儿都知道。在这儿也给大家说个小故事儿,听了可别笑话啊。也是我特种兵班长告诉我的。

他说有一次好像是在内地某训练场演习的时候,他的老乡战友告诉他的他的故事。那时他老乡战友也是侦查兵,在演习的时候负责他们单位外围警戒。那时他老乡那妥妥的七年老侦察兵,伪装技术一流,端一杆某型号的狙击步枪就趴在营地周围的一个小山包后面,身上穿着吉利服,再加上周围有小树林的遮盖和自己的伪装,那简直就是伪装的天衣无缝。与外界浑然一体了。谁都发现不了。正当那个老班长洋洋得意自认为伪装的很好的时候,没人发现。这时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老班长跟我班长说他趴的那个隐蔽啊,正聚精会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拍了一下老班长的肩膀。老班长心想,不会吧,就这还能被发现?这时他诧异的转过身,一个地方老乡嘴里NM来一句,「要不要饮料」。沃日,直接给那七年老侦查班长干崩溃了。这人是怎么突然到他身边的,而且还没有被自己发现!最后演习结束时,一个四期告诉他,就那些地方人参加的演习比一个四期都多。说句不开玩笑的。你问他敌方指挥部在哪儿,他都能给你在地图上标出来。想一想,这就是地方人的恐惧。(这时有人会想万一是jiandie呢,那你就错了,能随时知道你在哪儿给你买零食的地方人,背后都不简单,可能比你更根正苗红)

在野外训练时,每天那都期盼着地方小车车的到来,当然是他没到我们驻训地之前,早被外界哨兵检查好了,也是被部队检查了才能买的。这零食小车也算是上级给我们这些整天训练的苦逼拉哈的一群人的一个小福利吧。让我们可以在野外也能在大强度的训练条件下有点儿解馋的物品。

那天天五菜一汤吃着,偶尔吃包辣条,贼爽。在驻训场的日子里最爽的还不是这,天天追着跳跳鼠跑,天天撵着蛇(记住蛇头圆无毒,头成三角有毒,最简单的分析),开饭时一人抱半个西瓜。那日子虽然苦,可美滋滋啊。

离开了营区。放到野外都感觉自由了。到了野外,那自己根本不可能都被饿到。那每天训练时,有时候几个人偷偷的会开个小灶。那时无烟灶真的挖的一流,然后就开始铁锹煎鸡蛋啊、水壶煮汤圆啊、铁丝烤肉等等花样多的很,也玩的花。(原材料咋来的就不多说了啊)附带说一句,有时候懂点儿野外生存知识并无坏处。(每天拿着手机碎片化阅读的时候,让自己脑子里多点儿另外的知识,毕竟技多不压身。)

不知不觉间,就这样在驻训场的日子也过得很快,都说驻训场的日子很苦。米饭拌沙子,水里挑石子儿。但是,我特种兵班长告诉我的一句话:「只有经历了驻训场的苦日子,天天跟泥土打打交道,才会成为「老兵」」。

驻训场的日子就是磨练人的地方。不知不觉间也到九月份了,到了驼铃声响起的时候。这也是我第一次欢送老兵。也真正见到了一群平时掉皮掉肉不掉泪的大男人互相抱着哇哇哭的那个场面。以前不相信电视里演的,男人还能那样哭?现在信了。

那比有的娘儿们哭的还要梨花带雨。那感情舍不得的,好像挖走了身上的一块肉似的。这也许就是战友情吧。不是有人说了嘛,现代三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piao过chang、一起同过窗」。不当过兵真的不懂那种战友情。(虽说现在有的变了味儿了)

真正的战友情确实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宝贵的财富,也就是在那天我也看到了我特种兵班长第一次哭(你们可能会问,我特种兵班长咋还不退伍,上次说不是就剩一年了嘛,对的,但他是12月份退。)我特种兵班长哭着送走了自己曾经带过的兵,我哭着送走了我们连里的某些班长。

从驻训场回到营区,第一件事儿就是美美的洗个澡。在驻训场虽然有移动保障的洗澡车,但那基本上一个月洗不了几次,况且在野外驻训过的人都懂。那洗澡时,那感情挤的,香皂掉了都不敢弯腰捡,否则会有不明物体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回到营区,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澡 。反正每年驻训回来,洗澡池的下水道都要堵一次。

回到营区后,就是各种整理物资,因为要备着下次驻训啊。在这段时间,你可能要做的就是保养保养装备啊、小小的锻炼锻炼体能啊,平时饭后看看电视,看看新闻。全连一人搬一个小马扎挤在荣誉室或者娱乐室里,整整齐齐的坐着看电影的那种氛围。现在还有点儿怀念。

有时候最想的还是去大礼堂观看电影。基本上在营区修整的时候一周一次。那氛围真真的很爽。在看电影前在拉几支歌。那氛围烘托的真的很妙。拉歌的时候当过兵的都懂,就差两方撸起袖子干了。真的很热血。不过在营区最难受的就是需要打扫卫生。在野外的时候根本不考虑这个。到营区了。那天天拖地擦地。可能当过兵的都懂。(以前或许会有人老是怀疑当兵的在厕所吃泡面,臭不臭)我这儿就告诉你,那厕所地板是NM用抹布搽的,小便池是用钢丝球刷的,大便池更不用说。一个厕所打扫下来NM得好几包洗衣粉,好几瓶厕所清洗剂。

真的不是吹的。水房地板干净的真的比外面有的人家里地板都亮。那时候用抹布洗地倒着洗衣粉在排房地上用刷子刷。唉。真的,当兵的内务标准确实太高了。不知不觉间也慢慢的到了师里武装侦查营选取人的时候了,我跟我的特种兵班长也快要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记得选取的那天,师里武装侦察营来选拔的时候,我们班长早早的就在前几天跟我说,让我那几天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儿。怕测体能的时候影响。因为他很想我继续他未完成的「任务」。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之前的某次外面特种部队来我们单位选拔的时候,他没告诉我,那天「专门」让我出公差去了,可能是怕我去吧。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不想去,我只想去我们师里的武侦。

你们可别小瞧这个武侦,我们单位的武侦可是前几年次次包揽某军区特种兵军事比武金牌的单位。知道了吧,并不是肩章上有「特种」字样儿的才叫特种兵。

武侦测试体能的那天,班长也早早的就带我去了训练场,他只想亲眼看着我看着他带的兵进入他曾经的单位继续他未完的梦。(你们可能会想我班长就这么坚信我能去?)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也相信自己的实力。那天在测试体能的时候,在我们单位报名选拔的人里面,我综合体能排名第一。也终是没给班长丢脸。稳稳的被挑走了。

只记得测完体能的那晚,班长晚上有哨还特意把哨调整了没去,跟我聊了整整一晚上。说了很多的话。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就是「记住,一公斤铁和一公斤棉花重量相等,但外人用拳头打了铁一拳,对方会疼,打了棉花,对方却不疼。」,当时我听的迷迷糊糊的,到后来经历过很多事儿之后,我也才读懂了这句话。

那次体测完后,大概过了一星期左右。师里就有人下来了,来接我们被挑中的人。那天,班里排里连里的兄弟都没在。因为新兵考核实弹射击,都被拉去做保障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排房里收拾着东西。一边打着背囊一边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一样的战友们放的零食跟烟,我哭了。那天谁都不知道我蹲在排房里哭了很久。

当兵的背囊当过兵的都懂。那是能装很多东西的。但是那天背囊却不够大了。真想再带个背囊,把那些零食都带走。零食带不走就专拿烟了。(懂的都懂,那群小逼崽子的烟平时可都是珍品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那能不拿,就算脸盆褥子不拿到师里面去服务社买,烟都得带走)这儿怪我了啊。当过兵的都懂那刻的心情。不拿白不拿。

那天提溜完背囊出连门的时候,是指导员跟连值日送我上的车。指导员就寒暄了几句说在哪儿好好干,连里随时可等你小子学成归来参加比武,给连里拿名次。我说那是必须的。当时因为整个团就挑了三个人,师里的猛士直接一个营区一个营区开着接的。最后跟指导员跟连值日说完再见后,就踏上了去武侦的路。(当时内心还有点儿小遗憾,本以为想着连里所有人排成两列送呢,多光荣。唉,不成想,最后都去保障了。不过有你们的烟就够了)

在路上,车颠簸了六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师大院了。反正一路上坐在猛士车里光顾着睡觉了。在部队那是能逮到瞌睡的时间就瞌睡,平时可没这机会睡觉,所以赶上这好机会,还不赶快补觉。你别说,这猛士在公路上跑还挺稳的。一路上都睡得特舒服。毕竟那么重的车身压着呢。以后挣钱了,咋也买个民用版的,也就是自己想想啊,毕竟那玩意儿也挺贵的。

车快到门口的时候,我们就被开车的班长叫醒了(副驾是带车干部,一个排长,也睡着了,但是后面才知道那排长就是我后来武侦一队的队长。听说是参加过国际特种兵军事比武的人,很猛的一个排长)车快到门口的时候,透着车窗第一眼看到师大院那门。唉 ,还没我们团大门好看呢。(吃饭去了,回来后就讲我武侦特种兵集训的日子,那家伙训练真是惨绝人寰)

猛士车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驶进了师部大院。径直驶向了我以后要呆好几个月的武侦一队的营区。(为什么就呆几个月呢,因为后面咋去了西藏某反恐基地执行任务去了)

本以为想着,这好歹也来新人了。总该有人出来迎接吧。不成想,那是NM一个人都没有啊。

猛士车到了营区门口的时候就停下了。我跟那两个哥们跳下车,提溜着自己的背囊向营区里走进去了。人那猛士一脚油,就走了。也没说我们要住哪儿。这NM武侦的人就是拽。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实力呢。

营区门口的营值班员向我们三敬了一个礼并用手指了指要住的地方。NM这好歹也是有点儿人情味儿啊。知道敬礼的还知道用手指的。就不知道带一下路的!我们三个悄声说着,唉 ,看这架势,以后的日子好不到哪儿去。

顺着营值班员手指的方向我们三背着背囊走过去。也不是没人接。有一个三期老班长在楼里面等着我们。见我们三个到来,也是很热情的。一人顺手就给了我们一瓶红牛还给了一瓶酸奶,那老班长说,别看红牛,其实你们手里酸奶那玩意儿比那个贵多了,那是含有R-1乳酸菌的,但是当时我们三个土老冒哪知道,后来查了一下也才知道这玩意儿的好处。是真好。

(当时给我们三的第一印象就是,这NM武侦待遇就是好,平常在团里的时候都是果粒橙)。老班长给我们三指了指要住的宿舍并安顿了一些事情。说队里的人都去训练了,让我们三赶快收拾好。他好带着我们熟悉熟悉营区,观摩观摩训练。(这时,我脑海就一句话「这是NM啥都能落,就是不落训练啊」),就不能让人休息一会儿。

刚进排房没一会儿,刚铺好床,我们三还没聊几句呢,就听见老班长在排房外面喊了:「你们三小崽子,收拾好没」。哪能还没收拾好啊,以前新兵连紧急集合光练这个了。提到这个收拾内务,就又想起新兵连紧急集合被整的那几次了,在这儿提起了,索性也就拿出来说说。

记得新兵连第一次紧急集合,那真的是要多乱有多乱,反正第一次吹完哨紧急集合到楼底下的时候,我只记得自己鞋穿的是副班长的,衣服领子还没扎,脸盆洗漱用品丢了一地。基本上第一次紧急集合都这样。后面练多了,也就好了。反正就是第一次吹哨紧急集合,等你打好背囊下楼集合完之后,上去收拾好又是一顿紧急集合。反反复复。(一次紧急集合出的汗比你跑三公里都多),关键是还得每次内务都回到标准水平。懂的都懂。

我们三个加上老班长四个人一行人,出了排房,就这样扎眼的走在武侦训练大队的营区里。为啥扎眼呢。因为NM别人都在训练,就我们四个跟个憨憨一样,东瞅瞅西瞅瞅。但是每到一个训练场观摩训练的时候,那些老兵,看见我们三的时候都是那种「吆,又三个TM的脑子进水了的,进来武侦了」的这种眼神瞅我们。是瞅我们三。他们不敢瞅那个老班长。为啥呢。那个老班长我前面没跟你们讲。就是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给你直接完全扑面而来带有压迫感的那种。你要知道,能在这种地方干到三期的,都是NM变态。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很恐怖。后面的日子也印证了我的这句话。(他一脚干拔踢飞一个身高180,体重160斤的人。老班长身高175,体重140左右,也不算踢飞,就是一脚从排房门口,直接给NM干到班排房里通常靠窗都会放个桌子的那儿,也不远,就3米左右)就这样我在武侦最最舒服的一天就是这样度过的。从那天开始的第二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因为特种兵训练只有一句话「比今天舒服的只有昨天」。

第二天起床,随着一声清脆的起床哨音起床了,刚铺好床,接着就是晨跑小放松了,先NM十公里出出汗。这十公里倒是没啥问题,平常跑习惯了,洒洒水啦。

最可怕的就是NM鸭子步,真的,我最怕的就是鸭子步。跑步你可以单纯的只感觉腿困,但是鸭子步走完后,那大腿根部,第二天的那酸爽感觉,真的无法形容。按惯例每天早晨早饭开饭前都是这操作。然后就是回排房打扫卫生,叠被子这些啦,后面开饭。因为我们三刚来这武侦,那NM饭前一支歌我三也为了表现一下。唱歌那个吼啊,为此,还受到了旁边几个班长赞许的眼神。(不错,小伙子,有力气,看晚饭的时候能不能吼的出来)

吃完早饭,就是上午的训练开始了。因为我们三是刚来的,那肯定要学习一些项目的基础动作,什么索降、什么破窗、什么武器的分解结合、什么倒挂索降各种形形色色的。但是部队的训练习惯就是练好一项,才会练下一项。就这样,我们三在基地还没练明白其中一项呢,就因为某事调到西藏某反恐基地了。那儿才开始了我们进入武侦的真正训练。(西藏确实美)

西藏,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为之神往的地方,但是,西藏潜在的危险有太多太多。当时我们去的地方,是有「世界屋脊,藏西秘境」的「天上阿里」。那里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因此 也被称为「生命禁区」。(拉萨海拔只有3600多米),许多自驾过西藏的人都知道,进藏有多大的风险。

(在这儿也给大家科普科普进藏的小知识)进入高海拔地区,首先我们迎来的会是猛烈的高原反应。你会感觉到头晕脑胀,特别难受,所以自驾的驾驶员一定要选择高原反应轻或者基本没高原反应的人。因为一旦高反会出大事儿。

有的时候,高原反应轻重程度也看个人身体素质。在这儿的身体素质,可不是某些人感觉身体壮的人就会高反轻的那种。大多数人这儿都会有个误区,感觉自己身体壮就高反少,那就大错特错了。一定不要被这误导。一般高原反应轻的人都是「肺活量大、血管类疾病少的人」,不是身体壮的人。所以自驾应该知道怎么选择驾驶员了吧。

在进入高海拔地区时,一旦高反,会导致特别严重的问题。更有甚者会出现脑水肿、肺水肿等会直接危及生命的病症,所以高反决不能轻视。一旦在自驾游过程中,看到同伴高反,切记别让睡觉。因为在高原地区,有的人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高原医疗条件有限,所以必备一定的防高原反应的药品很有必要。当时,我们budui进藏时,看到战友有高反的,都会让其口含几片丹参滴丸,效果特别好。对于防治高反特别有效。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生命安全,切记不要冒然自驾进藏。

就这样,刚开始,我们到西藏的时候,不要因为我们是junren,就不会高反。我们也会高反。只记得当时身边的zhanyou在进入海拔3000米以上的地区的时候,都不觉而同的发生了高原反应。(可能因为自己是西北人,老家甘肃,自己的家乡海拔3000米左右,所以那次我基本一点儿高反都没有),也因为在上高原前.budui都让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和锻炼,那次行进,基本上所有人都差不多,没有特别不适应的人出现。(进藏前适当的锻炼很重要)

刚进入西藏时,我们就被西藏的美景所深深震撼

车队在进入西藏境内的时候,大厢板里的人基本没有睡得了,全部趴在外面看风景。

车队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单纯的走停,有的人应该能懂,要躲天上某些东西,因为那时已经处于跟阿三的交界地了)。

刚到西藏阿里那个反恐基地的时候,那NM真的是真正的感受了一下西藏专属的「魅力」。反正刚到的那天是调整,一般我们车上的物资是到达目的地就卸载。而那天都没有卸,首长就让我们去休息了。因为初到高海拔地区 ,首长可能想象到了我们的身体条件。就这样我们早早的就到营区先卸了背囊等生活物资,开始沉沉的睡去(长途行军真的很累)。

那是说睡就睡啊。到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去,真的是你 吓了我一跳,因为西藏的时间差,第二天我们起床的时候,老是听不到值班员吹哨,一看表都八点了,还你 不吹 ,你可能不懂当时的那个感受,(当过兵的人应该懂当时心里的那个忐忑,想睡也睡不安稳)后来在10点多的时候,才听到值班员的一声吹哨起床,原来是首长下令让我们多睡一会儿,因为初到高原,因为身体机能各条件,肯定会产生嗜睡等症状,索性首长怕我们身体出差错,直接让我们睡到自然醒了。(当时脑袋里就一句,为啥昨天晚上不说呢,害的人早上睡得多紧张)。

接下来的几天就都是营区整理物资了,那刚开始搬运物资,是真的你 很累,上个楼都是喘的不行,(反正后面才知道那地儿含氧量是平原的百分之70不到),所以才会干一会儿就会很累。首长也是知道我们这样,哪怕我们有的没高反,搬运物资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别跑别跳,怕出事儿。(后面适应过来的我们反正很是潇洒)

就这样我们到了阿里某基地,又开始了自己军旅生涯的第二站。在高原的那段时光也算自己很快乐的一段军旅时光吧。有时去野外训练的时候,那雪山真的就在你眼前 ,老TM壮观了。刚开始见到那样壮观的景象肯定惊讶啊,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好奇得了 。在基地的那段时间,最让我兴奋的还是那次「实弹射击」。

那次实弹射击,本来是要搞大规模的演习的,但是因为我们那儿离阿三那边近,所以也就没有搞,上级要求我们把出库的弹药消耗完就行了。实弹射击的那天早晨八点多我们的车队就浩浩荡荡的驶出营区,朝着目标射击区域前进。那NM由于是第一次出营区,那个兴奋的啊。

我们的车辆刚到大马路上,我们坐在大箱板里就掀开车帘看,说出来你们不信,真的是问到了「自由的气息」。就这样一整车厢里的人开始都往车屁股跑,看路上的风景,看藏民啊。那些藏民老阿妈都挺热情的。看见我们一群大小伙子从部队那大大的车厢屁股后头伸出头来,就朝着我们笑,我们也赶快挥手,咋可不能凉了老乡的心啊。就这样车队开了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目标射击区了。

接下来我们就是布置靶场啊啥的,你别说,那高原地区,大炮打的那声音就是响,有好几次我们都TM的震的懵逼了,就在我们射击如火如荼的进行时,NM搞笑的事情来了。「某藏民车辆驶入目标射击区域」。

你们不知道,我们呆的那地儿,居民里有千分之三的人都是那TM阿三的小走狗(知乎语言会限制,只能这样说),他们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小阿三。正常情况下我们射击区域方圆几公里都会有哨兵把守的,因为大炮演习,那可不是玩的。(我们在一侧山体前沿十几公里处,一众大炮一字排开,朝着山体上的靶牌轰就行了)。这万一发生跳弹,那附近几公里的人都得被弹片整喽。所以在某些区域就没设置哨兵,正好NM这不长眼的藏民就进来了,关键是在进到离我们指挥区域1000多米处,被警告还TM不走,这可就来活儿了。

就是因为怕他们是阿三的小走狗,所以上级就命令我们警卫连那几个哥们到前面出去处置了,事后听警卫连那几个哥们说,他们开着小猛士刚到那辆车前,本来是没啥大事儿的,可当他们车辆刚到人家车辆十几米处,一看人家那车上下来三个藏民,个个都五大三粗,黝黑黝黑的,身上还别着小刀(藏民牧民都会别的,刚开始咋也不懂人家这少数名族的习俗),这时带队的排长急了,当时就示意咱们这小猛士停下来,不要离他们太近,怕人家那个车辆zibao,懂得都懂。

然后排长跟警卫连那几个哥们下车了,手里拿着「烧火棍儿」,对方一看咱们这手里有「烧火棍儿」,换作别人那肯定得客客气气的啊,可这TM几个不长眼,还牛逼哄哄的,当时下完车就朝着排长他们走来了,那个排长(国际特种兵比武备选队里的人,懂得都应该知道有多牛逼)。排长也没带含糊的,就跟警卫排这两个哥们过去了。对方那三个藏民一看也不是啥好鸟儿,刚跟排长们接触时,就说一堆「他们找他们家牛啊羊啊啥的,走错了等等的一些话」我们那排长也不急,就让他们赶紧走,这换作正常人早走了,可他们还一味解释,就是不肯走,接下来好戏就上演了。

我们排长一脚就朝着给他说话的那藏民脸上干去了,(因为刚下车看到对方是藏民身上有刀,本能的就隔了两米远)这一脚把前面的那个藏民就踢趴下了。那藏民一米八左右,估计因为吃的好,体重应该有200斤左右,我们那排长,体重一米178左右,体重150斤左右(浑身腱子肉那种)。紧接着就让身边警卫连那两哥们上去把车扣下了。另外那两藏民看到这阵势就定定的站在那儿。随即边对讲机呼叫指挥部让联系了当地派出所,等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派出所过来连人带车就被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后面咋样了。

那几个藏民不知道的是,我们那儿靶场当时演习的就有1000多号人,又因为那个地区特殊,周围两个高地早早就有人拿大狙瞄着他们呢,也算他们命大。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后面在那儿呆了差不多有五个月吧,随后我们就在某个夜间因为接到上级下发的任务,紧急奔赴祖国的某处边境了。

在接到任务时,是在夜间。因为边境线上某三哥的挑衅,所以我们紧急拉响一级战备,夜间我们就被值班员的一声哨响惊醒了。是在夜里12点多的时候。当时基本也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因为西藏黑的特别迟,11点的时候,天还亮着呢,所以基本12点的时候都没睡。随着值班员的一声哨响,我们所有人都预感到了此次事件的特殊性。

紧接着随着我们所有人都穿戴整齐以后,就是戴帽子扎腰带俱乐部集合了。连长跟指导员都坐的笔直,接下来就是开会。传达的信息基本就是关于三哥在边境闹事儿的事情,说这次很严重,我们必须在明晚几点之前到达某指定区域(因为边防部队qiang、dan很少),我们属于紧急驰援,基本先带上装备,个人生活物资就行了,后续大部队会跟上,紧急传达完命令之后,就是解散,发手机,让跟家里人联系,就说随后可能一两个月联系不上,不要透露信息,就随便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那成想,那一次失联就是整整近一年。

这一次,任务经历 也将我的当兵生涯的时间整整延长了半年。物资都是连夜准备的,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基本各类物资也都准备的到位了。(对于一个常年保持三级战备的部队来说,整理物资是很快的),整理完物资后,我们就开始向目标区域机动。

一路上机动的时候,基本都是绕着敌人的卫星侦查时段走的,怎么说呢,就是卫星侦查的时候他刚好在我们这边雷达上显示到这一区域了,我们部队的机动车辆就原地不动,拉上伪装网,过了一定时间后,就撤除伪装,继续机动。当时因为边境局势的升级,反正走的时候不记得停了多少次。 就这样,走走停停,我们也是在按上级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了指定区域。但是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上级当时为了避免局势再次升级,而且前线此时也爆出了很多更大的问题。上级立刻下令让我们前进的车队在离前线还有将近五公里的时候停下来了。所有的车辆原地伪装,等待上级命令。

当时已经差不多机动了一整天了,所有人的肚子都饿得差不多了。我们随行的副团长也随即下命令开饭。不过因为当时事件的特殊性。我们当时不能起炉灶做饭。就只能吃战备的干粮。法式小面包和八宝粥。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被这个法式小面包和八宝粥烙上了深深地印记。就现在我看到这两样东西都还犯恶心。(那些日子基本天天吃这玩意儿)。

接下来肯定会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在那边做饭呢?你想一想,当时我们跟阿三都已经闹到那种地步了。你开起炉灶做饭。对方的卫星侦查基本就可以以你炉灶所起的数量来判断你支援了多少人。这样,他们也可以再随时调派力量支援。就为后续的行动埋下了很大的隐患。

所谓出奇制胜,就是这个道理,让对方不知道我们在这个方向上到底来支援了多少人。那样我们上去十个揍一个,那岂不是胜券在握。就这样我们在接到副团长下的命令后,就躲在大厢板和伪装网下开启了这狼吞虎咽的晚餐。(怕敌方卫星侦查,只能在伪装网下吃,也因为当时那地儿接近海拔5000多,很冷,我们在大厢板里吃,更暖和一点儿。)在我们吃完饭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紧急情况来了。

带队的副团长忽然紧急集合各连营主官开会。说前线这时出了大乱子。不知道阿三哪根筋又搭错了。又要来闹事儿了。因此我们分队接到更高上级的命令,必须前出一部分人先上去,紧急支援边防一线的边防部队。然后将阿三打个措手不及。因为这是情报部门收到的消息说对方阿三会增兵,为了避免一线边防部队吃亏,人数不占优势。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增援一线。

就这样,紧急下达完命令后,当时每个班基本出了三个人,而且都要是班里体能最好的,(因为接下来的五公里,真的是我此生走过最漫长的五公里,海拔五千多米,每个人负重将近三十公斤的五公里 ,高原地区缺氧、高反对人的身体机能要求很高)。连里主官也下令每个班的所有单兵个人物资都优先保障这三个人。当时我是和我们班长还有我们班一个河南小伙儿上去的。我们先是每个人检查好自己的枪支弹药。(因为边防部队带的枪药少,怕他们真干起来会吃亏 ,所以我们每个人先是一人四个弹匣,弹匣里子弹压满,因为弹匣里弹簧的原因,虽然95满匣是30发,但是基本压到二十几发的时候,由于里面的弹簧压力,就压不动了,所以我们每个人基本带了一百多发)。一个人带了一百多发,你想一想忽然上去上千人,是不是就很多了。因为我们是确保增援的,讲究快,所以只是带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弹药。要真的干起来,后方的大部队弹药增援是很快的。

我们每个人在检查完弹药后,接着就是每个人的防弹衣是否穿戴?因为那儿海拔高,温度很低,我们都穿的羊皮大袄,估计城市的人大多都没见过。就是陕北农村老人穿的那种羊皮袄。一件就很重,然后加上防弹衣还有战斗小包(战斗小包里装着两日份餐食 就只够两天的,然后就是个人的行军帐篷。)反正前前后后下来每个人都包成了粽子。行动不是太利索了。但是没办法,在那么高的海拔,那么低的温度,御寒保暖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保存体力。

在整理好各项物资后,我们也先紧急支援到了距离前线三公里的地方。(接下来的三公里,我们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是在凌晨出发的,记得是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先到距离前线三公里的地方集结。刚开始以为就我们分队几百人。没想到在那儿集结的时候,各分队加起来足足有几千人。这时师参谋长和一个少将副司令作了紧急动员。就是说了一些类似让阿三知道惹我们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们要怎么怎么,保证领土寸土不丢之类的话。然后一人写了一份遗书,(说来遗书,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把自己银行卡号和血型、家庭住址等重抄了一遍,在那种情况下,你想写那肉麻的话,也想不出来啊)。在动员之后,我们几千人就顺着河谷前出了。

那地形,可以说是非常艹蛋。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脚下就是冰川,一会儿爬坡,一会儿下河谷,为的是避开阿三的前沿侦查哨所。反正给我们带路的是边防的几个老班长,就那路,我也特佩服那几个老班长能记下来。为了避免你家三弟发现我们,我们晚上就几千人排成两溜儿一直在前进,没开手电,基本靠荧光指示走。有的峡谷小路只能通一人走过。还有特别滑。底下就是几十米的悬崖。想想也刺激。

因为脚在河谷底下踩了冰雪,基本前面的人刚过那峡谷悬崖上的小路,后面就就结冰了,因为这也导致我们几个战友差点儿滑下了河谷。好在河谷是顺着坡面下的,基本滑下去就是到峡谷底部冰川了,下面雪也有半米多厚,也基本冻的已经很硬了。由于我们都是紧挨着走的,前面的人刚摔跤或者滑了,后面的人都能帮一把,才没有继续往下溜走。你想一想,拉萨海拔三千800多米,你走道儿都喘而且很累,还是在没有负重的情况下。你就可以联想到我们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儿,还是在晚上,负重三十公斤的前提下,就知道为啥三公里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在快到边境线一百多米的时候,也就是距离阿三最前沿哨兵三四百米的距离的时候,带队的那几个边防班长示意我们趴下。把自己随身带的钢管包好,不要甩来甩去发出声音。(钢管是给阿三后面提神用的),在这儿也告诉你们,边境线不是一条线,是一段接近宽度几百米,不属于两方任何一方的地儿。也就是因为这地儿才起争执的。

那几个班长和带队首长示意我们趴下,因为阿三的哨兵的探照灯刚好照过来了,这时你就会看到。因为阿三的哨楼刚好在那个河谷拐弯的地方的一个高点。那探照灯照在河谷对面那山上,然后雪返照到峡谷底部的时候,那奶奶的,黑压压的全是人,还有钢管的反光,因为阿三哨楼刚好看不见我们,只有探照灯打在对面崖壁上的雪反过来的才会照到。不然,真的,会吓死对面阿三站哨的。

等探照灯过去了的时候,我们距离前面边防部队临时驻扎的地方只剩一百多米了,但是还有一个高几十米的高台,因为边防兄弟是把帐篷驻扎在上面的。哪儿上面刚好和阿三互相照应,爬出帐篷就能见到阿三。那儿上面特平缓 很适合搭帐篷。然后我们这几千人就借着上面边防兄弟接应我们的人的荧光指引下,分好几批爬了上去。反正轮到我上去到高台上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可能因为当时紧张和一直在走,在那海拔五千多米的地儿,刚上去的时候,竟然没感觉到冷,但是在我搭好自己的单兵帐篷,躺到里面睡得时候,身上的热度下去了。那给我们这些人冻的啊,一个个的都在帐篷里打摆子。基本一晚上都没睡。你想一一下,每个人穿着袄,都没脱,还在帐篷里都能冻的睡不着,你就知道那温度了。

就这样冻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天亮了,我旁边我班长喊我起来出来赶紧晒晒的时候,那帐篷里面全是水,就是我们呼气产生的那个水。在帐篷壁上,真的很冷。

当我从帐篷里爬出来的时候,看见那刺眼的阳光,真的恨不得赶紧爬出来晒晒。因为那个高地,刚好太阳一出来就能照上。我顺势爬出来帐篷,站在帐篷边伸了个懒腰,也在这时就第一眼见到了对面那阿三的帐篷, 气儿是不打一处来,就想着赶紧上去干。

当时边防的兄弟在睡起来后,听见他们后面说的。当他们早晨起来集合时,忽然看到他们帐篷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我们支援上来的兄弟的帐篷时,他们里面几个老一点儿的士官都流泪了。可能是感动坏了,他们的这些兄弟们来支援他们来了,他们不怕了。对面阿三在早晨看见我们这边忽然黑压压的多了这么多人后,估计都吓抖了。反正消停了好几天。

刚上去的那几天,我们各类生活物资基本都是靠后方兄弟用背囊背上来的。你们不知道在海拔5000多米的地儿,那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背囊是啥滋味儿。(拉萨海拔是3600多米,许多到拉萨旅游的人,可能都会体验过高反那种滋味,恶心头疼,甚至晚上因为缺氧,你根本睡不着。)你就再想一想这海拔5000多米的地儿,背着几十公斤重的东西,上山下河谷走五公里左右是啥感觉了。

(兄弟们送物资时的场景,一般都是一个背囊几个人换着背,脚下踩的是冰川,不过等到我们走的时候,一线退下来的时候,一直看着这条河谷从几米厚的冰层变成水后又变成几米厚的冰层。)

刚上去时,我们喝的淡水啥的都不够,因为是紧急支援,所以我们只带了两三天的水,为了防止对面你三哥因为我们这面忽然有很多人上来送物资,他们发生恐慌。所以送物资也是按量,物资多了,背的人就得多。对面肯定会因为我们又有动作(全天互相处于监视状态,两方都有哨楼),所以那几天,我们都是几个人吃一罐八宝粥, 还有那法式小面包。(从前线下来后 ,反正现在见到这两样东西,还是犯恶心,吃怕了。)

我们平时,也会到河谷里挖一些冰和雪,用来煮泡面。(边境上不能生明火,避免对方误判,所以我们自己挖的小灶,用我们的新式高原水壶,两用的那种,上面可以分解煮泡面)就这样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反正那几天过的日子确实苦。(不过大家别担心,后面局势稍微缓和后,修了大路,我们都是每天喝红牛和安慕希,吃的可好了)

刚开始局势紧张,肯定是不能修大路的啦。

就这样 我们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对面你三哥开始犯贱了。那几天打是没打起来。(基本在一线的时候,我们全天候携枪带弹,防弹衣都不脱,睡觉的时候不能脱衣服,枪是当枕头用的跟战斗小包一起)你们不知道那一个多月不换衣服的滋味,我们反正一个月后,换新衣服的时候,那脱下的衣服领子黑的啊,都有味儿了。又因为那上面天气冷,穿的厚,反正很难受。

因为那上面天气冷,水又不方便,所以基本后期我们换的衣服都是上面特批的新衣服,一个月一套。(大后方的保障确实给力)。

阿三不消停,是怎么个不消停法儿呢。他们就是一直挑衅你,又不打,只是在边境线那边有那么几个坏东西骂你,当我们冲上去要干的时候,他们就又退了,反正很磨人。我们也是在那几天学了很多英语。什么「FUCK YOU啊,Don't fingting,or you will die之类的话」。也骂的起劲儿。不过给我最深刻的印象还是那一天。

那一天,反正我们这边是没啥大情况,都很放松的在自己的单兵帐篷前坐着,一个班一个班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吹着牛逼。忽然我们分队的指挥官吹哨集合。我们所有人的心揪了一下,紧急跑动着集合。后面听分队指挥的说,对面(我们守的那个方向)阿三忽然调动了几十辆步战车,打算在今晚可能强突我们这个方向,要我们做好准备。(因为我们这边是高地,刚开始步战车上不来,正好那几天,高台下边边防武警的在修路,为了后面我们物资运输和步战车的支援,所以对面阿三为了阻止我们修路,要强突过来制止)。分队指挥的就说,如果今晚对面阿三那步战车冲过来,我们就是用钢管插入它那履带下面阻止前进(本来钢管是用来跟阿三平时打架用的)。反正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过来就行。

在分队指挥下达完命令后,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激动的很,想象着晚上可能要发生的冲突,一晚上激动的不行,就这样我们这边一直防到了凌晨三点多。后来,分队指挥见对面没动静,也是让我们大部分人进自己帐篷先休息,哨兵负责仔细观察对面,一有紧急情况,立刻通知。就这样我们趴回帐篷里睡觉了。

在第二天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我们被一阵轰隆隆的步战车声音吵醒了,当我以为阿三冲过来了的时候,立刻拉开了自己的单兵帐篷,先是头猛的扎了出来,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的一幕。

我们搭帐篷的高台底下,我们自己人的步战车上来了,因为路没修通,是履带式的直接压着那山路上来了,为的是怕我们面对阿三那战车吃亏,紧急上来的。那一刻我眼睛被泪水糊住了,我旁边的战友们也是,就跟我们刚上来支援边防时,他们边防那几个老士官见到我们很激动一样。本以为我们会用身体阻挡别人的步战车,没想到我们的大家伙也上来了。我们所有人都爬出帐篷看着我们的战车一辆一辆的往上开,对面阿三也是爬出来看,我们都很激动的叫。(内心想着,你他妈阿三过来啊,我们大家伙儿也上来了。)

上来开步战车的战友也是给力,油门儿都轰的老大了,为的就是给对面阿三听的。反正一辆接着一辆,就那样往上开,直接一字排开放在了我们前面。你们真的不懂那时我们得心里啥滋味儿,真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事后,听分队指挥截取的对面情报说:「对面阿三当时是步战车八辆左右,我们直接干上来了二十几辆」还有几十辆在下方河谷拐弯的地方,伪装网底下趴着呢。就这样,用我们的实力,无形中又化解了一次危险冲突,阿三怂了,把对面自己的都撤了,接下来就跟着我们谈判,让我们撤。(我靠阿三,自己比不过的时候,就谈判让你撤,真的很 狗)反正阿三狗的一逼。

就这样,一次大规模冲突避免了,为了防止后面阿三冲过来,我们后面就提前在边境线上挖反装甲坑,海拔五千多米,挥锄头,真的要死。基本一人挖十分钟左右,下一个人换,在挖反装甲坑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与阿三的小插曲。

当时,我们跟阿三距离说近也不近,说不近也近 ,就是双方搭的帐篷的地方,直线距离大概不足500米,我们双方都在距离自己帐篷区的前沿一百多米的地方搭了哨楼,说是哨楼,也就是用土袋子堆的那种,不过很结实,晚上站岗的时候,在海拔5000多米的那地儿,风沙是很大的,所以简易的搭个哨楼能有效的在夜晚保暖。

我们跟阿三的距离有多近呢?反正每次晚上上哨的时候,他娘的,阿三那狗逼的哨兵拿的那手电就老是朝着我们这边晃,我们这边的也是晃,反正看的一清二楚。距离就这么近。记得,当时,挖反装甲坑的时候,因为要留缓冲距离,我们就在离自己帐篷营区前两百多米挖的,(在这儿科普一下,边境线不是一道线,但是我们跟阿三中间确实有一道用石头简单的堆成的线,估计是边防那些战友堆的,在这个线两边一百多米都不属于对方,这就叫边境线,很「粗」的)离我们帐篷区两百多米,在他们帐篷区前两百多米有他们哨楼,所以,我们就是在阿三眼皮子底下挖的。

记得当时,我们挖的时候,中间不是累了嘛,我们就休息,喝着营养快线跟红牛(我们的后勤保障确实给力),当时监督我们的阿三就在我们挖沟的上方离我们五十米左右,一个人在那儿躺着晒太阳,看着我们挖,看着我们喝饮料红牛,而他们保障不给力,没有这些物资,当时我们连长,就命令我们一个战友给上去送一瓶,说他玛的监督我们的阿三也够累够渴的了,给个饮料润润嘴儿。当我的战友小跑过去给那个阿三给饮料的时候,我靠,那阿三一个激灵爬起来,嘴里喊着「stop.stop」。因为我们前面挖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嘛,估计那阿三因为我们要干他呢,把我们惹的笑的。随即我那连长就来了一句最经典的英语「here you are,you wanter」把我们在场的都笑喷了,那阿三也不要,我们连长说就给放那儿(平时局势缓和时,相处还是挺润洽的)。不知道后面那阿三喝了没。

不发生摩擦的时候,双方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暗地里都在准备着接下来的大动作,因为谁都不想把命丢在那儿。(反正阿三那边构筑防御工事的时候,没我们这边积极,他们那边给人的感觉就是得过且过,我们这边就是一直在准备,总归防患于未然吧。)可能阿三那边不积极的原因,跟他们那边部队里的等级制度很严明有很大的关系吧。(阿三那边,官很享受,兵很难受)。有很多次,我们在哨楼用望远镜观察他们时,基本你望远镜里面十个阿三出来就有四个大肚子(肚子很大的那种,基本掉下来的,感觉他们的军事素养太低了。那些大肚子的都是官)。

阿三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跟我们干架的时候很虚,怎么说呢,就是他们光有一身蛮劲儿,灵活性很差,这与他们的兵役制度有关。在构筑反装甲坑工事后不久,我们就跟尼玛那阿三第一次有了亲密接触,刚上来支援时,不是他们怕了吗,就很长一段时间里没动作,只是互相望着,这次是真干了。当时,我们是刚吃完中午饭,刚从帐篷里出来(后面保障好了,我们都把单兵帐篷撤了,因为住着单兵帐篷太冷了,后面住的是班用帐篷,一个帐篷里住八个人的那种)下图这就是。

我们从帐篷出来后,就看见对面山头上有几十个阿三,列成一队,在朝着就近的一个山头移动。当时那个山头是属于中间区域的,就是既不属于阿三也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但是,阿三派人上了,肯定就是要打算占了,所以我们也得上,当时很亢奋啊,全都一个个嗷嗷的叫,赶紧冲进帐篷里穿装具拿钢管就要上去干。你别说,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你看着近,走起来确实有点儿远。随着营值班员的一声哨声,全营集合,当时你就看着黑乎乎的几百人全都拿着钢管冲出帐篷到空地集合了(因为也有配属单位,便于管理,就编成一个合成营了,专门负责干架),由于长时间在那片空地,空地上都是被我们踩成的稀土,全营人跑起来,你就看见尘土飞扬,确实挺壮观,估计阿三那边哨兵也看见了,因为我们几百人向着那个山头走的时候,阿三那边随即也上了几百人。

就这样,我们几百人手里拿着钢管,身上也背着家伙,因为怕局势升级嘛,防着点儿,万一阿三不讲武德呢。你就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朝着那个山头走(高原基本不跑,因为怕高反,除非紧急时刻,才跑)。走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我们就离阿三很近了,大概在相距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发生事儿了,当时我们在山半腰,阿三因为前面就行动了嘛,所以阿三那些逼人在山头上,我们在山半腰,人阿三就往下扔石头,当时你别说,那山坡上,滚下来的石头挺猛的,我们排在前面的拿着盾牌的,盾牌被打的嘎嘎响,身上腰上也被石块儿砸了不少,不过当时刚挨砸的时候,没咋疼,后面下来的时候才疼的啊,毕竟那时候亢奋嘛。就这样,我们前面的拿着盾牌走,后面的也往上扔石块儿,侧边也有人上去包抄,就这样前前后后大概用了近半个小时左右吧,才把他们赶跑,怎么说呢,那群阿三其实挺怂的,毕竟三四十岁的人了,估计有家室了,有顾忌,又感觉我们这边小年轻都挺猛,干了一会儿就走了,当时把他们赶下去的时候,我们是想着追的,但是首长制止了,估计怕他们阴我们。

当时,把他们赶跑以后,我们查看我们这边的伤势,你别说,脸上被开口子的不少,因为阿三从上往下,居高而下,扔着石头,我们头上虽带着头盔,但抬起头往上扔石头,不免抬头,脸上的伤就是被砸的,阿三见我们满脸血的还在往上冲,才怂了。确实,换谁谁不怕啊。后面那个山头你们懂得,后期我们安排了驻守的哨兵,简单搭了个哨楼,阿三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们干完架后撤回空地住宿区的时候,你别说,特轻松。憋了几十天的闷气,都洒阿三身上了,很痛快。回到空地,值班首长可能也预料到接下来估计会发生更大的动作,就提前给我们发了下面这玩意儿。

你别说,就上面图片这东西,兄弟们都是抢着领的。

刚开始,在大厢板上往下卸这些箱子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好奇,毕竟第一次见这玩意儿。以前那可只是从上级口里才听得到的东西,没想到这次见到实物了,当时卸的时候,战友间还开玩笑,看谁「有福」能最早装进这个袋袋里面,那时对死亡跟牺牲其实没什么概念的。给你们看看班公湖跟边境的照片

怎么样,很美吧。

其实当物资车能把「烈士殓葬袋」运上来的时候,也就预示着会发生大事情,你别说,有时候,人的直觉很准。当这些物资运上来差不多过了七八天的时候,就出了一次较大的事情。

那天我们也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就跑出帐篷坐在坡边边儿上望着不足两百米的阿三,几个战友一堆儿,几个战友一堆儿的去吹牛逼了。(在那儿的时候,我们每天吃完饭,唯一的乐趣就是战友之间吹吹牛逼,因为边境全线是屏蔽了信号的,在那儿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没有接触过自己的手机和别的电子设备,因为怕阿三就我们这边信号数量会判断出人数布置多少,所以当我回来后跟我在家里的朋友说,在21世纪这样网络发达的社会里,一年没接触过手机,他们还都不信),那时的日子真的很苦,每天吃完饭就吹着牛逼等着天黑睡觉。基本跟原始人一样。不过也是我「最快乐」「最自豪」的时光。

那儿真的很冷,8月份左右雪就下的不停了,我们的脸跟手都冻的不忍直视那种,天天晚上炊事班煮了热水让我们洗手,然后涂高原护手霜,不然手裂的那个疼啊。

记得那晚我们吹完牛逼回到帐篷快要睡觉的时候,忽然旁边隔壁单位的人一阵集合,我们想着可能是晚上阿三肉又痒了,又有动作了?随即就听见我们这边也吹哨集合了,当所有人全部集合在外面的时候,领导忽然下令让我们把帐篷前推一百米(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海拔快5000米的山峰上,晚上冷风那个吹啊,打的脸生疼。拆帐篷又搭帐篷,距离也还不过移动了一百米,这就是部队,军令如山,就得做。)反正那种苦,一般人吃不了。

当时,你要知道的是,就我们这大动作,在边境上是很容易引起对方误判的。本身我们就离他们几百米,再前推一百米,你想想,那就是压着阿三的脸在弄,直接跳到对方脸上了。随即我们就开始了行动,前沿哨所也是往前推,哨兵一边观察对方的举动我们一边拆帐篷,记住,没有灯光,为了不惊扰到阿三。(可能会有人会说,前面不是吹哨了嘛,阿三听不到?答案是,吹哨他听得到,因为我们集合吃饭开饭操课都吹哨,他们习以为常了。)就这样我们在零下几十度寒风刺骨的寒夜里拆帐篷搭帐篷,当时我估计对面阿三应该有察觉,因为他们哨兵的灯一直时不时的朝着我们这边晃。(估计他们察觉了但也没做出啥反应。)就这样我们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使得我们的宿营区又往前推了一百米左右。这下距离阿三更近了,虽然我们相距几百米,但是中间有那种山上的小坡起伏,所以有时候这样大动作的做,只有他们最前沿哨所士兵看的到。

随着宿营区的前移,我们也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在高海拔地区,风大,一般我们搭帐篷的时候,都会先往地下挖个几十公分,这样帐篷周围压袋子的时候,会压的更牢靠,免得晚上睡着睡着,帐篷被吹走)。

宿营区前移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接下来,营值班员就开始吹哨,让每个上来的分队开始「开会」。我们分队这边班排干部一会儿就被叫到连部去了。就这样连部开会开了十几分钟后。当我们班长回到我们班帐篷时,就说按惯例,赶紧每个人写一份「遗书」,速度搞快一点儿,也就几分钟时间 。没过一会儿通信员就会来收「遗书」。这个时候每个人听到写遗书也就那样了,毕竟前面已经写了好几份了。(前几次写完遗书,干完架回来后,就又会发下来,我自己的每次发下来我都会撕了。)所以对待写遗书这事儿就感觉稀松平常了。

写完遗书通信员收走后,班长就说:「刚连里开会说,接下来可能会「吃烧烤」,(动qiang了我们一般就叫做「吃烧烤」,也算我们的专业术语吧)待会儿班排领qiang,一个班一个班的领,待会儿到我们班的时候,都跑路轻着点儿。自己领完回来后,自己检查自己的携行运具装备,顺便也看看自己的弹匣(当时刚上来时,我们每个人都是五个弹匣,一人100发子弹,装具上的弹匣一个里面25发,因为95弹匣容量虽然是30发,但是弹匣压弹的时候,基本压到20五六发的时候,弹匣里弹簧就压起来很紧了,并不是说弹匣三十发,就压三十发,这也是一个小知识,给你们科普科普。 上的那个弹匣是空的。)当时刚上来时弹匣里都压了子弹,也都原封不动的把所有弹匣里的子弹也没清退,全都放里面着呢,只是把弹匣收上去了,在弹匣口用胶带粘住简单封了一下。这样应对紧急状况时 也省的压弹浪费时间了。

就这样,我们每个班排轮流领完了自己班排的家伙儿后,然后就是等命令了,那一晚都没睡,都在帐篷里坐着吹牛逼,都不敢睡。因为上级发话了,据情报部门接到消息,对方阿三可能要在那晚干事儿。所以让一线全员做好应对的准备。吹牛逼吹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听见连长小声喊着各班排人员拿上家伙儿,迅速出帐篷,去山坡上趴着的声音。

我尼玛,那凌晨三四点,海拔5000多米的山坡上风是真大,也是真的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儿的冷。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七八层,有马甲、高原马甲、保暖衣和防弹衣等等,在防弹衣外面还套着一个那种大大的羊皮袄。就这样的穿着,晚上都冷的厉害。

听到命令后,我们所有人也迅速向旁边山坡跑去,然后就是一线趴开,正好可以看见对面阿三的帐篷,我艹,阿三那边帐篷区是真的寂静 。就他们哨兵的灯在晃,还有几个帐篷零散的灯光。他们此时怎么也想不到 ,就在他们对面,离他们不到两三百米的高地山坡上,此时正趴着几百人在全副武装的等待着上级命令。等着干他们呢。(准确的应该说是一线将近十来万的军人准备着呢,因为不止我们那一个点儿,当时应该是全线都接到命令了。)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就这样我们趴着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 ,当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首长看这样等也不是个办法,就让我们每个班的班长负责值守(党员干部永远在一线),其余的人在班长周围躺着睡,用自己的羊皮大袄把自己包的紧紧的,千万不能感冒。(在高原上感冒很可怕,会引起一系列的病,尤其是高原肺水肿,真的会要命),但是凌晨五点的高原,正是风最大的时候,你再怎么裹,也是很冷的,离开帐篷就根本睡不着,只能躺着眯着眼儿缓解疲劳。哪怕帐篷离我们就一个山坡, 山坡下就是,但是也不能去,这就是部队,这就是命令 。这样才能在阿三随时进犯的时候 ,做好最及时的反击。

就这样躺着躺着,风还是太大了,吹的脸生疼,虽然我们脸上都带着面罩,但还是吹着疼。后面我们就几个人一堆儿,背对外面,脸朝里面围城一个圈, 尽量让风吹着背,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海拔5000米那魔鬼般的风所带来的冷。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你三哥那边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你别说,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晒到脸上的时候,确实很舒服,想着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一夜。首长见阿三那边没动静,估计也接到上级的命令了,随即就让我们悄悄的回帐篷休息。

(2020.6.15—2023.6.15,三年了。2023.6.15日更,祖国一线都是你们的身影,以四位烈士姓名命名的桥。这些桥都是走一线的必经之路,每次去一线,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激励着一代代边防官兵守疆土卫国门)

更新这篇回答的时候,时不时有一起执行过那次任务的战友在下面评论的,也就把他们的评论放出来了。

确实,也如上面两位一起执行过那次任务的战友所说的一样,当时我们一线紧张的时候,他们后面的火力单位其实也很紧张。后面听火力单位的兄弟说,我们每次趴在山坡上很紧张的晚上,后面的火力单位也都做好了随时炮火覆盖的准备。有的都已经炮弹装进炮膛里了,许多的火炮的射击诸元都装好了,只等一声令下,对前面的阿三实行火力覆盖呢。基本我们在前面熬夜,他们在后面熬夜。他们应该是直接睡在炮阵地上的,就是为了应对随时而来的突发状况。

当时在一线的部队是非常多的,各种单位的都有。只有在一线的官兵,当时都应该深切体会到了局势的紧张性,有那么好几晚上,都是一整夜的战备执勤,没有人睡觉。再想一想海拔五千多米,就知道有多难受了。(执行过那次任务的兄弟的评论)

当时在一线,由于海拔高的原因,对我们大多数人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现在回到家,每次换季的时候,胳膊有一小块儿皮肤都会特别痒,会出现斑块,不过最近也治疗的差不多了,这么久没更新,还请见谅。

(宿营区,伪装是不是可六,感觉是不是一体的,伪装网下是班用帐篷)

在一线的时候,闲暇时刻都会望着天空发呆、想家。上面这个照片的背后就是班公湖。

那儿是真冷,当时8月份左右拍的照片,内地还是一片骄阳似火的时候,那儿可是一片天寒地冻。

当时在边境上各个部队配属人员守的点和守的高地是不一样的,就是每个点儿上的部队其实是有主体还有配属的,班南班北方向,温泉方向,加勒万河谷方向,还有好几个点儿,咋也具体说不上了,班公湖那儿为了争夺高地也干了好多次。

当时加勒万那边发生事情的时候,主体是363,其实还有4还有6还有84的,基本是合各个点儿都是这几个单位主体各派人员进行驻守的,各单位配合防守。当时发生事情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因为按双方前面达成的协议,双方前沿部队是要脱离接触的,双方一线部队各后撤几公里,形成脱离接触距离。我们这边是很守约定的。都在为后撤做准备。

记得当时发生事情前,我们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儿异常,都在准备后撤的工作。因为前面谈判很融洽,双方都接受后撤 ,所以我们也没往那方面想,那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对方阿三就过来把在河谷河床上谈判了的帐篷开始拆,那个帐篷是我们这边搭的,在我们这边,所以他们过来拆我们肯定要上前去问问。

(当时后面有通信员拍照,负责记录,这是通信员拍的照片,我也是在网上找到的,退役的时候自己也留了一些照片,就不发出来了)因为前期谈判很融洽,所以我们前去询问的时候,祁团长就带了少数人过去询问。

刚过去的时候,我们还是很客气,毕竟前面已经谈判了,可是这时候对方带头的就跟一些人开始过来阻拦我们,我们肯定要阻止他们拆帐篷啊,这时我们就与他们推搡,一直往帐篷那儿挪,打算把他们赶过去,不让拆帐篷,这个时候对方那崖壁后面就突然冲过来很多人,大概有四五百个,这时他们领头的拿着他们军官标配的军刀就往我们身上砍,我们也拿出钢管防护,尽量躲开,奈何他们人多,但是我们肯定要守住自己的国土,寸土不让,就开始跟他们打斗,他们见我们人少,愈发的开始更兴奋,更狂,可我们一点儿都不怕(平常只有他们人数多余我们很几倍的时候,他们才表现出很狂的样子)。

(此处省略一些不能说的话)后面增援部队上来后我们把他们打退了,他们留了几十具shiti和近一百多人的俘虏。那晚我们都怕事件可能会再度升级,就在河谷里架着火一直等到凌晨四五点直到天明。(那晚上是真冷)

五月班公湖,六月加勒万河谷,九月5104高地等等,打了很多次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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