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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我确诊二胎的日子,没等来老公,却等来他白月光回来的消息

2024-11-25心灵

在结婚纪念日那天,

我和爱如骨髓丈夫提了离婚。

他对我吼道:「仅仅因为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纪念日吗?」

我等了这么久,本来以为我们会好好的一直美好下去,却等到他白月光回来的消息。

我流产在医院时,他在陪白月光开庆祝会。

这种男人,我留着干什么?

1.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满桌未动的精致佳肴没有一丝热气,只剩冰冷僵硬。

我起身将它们倒进垃圾桶。

昨天,我和顾瑾年结婚两周年的日子。

开关门的声音伴随清晨太阳初升时的微光唤醒了半梦半沉的我。

我扭头看向他。

「卧室里没床吗?如果我带客人来,你这副样子给谁看?」拿着手机径直往房间走去的顾瑾年满脸不耐。

仿佛我不是为他生儿子差点死掉的妻子,而是他的仇人。

「我们离婚吧。」

他停住脚步,调转方向,走近我。

「仅仅因为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纪念日吗?」他绕到沙发前,揽住我。

语气渐渐温柔,「我手上的项目真的非常重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帮你好好补过。」

屏幕不合时宜地亮起,顾瑾年关掉手机。

宁心雨。

他的初恋白月光。

前天下午,我做了糕点,打算上班前交给顾瑾年让他送给新小组的成员品尝,意外在停车场看到了那个消失六年的女人。

他们热切交流:

「瑾年,七号晚上同事们说帮我办欢迎会,你一定要来,我只和你熟,好不好,好不好?」

软糯撒娇的语气和她御姐外表完全不符,曾经只有顾瑾年能享受到。

「好,我陪你。」

顾瑾年永远选择宁心雨。

哪怕我生死之际,他也会因为关于她的一通信息发了疯,不见踪影。

2.

「挑个空闲时间办一下吧,财产方面,该我的,我不客气,不该我的,我也不强求。」我撇开他的手,不愿再多解释。

顾瑾年耐心告罄,坐到单人沙发上,「前段时间好好的,我接个大项目,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回来莫名其妙被离婚。」

「我们的婚礼是怎么有的,韦雪,你最清楚,突然离婚,怎么跟小宝说,他跟谁?」

是,我强求的。

顾瑾年宁心雨大学的神仙眷侣,若非宁心雨莫名断了联系,哪有我当初的趁虚而入。

他心碎醉酒,我恬不知耻送上去白给他睡。

毕业后,心甘情愿当他排解寂寞时的伴侣。

未婚却大了肚子,没名没份生下小宝。

眼看孩子越来越大,我摸清顾爸爸妈妈每月去大型超市的时间,串通保姆把他丢在他们附近。

孩童的哭声吸引了二老。

小宝身上留的牌子是顾瑾年的号码。

是我犯贱。

我最对不起小宝和父母,其次是我自己。

「你爸妈普通工人,你为了养身体几年没工作,已经与这个社会脱轨了,离开我,你活得下去吗?」

我现在该感谢宁心雨回来了而他没有一脚将我踢开?

我该继续匍匐在他脚边,等待他偶尔的垂怜与施舍?

不,我无法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争不过一条短信,更不可能争赢一个活人。

我偷偷抚摸肚子,对不起。

3.

顾瑾年不同意离婚,他简单洗漱后又接到公司的电话赶了回去。

我环视这个投注我全部心血的屋子,全家福,绿植,跑步机,瑜伽垫,摇摇椅......

所有的温馨幻想在此刻尽碎。

顾瑾年走之前让我再仔细想想,别作。

我自嘲般摇摇头。

他忘了他们公司还有一个我们共同的大学同学张凯,宁心雨没忘。

张凯是我的老乡,我和顾瑾年的婚礼也邀请了他。

迎新会像新人答谢宴,顾瑾年和宁心雨小两口每时每刻挨着坐。

她牵着他敬酒,他每杯只许她喝一口,然后替她一饮而尽剩下的。

游戏环节,用嘴传递纸,他们最不拘谨,默契配合,数次不小心无阻碍唇碰唇。巧克力棒也几乎吃完。

全场的人都在起哄,没人在乎有妇之夫的身份。

张凯的朋友圈像实时直播。

他们赢了。

宁心雨带着胜利的笑容看向镜头,甜蜜的唇印在顾瑾年的右颊。

我没有战场,她存在即胜利。

顾瑾年终等到她的回首。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不幸也幸。

叮咚——

门铃声打扰了我的回忆。

小宝奶奶有钥匙,早晨八点半,谁会拜访?

4.

我想过千万次和宁心雨的再见面,唯独没有这样的。

门外的她穿着简装,全面包裹却不显臃肿。

精心设计的发型与妆容衬得屋内的我过于平凡不堪。

顾瑾年迫不及待让她看新房?毕竟我也才住没几年。

不对,他会重新买一个更新更好的。

「韦雪,好久不见。」

我领她四处转转,介绍房型,像售楼小姐。

中途,宁心雨有意无意向我展示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大钻戒。

她似惊讶我的视线,掩嘴微笑。

「回来一趟,老同学们都结婚生子了。听瑾年的意思,你们应该也甚是甜蜜。」

「MIKE,我在国外的朋友,追到国内来了。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零点求的婚,我答应他了。」

「说不定很快就会办婚礼,我寂寞太久。如果像你们一样有了孩子,我可能跟着他去国外家乡。」

我震惊的控制不住表情。

我清楚,我又犯贱的生出一丝希望。

难道我误会顾瑾年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人回来了,心结就随之解开?

「瞧我,见到你太惊讶了,待客礼数全忘干净了。」

「我记得你也喜欢喝玫瑰花茶,瑾年给我带了特别好的,我去烧水。你在沙发上坐会儿。」

我难掩兴奋地冲进厨房平复心情。

转身端杯子出去时。

「啊!」

脚突然滑倒,狠狠坐到地上,滚烫的热水溅到身上,锥心刺骨。

厨房门口地上为什么会有水?

「韦雪!」宁心雨焦急的喊。

「心雨,别过去,估计全是碎渣子。韦雪,怎么回事?」

顾瑾年回来了!

血像雨落下,我捂住肚子,虚弱呐喊:「救命......」

「老婆,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他迅速奔向我。

我将血抹在顾瑾年身上。

「救救他。」

5.

大出血的我窝在妈妈的怀里,「妈,瑾年,你们通知他了吗?为什么还不来,手术前我是不是看不到他了。」

「马上就来,一定会来的,别怕,妈妈在。」

腥红的血好恐怖。

最后,我没等到顾瑾年。

直到小宝即将满月,消失数月的他才匆匆出现。

满月酒,顾瑾年订了个小包间,我这边的亲戚没被邀请。

他要好的朋友们在饭后打趣他。

「一个来路不明的消息让你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了?宁心雨多有魅力。」

「心雨大美人啊。总比某位配得上我们瑾年吧。」

「瑾年,不是我说你,找个消遣玩意怎么还弄出人命来了。」

「弄出人命是其次,你看看她父母那样,乡下土 包子,穷酸的很,被赖上逃都逃不掉。」

「找个门当户对的谈谈多好,起码是平替啊。以瑾年的条件,洒洒水嘛。」

他们聊得欢,注意不到折返的我。

我的小镜子该落在那儿了,那是顾瑾年唯一送我的东西。

他关照我随时保持干净的面容,否则会丢他的脸。

远处传来小孩的哭声,是小宝吗?

不是,是未曾见过的小孩,好乖,我抱着他转圈圈,玩闹后,他挥手。

「再见。」

「别走!」

我惊醒过来,小腹非常平坦,我能感受到,什么都没有了。

泪滑过眼角,不被期许的孩子走了。

6.

爸爸妈妈放下工作从老家赶来,我觉得非常丢脸。

「丫头放心,我不让他进来,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妈妈,甭管以后日子过不过了,让你爸揍他,你爸早想揍他了!」

「小宝你也别担心,你姑在家带呢。」

他们是碰到宁心雨了吗?

再次休养的我,看着年老的妈妈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忙前忙后,白头发爬满了整个脑袋。

愧疚的只想当场磕几个头。

其实,我拥有很多。

从小贫困户,爸妈省吃俭用,一年工时四百多天,尽可能满足我的兴趣爱好。

假期想帮邻居去田里做事赚钱,他们说我还小,学习为主。

成年了,我要打工付学费,他们说大学是最后的享受,进入社会有的是机会赚钱,不差那几年。

我喜欢上顾瑾年,不论怎样,我得到过。

生下小宝,他乖巧懂事。

人人苦,人人难。

我却得到许多幸福,是我把自己困进了名为爱情的无底洞,一直下沉,一直坠落。

咚、咚——

「门没锁,进来。」

顾瑾年的助理小方捧着水果篮,踌躇地坐下。眼睛眨个不停。

「韦小姐,顾总说希望您捐一颗肾给宁小姐。」

在我准备放过所有人,放过自己的时候,他说了这样的话。

我竟然当着小方的面笑了出来。

我们的宝宝没有了,他第一时间让我捐肾?

不问我为什么会滑倒,为什么永远干净的地面会有水?

而是让我捐肾!

「顾总说,宁小姐被你当时的情况吓到了,重压下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他。她一直假装坚强。」

「你们的血型都很特殊。」

「反正孩子没有了,医生以前也说过你不适合再生孩子,有小宝就够了。你本来就不用做重活,以后更可以安安心心当家庭主妇。」

「做完手术,她和MIKE就出国了,永远没人再打扰你们。」

「他说不是强迫你,只是恳求你。他会谢你一生。」

说到最后,小方的头都抬不起来,满脸涨红。

呵。

怪不得宁心雨突然造访,我怀孕的事明明谁都没告诉。让我摔倒有什么意义?

她调查我?

她早就盯上了我?

7.

顾瑾年是畜 生吗?

宁心雨有钱有人脉有资源,他比我知道。却帮着她把注意打到我头上?

他在想什么?

哦,为了宁心雨,他一直是不择手段的,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

我是那个贴上去的愿意付出一切的傻子。所以给了他错觉。

电话持续占线。

我这边不成功,他该满世界求助别人吧。

越想越憋屈。

认识他的十年,前半段苦涩懵懂,后半段如履薄冰,生怕强求来的一触即碎。

我努力扮演知心人,他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一抬眼,一投足,我不用他费丝毫心血。

仿佛他是我的另一个宝宝。

「韦雪,我要迟到了,快帮我系皮带。」我蹲下身。

「韦雪,我游戏输了,他们给我的惩罚是喊你从家骑自行车到这边来。」我骑得大汗淋漓,他们早已过了这part。

我不否认,有了小宝后这种情况得到改善,他会把我当个人来看。

可做得再多,于他而言,我更像个占着名分的保姆。

捐肾事件更是彻底粉碎了我对他最后一丝的留恋。

早知今日,不如当年留个青春的遗憾。

颤抖的双手暴露我的愤怒,我点开语音。

「顾瑾年你个王八蛋」

「你重验血型看看说不定你也是奇葩呢把你自己的肾捐给她吧」

「实在找不到你就去殉情祝你们永浴奈河」

「敢做不敢当的废物」

「快点联系我离婚吧小宝归我财产少一分我们法庭见」

8.

短暂发泄情绪后,我赶忙办理出院,去银行取了一笔不小的款。

带着爸妈连夜回老家。

我要在镇上买属于自己的大房子,谁敢和我抢小宝,尽管试试看。

梦幻家园。

我刚怀上小宝的时候,顾瑾年承诺在这里买两套房,一套给爸妈,一套我们偶尔回来住。

「你看这个楼,旁边还会建商场,我们这个小地方也是很厉害的,哪个牌子来着,突然忘了。」

顾瑾年眉眼带着笑意牵着我,晃前晃后,「别人说一孕傻三年,我算见到活的了。」

「你说什么!我傻了,我们宝宝怎么办?别咒我!」我作势要打。

他顺势抱住我,轻拍我的背,「小心宝宝。」

「哼!」

「我要亲自设计......」

「嗯?」

「亲自找人设计我最理想的样子。」

「好。」

我们在人群散尽的街道里拥抱许久。

前期不稳定时,顾瑾年放下所有工作,陪我在老家安产。

那是我和他最甜蜜的日子,他似乎对宁心雨死了心。

虽然暂时没有松口娶我,可我面对他时骨子里的自卑使我很懂得知足。

到头来,梦一场。

幸好,我现在有足够的钱买最贵最好的。

9.

我全款拿下两套房一辆车。

「你买一套好了,家里才建的小别墅,另一套给谁住?」妈妈怪我浪费钱。

「他有钱。」

不是我该操心的问题。

接下去的日子,我变得异常忙碌,联系上很久以前看中的设计师,请他跟进装修。

重拾我的绘画爱好,系统学习,立志做一名漫画家,出版作品。

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停歇。

小宝经常和外婆抱怨我都抽不出时间陪他。

我总是愧对他的。

乡下除了居民点,其余地方鲜少人再住,有养鸡养鸭的,湖边都围起栅栏。

绿树环绕,遮天蔽日。

我抽空带小宝在附近玩玩。

大黄狗,小橘猫四处窜。

我有些害怕。

近些年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许多,早已忘了这种乡野间的肆意。

甚至想去质问宠物主人,怎么不牵绳?

我不禁自嘲,真当自己是城里人了?

夜晚,卧室。

「妈知道,你心上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还是尽早联系他,尘埃落定后,没了念想,或许你才能真正走向另一段人生。」

闲下来,压抑许久的眼泪忍不住落下。

整夜整夜失眠的痛苦只有我孤独享受,我不敢和任何人倾诉。

我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他顾瑾年依然选择宁心雨。

凭什么让我捐肾,哪怕这个念头都不可以有。

错的是他们,我为什么跑?

10.

对,我向来是敢要敢拼的人。

失去第二个宝宝一时打击太大,这才做了逃兵。

我倒要回去看看顾瑾年当着我的面敢不敢说那些话。

我卑微了小半辈子,现在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和爸妈商量后,准备次日出发。

晚上锁门时我却发现门口站着意想不到的人。

流浪汉似的洁癖顾瑾年?

「呦,准备殉情啊?」反应过来的我斜靠门框。

欣赏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顾瑾年的狼狈样。

他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我。

「你脏死了,干什么?妈!爸!有流氓!」

我一瞬间产生错觉,是我认错了人。

我挣脱不开,只能让他紧紧搂住。

「老婆,我好想你!」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使我安静下来。

是顾瑾年!

「流氓在哪?敢轻薄我女儿。」

爸的动作太快了。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手上的棍子已经狠狠抽了好几下。

「爸,别打了,是顾瑾年。」

「顾瑾年?」

「那我不该用这根,我该找个更粗的。上次没打够,上门来讨打?」

爸真打了顾瑾年!

「好啊,我看女儿面子上忍到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妈!别添乱了,别打了!打出事把我们都抓进去!」

半黑暗中四个人搅作一团,小夜灯孤零零地晃闪晃闪。

「邻居全跑出来看戏了!」

这场闹剧才最终停下。

11.

全身伤,显得尤其邋遢的顾瑾年跪在电视机前面。

双手抓耳。

「捐肾?爸,妈,我再怎么猪狗不如,也不可能让雪雪去捐肾啊。」

「这其中误会很深。」

他想起身解释。

「跪好。我问你答。」

爸妈全权交给我审问,他们旁听。

「你助理小方跟着你这么多年,不是你的授意,他会说那些话?」

「不会是宁心雨又和别人跑了,你退而求其次来装无辜,甩锅给小方吧?」

我双手交叉,不屑地俯视他。

「老婆,他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忍着痛心全复述了出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觉心寒。

「你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再生孩子。」

「那我为什么怀孕呢?」

「我一直有做措施啊,除了有次......」

「住嘴!」我想起那回羞耻的感觉,羞红了脸。

眼瞧我们俩状态不对。

「诶诶诶,说正事呢!」爸正义的出示黄牌。

我清清嗓,「到底怎么回事?」

顾瑾年说宁心雨没和他提过生病的事,小方早不见了。

「上回,爸打过我之后。」他瞥一眼我爸。

「医生让我在医院观察两天,然后我就晕了,再醒来时,就到国外的某个岛上了。」

「我好不容易联系上爸妈。」

宁心雨强制爱他?

呵,要有这好事,顾瑾年早八百年把自己洗洗干净送过去了。

「真的,老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过。」

「我和你在一起时还是处男。」

我瞪向他,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贱呢。

「行了行了,剩余的关上门自个说去。」

「老婆子我们回房。」

「小点声,别吵到小宝。」

12.

我把保存的视频摔到床上。

顾瑾年「扑通」跪下环住我的腰。

「老婆,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忙,没骗你。」

「我撒谎,我迁怒你,我混蛋!」

「宁心雨是总部空降的。」

「她的迎新会是加班后办的。」

「我承认,刚见她时,我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我很长时间都想着她,幻想中的她,更像一个心结。」

「她和我讲明当年的苦衷,我也只感物是人非。」

「你知道的,我一玩游戏就容易上头,想赢。」

「她后来和我表白了,我严厉拒绝。」

「我知道,我没有分寸感,对不起,老婆。」

他哭了,像我很久以前夜夜流的泪。

「那天你和我提离婚,我吓坏了,口不择言,对不起,老婆。」

「我爱你!别离开我。」

「为什么那天你又折返?」我持怀疑态度。

「我怕你没心情做饭,买了早点。」

「二宝没了,是宁心雨做的,」我激动起来,「我在家,地上不可能有水。」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宁心雨暂时我也找不到她在哪儿,找到她,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他起身,我们相拥哭泣。

好一会儿,我闷在他怀里,「没有要解释的了?」

「还有什么?」

我回过神,把他往外推,「滚。把两个长凳拼一起,睡大厅。」

「家里有房间啊。」

我嫌弃地扫视他,「先弄干净自己,睡客房我就一辈子不原谅你。」

砰——

大门关上。

才不原谅他!

13.

顾瑾年开始常驻我家。

洗衣刷碗抢着做。

接我上课,接我下课,儿子委屈极了。

「锵锵,我特地学的美颜粥。」

我刚换好鞋,他端着碗迎了上来。

「我只喜欢喝白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从他身边侧身而过,目不斜视。

他一副撞在枪口的蔫巴样子,太滑稽了。

我差点没憋住笑。

该!这才哪到哪儿!

饭桌上,我继续敲打他。

「你多久没回去上班了,不赚钱喝西北风啊?」

他露出狗狗笑,「老婆,别担心,我有钱。」

「我怎么不担心,离婚后砍一半诶。我和儿子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爸妈充耳不闻,他们其实清楚我的用意,乐意陪我演戏。

毕竟,积怨已久。

狼变狗不是我中意的,但挫挫顾瑾年的锐气很有必要。

难度逐步升级,他越挫越勇。

意料之外的却接踵而至。

「小雪,我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面对同班金发小弟弟的邀约,我有些懵。

从小没人和我表白过,我也只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根本处理不了眼前的突发情况。

「臭小子!」

顾瑾年突然出现,强硬的把结婚戒指戴在我手上。

「她是我老婆!我们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肘击他右胸,笑眯眯冲小金说:「快离了,下次有机会吧。」

回去的路上,顾瑾年一言不发。

「我还是有魅力的,不知是谁的兄弟非常嫌弃我呢!」

他茫然地看向我,我扭过头去。

当天晚上,顾瑾年领着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我家。

全体下跪。

「嫂子对不起,嫂子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这下轮到我茫然地望向他,其中好几个我都没见过。

顾瑾年耍了什么花招使他们做到这般田地。

14.

丢人事件次日,顾瑾年留下简讯回去了。说很快回来。

许是少爷脾气又出来了。

枉我还有丝动容。

一连三天都没再出现,消息倒是不断。

也罢,过过清静日子。

近几个月,看似内容排得很满,实际上我毫无心思。

被顾瑾年搅局后,才真正重新感受到天是蓝的,花是香的。

笔锋变得更加流畅,灵感源源不断。

在我极力自荐下,获得推荐参加超短漫画比赛。

这是我梦想的第一步!

「我明天回去。爱你(心、心)」

想起中午收到的消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步伐都轻松,愉悦起来。

或许等顾瑾年回来该好好谈谈了。

「你们?」

唔——

小道上突然冒出一伙人,他们是谁?

这里没有摄像头,会不会没人知道我被绑架?

很快,我便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我好像被绑在柱子上,眼蒙着,看不见。

能感到周身轻微摇晃,是在船上吗?

我要被卖到国外去了?幸亏没带小宝出来玩。

「顾瑾年。」

宁心雨的声音!

「一亿加保证我顺利出境,否则,我和她会boomboomboom炸成烟花。」

「时间有限。」

「boomboom」

这女人疯了?

黑布摘下,强烈的光照着我。

「我们又见面了,韦雪。」

15.

宁心雨近乎赤裸的坐到我面前,口吐浓烟。

闻得我想吐。

顾瑾年很早就为我戒烟了。

待雾散去,她满身的伤疤触目惊心,什么形状都有。

「看够了吗?衰女?」

胶带被撕下。

我抿抿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样的痕迹该是旧伤。

「哼。」她轻蔑的又点燃一根烟。

「顾瑾年以前跟条哈巴狗似的跟在身后,我让他往东他不往西。」

「我把他踹了的原因是我找到更有钱的了,活又好。」

「顾瑾年看着野,实际连吻都不敢,废物。」

宁心雨说着说着跳起舞来。

「其实,我是爱他的。」

我环顾四周,后背的手悄悄摸索,寻求脱身之法。

「喂,干瘪女,这几年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我被一个老公卖给另一个老公,他们都很迷恋我,可钱远远比我重要。」

「我也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谁?」

宁心雨敏锐的从旁抽出刀抵住我。

「出来。」

浑身湿透的顾瑾年爬上船,我忍住尖叫,心脏快从口中跳出。

「钱呢?她不值这么多对不对?」

「她值。」

「哈哈......」宁心雨狂笑,「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顾瑾年缓缓靠近。

后方传出动静。

他在宁心雨晃神的瞬间,疾步冲上前抓住刀,制住她。

染血的手抓着刀割断我的绳子。

「韦雪,快,跳下去,有人接应,让他们支援我。」

几秒钟的反应时间,我的脑子只有听他的话。

我拼命游,接应的人在哪里?

身后的小船燃烧起来。

「顾瑾年——」

16.

救援人员赶到。

旁边的宁心雨宣告死亡。

「顾瑾年,你敢出事,我,」我扒着他的衣服,无论如何说不出丧气的话,我不敢。

「求求你,求求你。」

顾瑾年,求求你!

「有生命迹象,快抬上车。」

太好了!

我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A医院。

我轻轻吹着汤,喂给福大命大的顾瑾年。

「这是我最后一次伺候你,再有下次,哼。」

「谢谢老婆大人,以后都是我洗手做羹汤。」

他做出敬礼的手势。

没人比我更懂得失而复得的心酸,前十年,我不想再计较。

我很爱这个人,我无法放下。

「你回去就是调查宁心雨?」

「嗯。竟然把你卷进来,我真该死。」

他接收到我的死亡凝视。

「呸呸呸,不说。」

我收拾好餐具,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快好起来,老公。」

三个月后,本市最豪华的大酒店。

顾瑾年单膝跪下。

「从前万般不该,覆水难收。我只用余生证明,你会是最幸福的人。」

「你愿意嫁给我吗?韦雪!」声音响彻全场。

「我愿意!」

这是我们第二个订婚宴。

顾瑾年准备带着我环球结婚。

我嫌太累,老夫老妻意思意思得了。

上次漫画比赛我错过了,这次肯定捧个冠军回来。

顾瑾年抢着当我的经纪人,还要开印刷厂,只印我的漫画。

我嫌他幼稚,又拗不过他扩展版图的决心。

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他喽。

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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