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咽气时,不小心让野猫扑了脸。
结果一下活了过来。
村里人都说她这叫诈尸,是要吃人肉的。
我爸不信,非要把奶背回家养着。
我妈皱眉,在院子里倒满了白糯米:「想留下,娘得自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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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子里写,那些四处乱蹦的尸体最怕糯米,沾上一点就滋滋啦啦的响。
我奶缩在竹篓里,竹篓背在我爸背上,她委屈地往我爸身上靠:「栓子,你媳妇这是不想养我啊,我腿脚本来就不利索,她还要我在糯米上走,这是往外撵我呐?」
我奶前阵子大病一场,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平时下床都费劲。
我爸也不乐意起来:「娘刚有口气,你折腾她干啥?我是她亲儿子,她还能咬死我?」
我妈叹了口气,抬手拎起一旁的铁锹:
「娘要是不能自己走,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进来。」
我爸看着我妈结实的身板,憋着气不吭声。
我妈继续说:「平日里的好东西,老大老二什么时候给你留过?今天都推着让你把娘背回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我爸嘴硬:「别瞎说,他们俩心思没这么歹毒,再说一只野猫哪有那么邪乎。」
我妈摇摇头:「我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老太爷,也是咽气时被畜生扑了,没人当回事,当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