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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背叛,我默默離開,後來給男秘書送玫瑰花的老婆卻崩潰了

2024-12-17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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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 顧清寒 事業飛黃騰達那年,我得了抑郁癥,她怕我太遭罪,就弄了個男秘書來頂我的崗。

我心裏頭惦記著她打拼不容易,也沒跟她計較啥。

結果手術前一天,我瞅見她手機裏有酒店的開房記錄。

還在美團上訂了一束花,收花的人正是那男秘書。

我本打算找她理論,跟她大發脾氣,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後來新公司開業,那男的特自然地幫她把戴歪了的胸花擺正,動作那叫一個親昵,我跟個木頭似的沒啥反應。

倒是她,一下子就慌了神。

……

顧清寒 結婚到第三年的時候,我被診斷出抑郁癥。

她可疼我了,差不多每天忙完工作都會跑來醫院陪著我。

但自從有了那個男秘書, 顧清寒 的應酬好像一下子多起來了。

來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我體諒她一個人太不容易,從來沒追著問過她。

說實在的,我好像也慢慢習慣了自個兒待著,有她沒她都一個樣兒。

今兒個是手術的日子, 顧清寒 一大早就來守著我了。

「你瞅瞅有沒有啥想吃的,叫個外賣吧。」

我瞅著她直發懵,手術前 24 小時不能吃東西她咋不知道呢?

我話還沒出口,手指不小心點到了以前的記錄。

好家夥,我當時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手機上是酒店開房記錄,還訂了花送到那個地方。

收件人就是那男秘書。

我心裏明白,這事兒肯定不是幫忙訂個花訂個酒店那麽簡單。

我想過找她問個明白,跟她大吵一架,可我啥都沒幹。

也沒再接著看,就默默把界面結束來了。

這時候 顧清寒 像是想起啥了,從我手裏拿過手機,笑了笑說:

「哎呀,我這記性,都忘了你不能吃東西了。」

「等會兒手術別緊張,等你好了,咱想吃啥就吃啥。」

她笑得挺自然,也挺坦然。

手術完了,麻藥勁兒還沒過,我迷迷糊糊聽醫生喊了好幾遍家屬在哪呢?

可壓根沒人答應。

等我再醒過來,都傍晚了。

手機收到 顧清寒 發的訊息:【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在醫院等我。】

要是擱以前,我肯定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啥事兒比我手術還重要啊?

畢竟我這抑郁癥可都是因為她得的。

想當初咱一起打拼,最苦的時候讓人給騙了,住的出租屋窗戶都關不嚴實。

我媽去世那陣兒, 顧清寒 的生意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身邊離不開人。

她求我陪著她,結果我連我媽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打那以後,我心裏就有道坎兒過不去。

到現在,就變成抑郁癥一直纏著我了。

顧清寒 挺愧疚的,還跟我保證,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候,她肯定陪著我。

可現在呢,她啥都沒做到。

我把手機放一邊,打算睡會兒,公司裏給我通風報信的人給我發了條訊息。

我在公司有眼線這事兒, 顧清寒 也知道。

沒人說他們幹了啥壞事。

所以就算我心裏苦,也沒地兒撒氣。

【今兒個是小周秘書生日,顧總陪他過生日去了。】

訊息還配了張照片。

照片裏是 顧清寒 彎彎的眉眼和右下角他倆十指緊扣的手。

我一眼就瞧見她手腕子內側的紋身。

就是最苦那年,過紀念日的時候, 顧清寒 帶我去紋的。

她說:只有疼了才能記住走過的路和身邊的人。

周禹澤 顧清寒 找來頂我位置的男秘書。

那時候,她剛談成個大單子,我在樓下迎著冷風等她。

顧清寒 下來就紮我懷裏說 「老公,咱可算成功了,我做到了,我就說女人也能闖出一片天。」

我抱著她激動地在她耳邊說: 「顧總厲害!」

就咱倆人的公司裏,我倆笑著笑著就哭了。

後來她事業越做越大,應酬也越來越多。

一開始,她不管去哪兒都帶著我。

我得了抑郁癥後, 顧清寒 怕我累著病情加重,讓我在家歇著。

公司有人跟我說,顧總找了個男秘書。

我當時就因為這事兒跟她鬧過。

「非得在我最沒安全感的時候,找個男的陪你啊?」

抑郁癥鬧得我情緒特容易激動。

她就平靜地說: 「男的能辦不少事兒,偶爾應酬擋個酒啥的也用得著。」

後來為了哄我,她又說:

松辰 ,咱都一起走這麽多年了,我的心在哪你還不清楚啊?你咋就不信我呢?

我信了她的話。

結果呢,生死關頭都沒人陪著我。

藥勁兒上來,我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半夜藥在我身體裏起沖突了,我又被送進搶救室。

醫生給家屬打了電話。

顧清寒 急急忙忙往醫院趕。

我一睜眼就瞅見 顧清寒 頭發亂得像雞窩,一臉疲憊地守在我旁邊。

見我醒了,她心疼地摸我臉,嗓子都啞了: 「對不起 松辰 ,昨天沒陪著你。

「我接電話的時候差點嚇死,還好你沒事兒。」

我就用眼角余光瞅了她一眼,她還穿著那身特華麗的衣服,在醫院裏顯得格格不入。

稍微仔細看就能發現,扣子都系錯了。

顧清寒 平時可規矩了,要不是事兒太急,不會這麽失態,更不會穿著昨天的衣服,這麽狼狽。

她要是在家,肯定換身平常衣服就來了。

是啥事兒讓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呢?

我也沒再往下想,瞅著眼前這人,突然覺得挺陌生。

這麽多年的相處,這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我搖搖頭跟她拉開距離: 「沒事兒,挺好。」

顧清寒 下意識松了口氣: 「那就行,公司最近太忙,我可能沒時間來醫院。」

「要不我給你請個護工照顧你?」

一想到公司眼線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醫院就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顧清寒 有空給 周禹澤 過生日,都抽不出空來看我。

我也分不清她說公司太忙是真是假。

我沒拆穿她,就隨便回了句: 「都行。」

我背對著她躺下,後面沒動靜了。

但我能感覺到, 顧清寒 在我旁邊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輕輕說了句 「晚安」。

我再醒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護士剛給我換完藥, 顧清寒 就打電話來了,聽著不太高興。

松辰 ,你咋今天不提醒我要開會呢?害我遲到了,王總那邊都要取消合約了。

創業剛開始的時候, 顧清寒 啥都沒有。

我在公司裏又管賬,又當文秘,又搞采購,又做後勤,又管招待,啥都幹。

周禹澤 當了她秘書後,接了我大部份活兒。

但行程安排表還在我這兒。

顧清寒 說: 「公司是咱一起創的,不管咋說,我得讓你有參與感。」

「再說了,行程表在你這兒,你隨時能知道我在幹啥,也能放心點兒不是?」

就因為這,我大大小小的行程都提醒得特仔細。

哪怕第二天要手術,也提前都安排好。

結果有一回,我不小心聽到她跟別人打電話。

「行程表算啥小事兒,讓他弄就行,我不是帶你見了那麽多大場面嗎?」

「男人眼光得放長遠點兒。」

這時候我才明白,她不是重視我,就是把我當免費保姆使喚呢。

松辰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啊?

我半天沒回應, 顧清寒 語氣更不耐煩了。

我就平靜地說: 「哦,不好意思,忘了。」

周禹澤 是你秘書,這事兒他該知道,你問他去吧。

「問他?」

顧清寒 挺驚訝的。

以前我可巴不得幹這些小事兒證明我在她心裏的地位呢。

「可這些事兒不都是你……」 顧清寒 還想說,正好護士來換藥,我隨便找個理由就把電話掛了。

不知道是因為工作,還是 顧清寒 也在賭氣,接下來她倒沒再給我打電話。

眼瞅到晚飯時間了,說工作忙沒空來醫院的 顧清寒 拎著飯盒出現在門口。

她瞅了我一眼,深深嘆口氣:

「醫生跟我說,你今天晚飯都沒咋吃,跟我賭氣呢?」

我琢磨著, 顧清寒 還是在意我的。

不然咋會專門跑醫院一趟呢?

不過也沒啥關系,我也不把這事兒放心上了。

我不說話, 顧清寒 主動跟我解釋。

松辰 ,你也知道,公司現在越做越大,好多應酬躲不掉。

「女人在工作裏本來就是弱勢群體, 禹澤 是個男的,有他在,那些人就不會太為難我,他可幫了我大忙了。

「你別在這事兒上跟他過不去。」

可剛創業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時候我就想過,我來扛這些,她就能輕松點兒。

結果我就隨口一提, 顧清寒 就情緒崩潰沖我喊:

「所以你也瞧不起女人是吧?你打心眼裏就不信我!」

「賀 松辰 我告訴你,公司我肯定得開,我得讓所有人知道女人不差。

以前信誓旦旦說要靠自己的女人,現在咋就靠上男人了呢?

還靠的是別的男人。

她就沒尋思尋思,我咋能接受這一切呢?

想到這兒,我就淡淡地回了句: 「喲,他幫你這麽大忙,可真不簡單吶。」

也不知這話咋就戳到 顧清寒 的痛處了,她立馬就火了,語氣裏又無奈又壓抑:

松辰 ,你啥態度啊?非得跟我這麽說話?

「你剛做完手術,我不想跟你吵,就是跟你說個事兒,你犯得著這麽陰陽怪氣地說 禹澤 嗎?

「我真搞不懂,你咋變得這麽小心眼兒了?」

我瞅著她著急的樣兒,有點走神兒。

因為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麽心急火燎地護著我。

我記得可清楚了,咱第一次出去談合約的時候,穿的是租來的不合身的西裝。

甲方一瞧見我就忍不住挖苦: 「這年頭吃軟飯的男人可真不少。」

「就不覺得害臊嗎?」

那時候 顧清寒 連合作的事兒都顧不上了,急急忙忙就站出來替我說話:

「張總,我老公陪著我一路走到今天,這是咱倆一起打拼出來的,不存在誰吃軟飯這說法。」

「頭回見面,您這話是不是太難聽了?我希望您能給我老公道個歉。」

張總頭一回被個女人駁了面子,氣得不行,就是不肯道歉。

顧清寒 也一步不讓。

「要這樣的話,我看咱這合作也沒必要繼續了。」

就因為 顧清寒 這沖動的話,咱丟了一回翻身的機會,有好長一段時間,因為得罪了張總,周圍的企業都排擠咱。

完事我問她這麽做值不值。

顧清寒 就抱著我不吭聲,過了老半天才開口: 松辰 ,這世上沒誰比你對我更重要。

「我可不許任何人說你壞話。」

可現在呢,當面數落我的倒成了她自個兒。

那天我和她鬧得不歡而散, 顧清寒 啥也沒說,摔門就走了。

直到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她冷不丁給我打電話。

松辰 ,你今兒晚上也不回家呀?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沒搞懂她啥意思。

雖說那天過後,醫生就說我能出院回家養著了,可我嫌麻煩,就沒動彈,一直在醫院待著。

顧清寒 的聲音聽著有點委屈。

要是擱以前,我保準心疼得不行,趕緊哄她,問她是不是工作上受委屈了,還是咋回事兒?

可現在,我困得要命,連她一整句話都懶得聽完,就又稀裏糊塗地睡過去了。

淩晨 3 點,病房裏多了個人。

顧清寒 氣呼呼地把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扔病床上。

松辰 ,你是不是把昨天啥日子給忘了?

「咱不是說好這次紀念日,不管咋樣都在家一起慶祝嗎?你咋跟啥都不記得似的?」

被她這麽一提醒,我才猛地想起來。

哦,原來昨天是咱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以前我對這些節日可上心了,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驚喜。

啥時候開始變了呢?

我記得清清楚楚。

三周年紀念日那天,我特意向醫院請了假,回家做了一桌子好菜,等 顧清寒 回來。

結果等到天黑,就等來她一條訊息:【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有點事,別生氣,紀念日下次給你補上!】

沒過多長時間,公司同事瞧見她在鉆戒店逛。

我還以為她要給我準備驚喜呢,興奮得在家等了好久。

結果轉頭就看到 周禹澤 發了條朋友圈,手上正戴著一枚戒指。

【老板說這是我談成業績的獎勵。】

我當時抑郁癥就犯了,情緒崩潰,打電話跟她大吵了一架。

顧清寒 還跟打發叫花子似的跟我解釋: 禹澤 媽媽過生日,我就是幫他挑個禮物,別成天瞎琢磨。

「他給公司出了這麽多力,給個獎勵咋了?」

「還有,把你那些眼線撤了,在公司咋弄我都沒管,出了公司還跟蹤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啥獎勵非得用戒指?

不過打那以後,我就再沒主動提過紀念日的事兒。

「真不好意思,真給忘了。」

顧清寒 聽了我這話,臉色變得特難看,她抓著我的胳膊,一臉納悶地質問:

「賀 松辰 ,你到底跟我較啥勁呢?老得猜你心思,我可累了,有啥話不能直說?

我卻沒頭沒腦地問了她一句:

顧清寒 ,你騙過我沒?

我瞅著她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神都有點躲躲閃閃的。

也就那麽一瞬間。

她立馬嘴硬地懟回來: 「你瞎咧咧啥呢?我能騙你啥?」

「再說了,我一天的行程表不都在你手裏嗎?我幹啥了,見誰了,哪能瞞得過你?」

「別成天沒事找事。」

得,現在倒成我沒事找事了。

我是真覺得這感情沒啥意思了。

確診抑郁癥,這不就是老天給我的警告嗎?

再這麽死腦筋下去,說不定連命都得搭進去。

想到這兒,我心裏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掏出手機,把之前那張背影圖放她跟前。

「我做手術那天,你真去處理公司事兒了?」

「那這是啥?」

好在這回, 顧清寒 沒咋狡辯。

她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老半天,最後幹巴巴地跟我解釋。

「我真不知道那天是他生日,刷朋友圈瞧見的,他後來邀請我,我本想拒絕,可你也知道, 禹澤 現在在公司也算二把手了,我作為老板不能不去。

「你當時正好要做手術,我怕你知道了影響心情,就瞞著你……」

「再說了,我跟他啥關系,我都跟你解釋過多少回了,就是普通上下級關系,我倆啥事兒沒有。」

這些解釋,以前我可稀罕了。

可現在, 顧清寒 都說明白了,我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就好像她解釋的事兒跟我八竿子打不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