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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足球類書籍值得推薦嗎?

2023-04-23體育

「迪亞高 ,現在是不是要稱您為閣下?」

不!我永遠是我!馬勒當拿!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迪亞高 】不算是一本好讀的書,但是一本極具馬勒當拿個人風格的書。

不可否認的是,馬勒當拿的一生就是上帝和撒旦的混合體:

在球場之上,他用自己的球技征服了一個世紀的人們;

在球場之外,他最終為自己的不自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馬勒當拿,始終屬於人民大眾,而不是有錢人和權貴們的。

這本自傳,傳遞的就是Yosoy el Diego de la gente(我,就是人們的迪亞高)的精神。

馬勒當拿這本書,獻給了博卡球迷們。

作為博卡的10號,他是如何征服球迷和隊友的?

馬勒當拿的生涯從阿根廷青年隊 起步,並逐漸展露頭角。在成名之後,馬勒當拿多次受到代表中產與富人的河床的邀約。但最終,他主動選擇了向博卡投擲橄欖枝:

光榮比金錢更重要,所以我選擇博卡 ,博卡需要我

在初期的磨合不順後,球迷們球迷擠進了聖胡斯托 的坎德拉球場,想要毆打馬勒當拿的隊友們。即便領頭的長者勸馬勒當拿不要參與其中,「迪亞高,報紙上都說這些混蛋不傳球給你,也不想為你跑動」,馬勒當拿還是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隊友:

不管你們是不是沖我來,這樣做絕對不行,你們這麽做能起到什麽作用?什麽用都沒有!明天,我們都不踢了,至少我不踢!

這樣的舉動,徹底地贏得了隊友的心。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

馬勒當拿是天生的隊長

馬勒當拿這本書,獻給了拿坡里的市民們。

轉戰意大利時,馬勒當拿最終選擇了剛剛保級成功的拿坡里。

原因之一就在於:意大利歷來有南北之分,北強南弱,豪門俱樂部都在北方。和時尚的羅馬、米蘭相比,拿坡里的人口密度之高,移民之多,加之1973年的霍亂和1980年6.9級地震的摧殘,使得拿坡里看起來就像意大利的「非洲」。拿坡里也是其時歐洲最窮的城市之一。

馬勒當拿接受采訪時就提到:

我想成為拿坡里的窮孩子的偶像,因為他們過著和我以前在布宜諾斯艾利斯 一樣的生活。

當拿坡里隊在維羅納與維羅納隊 比賽時,看台上竟打出侮辱他們的橫幅:「歡迎你們到意大利來!」

和北方球隊的對決,不是簡單的球賽,而是而是窮人對富人的鬥爭。

但在短短的幾年間,馬勒當拿徹底地征服了拿坡里。

意大利世界杯時,阿根廷隊與意大利隊在拿坡里進行比賽,拿坡里雖然仍然支持自己的國家隊,但他們也打出了令馬勒當拿感動的標語:

「迪亞高在心裏;意大利在歌中。」

「馬勒當拿,拿坡里愛你,但意大利是我們的祖國。」

即便如此,當阿根廷隊進球時,仍有拿坡里囗音的歡呼聲響起。

馬勒當拿來時,拿坡里人「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他;

馬勒當拿去時,他已成為了拿坡里人的上帝。

馬勒當拿這本書,獻給了所有足球運動員。

在拿坡里成名之後,曾有人希望用100萬美金購買他的肖像權,條件是馬勒當拿需要擁有雙重國籍。

對比,馬勒當拿想都沒有想就回絕了:

做阿根廷人時沒有價格可言的。多少錢也不可能買我放棄做阿根廷人的尊嚴與驕傲。

一直以來,馬勒當拿都以為國家隊出力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1982年,阿根廷和英國因馬爾維納斯群島 引發戰爭,「 英國人像殺死小鳥一樣殺死了他們

馬勒當拿本人是非常反對馬島戰爭的,他甚至也從來不掩飾自己對於阿根廷軍政府的蔑視。但是,作為胡安·貝隆 的信徒,馬勒當拿希望能夠保護整個阿根廷民族,並透過他的表演給無辜的民眾帶來心理上的歡愉和寬慰。

1986年世界杯的八強戰,阿根廷與英格蘭相遇。

捍衛我們的旗幟,為死去的親人們復仇,捍衛還活著的人!

沒有一個運動員能在短短五分鐘內以魔鬼和上帝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征服過足球——除了馬勒當拿。

他用上帝之手和世紀進球,拳打腳踢,將英格蘭人送回了家。

而在打入世紀進球之後,連身為對手的BBC解說員巴瑞·戴維斯 也不得不贊嘆道:

你不得不說,這是壯麗的。這個進球毫無疑問,簡直就是純粹的足球天賦

「這不僅是打敗了一個足球隊,而且是打敗了一個國家。」

1986年6月29日,墨西哥世界杯——這一屆被後世譽為「諸神之戰」的世界杯決賽在阿茲特克文明 的中心墨西哥城上演。

馬勒當拿在阿茲台克體育場 斬落象征著資本主義集團的西德,正式加冕上帝:

馬勒當拿在賽後哭著說道:

我們的勝利並沒有降低麪包的價格。但願我們足球運動員能夠像踢球那樣解決人們的各種問題,那該有多好!

最後,馬勒當拿這本書,獻給了菲德爾·卡斯特羅和全體古巴人民。

一直以來,馬勒當拿都將自己視作「 那些沒有說話權的人的代表 」:

無論是阿方辛 還是任何政治家,對我都無關緊要。我想到的是普通的人,我離人民非常近。如果按照我的意思,那我一定會拿著旗子和人民一起奔跑。

馬勒當拿一直都是左翼的領袖,發下宏願為人民發聲。

他的信仰塑成期應該是在1990年代前期,尤其是美國世界杯時他被逐出了賽場之外。

他始終相信他的清白,並由此對美國和國際足聯深惡痛絕。

於是,他和卡斯特羅成為了摯友。

在2005年的時候,馬勒當拿曾隨塞爾維亞導演埃米爾·庫斯圖裏卡 回了趟家鄉。在臟亂的河水邊,他說:

毛澤東和卡特斯羅是自己最敬佩的政治人物,而以小布殊為代表的西方主流政治,則是他最痛恨的物件

菲德爾就像我的第二個父親,我欠了他很多

古巴革命領袖卡斯特羅曾經評價馬勒當拿道:

迪亞高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也非常高尚。同樣毫無疑問的是,他是一個神奇的運動員;而他和古巴保持著友誼,是沒有為自己帶來任何物質上的好處的。

在自傳中,馬勒當拿曾提到:

我是清白的,我要找到所有的證據——即使是到了60歲,我也要踢開國際足聯的大門,向他們索要真相。

只可惜,迪亞高沒又能夠兌現自己的誓言。

在60歲時,他已去到那水草豐美之地,獻身於至高無上的上帝了。

願他依舊能閃爍於群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