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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一女孩被哥哥打了兩巴掌,假裝癱瘓20年,姐姐安監控揭開真相

2024-02-22社會

1988年的一天,站在自家門口的小男孩這些天精神有些恍惚,他只覺得腦門一涼,看著躺在床上說自己起不來身的妹妹,嚇得心裏嘭嘭直跳,妹妹憤怒而無助地望著自己,卻仍然無法站起身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出於憤怒扇了妹妹兩耳光,會導致妹妹癱瘓在床二十年。

更令他震驚的是二十年後,當妹妹三十五歲時,他也步入中年時,他突然發現妹妹這些年的癱瘓是裝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兩個小孩的口角爭執會讓人願意生活不能自理二十年?

他口中那個裝癱瘓的妹妹叫做吳桂英,這件事的起因要追溯到他們小時候。

男孩的父親去世,全家的負擔都壓在了母親身上,自小作為家中老幺的吳桂英就是家中最受寵愛的一個。

加上這個妹妹出生的時候由於體質原因,隔三差五就頭疼腦熱,時不時就需要跑診所。

但是體弱多病需要後天慢慢地養著,男孩也心疼自家妹妹,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對自家這個妹妹向來是十分關心重視的,在外有什麽好吃好玩的都給她留著。

但是沒成想這樣的關懷換來的不是將心比心,還是妹妹仗著家人對她的好養成了一副傲慢無理,一遇到不如意就會發脾氣的性子。

母親非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更是無條件地支持她,男孩清楚地明白自家妹妹被慣壞了。

等妹妹慢慢長大,作為哥哥姐姐的他們對妹妹沒有小時候那樣的有求必應,或許他們潛意識裏都覺得這樣的性子該改改了。

感覺到家中氛圍明顯變化的吳桂英變得更加以自己為中心,她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家中關註的中心,毫不意外希望改變情況的大哥和仍舊想保持現狀的自私心重的妹妹,在生活中起了摩擦,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更深了。

這樣的惡性迴圈讓兩人都變得不愉快,這天仍舊是如此。

從那一天開始,家中失去了往日的熱鬧,有一種壓抑的氣氛縈繞在他們的心頭,他們不知道妹妹什麽時候好起來,也不敢設想自己在余生生活不能自理的場景。

他們很心疼妹妹的不幸遭遇也很自責,只能在之後的日子裏對妹妹加倍的好。

大哥也承受著身心的雙重打擊,他無法為自己開脫,妹妹癱瘓的起因在於自己。

他多麽希望妹妹是開玩笑,期待妹妹在床上躺兩天裝不下去了就下來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一等就是二十年。

二十多年後,當他早已步入中年,已經徹底接受自己導致妹妹癱瘓的事實後,自己的三妹妹吳桂令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的吳桂令表示自己的幺妹吳桂英可以站起來了,他聽到這個訊息很開心,詢問是哪家醫院的專家治療的成果。

但是三妹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是心理醫生車界龍治療好的吳桂英,而吳桂英是在裝癱瘓二十多年的過程中患上了「癔病」。

確診「癔病」的病人往往是因為有一種表演型的性格,以及自私的傾向,病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會故意表演一些病癥。

而吳桂英所表演得就是癱瘓,這一場表演延續了二十多年,在這個過程中她經歷了母親離世,也見證了自家的姐姐吳桂令的結婚,可她依舊選擇了躺在床上。

在母親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癱瘓在床的小女兒,自己生前可以無微不至得照顧女兒餵她吃飯喝水,幫她擦洗身體,幫她洗衣服,自己去世後誰能這麽細心地照顧她一輩子呢?

在生命快要結束的最後一段時間裏,這位母親都是在擔憂中度過,不是擔心自己,而是牽掛小女兒。

她這一生都在為照顧女兒而奮鬥著,平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幺女,她默默擦著眼淚。

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知道她在擔心幺妹的吳桂令,心中有些不忍,她知道母親的擔心,也很同情這個妹妹。

一番糾結下,她自告奮勇應下了這個差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著自己的妹妹和母親。

乃至於在她媽媽去世以後,已成家重新組建家庭的她仍然選擇照料吳桂英,接妹妹回婆家的那天是個寒冷的冬天,吳桂令特地租用了一輛小汽車載著她回家。

從此吳桂英開始了和姐姐一家三口生活的日子,吳桂令每天早上都會給小妹做飯,然後自己去田地裏工作。

在鄉下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家裏有十多塊地,不可能二十四個時辰都在照看著她,有時候下午還要抽出一些空閑的時間去耕種,又要照顧自己的小孩,日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吳桂令對自己的妹妹從來沒有任何的抱怨,這二十年來一直在伺候著她,這麽些年過去了,村裏的人都知道吳家最小的孩子從小就因為一場意外而導致癱瘓,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全憑好心的姐姐幫忙照顧。

被姐姐接回家之後,吳桂英被安置在了一個面朝南方的房間,裏面有一張大床,上面堆滿了被褥,床上蒙著一層紗布,夏天的時候可以防蚊子。

床上靠墻的地方有個視窗,方便陽光照射進來,房間收拾得幹凈利落。

為了防止吳桂令在外出的時候,家中沒人,沒人照顧吳桂英的飲食情況,一番思考後,吳桂英的房間被掛上了可以輸送糖水的輸液瓶器材。

裏面有每次出行前更換好的糖水,管子非常長,吳桂英可以很輕松夠到,姐姐總算是放下心來,

每次都把妹妹照顧妥當後再出門,可沒想到吳桂英開始和姐姐鬥智鬥勇起來。

這天,姐姐鋪墊好了吳桂英床上的被褥,又給她擦洗了身子,幫助她翻了身活動活動,出門幹事情的最後一刻她檢查了一下瓶子裏有沒有裝滿糖水,有沒有開啟窗戶,這才離去。

確定房間沒人的吳桂英開始起床活動,她在床上躺得夠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沒人可以偷偷起床的日子,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她感到很輕松,完全沒有在人前表現出的頹靡,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一棵屹立在山崖上的老樹,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夜風吹拂,給人一種悠遠的感覺。

她昨晚睡得很好,今天又能獨自放松一會,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心情很好,好像又變回了以前的自己。

她熟門熟路的摸出藏在床底下的花生米,一顆一顆的咀嚼了起來,這可是現在對於她來說難得的美食,為了照顧她的身體,家裏人一般不會給她吃這種堅硬的物品,大多時候是軟爛蓬松的,方便她消化。

床下還有她藏著的各種可以吃的小零食,這都是她最近攢下的庫存,其實自己平時飯量很少,因為大部份時間是在床上度過,新陳代謝換緩慢,所以姐姐做的飯菜吃一點點就吃飽了。

有時候遇上冬天,姐姐全天待在家裏,她也無法起來偷偷活動,沒有什麽運動量的她需要的熱量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好幾天不喝水。

拿著花生米,她感覺吃起來很香,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此時是自己難得的自由。

她在臥室裏走來走去,不時地看著窗外遠方的景色,那是她能看到的一方天地,仔細地看著,就像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

姐姐也偶爾會帶著她去院子裏曬太陽,但是更多時候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度過,因為姐姐每天都有許多勞作需要完成。

她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在房間裏可說可不說。

她就偷偷地趴在窗戶上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看著院子裏的花開花落,看著窗外一棵遮天蔽日的樹,怔怔地看著村裏過路人走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情形幾次被歸家來的姐姐隱約撞見,但是姐姐沒有懷疑她,事實上任憑誰也想不到她會裝病二十多年。

所幸她反應及時,在聽到姐姐歸家的聲音後,她迅速得躺下,姐姐只來得及看到黑影。

誤以為家中進入賊的姐姐趕緊進來檢視真相,但是肯定是一無所獲,當姐姐問起她有無人進來的時候她一概回答不知。

但是在外人面前習慣沈浸於癱瘓狀態的她模仿能力變強,有時候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也會習慣模仿其他人的肢體動作。

她不自覺得將從天津電台聽到的方言掛在嘴中,相似程度堪比真正的天津人,一次,在她不自覺模仿的時候被姐姐察覺到了,但也沒細想,又被她蒙騙過去。

但是終究是上了心,姐姐總覺得家裏有些奇怪。

黑影事件,吳桂英的外甥女,自己姐姐的女兒將要歸家,她其實有些期待,期待這個小女孩給她說些校園裏的趣事。

但沒想到這天回到家準備推開門的外甥女會突然進來推開門,毫不知情的吳桂英此時正站在房間中間準備活動筋骨,她也尚且未曾模仿他人的狀態中走出來,望向門口外甥女的目光格外陌生。

看到臥室裏的一幕時,這個姑娘人都不好了,甚至有一種邁不開腿的錯覺,簡直不能想象自己看到的,眼前這個是誰?她忍不住尖叫一聲。

下一刻她又望了眼床邊,床邊沒有其他人,這個人就是小姨,二十多年癱瘓在床的小姨站起來了!

覺得遇到了靈異事件的她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趕緊跑出門,頭腦中不斷閃過剛剛的畫面,她想不通自己的小姨平日裏連吃飯睡覺都要人伺候,怎麽會站起來。

這一聲尖叫傳到了姐姐吳桂令朵裏,引起了她的註意,她看見自己剛剛笑嘻嘻的女兒現在梨花帶雨的出來,很是不解。

她急忙上前將女兒扶住,剛想安慰女兒,卻被女兒的話驚呆了,她同樣感到很不可思議,也無法想象妹妹站起來的樣子,可她見自己的閨女被嚇壞了,便打算進屋子看看。

反應過來的吳桂英感覺回到床上恢復原樣,裝作睡著的樣子。

姐姐開門,喊了幾聲之後,沒有人應答,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她在床上一動不動。

吳桂令急忙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被子,妹妹卻像是一直沒有醒過來的樣子,她目光四下張望,也沒有發現她有離開的跡象,便叫醒妹妹問她有沒有站起身。

聽到這一詢問小妹臉色變了變,似乎對姐姐問出這一問題的表現很費解,也覺得是對自己癱瘓在床的嘲諷,姐姐便沒有再多問。

但是幾天後,當被嚇得不敢待在家裏的外甥女去了其他親戚家借住,姐姐也出門勞作後,她又一次起身,而這一次不巧的是撞見了回家的姐姐。

四目相對,吳桂英又裝作暈了過去,但是姐姐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而吳桂英的表現也讓這個家陷入迷霧重重中,也讓村中人對吳家發生的事件起了疑心,好像只有玄學才能解釋這個現象。

姐姐沒有多說什麽,吳桂英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成想,姐姐在房間賴恩裝了一個監視器,她決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吳桂英保持現狀,沒有輕舉妄動,幾天後毫無所獲的姐姐當著她的面拆下了監視器。

似乎一切又如吳桂英設想的那樣進行,她肆無忌憚地恢復了原狀,又開始起身透徹花生米,但是這一次姐姐進來了。

原來姐姐只是將監視器轉移到了院子對面的房間裏,姐姐難以置信得望著她,準確無疑得摸出她藏著的花生米。

此時的她啞口無言,姐姐也想不通為什麽妹妹會這樣,真的有人會願意在床上裝癱瘓,度過二十多年乃至余生嗎?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是為了醫治好吳桂英,姐姐帶著她遍尋名醫,走訪了多個精神科,最終找到了心理治療醫生車界龍。

在他的幫助下,吳桂英終於從沈浸式癱患者扮演中清醒過來,開始嘗試在外人面前卸下偽裝,跟隨鍛煉,重新學著走路。

這未來還很漫長,吳桂英也在親人面前表示今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當年那一巴掌打在吳桂英身上,引發了她強烈的不滿,她覺得自己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心智還不是很成熟,從小嬌生慣養,第一次遭受到這樣對待的她,感覺自己不像從前那樣可以呼風喚雨了。

她決定報復一下自家哥哥,也為自己爭取更多存在感,決心要給自己制造一場大病,而且要永遠地生病,這樣能夠長期在家裏受到重視和疼惜,而這一病就是假裝癱瘓在床二十多年。

可二十年何其漫長,眼睜睜看著自己全家人在自責中度過,自己也封閉在房間角落,生活不能自理,大好青春被浪費,也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這二十多年的裝病就像是一場兒戲,表演終於落幕,哥哥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份壓在心底二十多年的愧疚實在是太重了。

過程不得不令人深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希望每個人真正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內心,讓內心最好的自己走出來,感受快樂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