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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後,老公把小三帶回了家

2023-07-24親子

【完結】

謝澤車禍失憶,把我忘了,只記得跟他一起出車禍的小三。

他說要跟我離婚娶小三。

我二話沒說,同意了。

後來,他恢復記憶,滿世界找我。

聽朋友說還為了我,深夜飆車。

完結連結來了

1

我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了謝澤助理林冉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火急火燎地說:「靜月姐,謝總出了車禍,在人民醫院。」

我轉道去到人民醫院的時候,謝澤正安撫著六神無主的林冉。

他拉著林冉的手,語調溫柔:「冉冉,我沒事。」

謝澤確實沒事。

但我們的婚姻出事了。

謝澤不認識我了。

醫生說,車禍雖然不嚴重,但傷到了謝澤腦部,他暫時性、選擇性失憶了。

我看著他安撫林冉的動作,對於醫生說他腦子壞了這點深信不疑。

2

我跟謝澤是大學同學,認識十年,戀愛四年,結婚三年。

他生了副好皮囊。

大學期間喜歡他的女生就不少,畢業後,自己創業,成了霸總,喜歡他的女生就更多了。

但我一直沒將這些女生放在心上。

我最初與謝澤認識時,便是他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他父母離婚,他懷疑人生。

父母不是一直很要好嗎?怎麽他一上大學就離婚了?

所以,大一時,他總是酗酒。

我有一次外出,將醉酒的他撿回了學校。看他要死不活的模樣,對他頗多照顧,慢慢混成了很要好的哥們兒。

要好到什麽程度呢?

他深夜給我發資訊,說想吃燒烤,我能在零度的天氣下,放棄溫暖的被窩陪他去吃燒烤。

我周末在宿舍打遊戲,沒空下樓吃中飯,給他發資訊說,校門口的螺螄粉好像很好吃。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出現在我宿舍樓下,手裏提著螺螄粉。

寒暑假他回家,父母兩邊都不好住,給我打電話,我買最近的航班飛到他的城市,只為見他一面安慰他。

等等……

大四即將畢業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表白了。

一片星空下,他捧著我最喜歡的花,說:「靜月,我喜歡你。」

簡簡單單六個字,就讓我點了頭,成了他的女朋友。

因為我也喜歡他。

哪有什麽好哥們兒,不過是打著哥們兒的名義,行暗戀之事罷了。

3

畢業一年,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拿著他爸給得錢選擇了創業。

我離職陪他一起創業。

因為沒有經驗,全靠我倆一腔孤勇,磕磕絆絆了很久。

最初的時候,我倆一起陪客戶喝酒喝到看著對方的臉嘔吐。但即使我們如此拼命,公司還是沒有絲毫起色。

一度到了他連薪金都發不出來,還是我跟他一起東拼西湊才把員工的薪金給結了的地步。

那時,他抱著我說:「靜月,此生我若負你,豬狗不如,天打雷劈。」

如此,熬了一兩年,才終於熬到公司走上正軌。

公司步入正軌後不久,他跟我求了婚。

他說:「靜月,我們一起走過了十年。再不會有比我們更合拍的人搭檔,也再不會有比我們更相愛的人出現。」

他:「所以,我們結婚吧。」

沒有彩禮,沒有嫁妝。

我們一起在公司附近買了套房作為婚房,結婚了。

婚後三年,我們都鮮少紅過臉。

除了……

4

此刻,我看著病房裏緊緊牽著手的兩人。

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林冉大概是覺得對不起我,畢竟,她前年畢業來公司時,恰逢家裏出了事,急需錢,還是我給了她一筆錢救的急。

所以,一直低著頭,還試圖甩開謝澤的手。

謝澤卻更用力抓緊了她,直視我問:「你誰啊?」

這是個好問題,容我想想。

好一會兒,我說:「我是你老板。」

謝澤蹙眉,應該是生氣了,不快道:「別陰陽怪氣,我自己是誰我知道。」

我挑眉:「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啊,我還以為你失憶失到心裏沒點逼數了。」

謝澤:「……」

5

謝澤最初是拒絕承認我是他老婆這件事的。

他的原話:「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林冉,怎麽可能跟你結婚?你也不看看你的臉,你的身材,你的性格,全都是我最討厭的那款。」

我生了張嚴肅臉,不笑的時候,鄰家小孩來我家做客都怕我,這個沒法改變。

身材則是因為我懷孕四個月了,懷孕後不但不孕吐還各種想吃,才短短四個月長胖了十多斤的。

我性格也確實很強勢。

但當初,謝澤明明說喜歡我這強勢的性格。

他說若不是我強勢地闖進了他的生活,他可能從大一開始,人就廢了。若不是我強勢的性格,在我們最初創業受阻他想放棄時,我拉著他站起來,我們也沒有今天。

我們結婚時,他望著我的眼裏都還有光。

他說我是他一生的救贖。

如今,他失憶了。

我曾在他那裏的萬丈光芒都開始刺眼了。

起初,我以為謝澤只是失憶後,將林冉當成了我。

直到他又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今天開車去找林冉,就是去跟林冉求婚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望向一邊的林冉求證:「是吧,冉冉,我們可是說過,要克服所有困難,勇敢地在一起的。」

林冉沒說話,但神色卻認同了謝澤的話。

我突然就明白了。

謝澤出軌了。

他跟林冉早已暗度陳倉了,只有我這個大傻子還被蒙在鼓裏。

半晌,林冉也朝我看過來,像是下了某個重大決定,說:「靜月姐,對不起,我跟澤哥是真愛。」

我用三秒消化了這個事實,說:「真愛往後排一排,重婚罪先了解一下。」

謝澤:「……」

林冉:「……」

半月後,謝澤出院,我把結婚證拍在了謝澤面前,他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謝澤望著結婚證沈默了很久,終擡頭道:「我們離婚吧。」

他用六個字開始了我們的戀情,現在想用五個字,結束我們的婚姻。

6

這半個月,我已經調查清楚謝澤跟林冉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暗度陳倉了。

其實,都不用我認真去調查。

林冉想趁著謝澤失憶,直接上位。

自己跑來我這裏跟我說了。

她跟謝澤是從她家裏出事開始勾搭上的,或者說,是從那時,謝澤註意到林冉的。

那是兩年前,林冉的母親病重,在醫院裏急需一筆錢救治。

林冉到處借錢無果,最終是我借了她十萬才救了她的急。也了解了她的家庭情況,中學時,父母離異,她被判給了母親。

家庭條件不好,連大學都是貸款上的。

我那時還跟謝澤說過,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有毅力。即使生活在泥沼裏,也能讓生活開出燦爛的鮮花。

謝澤還打趣地跟我說:「她現在的處境跟最初遇見你時的我是不是有點像?你是致力於成為每個人的救贖嘛。」

結果卻是這兩個需要被救贖的人,走到一起去了。

就挺可笑的。

林冉還在繼續說:「最初,我跟謝總真的只是好朋友。」

用林冉的話就是,謝澤起初只是工作之余偶爾跟她聊聊天。

兩人的家庭環境有那麽一點點相似,父母都離異了。

這點相似成了兩人共同的話題,也成了兩人惺惺相惜的理由。

謝澤懂她每次去見父親時的尷尬和難堪,她懂謝澤過年過節無處可去的悲哀。

所以,越聊越火熱,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

有一次謝澤喝多了,跟她說:「如果時光倒退幾年,我一定會喜歡你,追求你。」

我問:「所以,你們就在一起了?」

林冉搖頭:「沒有。」

林冉跟謝澤真正在一起是我懷孕後的第二個月。

謝澤再次喝多了,半夜約了她出去談心,然後談到床上去了。

我猛地想起我跟謝澤結婚三年來,第一次紅了臉,正是我懷孕第二個月。

有一晚,他喝了很多酒,還深夜才回來。

我嫌棄他酒氣太重,推了他一把,讓他離我遠點,我懷孕呢。

他很生氣地指責我,不關心他,都不問他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一直叨叨,直到我把他罵了一頓,我倆冷戰了兩天。

所以,那晚他突然反常,是因為他出軌了。

我瞬間明白,他倆在一起的原因了。

懷孕以來從未出現過孕吐的我,吐了。

7

7

此刻,我看著謝澤,又忍不住想吐了。

強忍下想咆哮的欲望,冷靜道:「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可「離婚」二字說出來容易,但我倆真正要離婚,對誰都是傷筋動骨。

謝澤的母親,更是不同意我們離婚。

在我跟謝澤決定離婚的第二天,她來找了我。

她跟謝澤的父親離婚是因為謝澤的父親婚內出軌,兩人離婚後,謝澤的父親很快再婚了,她沒有。

所以,謝澤跟她更親。

我跟謝澤在A城定居後,謝澤將她給接來了A城。

她很喜歡我。

婚後這三年,我們也相處的十分融洽,連世上最難處理的婆媳關系到我倆這裏都不是問題。

她在知道是我曾陪著謝澤走過那段最艱難的路後,更是抱著我哭了,說:「閨女,謝謝你,以後你也是我的親閨女。」

她還不是打嘴炮。

我跟謝澤結婚三年,她真把我當親閨女待了三年。

公司太忙,我沒時間吃飯,她會為了我專門來送飯。

記得我不吃蔥,家裏做飯,任何一道菜都不會出現蔥。

出門逛街,看到我喜歡的東西,一定會買回來給我。

別人家婆婆催生,她從不,她說:「閨女,生孩子遭罪,你們哪怕丁克,我也接受。」

得知我懷孕後,她更是偷偷哭了幾次。

有一次,我回家,聽見她跟樓下一起跳廣場舞的阿姨說:「還好我閨女懷孕後,不吐也不難受,不然我真要心疼死了。」

她這話也不是說說而已。

剛得知我懷孕的時候,她比謝澤還緊張,恨不得時時刻刻跟著我,生怕我有什麽閃失。我說一句想吃什麽,她立馬就能給我弄到眼前來。

我能長十幾斤,她功不可沒。

我以前跟她打趣:「媽,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一百八了。」

她:「你一百八也是我最好看的閨女。」

只是,我還沒有一百八,卻馬上就要不是她的閨女了。

8

謝媽就住在我們樓上,她來時,謝澤已經去陪林冉了,林冉打電話給他說自己不舒服。

我也是到此時才知道,雖然他跟林冉才開始了兩個月多,卻已經給林冉買了別墅了。

我沒有攔他去找林冉。

留不住的人,哪怕你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還會覺得你的屍體擋他道了。

謝媽見我獨自坐在沙發上,問:「閨女,謝澤呢?」

我說:「去陪林冉了,林冉今天發燒了。」

謝媽頓時從三好婆婆變成了罵街潑婦:「發燒,發她娘的燒,是發騷才對吧。」

她罵街的空當,拿出手機給謝澤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戰鬥力再次升級:「謝澤,我記得我當初生的明明是個人,你是怎麽把自己混成畜生不如的東西的。」

謝澤:「媽……」

謝媽打斷他:「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沒有回家,以後也不要再叫我媽了。」

謝澤想說什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玻璃杯摔地的聲音,繼而,是林冉一聲驚心動魄地尖叫:「啊。」

謝澤便什麽也沒有再說,留下一句「媽,林冉摔了,我先掛了」就真把電話給掛了。

謝媽再打,謝澤不再接電話了。

謝媽看上去很想把手機給摔了,大概是顧及我在旁邊,忍下了,只是將手機往茶幾上重重一扔。

平復了很久情緒才跟我說:「閨女,離婚對你們都不好。」

說著說著,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跟謝爸的不幸婚姻,又開始罵街:「謝澤這個狗東西,我遲早要打斷他的腿。」

這話,她也不是口嗨。

謝澤車禍住院第一天,她去醫院看謝澤,結果見到謝澤不認我,認定林冉是他心頭最愛後,就直接一個大巴嘴子扇在謝澤的臉上了。

還反手將林冉也給一起打了一頓,邊打邊罵:「真愛,這狗東西真愛你,會委屈你做三?」

最後,是醫生過來阻止了她繼續打林冉。

但可能正是她將林冉打了,謝澤更加認定,林冉就是他的最愛,我跟謝媽就是阻止他追求真愛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他對我跟謝媽都沒有好臉色。

也所以,除了他第一天住院時,我跟謝媽去看過他,他住院那幾天,我倆都沒有去醫院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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