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村長買回來個蛇女。
她美貌動人,村裏幾十個男人輪流疼愛她。
沒多久蛇女懷孕了,男人們樂瘋了,搶著說是自己的種。
第二天,男人們肚子大了起來,還長出了一條長長的蛇尾巴。
1
村長帶著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全村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
「老聶,你看她那小臉,掐一把都能嫩出水來。」
我爹聽見張叔的話,目露淫色地回道,「瞧瞧你那出息,想要水兒,得看你的手往哪兒摸。」
男人堆裏立馬響起一片哄笑聲。
我看著馬車上的女人,也被她的美貌驚住。
一雙眼睛如春水潭中撈出那般清透明亮,手臂肌膚潔白若雪,吹彈可破。
唇角猶如盛秋後的海棠果似的晶瑩奪艷。
尤其是她那纖細輕軟的腰身,微搖起來簡直像迷魂酒一樣讓人昏醉。
就算把隔壁幾個村都算上,也找不出這等絕色女子了。
村花小娟看到男人們的癡迷樣子,叉著腰嘲諷道,「臉長的好看又什麽用,說不定是個瘸子呢!」
也難怪小娟這麽說。
那個美貌女人斜靠在馬車裏,下半身被幾層厚毯圍著。
冷不丁一看,倒真像是村裏吳老頭那副下肢癱瘓的樣子。
村長趕著馬車漸漸走進,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湊過去。
「村長,你這是從哪兒帶回來的稀罕物啊,啥時候給俺快活快活?」
「讓開讓開,你小子兜裏有幾個子啊,這姿色的還想搶?村長,這次的啥價錢啊?」
此話一出,其余的男人也都豎起耳朵等著村長的回答。
我們村一直缺女人。
缺到什麽地步呢?
就比如和我爹搭話的張叔,一家兄弟五個,拖到現在都還是老光棍。
為此村長也急得直掉頭發。
不過,聽說從我出生的前兩年開始,村長每次外出,回來時馬車裏一定拉著女人。
那些男人哪管她們的來處,一窩蜂似的擠上去給自己搶老婆。
可狼多肉少,一個人總不能分給幾家。
後來村長想了個辦法,凡是從村外帶回來的女人,出價高者得。
每當提起這事,我爹都一臉得意地吹噓,他當年可是全村第一個買到老婆的。
不知道這次馬車上坐著的絕色女子,得賣出多高的價錢。
我心裏猜測著,耳邊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這次咱們村的男人可都有福了,見者有份!」
聽到這話,人群裏炸開了鍋。
「村長,我沒聽錯吧。你是說……見者有份?」,張叔激動地搓著手。
就連我爹的眼神中,都露出幾分雀躍。
村裏的男人們此時都像眼紅的餓狼一樣,緊緊盯著馬車中的女人。
那絕色女子仿佛看不到這些眼神中暗藏的意味。
她臉上始終掛著純真懵懂的笑容,魂牽思繞地拉扯著眾人心神。
村長大手一揮,信誓旦旦地喊道,「我說的話還能有假不成?」
「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的,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這些老光棍開開葷!」
「只不過……」
張叔急哄哄地問道,「只不過什麽,你快說呀村長,大夥都等著呢!」
村長回頭看了看馬車上的女人,壓低聲音說道,「只不過想嘗嘗滋味的人,得膽子大些。」
「行了不說了,願意來的今晚就過來吧。」
說完他便牽著馬車往家裏走去。
張叔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爹,「哎老聶,你說村長這話是什麽意思?」
「睡個女人還得要膽大的?」
我爹嘴裏叼著煙卷,猛吸了一口,「一個女人還能變出來三頭六臂不成?」
「今晚老子就去村長家湊湊熱鬧!」
2
傍晚天色剛昏暗下來,就有男人忍不住急匆匆地往村長家走去。
我爹扒了幾口飯,就被張叔叫走了。
我娘還想試圖攔一下,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絲絲血痕滲進指甲縫中。
「少管老子,聽到沒有!」
看著院外晃動路過的人影,我忍不住給娘描述起那個女人的美貌模樣。
「娘,你說她到底會給哪戶人家做媳婦啊?」
我娘聽到這話,捂著脖子微微嘆口氣。
「長得漂亮,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尤其是在這個村子裏……」
看著我娘的落寞的臉龐,我不禁有些替她難過。
村裏的大人每當提起我娘,總會誇她的眉眼有多麽俊俏。
只是最後往往都會加一句,「可惜了。」
可惜我娘的左臉上,有一處3、4公分長的疤痕。
如果沒有這處疤痕的話,我娘的容貌也不比村長帶回來的那女人差。
想到這,我從身後抱住娘撒嬌道,「在我心裏,娘是最漂亮的了。」
她輕輕抓住我的手,笑聲道,「娘知道了,快去吃飯吧。」
吃過晚飯後,我剛來到後院準備餵雞,就聽到墻頭上傳來聲音。
「小葉子,你快點幹活,餵完雞跟我走。」
我看著趴在院墻上的小娟,疑惑地問道,「大晚上的,跟你去哪兒啊?」
我叫聶小葉,從我小時候開始,這位村花小姐姐就喜歡拉著我一起玩。
用她的話說,這叫綠葉襯紅花。
小娟看著四下無人,小聲跟我說道,「你跟我去村長家,我要去問問那個女人怎麽保養的皮膚,長那麽白。」
一聽這話,我連忙搖頭,「我不去,讓我爹知道不得打死我。」
她見我神色堅決,立馬換了套說辭,「你不想給你娘治臉了?」
「小葉子你想啊,那女人臉長得那麽好看,肯定知道不少養皮膚的法子。」
「說不定咱們去討來個秘方,你娘就不用頂著臉上的疤,整日窩在家裏了。」
這話確實讓我動了心,「那,那咱們得偷偷去,可不能碰上我爹。」
不知道為何,我爹好像一直不願意給我娘治好臉上的疤。
去年小娟給了我一包稀罕的珍珠粉,剛拿回家就被他摔在地上。
我爹一邊用腳踩一邊罵道,「再敢帶回來這種東西,信不信我把你賣給老張家下崽去!」
想到張叔每次色瞇瞇看我的眼神,我忍不住害怕地瑟縮一下。
小娟見狀生怕我反悔,跳進院裏三兩下幫我餵完雞。
她拉著我朝村長家走去,「放心,我知道一條小路。保證不讓別人發現。」
3
我跟著小娟在村裏七轉八繞。
終於,她帶著我在村長家後面的一處廢棄院子前停下來。
「你不要去村長家嗎,來這個鬼地方幹嗎?」
這個院子早就荒廢了,前些年突然起了場大火,從那之後就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
村裏人都躲得遠遠的,也就村長家還敢住在這附近。
小娟神神秘秘地拉著我往裏面走,「跟我走就是了,我也是前幾天才發現這個院子的秘密。」
剛走進院裏,我就被四周陰冷的氣息包圍。
月色拉長了我們兩人的身影,這裏有些寂靜得可怕。
院中野草叢生,幾段被燒焦的房梁胡亂地倒在地上。
小娟快步走向一個角落,她俯身在地上摸索半天。
「小葉子快過來。」
我走過去才發現,雜草叢生的地上竟有一個地窖暗門。
拉開窖門,一段台階出現在我們眼前。
「村長家又不在地下,你帶著我下地窖幹嗎?」
小娟膽子一向很大,但我卻看著這深淵似的地窖有些膽怯。
「不走這兒,難道你想撞上你爹?」
她這一句話像是擊中了我的死穴,看著小娟慢慢走下去的身影,我只好緊緊跟上。
順著台階走下地窖之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還好小娟帶上了手電筒,燈光亮起我才發現,自己身處一條甬道中。
狹窄的甬道只能勉強並列兩個人。
一股發黴的惡臭味熏得我頭暈。
走了幾分鐘之後,眼前就出現了一條直通向上的台階。
台階的最高處是兩扇木門,門縫中隱約地透出光亮。
「一會兒走上去之後,別說話啊。」,小娟小聲囑咐著。
我好奇地跟著她來到門前,不知道這扇門後是通向哪裏。
身旁的女孩沖我指了指門縫處,我湊上去一看。
門的另一邊,竟是村長家屋裏!
透過門縫,剛好能看到那個美貌女子在床上蓋著厚毯歇息。
我驚訝地捂住嘴,耳邊傳來小娟的低語。
「噓,別說話。這應該是村長家的衣櫃門,咱們小點聲進去,問完就走。」
我呆呆地點點頭。
就在小娟準備推開門的時候,房間內傳來腳步聲。
我倆透過門縫看清了來人,是村長。
只見村長端著一個香爐放在桌子上,隨後他點了三炷香。
「老天在上,今日給蛇女洗身,萬望保佑我們村人丁興旺。」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紙扔進香爐內。
沒過多久,一陣詭異的血色煙霧繚繞而出。
「這是成了!」,村長面露喜色地轉身走向床上的女人。
當他掀開厚毯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雙腿顫抖地抓住小娟的胳膊。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樣難以置信的震驚。
那美貌女人的下體,竟是扭動的蛇身!
一條沈重的鐵鏈生生穿過她的蛇身,上面還掛著血跡。
難道,村長剛才口中說的蛇女就是她?
村長不管不顧地撲上去。
當他將頭埋入到女人頸間的時候,蛇女終於睜開了雙眼。
只是此時女人的眼中不再是白日裏那般天真。
取而代之的則是濃重的怨意。
就在我忍受不住眼前的畫面,想要逃走的時候。
突然,她的雙眼直勾勾地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4
蛇女目光向我投來的那一刻,我心底升起無邊的恐懼。
「快走!」,我拽起小娟的衣袖就朝地窖出口跑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敢停歇。
直到跑回村裏,看到家家戶戶窗子裏亮著的燈光,這才安心一些。
「小……小葉子,你說咱們剛才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看著村長家的方向,也希望剛才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悄聲回到家裏的時候,我爹還沒回來。
躺在床上,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蛇女下半身扭動的畫面。
就在我半夜輾轉反側的時候,一陣低沈啜泣地哭聲在屋子裏傳來。
好像……是我娘。
我光著腳輕聲來到爹娘門前。
透過虛掩的空隙,只見我娘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獨自抹淚。
她的神色中難掩悲傷。
不知道家裏的哪張照片讓我娘看得這麽難過。
突然,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應該是我爹回來了。
我轉身要回房的時候,見我娘匆匆將照片藏到平日供奉的神像後。
她的臉上再也不見剛才那般苦悲的神情。
沒過一會兒,我爹一腳踹開屋門。
他滿身帶回來的酒氣,就算隔著一層門都能聞到。
「死婆娘,跑哪兒去了?老子回來了都不知道伺候。」
我躲在自己房裏,聽見我娘一陣小跑過來。
「這麽多年供你吃供你喝,還天天給老子拉張臭臉。」
「怎麽,還想出村?我告訴你,就你這破爛臉,跑出去都沒人要!」
聽到這話,我的手指緊緊攥住被子。
我娘被他這麽羞辱地罵,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可每一次聽到,我心裏還是像被人踩在腳下那般難受。
「你學學村長家的那美人,那腰身扭的,天生就會勾男人。」
「今……今晚老子可讓她爽夠了……」
我娘始終沒吭聲,他的罵聲越來越小,沒多久就打起呼嚕。
但剛才的話卻讓我心裏一驚。
難道,我爹他們都沒發現蛇女那可怕的樣子嗎?
這個震驚我的猜測在第二天就被證明。
村子裏的男人們無一例外,都在打趣著昨晚的滋味有多銷魂。
沒有人提起蛇女的異樣身體。
唯有村長,看著眾人的眼神中露出幾分滿意和自得。
打這一天開始,村長家門口每晚都排滿了男人。
他們一個個像染上什麽癮頭那樣,整日迷於其中。
村子裏的女人們夜夜獨守空房。
直到兩個月以後,村長站在人群裏宣布了個好訊息。
蛇女她,懷孕了……
那些男人們本以為這是證明他們雄風的天大喜事。
但殊不知,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5
自從蛇女懷孕的訊息傳出來,村裏男人們都樂瘋了。
他們都爭搶著說,這肯定是自己的種。
村長剛說完,就被一群男人圍住。
「村長啊, 這要是生個男娃娃,算是誰家的?」
張叔趕緊擠過去,「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我們老張家的。」
「我們家兄弟五個,出力最多!」
一群人鬧哄哄地跟著村長回家。
在人群後面,許久未見的小娟沖我招招手。
「那天肯定是咱倆看花眼了,不然這麽多人還能發現不了?」
她拉起我的手,「走,咱們跟著他們再去看看。」
小娟似乎是想說服我,又像是給自己打氣。
我倆跟著一群大人,溜進村長家的院子。
透過窗子就能看到,那蛇女依舊身上蓋著毯子,斜躺在床中。
這時有人起哄道,「村長,怎麽也得給大家看看自己的種啊!」
「是啊,還蓋啥子東西嘛,她身上哪塊肉沒被人看過。」
其余男人們也都大笑著湊熱鬧。
村長今天心情甚好,他聽見大家的話,走進屋裏一把就要掀起蛇女身上的毯子。
我緊張地看了看小娟,心提到嗓子眼。
當毯子掀開的那一刻,我也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毯子下面分明是女人的兩條潔白雙腿。
什麽鐵鏈、蛇身,通通不見了。
「你看,我就說咱倆那天肯定是看錯了吧。」,小娟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床上的女人似乎剛睡醒。
她看著門口的眾人,雙腿不自覺地扭動,這在男人眼中,成了致命的誘惑。
張叔走進屋裏,一雙大手想撫上女人微隆的小腹。
卻被村長惱怒地拍下。
「看你那點出息,這肚子裏懷的種可寶貝著呢,把你那臟手趕緊拿開!」
「行了,你們看也看過了,趕緊回家吧。」
「懷了孕的女人得靜養休息。」
村長大手一揮,就將眾人全都趕走。
我拖拉著腳步,落在人群最後。
當我回頭從窗子裏再看向屋內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又露出了擺動的蛇身。
我整個人楞在原地,立馬把小娟拽過來。
「你……你看,那女人又變成……」
小娟雙手在我眼前揮動幾下,「看什麽呢,小葉子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那女人分明就是普通的兩條腿啊,你怎麽還不信?」
我揉了揉雙眼重新向裏面看去。
床上的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扭動的蛇尾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拔腿就向家裏跑去。
為什麽這次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她的蛇身?
就連小娟看到她,都覺得與普通人並無二樣。
村裏的男人們當晚都高興得把酒言歡,整夜都能聽到他們的高聲醉語。
天色從漆黑漸漸轉為魚肚白。
一夜狂歡過去,那些醉生夢死的人們也都睡下。
當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怪事出現了。
我們村裏的男人,一個個都鼓著肚子,活像待產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