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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丈夫的白月光一同被困在電梯裏,他無視懷孕七個月的我,選了白月光

2023-03-05親子

【已完結】從醫院產檢回來,我和沈復的白月光同時被困在電梯裏。

沈復趕到時,我因為驚嚇過度,白色運動褲已經被鮮血染紅。

「安安,你還好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慌亂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我摸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忍著痛意對他說:「沈復,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沈復聞言連忙打斷我,「別怕,我在。」

「沈復。」

就在沈復忙著安撫我時,我身旁的女生突然開口,語氣裏帶著不可思議。

我擡頭望去,就看到她直楞楞地盯著周復看,眼眸水光瀲灩。

看到這兩人深情對視的樣子,我的心不由得一沈。

這是我第一次在沈復眼裏看到如此復雜的情緒,有驚喜、有遺憾,有愛意。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眼裏只有她的存在。

她是誰?

猛烈的痛感再次襲來,我咬緊牙關,無力地安撫著肚子裏的孩子,只希望他能堅強點。

這時,女生捂著心口,臉色蒼白地對沈復說:「沈復,我好難受。」

「不過我真高興還能再見你一面,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她笑得一臉滿足。

「靜安。」沈復喃喃出聲。

許是想到什麽,他沒有說下去,但他眼裏的心疼太明顯了,明顯到我想忽視都不行。

靜安?陳靜安

原來她就是沈復那個不告而別的初戀。

之前聽沈復的堂妹說過,沈復有個很喜歡的人。

因為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女生在他們訂婚當天,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

後來,沈復用了六年時間從傷痛裏走出來。

之後,他遇到我,和我求婚,和我結婚,一切都是那麽順利。

可是她的突然出現,讓我覺得我在沈復心裏也不過如此。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因為出口太小,救援人員表示只能先救孕婦出來。

「可是這裏面也有一個心臟病患者,我擔心她快撐不下去了。」沈復看著臉色蒼白的陳靜安,忍不住出聲提醒。

他見救援人員沒反應,連忙轉頭問我,「舒安,你現在還好嗎?還撐得住嗎?」

沈復這一番騷操作直接驚呆了所有人。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心已經偏向了陳靜安。

場面尷尬下來。

陳靜安低著頭不說話,大家轉頭看向我。

「麻煩先救我,我的孩子快堅持不住了。」

孩子和求生本能讓我做不到所謂的謙讓,我不想死,也不想當聖母,我只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沈復眉頭皺得厲害。

看得出來,他此刻陷入了兩難。

「沈復,沒關系的,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孩子重要。」陳靜安自嘲地笑了笑。

沈復聞言沈沈地閉上了眼,啞著聲音請求道:「麻煩盡快救出我妻子。」

等睜開眼,他看我時,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隨後他一臉愧疚地看向陳靜安,似乎在自責自己舍棄了她。

「安安,對不起。」

這個稱呼一出,我忍不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以前我很喜歡沈復這麽叫我,可如今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初戀叫靜安,我就想哭,夜深人靜時,他深情呼喚的人到底是誰?

陳靜安搖搖頭,朝他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

「沈復,你別擔心,我現在好很多了,你妻子和孩子比較重要。」

此刻在沈復眼裏,跟善解人意的陳靜安相比,我就顯得自私很多。

陳靜安安靜地蜷著身體,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沈復眼眶紅得厲害,就一整個死了愛人的模樣。

一把我救上來,醫護人員就連忙把我擡上擔架,檢視情況。

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只有沈復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似乎在給陳靜安加油打氣。

「沈復。」

我叫了幾聲,他才聽到我的聲音。

「舒安,你沒事吧!」

我本想寬慰他,但想到剛才的情況,我話鋒一轉,忍著哭腔對他說:「肚子好痛,沈復,我好怕我們的孩子有不測。」

他輕嘆一聲,心不在焉地把我摟在懷裏。

「別多想,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他邊安慰我邊望向電梯處。

眼見陳靜安被救上來,沈復想過去,不料被我緊緊抓住。

「沈復,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嗯,我會陪著你。」他說著好聽的話,卻絕情地掰開我的手,毅然決然地朝陳靜安走去。

「靜安,你怎麽樣?」他顫抖著抓住陳靜安的手,大吼著叫醫生過去檢視。

陳靜安見此,再也忍不住,哭著撲到沈復懷裏,抽抽搭搭地說:「沈復,我好害怕,在裏面的時候,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我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好像聽到了心被撕裂的聲音。

原來這個稱呼真的不屬於我。

「胎兒心跳突然出現異常,馬上送孕婦去醫院。」我任由救援人員把我擡上救護車。

躺在擔架上,我看著還在互訴衷情的兩人,漸漸失去意識。

醫院走廊裏,恢復清醒的我聽到他們要做刨腹手術,拼盡全力抓住醫生的手,啞著聲音說:「如果手術台過程中出現危險,麻煩保我。」

孩子,對不起。

我不配做你的媽媽。

這場手術,用了將近八個小時才把我們娘倆從鬼門關拉回來。

等我醒來時,孩子已經出生,是個男孩,三斤六兩,已經被送去保溫箱溫養。

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我擡頭望去,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沈復。

「安安,傷口還疼嗎?」

聽到這個稱呼,我只覺得惡心,他是怎麽做到這麽不要臉的?

從鬼門關走過一趟後,除了孩子,我也沒什麽好在乎的了。

我緩緩擡起眼,不答反問:「她是誰?」

沈復聽到我咄咄逼人的語氣,眉頭一皺,聲音冷淡下來,「舒安,你別太敏感了。」

「沈復,我不是傻子,出事時,你對她滿臉的擔心和牽掛,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強忍淚水,平靜地控訴他,「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因為別人拋棄了我和孩子。」

六年了,我以為我很幸福,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永遠比不上陳靜安。

沈復見我哭了,不由得有些後悔,他連連跟我保證:「安安,對不起,往後我不會再這麽做了。」

「靜安她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我真的沒辦法視而不見。」

我推開他,「別這麽叫我,晦氣。」

見推不動,我忍無可忍,直接朝他肩膀狠狠咬去,只聽悶哼一聲,直至鼻尖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沈復怕刺激到我,從而引發血崩,只能離開。

而這一天,我再沒看到他的身影。

沈復的父母還在外地,沒辦法趕回來,所有事情都需要我自己去做。

晚上十一點,待在保溫箱的孩子突然驚厥抽搐,保溫室亂作一團。

被搶救回來後,醫生對守在手術室門口的我說:孩子早產,呼吸也不順暢,可能……」

她沒說完,但我能猜到,這個孩子恐怕很難活下來。

我再也崩不住,哭著抓住醫生的手,哽咽地說:「醫生,你救救他好不好?無論需要多少醫藥費,我都能接受。」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了,我只有他了,我求求你們救救他。」

我不顧醫生護士的勸阻,忍著傷口撕裂的痛,來到放著孩子的保溫箱面前。

這個孩子真的太小了,小到我害怕他今晚就挺不過去。

我的手隔著玻璃和他碰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給彼此帶來勇氣。

「寶寶,加油啊!不要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孩子的爸爸呢!你剛做完手術,是不能下床的。」陪在我身邊的護士突然問我。

我擦掉眼淚,悠悠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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