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曾說 「AI會把我帶向深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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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訪談,有讀者向余華提問「關於AI怎麽看」。余華談道,AI創作仿若邯鄲學步,學別人學不會,自己卻早已忘記如何走路。「我不恐懼它,它可以表現出我們已知的所有的,但是它無法表現出未知的。 它能表達人的看法,不能表達命運的看法 。 我們能夠保留的是對命運的不可知。 」
01
當AI從新鮮事物變成生活中的一部份,比如前不久我的同事正發愁於如何在繁忙的會議中抽出時間次寫出一個活動方案之時,靈機一動ChatGPT便發揮了作用,瞬時制作出一份像模像樣並足以短暫應付領導的「文稿」。這邊是AI的效率以及可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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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似乎逐漸牽涉出一些問題的思考。AI制作出的方案是否適用於工作實際?AI短暫看可以替同事抽離工作的忙碌,但它能夠替代這位同事的日常?這份薪金是否要分給這位不曾謀面AI助力一份呢,這期間究竟是誰付出了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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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對於AI的運用,莫言也曾嘗試。某次頒獎禮上,莫言要給余華頒獎,曾打趣道,苦思冥想多天也沒想好怎麽寫好一份頒獎辭,於是莫言讓學生用ChatGPT寫了一段,關鍵詞「活著、拔牙、文城」,瞬間AI完成了一份1000多字莎士比亞風格的贊語。
事實上,AI在效率上從沒輸過,而且隨著演算法的強大,它們重復率極低。也就是說,它同樣具備一定的創造力。這是科技,也是狠活。這是優勢,同樣也存在諸多局限。
02
正如余華所說,AI可以創作已知,卻無法掌握未知。人工智能的本質也離不開人工,因此人工智能更像是經驗主義付諸實踐的一場人類實驗。如果人們傾向於AI的工具性而選擇使用它,那麽它的積極一面將展現更多,因為它終點是服務於人。但是,如果人們開始過分依賴於AI,那麽人類的創造力、想象力都將趨於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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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嚴重的情況,可能是人類開始迷信AI的能力,因為它過於快速、過於全面、過於百科。接下來,我們需要討論AI是否要為自己的答案負責。比如,有一天某個孩子向AI傾訴自己學業或者感情痛苦,向其詢問解決途徑的時候,AI給出了極端的建議,使得孩子因此誤入歧途、甚至違法,那麽AI是否承擔誘導之責。更極端一些,一個對生活已經失去信心的人,在電腦前向AI詢問自己是否可以終結一生的時候,如果AI給出了肯定答案,AI是否屬於「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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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亞里士多德說 「倫理有三方面須避免的事情:邪惡、不自制和獸性。」 而如果AI需要承擔責任,那麽在現實世界中,又有誰來接受量刑和責罰,甚至連一個接受道德譴責的主體都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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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寫道 「一切技術,一切規劃以及一切時間和抉擇,都以某種善為目標 。 」 現實世界中,我們在法律的準則下規範自己,同時還有道德與良知的來約束彼此。如果未來AI成為我們生活不可或缺的「第三者」,那麽道德的邊界又將延展至何方,這也將是不得不面對的倫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