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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部重創日軍戰艦晉升中將建國後任正軍級,手下隊長成開國少將

2024-04-29軍情

小時候最喜歡看的電影是【地雷戰】,講述的是在組織領導下,我英雄的抗日根據地軍民,抗擊外來侵略者「掃蕩」「蠶食」鬥爭中,那時農村條件艱苦,沒有洋槍、洋炮,但並沒有難住我們,發揮聰明才智,創造的一種使用地雷抗擊敵軍的巧妙方法。他們把集束起來的手榴彈和用土法自制,隨地取材,利用廢鐵、玻璃、石頭等制造各種地雷,工省價廉,有一定的殺傷力,亦不易被敵人發現。

今天,我們在山東煙台海陽瑞宇趙疃村「地雷戰紀念館」中看到,拉雷、踏雷、絆雷、夾子雷、膠皮雷、連環雷、子母雷、梅花雷、頭發絲雷、馬蹄雷、飛行雷、三角雷、蠍子雷、魚鉤雷、天雷、洞雷、釣餌雷、丁字雷、通電雷、空中絆雷、虛實連環雷等,一旦得到敵人出動的情報,軍民便提前作好準備,認準敵軍行動的路線和方向,便迅速在大小路口、山坡、樹林、河套、瓜田、菜園、門階下、水桶底、箱子裏……埋設好地雷,飛快隱蔽,大擺地雷陣,出敵不意,每擊必中,狠狠地打擊了侵華日軍的囂張氣焰。
同時,在埋設地雷處施以偽裝,入侵之敵進屋搶東西,就在門上掛雷,專炸登門之敵;鬼子來抓雞,就在雞窩旁埋地雷;鬼子拿水桶,就在水桶下埋地雷;敵人來搶糧,就在麻袋旁埋雷;敵人掀鍋找吃的,就在竈旁埋雷;敵人翻箱子,箱子底下埋雷;敵人動桌子,水壺就會爆炸;敵人拿椅子,椅子連同鬼子一塊上天;處處有雷,物物皆炸,寸步難行的境地。這出神入化的戰法,直炸得鬼子偽軍叫苦連天,連連哀嘆:「進入村子,如履薄冰,心驚膽戰,寸步難行。」這種處處有雷,敵人走到哪裏哪裏響的地雷戰,在抗戰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地雷戰湧現出許多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最終趕走侵略者,取得抗戰的全面勝利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當然,這場曠日持久的反對外來侵略,謀求民族的獨立和解放戰爭,無疑是一場正義與邪惡之間的較量,既有正面戰場抗戰將士的功勛,也有廣大敵後地區進行靈活機動的戰鬥,麻雀戰、地道戰、敵後武工隊、鐵道遊擊隊等多種戰鬥形式,分散而又大量地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同樣是功不可沒。
今天,我們就說一說同樣在敵後遊擊戰中,有一種名叫「水雷戰」,或者叫做「江上布雷戰」,同樣在抗日戰爭當中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就只是沒有拍攝成家喻戶曉的電影進行傳播,所以這一戰法沒有地雷戰、地道戰那麽知名。而且指揮這場「水雷戰」二名軍官,在新中國成立後,一人成為我軍的正軍級幹部,一人則授予開國少將軍銜。這二位指揮官那便是時任
長江遊擊布雷上校總隊長的劉德浦和少校分隊長的林遵。
劉德浦,字誌南,1896出生於福建建甌縣城關鎮一個富裕家庭,其祖父時期家產頗多,其父親劉英六為清末儒生,本想透過讀書來高官任做,駟馬任騎,令他沒有料到的是風雲突變,清廷突然頒布上諭「所有鄉、會試,一律停止;各省歲、科考試,亦即停止。」宣布廢除科舉,此時的劉英六覺得大好青春虛擲、前途一片黯淡,覺得進入一種「我的路在何方」的悲涼前景,心境極差的他竟然抽上了鴉片,從此家境急轉直下,敗落下來。正如老話說的,眼看他家起高樓,眼看他家宴賓客,眼看他家樓塌了。
不過,畢竟劉家在當地算是旺族,找個好媳婦並不是難事,所以,劉德浦的母親祝淑敬是當地的一名大家閨秀,除優良的基因外,還良好的家庭文化熏陶,她不僅人長得好看,而且很會持家,有一股倔強、果斷、勤儉的個性,她曾經就學毓興女校,是一名那個時代的文化女性,而且遠見卓識,她認為小地方一沒有機會,二風氣不好,三是師資不雄厚。於是在她的主持下,舉家寓居上海,悉心培養兒子德浦、德城,女德曜成才。
頗有主見的新時代女性祝淑敬,覺得孩子不能走丈夫讀死書那條路,她看中了新軍相對完善、公平的人才選拔制度,便打破「好男不當兵」的傳統,在劉德浦上海澄衷中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山東煙台海軍學校,母親又認為兒子到外國去留學必須有個好的前程,於是又送他赴歐美留學。果然,學成歸來的劉德浦很快得到提拔,先後擔任過海軍部海道測量局局長、兼甘露艦艦長,並授予上校軍銜,可謂是前途一片大好。
林遵,字遵之,1905年生於福建省福州鼓樓區七星井,其父林朝曦,是著名的「虎門銷煙」民族英雄林則徐從弟之子,曾經擔任過清廷北洋水師的海軍艇長和海軍電雷學校學監,他親歷甲午海戰,正是那次全軍覆沒的慘敗,讓林朝曦刻骨銘心,深感強國必先強軍,強軍必先強將,軍隊無能,任人宰割,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啊。
因此,性格耿直,「讀書之外,無他嗜好」,深惡官場腐敗的林朝曦在培養兒子林遵的過程中,為他灌輸家國情懷,並一直以伯父林文忠公"固守藩籬"理念,強調要品行端正,「不妄與一事,不妄取一錢」。常拿其一幅對聯作為座右銘:「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麽?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麽?愚而多財,益增其過。」從小接受民族英雄熏陶長大後的林遵,帶著父親和家族的期盼,年僅19歲就以優異成績考入煙台海軍學校,洗刷祖輩、父輩在鴉片戰爭和甲午慘敗的恥辱。
隨後,林遵以優異的成績,被
選取赴英留學
學習海軍
,很快就
轉入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
學成回國後後任寧海、海容艦槍炮官、福州海軍學校教官兼航海隊長、「自強艦」副艦長等職務,
為了增強自己的技能,林遵還特意到德國學習潛艇技術,掌握了大量海軍知識。學成回國後,林遵成為海軍的一員,並授予少校軍銜,青年英俊的海軍軍官,真可謂是前程似錦。
然而,就在這時候,「七·七事變」爆發,由於日軍在重武器方面具有壓倒性優勢,數月間,節節推進,華北戰局岌岌可危,為了阻滯瘋狂的日軍進入中國內河順流而上,「拱衛京畿」。中國海軍艦隊結集江陰要塞。江陰地處長江南岸,在南京、上海之間,江面寬僅1500米,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人稱「鎖航要塞」,素有「江上雄關」之稱,既是由海入江的咽喉,又是南北交通的孔道。
此時瘋狂的日軍高度重視江陰要塞的戰略地位,他們認為中國艦隊結集此處,尤其是遠端大炮的火力,一方面阻礙南京方面的空中作戰,威脅到沿長江下遊行動的日軍艦艇,還嚴懲重地影響其封鎖中國東南岸的步伐;另一方面威脅日軍從側翼攻擊淞滬前線,更重要的是根本不能實施沿長江西進深入中國腹地的企圖,這支艦隊成為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司令長谷川清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盡快地除之而後快。
1937年秋,這名開啟了臭名昭著的「無差別轟炸」戰例,戰後被人稱為南京大屠殺劊子手元兇長谷川清大將,指揮日本第三艦隊、第四艦隊以及日本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臨時派遣協助方面艦隊作戰的三個航母戰鬥群,其中,直接動用加賀號航母的42架艦載機,以及其他66架日機,組成特混航空聯隊,對江陰防線發動全線轟炸攻擊。
這一天江陰水面上,微風輕拂,波瀾不驚,月色如銀,風景秀麗,是夜隨著長谷川清隨著一聲令下,早已磨刀霍霍的數十架艦載機從「加賀」號航母起飛,惡狠狠地撲向江陰要塞與我軍軍艦,盡管軍艦上的高射炮群立即開火,雙方打得難分難解。一時間天空煙花朵朵,爆炸聲震耳欲聾,然而,機群實在太多,像漫天蝗蟲般撲向了江陰水面,此時,沒有空中力量掩護的海軍面臨的將是從未有過的海空血戰,經日軍飛機則輪番轟炸,戰鬥極為慘烈。所有戰艦難以抵擋敵機的輪番轟炸,大量密集的近失彈使薄弱的艦體遍體鱗傷。
緊接著,所有在江陰要塞的軍艦戰艦均遭受到敵人連續的猛烈轟炸,有的軍艦進水已經甚多,艦體向右傾斜;有的艦首的起錨機已炸壞,斬斷錨鏈向上遊轉移;有的輪機和指揮系統受損,操作亦極不靈便;有的高炮彈庫開始浸水彈藥用盡,無法回擊,敵機群見旗艦受重創,更是組織了數十駕飛機跟蹤轟炸。最後,無法控制的艦隊,在淒涼的汽笛聲中無奈開啟海底門,靜靜地沈入長江。終因敵強我弱,海軍主力艦艇亦喪失殆盡,賴以存在的數艘主力艦「寧海」、「平海」、「逸仙」、「楚有」、「建康」、「應瑞」已悉數被敵擊沈。

此時,指揮這支艦艇285艘,其中航空母艦4艘,萬噸級戰列艦10艘,總噸位達116萬噸之巨海軍大將長谷川清,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立即向上峰寫報告稱「 擊沈中國海軍第一、第二艦隊, 已經全軍覆沒」,自稱所向披靡,創下「豐功偉績」,此惡魔在戰場上表現出令人膽寒的冷血, 遺憾的是,抗日戰爭勝利後,此人並沒有正式列入戰犯之列受到應有的懲罰,後來被釋放,竟然活到了87歲,正應了農村裏一句老話:烏龜王八活千年,壞人惡人天不收。

海軍的艦隊全沒有了,日軍迅速掌握了制海權,隨後深入內地,控制了長江,而失去軍艦之後,海軍成了陸軍,他們依然在抗日一線,在敵後開展布雷遊擊戰。但越挫越勇的中國海軍在無奈之下,決定要進行「江上水雷戰」,作戰方式便是將所有沒了軍艦的水兵都組織起來,在江河巷口布置好水雷,以偷襲日艦(特別是日軍的運輸船),破壞日軍的水上交通補給。哪處航道有日艦在活動,那麽便會成為海軍殲滅敵寇的場所。並任命當地艦長的 劉德浦上校為長江遊擊布雷總隊長,林遵少校為分隊長,開始了艱苦卓絕,而又戰果頗豐的抗日戰爭「水雷戰」。

隊伍成立之初, 劉德浦為總隊長的布雷隊隸屬於第三戰區,指揮部駐上海、總隊下分7個大隊,每個大隊有數百人馬,每隊配電台一部,擔負贛、皖、漸、閩4省各港口、河流、湖泊的布雷工作,力爭做到全面封鎖,由於管轄的區域大,防區廣,任務最艱巨,人員眾多,總隊長劉德浦、分隊長林遵總是親臨基層,率領官兵共同操作。

一開始的時候,日軍以為控制了主要城市,重點鄉鎮,交通幹線,便可以發號施令對中國人實施統治。尤其是擊沈海軍的軍艦以後,便在長江沿岸的一些要塞碼頭修築碉堡,派兵把守,便認為是萬事大吉,於是一些汽艇、運輸艦等大搖大擺的開到長江,溯江而上,運糧運兵,此時布雷遊擊隊頻頻出擊,采用了各種靈活機動的布雷戰術:利用夜幕,迫近布雷;利用惡劣天氣,出其不意布雷;長途奔襲,迎敵而上布雷;伺機出擊,乘虛而入,臨機布雷等。還專門研制了適用於布雷遊擊戰的小型水雷。

有一次總隊長劉德浦得到情報,有一艘大型運兵船途經湖口江段,他立即派兩個布雷大隊出擊,這天夜裏,天寒地凍,冷風凜冽,布雷隊不畏酷寒,在這一江段布下定雷、漂雷各數十顆。次日清晨,只聽江面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悲慘的呼救聲、哭喊聲摻雜在一起,大家往江心一看,只見江面上一片火海,又連續不斷地傳來爆炸聲,現場十分慘烈。一艘滿載日軍步兵的運輸船觸雷沈沒,當場炸死日軍官兵140余人,炸傷40余人。一艘日軍汽艇前往事發江段救援,亦被炸沈,30余名官兵被炸得屍骨全無。

首戰告捷,總隊長劉德浦、分隊長林遵受到三戰區統帥部的嘉獎,在此之後,所部各個布雷大隊頻頻出擊,在長江上面,日軍汽艇、運輸艦等船艦觸雷的捷報頻傳:龍坪鎮江面炸沈滿載軍事物資的敵「西美丸」號運輸艦,以及駁船、汽艇各1艘;貴池、兩河口、黃石磯江面炸沈敵艦1艘,汽艇4艘,小火輪1艘;特別是大型運輸艦「鳳陽丸號」,在身經百戰的船長山田龜二的指揮下,載著大量武器彈藥,大搖大擺航行在長江上,企圖將這些物資運往前線,結果觸雷,爆炸引爆了船上載著的彈藥庫,引起了更大的爆炸,整艘運輸艦,包括上面的數百名官兵,以及船長山田龜二都被炸成了粉末。

同時,「長江中遊布雷遊擊總隊」為了將戰果擴大,布雷隊還把水雷布置到了日軍過江浮橋附近。等到日軍的載重汽車載著大量日軍從浮橋上開過的時候,早在橋下面布置好的漂雷便會因為受震而爆炸,把日軍的汽車,還有連帶著的車上的十名日軍跟浮橋一起炸沈,同時把日軍在守橋的崗哨也炸飛。

便是這樣低成本,且靈活多樣、神出鬼沒的「水雷戰」,將原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掌控了長江的日本海軍給弄得焦頭爛額,他們既不能沿江西進,也不能順利地把水上補給線給打通。為了躲避水雷戰,被炸怕了日軍長江艦隊司令專門頒發四條「訓令」:一、禁止集結航行;二、凡行駛蕪湖以上的商船均須由軍艦護航;三、所有艦船不得於夜間行駛於蕪湖—九江之間;四、凡艦船行駛於蕪湖上遊時,須加速透過。雖然有訓令,但日艦還是經常觸雷,有個名叫森的海軍大佐艦長,驚悸之余,甚至還發出了這樣的哀鳴:「海軍在中國作戰,如遇陸空軍,尚能預先寫遺囑,然後應戰;獨一遇水雷,即行爆炸,立時與艦同歸於盡,欲求寫一遺囑之短瞬時間,亦不可得。」

當然,被「水雷戰」炸得膽戰心驚日軍不甘心失敗,便進行了瘋狂的反撲,先是組成強大的踩地雷艦,其次進行強大的江岸和重要地段的江面封鎖控制,密布崗哨,晝夜逡巡,再就是把重點區域農民的船只悉數搜繳,嚴加「統制」;最後威逼引誘一些人向他們報告「布雷遊擊隊下落」,還下重金引誘,「懸賞」告密,即便「能撈一漂雷者,便有厚賞」,甚至不惜出動飛機搜尋、轟炸,企圖迫使布雷遊擊隊忌憚高壓,遠離江岸。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總隊長劉德浦、分隊長林遵領導的布雷隊,居無定所,神出鬼沒,風餐露宿,晝伏夜出,依靠民眾,了解敵情,強韌不屈,對於日軍的瘋狂反撲毫不畏懼。針對敵人封鎖,水雷難以運輸到江邊,由於炸大艦的漂雷很重,一顆漂雷至少要四個人擡。在敵占區遇到天氣狀況差或路途較遠時,甚至需要8個人分成兩班輪流擡運,大都是利用黑夜、狂風、暴雨、雪天、濃霧這樣的極端天氣時,往往要先加以偽裝,運到淪陷區秘密據點存放。

的失的

由於日軍已經嚴格控制了長江兩岸,從各地運送來的水雷無法布設,布雷隊利用長江岸邊有些地區山高林密,溝壑相鄰,蘆葦叢生,水汊溝密的特點,埋伏在這等著日軍布防空當,不過這時長江沿岸花姑娘基本絕跡,但鬼子到處都是。很難找到日軍的防禦間隙,而且駐守日軍不會擅自離開碉堡線,即便是增援,也要由日軍協調安排。此時為了配合遊擊隊在長江布雷,經常要求駐守的部隊將沿線據點中守江面的敵人引開,地面部隊有時突然向敵人據點發動攻擊,迫使敵人放松對沿江的巡邏。布雷隊扮成「船夫」「漁民」,把水雷用漁網之類的捕魚工具掩蔽,解開纜繩迅速的蕩起雙槳向江中心劃去,放心大膽的在江面上種鐵西瓜。

針對日軍的踩地雷,為了迷惑日軍,布雷隊在江中投放了大量浮筒,既能嚇唬敵人,也拖延了對方的踩地雷時間。如果等到踩地雷工作結束後再讓船只航行的話,會很大程度延誤行動。所以,日軍有時候幹脆就不踩地雷了,直接在長江上「裸奔」,不得不中斷這條航線,甚至有人說,貌似強大的日軍為何不敢溯江而上進攻當時陪都重慶,不僅有陸軍的阻截,也對長江流域水雷爆炸成為其海軍「水上的盲腸」不無關聯。

日軍對總隊長劉德浦、分隊長林遵領導的布雷隊可謂是恨入骨髓,不僅到處懸賞重金要抓捕他們,一旦有布雷隊員一旦抓獲就施以最慘烈的酷刑,並將慘狀攝成影片進行示眾,目的是震懾別人不敢去布雷,但這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引起人民對日軍的殘暴更加仇恨。

日軍表面上領長江航線,但實際根本無法控制,而且損失極其慘重。據布雷隊及英國駐華使館統計,日偽海軍在侵華期間共損失艦船330多艘,5000多日偽軍斃命,其中90%多以上是被水雷炸沈炸傷。水雷戰在長江大顯神威,給侵略者以沈重的打擊,同地雷戰地道戰一樣,同樣為抗日戰爭的勝利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振奮鼓舞了抗日的民族精神。

抗戰勝利後,長江布雷立下戰功的總隊長劉德浦、分隊長林遵職務都分別得到晉升,劉德浦升為閩江江防少將司令、廈門要港少將司令等職務,還奉命代表中國政府受降日本侵略軍,接收炮台、炮艇、電台、機場、造船廠等。廈門受降工作順利完成,社會秩序安定,與他妥善布置,嚴正執行分不開。不久後任命他為國防部第3署署長,晉升中將軍銜,後來反對打內戰解甲回老家。新中國成立後,華東海軍部陳毅聞其賢能,特派專車來建甌邀請赴上海,受聘到上海海軍測量學院教授,後任海軍教授級高級工程師,主持技術室工作,相當於正軍級幹部,1979年病逝,享年83歲。

布雷隊劉總隊長(右)晚年接受采訪

林遵在抗戰勝利後,被授予海防第二艦隊少將司令,駐防長江,解放戰爭期間率第二艦隊30艘艦艇、1000多名官兵起義,他被任命為華東海軍第一副司令員,1955年全軍大授軍銜時,授予開國少將軍銜,先後擔任南京海軍學院副院長、東海艦隊副司令、國防委員會委員等職務,1979年病逝,享年74歲。

滾滾閩江水湧流,巍巍寶塔矗山頭。千年古邑精忠譜,八閩青史愛國魂。兩位出生於福建的愛國將領,在民族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譜寫一段永不向侵略者屈服的真實歷史!他們抗日的壯舉,至今在她們的家鄉令無數和後人深切緬懷,無比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