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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二十三講:春神湖真武臨凡

2022-01-10知識

各位讀者,大家好。今天我31歲生日啦,開啟奔四人生

上一期講書中,我們聊到徐鳳年進京之後,他在太安城也不算安分,該惹的事一點沒少惹。只不過皇帝忌憚北涼的實力,處處忍讓,還下旨允許他隨時離京。

沒過多久,徐鳳年就動身返程了。他這一生,總共進過三次太安城,這次是第一次。對於這次太安城之行,後世人稱之為——世子白發舞太安。

徐鳳年知道自己回到北涼之後,就要安心繼承王位,估計就再沒機會闖蕩江湖了。可在他的心裏,他更憧憬江湖的快意恩仇,對於世襲罔替的北涼王,更多是壓在肩頭上的責任。如果能讓他自己選擇,他更願意做一個江湖人。所以出離了太安城,他打算再在江湖上小小的逛一圈,為自己再走一次江湖,也算是做個告別。

而徐鳳年不知道的是,這次返鄉之路,甚至要比他行走北莽更兇險。有一張大網,已經緩緩鋪開,就等著他往裏跳。

而且這次要登場的角色,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他要是提早知道會有這麽多人想殺他,估計也早就跑回北涼了。

想殺他的人,總體上可以分為三方勢力。

第一波勢力,只有一個人,就是人貓韓生宣。當徐鳳年逼死趙楷之後,他和人貓之間就沒了和解的可能。

自從私自離開京城,韓生宣就不再是離陽宦官第一人,而又成了江湖人。他已經放出話來,要在千裏範圍之內,跟徐鳳年不死不休。兩人只能活一個。

第二波勢力,來自於離陽皇帝的授意。共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名叫柳蒿(hāo)師,是天象境界的大宗師。

柳蒿師的名氣不算大,可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他被稱為「太安城守門人」。一直以來,韓生宣在明處,柳蒿師在暗處,共同負責皇城的保衛工作。他也曾參與了「京城白衣案」的謀劃,跟徐鳳年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怨。在離開京城之前,徐鳳年也曾對他挑釁,說自己會派遣北涼軍,殺掉柳蒿師的全部家眷,兩者也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而跟隨柳蒿師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大高手,是東越劍池的宋念卿。在離陽江湖,東越劍池是僅次於吳家劍冢的劍道聖地,而宋念卿作為劍池主人,實力也極為高強。

第三波勢力,來自於北莽。

由於徐鳳年殺了徐淮南和第五貉,慕容女帝大為惱火,專門派殺手來離陽刺殺徐鳳年。這次「斬首行動」的主要負責人,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名叫「一截柳」的高手,跟呵呵姑娘齊名,都是最頂尖的殺手。

除了這三波人,還有一些更厲害的角色,也會相繼被卷進來。所以這兩期,出場的大人物會比較多。而這段時間,也是徐鳳年武道進步速度最快的時期,真正從高手邁向頂尖宗師。

而此時徐鳳年身邊的護衛,在數量上其實不少,只不過質素不太高。

在李義山這麽多年的布局之下,北涼勢力早就滲透到離陽許多地方。徐鳳年在感受到危險之後,立刻調來了幾百軍隊,護衛在他身旁。除此之外,他身邊還跟著死士青鳥、軒轅青鋒和鬼物。

另外,還有一名武當山的道士,也趕來助他一臂之力。這個人的名字叫王小屛,性子古板,不茍言笑。王小屛這輩子一直癡迷劍道,除了練劍之外,對什麽事都不上心。因為武當山跟北涼交情很好,所以他答應徐鳳年,會盡力幫他攔阻韓生宣。

第一個來找麻煩的,正是韓生宣。

韓生宣被稱為「陸地神仙之下韓無敵」,尤其擅長生死廝殺,最難對付。在指玄境界上,除了鄧太阿以外,就數他最強。

王小屛給徐鳳年分析了當下形勢,他說道:「你以前殺的那些人,跟韓生宣比起來,都不值一提。你能殺楊太歲,是因為他被你娘打得境界大跌;你能殺指玄境的第五貉,可他的指玄境要是跟人貓比起來,就是紙糊的一般。憑借咱們的實力,要想正面擊殺韓生宣,並不現實。看起來只能仗著咱們人多消耗他的內力,最後由我遞出三劍,要是三劍殺不了他的話,你就自求多福吧!」

大戰一觸即發。

打架過程沒啥好講的,在人貓的沖鋒之下,幾百騎軍瞬間就被沖散了,沒起多大作用。而徐鳳年憑借著跟鬼物的默契配合,勉強能跟韓生宣鬥一鬥,可時間一長,也不太打得過。

而死士青鳥則是剛一上場,就「又又又」被打成重傷!

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就是每次只要徐鳳年一打仗,青鳥這傻姑娘總是沖在最前面,每次也就數她傷的最重。沖鋒沖的最快,挨打挨的最狠!

徐鳳年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婢女,一個是青鳥,一個是紅薯。青鳥總是在保護徐鳳年,徐鳳年總是在保護紅薯。這是為啥呢?

下面到了「玄學」授課時間。

作為婢女,之所以命運不同,可能跟他們起名有關。

先說青鳥。唐代大詩人李商隱有一首詩,最後一句是: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從詩中就能看出,「青鳥」的命運就是「殷勤」,也就是勞碌的命。

再看人家紅薯。蘇軾曾有詩:紅薯與紫芽,遠插墻四周。且放幽蘭春,莫爭霜菊秋。

人家紅薯生來就長在地下,連風春雨淋的苦都不用受,就是被保護的命!

看來啊,這起名還是挺重要的!

當然了,以上說法都是開玩笑。

說回正文。按照約定,王小屛使出了畢生絕學,接連遞出了三劍。但韓生宣實力實在太強,雖然受了輕傷,可還是能穩穩占據上風。

可就在大家都以為徐鳳年這只雛鳳,鬥不過老辣的人貓時。徐鳳年亮出了底牌。

其實,徐鳳年一直還有殺手鐧沒用。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手下這些人能殺掉人貓,最多就是消耗對方體力。而他真正的殺招,是那把「春秋劍」。

此時的春秋劍,還在隋斜谷手裏,徐鳳年身上只有劍鞘。可隋斜谷答應過他,要教他一招劍術,關鍵時刻能幫他殺敵。而現在,就是那個關鍵時刻。在武帝城的隋斜谷,從千裏之外使出一劍,正好貫穿了韓生宣的胸膛。

這一次,本就是強弩之末的韓生宣沒能躲過去,被一劍刺死。所以實際上,嚴格來說呢,殺人貓之人並不是徐鳳年,而是曾跟李淳罡互換一條胳膊的吃劍老頭!

可不管怎麽說,曾經的春秋三大魔頭之一的韓生宣,還是死了。想必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也問心無愧,為了對他曾有一飯之恩的女子,他付出了生命。他用一生的時間,詮釋了「忠誠」二字。

這一戰的結果,徐鳳年手下的人都受了重傷,尤其是鬼物傷得最重。經過一場場戰鬥的檢驗,徐鳳年跟鬼物之間已經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於是,徐鳳年鄭重的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徐嬰。

姓徐,是跟著徐鳳年的姓;單名一個嬰字,正好暗合她死時候是個嬰兒,是徐鳳年的女兒!

而在徐鳳年大戰韓生宣之時,其實一截柳就在周圍徘徊,尋找出手機會。當初在北莽,徐龍象之所以會受傷,就是被他一劍刺穿胸膛,可見他身手不凡。

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截柳瞧見徐鳳年跟韓生宣鷸蚌相爭,想著趁亂動手,可就在這時,有一個扛著向日葵的小姑娘,對他展開了刺殺。

造型這麽獨特、這麽非主流的小姑娘,當然只有呵呵姑娘啦!自從上次她替徐鳳年承擔了龍虎山劫數,就一直呆在黃三甲身邊。要是一般人吞下了那份劫數,估計早就死了,可誰讓她是黃三甲的幹閨女呢!哪有那麽容易就死了?要是把老黃頭惹生氣了,說不定隨便設個計謀,就把龍虎山都給滅了。

這次呵呵姑娘特意趕到,就是為了幫徐鳳年。

從實力角度分析,呵呵姑娘跟一截柳水平相近,都是天底下排名前三的殺手。同行相見分外眼紅,他們倆這次算是杠上了,展開了一場持續一個月的追逐戰。

咱們先不去管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後文自有交代,還是說回到徐鳳年。

徐鳳年這邊剛打完架,袁左宗就率領北涼軍趕到了。

陳芝豹走後,袁左宗就成為了北涼武將第一人,他雖然武功很高,但距離頂尖宗師還有一段差距。而袁左宗在書中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打醬油。不管是誰跟誰打架,他保準來晚,每次都負責收拾殘局。記得上次在北莽,他也是在徐龍象受傷後才姍姍來遲。

可不管咋說,擁有主角光環的徐鳳年,算是成功躲過了第一波的刺殺,繼續一路往西北而去。

過了幾天,又有一群魔道中人找上徐鳳年,這群魔頭來自於魔道第一大門派——逐鹿山。

本以為又是一場硬仗,可這群人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很是恭敬。徐鳳年也有些迷糊,自己跟魔道沒啥交情,也沒啥過節,來找自己幹啥?

而在這群魔道中人說明來意之後,徐鳳年卻有些哭笑不得。這群人不知道抽哪門子瘋,非要帶他去逐鹿山,說是能封王,享受榮華富貴。徐鳳年差點氣笑了,他本來就會成為全天下最有權勢的藩王,榮華富貴更是享之不盡,怎麽可能去逐鹿山看人臉色?

魔道中人對徐鳳年說:「我乃逐鹿山右護法,這趟是奉教主之命,迎接公子入教,還望公子好好考慮。」

徐鳳年好奇問道:「我聽說你們逐鹿山群龍無首六十多年了,怎麽有了新教主?逐鹿山要是真有誠意,就讓你們教主親自來見我,否則免談。」

魔教護法說道:「我聽教主說起過,她跟公子你還有些淵源。」

徐鳳年就更迷糊了,他問道:「你們新教主,是何許人也?」

魔教護法說道:「教主的大名我不敢提起,不過可以告訴公子一件事。當初教主從山腳殺到山頂,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原先教中的高手屠戮殆盡,沒有一個人敢不服。教主更是親自去找西楚曹長卿,要這位儒聖擔任逐鹿山的大客卿。」

徐鳳年覺得對方在吹牛,於是調侃道:「就你們還能請得動曹長卿,你咋不牛皮再吹得大些,說王仙芝做了你們的副教主,鄧太阿也當了客卿,接下來就可以一口吞掉吳家劍冢,然後稱霸武林,這樣吹牛才有意思。」

魔教中人見徐鳳年不聽勸,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去了。

徐鳳年這就更疑惑了,對於魔教執牛耳者的逐鹿山,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逐鹿山出現在八百年前,也就是大秦皇帝一統天下之時。打那以後,逐鹿山一共出現了九任教主,都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實力強悍。

可為啥八百年間,只有九位教主?

那是因為逐鹿山選教主很嚴格。教主座位,寧肯空懸幾十年,也絕對不會讓庸碌之輩坐上去。每一任教主,都無一例外是實力強悍的大宗師。

據傳逐鹿山的第九任教主,名叫劉松濤,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春秋九國之中,死在他手裏的皇帝就有兩個,一個在龍椅上給劉松濤分屍,一個在龍床上莫名其妙丟了腦袋。後來他不知為何走火入魔,之後更是殺人過萬,當時的江湖高手都被他殺的不敢露面。

正是因為他太過暴力弒殺,而當時的頂尖高手都躲著他,正道人士不敢出面主持正義。這也導致了天意震怒,天門緊閉了二十年,沒有一個人能夠證道飛升。

徐鳳年雖然疑惑,想不明白是什麽人實力這麽強悍,成為了逐鹿山第十任教主,可他隱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又過了不久,江湖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西域爛陀山,有一個年紀過百的老和尚,枯坐了幾十年,卻突然醒了過來,可醒來之後就發瘋了。

下山後,他就一路狂奔,越跑越年輕,竟是漸漸恢復成了四十歲的相貌。而且他行為無常,有時候善心發作,會割肉餵鷹,給普通人講佛法,做些類似於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好事。而當他惡性發作的時候,又會隨意殺人,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而其實這個瘋和尚,就是當初的劉松濤。

當年劉松濤突然消失,據傳是被龍虎山大天師所殺。實際上,他並沒死,而是去了爛陀山削發為僧,這次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再次走火入魔,成了半魔半佛的存在。

可如今的江湖,跟劉松濤一人橫行的時代已經不同。江湖上宗師的數量和質素,也不可同日而語。

面對這尊殺人狂魔,江湖中自發出現一大批高手,前來攔截。

第一個出手阻攔他的人,就是白衣僧人李當心。李當心不愧是有大金剛體魄,他簡簡單單的跟劉松濤對撞在一起,不分勝負。在這之後,劉松濤繼續跑,李當心也沒有繼續阻攔。然後,吳家劍冢的吳六鼎出手阻攔,也沒能攔住。然後是龍虎山小天師趙凝神,依舊沒攔住。

再到後來,第十任逐鹿山教主親自下山,前來攔截劉松濤,也就是邀請徐鳳年進山的那位。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是魔頭洛陽!原來她當初不僅沒有死,武功又更進一步,還成了新任魔教教主。而直到洛陽親自出馬,劉松濤才算被攔了下來,他們約好要打一架。

而徐鳳年還不知道洛陽沒死,他聽說兩任魔教教主要打架,就又控制不住好奇心,也趕來湊熱鬧。可剛趕過來,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暗罵自己好奇心害死貓,咋又碰到這瘋婆娘了!可此時再想跑也晚了,因為洛陽也發現了他。

徐鳳年靈機一動,趕緊表明立場,堅決站在洛陽這一頭。他沖著劉松濤譏笑道:「你就是魔教教主劉松濤吧!怎麽越活越回去了,跟一個娘們兒較勁算什麽英雄好漢?」

洛陽卻是面無表情。 似乎沒有找徐鳳年麻煩的意思。

本來已經打算大戰一場的劉松濤,見到徐鳳年之後,嘆了口氣,又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就算見到了又如何,都不會是那個人了。」

洛陽神情冷漠依舊,罵道:「沒別的事情,你就趕緊滾。」

劉松濤捧腹大笑,然後一閃而逝,他自言自語道:「原來還有比我更癡情的人。」

劉松濤之所以說這句話,是因為他看出了徐鳳年的身份,是八百年前的大秦皇帝,洛陽是大秦皇後。也正因此,他才會說出「見到了又如何,都不會是那個人了」。意思是說:經過轉世投胎,徐鳳年已經不是當年的秦帝。

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原來還有比我更癡情的人。」

這裏的癡情,除了指洛陽癡情於大秦皇帝之外,也是他在自嘲。

又到了吃瓜時間。

其實,劉松濤當初行走江湖,還有一個朋友,就是龍虎山的趙黃巢,也是咱們的老熟人了。而當初跟他們倆一起走江湖的,還有一個紫衣女子。

紫衣是不是很熟悉?

其實那個女子就是軒轅青鋒的前世,而劉松濤一直暗戀她。可那一世的軒轅青鋒,既不喜歡劉松濤,也不喜歡趙黃巢。所以,劉松濤才會笑話洛陽的癡情,同時更是在嘲笑自己。

可這就又引出了一個問題,軒轅青鋒和徐鳳年是轉世之人,所以他們都不記得前世的故事;而劉松濤則是還沒轉世,所以記得幾十年間的事。

可洛陽為啥記得八百年前的事呢?

原因是,洛陽也沒轉世,她已經活了八百年!而她之所以能活八百年,背後還有一段故事。

這就是第二個瓜了。

八百年前,大秦皇帝派遣人出海訪仙,求得兩枚長生不死藥。而洛陽拿到這兩枚藥後,以為大秦皇帝要自己吃一枚,再給那一世的姜泥一枚。於是她一氣之下,毀掉了一枚藥,自己吃了僅剩的另一枚。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洛陽才一直沒死,還保留了八百年前的記憶。

只是這些事,此時的徐鳳年仍是不知道。

送走了劉松濤這個大魔頭,徐鳳年已經做好了跟洛陽拼命的準備,畢竟他曾不講武德,出手偷襲。可洛陽卻一反常態,說是要去喝酒,徐鳳年哪敢不答應,洛陽的實力,是要在韓生宣之上的,要是真拼命,多半會沒命;陪著喝酒,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喝酒的時候,洛陽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下了「洛陽」兩個字,想看徐鳳年的反應。

徐鳳年學過歷史,他知道大秦王朝的故事,於是說道:「我知道,在大秦王朝鼎盛時期,那位被譽為千古一帝的男人不顧非議,硬是將國都改名洛陽城,後世都說這有違天理,此舉埋下了大秦三世而亡的伏筆。此後更是為了一個名字沒有載入史冊的狐媚女子,點燃了一千八百座烽燧狼煙,更是被視為昏聵至極,真不知道怎樣傾國傾城的女子,才能讓大秦皇帝如此行事。一個女子陪著他打下天下,另一個女子葬送了天下,如果我生在八百年前,真想當面問一問那個秦帝,新歡舊愛,到底更鐘情哪個?」

對於徐鳳年來說,這個問題不用問!他就是八百年前大秦皇帝,更喜歡哪一個,根本不是問題——當然是一樣喜歡了。海王的基本素養,渣男的基本話術,徐鳳年還是懂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洛陽想起八百年前的事,心情又低落谷底。

見洛陽面色不善,徐鳳年趕緊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著拉我去逐鹿山?去也行,只要你不急著殺我就行。」

洛陽也不說話,又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分別是:「秦」字;還有「徐」字。她又說道:「這兩個字,原來都是‘三人禾’啊。男人什麽都不知道,女人卻什麽都知道,不該是這樣的!」

這裏的「三人禾」,「三」是一二三四的「三」,「人」是人類的「人」,「禾」是禾苗的「禾」。而「秦」字和「徐」字,拆開來看,恰好都是「三人禾」。

要是聽不明白的話,可以把這兩個字寫下來,拆開看看。

洛陽這就是赤裸裸的暗示了,暗示徐鳳年和大秦皇帝之間有關系。

可徐鳳年這時候,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瞬間變成了鋼鐵直男,根本不接洛陽的話茬!

洛陽一氣之下,酒也不喝了,轉身就走。對於這尊大魔頭的所作所為,徐鳳年既然猜不透,也就不去多想,趕緊跑路。

而不久之後,徐鳳年就遇上了離開太安城後,實力第二強的對手,龍虎山的趙凝神。

之所以說趙凝神第二強,是因為不久之後,他會遇到世間第一強手,王仙芝,那是下回書的內容了。

其實趙凝神本身不是特別強,他跟齊仙俠一樣,都是龍虎山年輕一代翹楚。雖說他單打獨鬥不算太厲害,可牛就牛在,他是轉世仙人,能夠請龍虎山的初代祖師爺下界。

這場針對徐鳳年的戰鬥,也已經謀劃許久。在他們兩個發生矛盾之後,趙凝神就毫不猶豫的「請神下界」,請下了龍虎山初代祖師爺。

可對於徐鳳年來說,他也一直在等這個時刻,因為他也會「請神下界」!

這些年間,李義山一直在研究請神的方法,終於從書中悟得了一個方法。於是乎呢,徐鳳年也隨即「請神下界」。而他所請神仙,是玉京尊神真武大帝,很明顯,真武大帝在天上的地位要遠高於龍虎山的神仙。

請下了真武法身的徐鳳年,輕松幹掉了趙凝神。而這次失敗,直接導致龍虎山的氣運蓮花,全部雕謝!整個龍虎山,從此之後幾乎一蹶不振。

而徐鳳年之所以能請來真武大帝法身,背後還有個驚天大瓜。這個瓜就是:徐鳳年其實就是真武大帝轉!

也就是說,他既是八百年前大秦皇帝,又是天上的真武大帝!而這件事,他也是剛剛得知。

一直以來,天下人都猜測徐龍象才是真武大帝轉世,就連徐鳳年也這麽認為。這也解釋了另一件事,為什麽徐鳳年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善終的,就因為他是真武大帝轉世,會折損身邊人的福壽。

看他身邊這些人:吳素英年早逝、徐脂虎年紀輕輕就病死、徐渭熊成了殘疾、徐龍象有些癡傻、徐驍不久後也要死了、溫華斷了一手一腳,沒一個有好下場。

就他這特殊體質,逮誰克誰,勸他還是少交朋友。

而徐鳳年雖然請下了真武法身,卻也不見得是好事,因為畢竟這裏是人間,他這一輩子也請不來幾次神仙下凡,機會用一次少一次。對於請神下界的更多門道,咱們日後再聊。

正當徐鳳年以無敵之姿,碾壓對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訊息,使得他趕緊恢復真身,轉身就走。

他得到的訊息是,呵呵姑娘有難,可能危在旦夕。

早在徐鳳年大戰韓生宣的時候,呵呵姑娘就已經現身,前去刺殺北莽的一截柳。這一個月之內,他倆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貓鼠遊戲,追殺與反追殺。

後來,北莽又有兩人加入戰場,呵呵姑娘漸漸落了下風,眼看著可能就要沒命了。徐鳳年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前去救人。那他能成功救下呵呵姑娘嗎?

而始終沒出現的柳蒿師,也正在趕來的路上,徐鳳年能否抵擋住這位武道大宗師?

而此時在武帝城,王仙芝得知徐鳳年是真武大帝轉世,他很開心,當即狂奔而來。他在人間無敵太久了,早就想跟天上仙人幹一架,王仙芝能否如願大戰真武大帝?。

一切精彩,敬請收聽我的下回講書,王仙芝一退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