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蝦】
風吹過，夏倪散著的頭發被吹的淩亂。「冷嗎？」季蕭問她，語氣中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情感。
「不冷。」夏倪說完就打了個寒戰。
季蕭冷笑，把圍巾取下圍在夏倪頸間。夏倪感受著來自身旁這個男人的體溫，不知為何感到很幸福。她好想就這樣一直跟他走下去。
1
「快起床了別睡了大姐，今天幫你預約了季醫生的。他那多難排啊。你不知道…」夏倪還沒完全清醒就聽見白芷在洗手間叨叨個不停。
夏倪瞬間噠噠噠跑到廁所門口「能不能安靜點，昨晚你拉我搶音樂節的票那麽晚才睡，我！要！瘋！啦！」白芷拿著美妝蛋的手撲撲個不停，「還有，你畫怎麽那麽精致幹什麽去？」
「季醫生誒，你不激動啊。你不知道，他那可都是滿滿當當的，有病沒病都往他那跑。」
「行了，托你的福。」
「是我托你的福。」
「……」
「等等，我有什麽病？」
「噢，你前兩天說胃疼來著，季醫生剛好是這塊的，我跟他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還有…」
「……」
白芷都杵門口了還在補妝：「你等下去那邊608找季醫生，倪，好好把握，我在門口等你，最好等下可以讓季醫生送你出來。」
夏倪很無語地看她笑得春心蕩漾，「知道了。」
敲門聲。「進。」夏倪深吸一口氣，媽呀這聲音低得滲人。「季，季醫生，我是夏倪。」等等，我幹嘛介紹我自己啊，社死瞬間。
他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笑意，難以察覺。「我知道。」
他即使戴著口罩也能在眉宇中捕捉到些許戾氣。白大褂下，他的肩有點兒寬，眼睛很深邃，鼻子很挺，頭發有些淩亂，洋溢著年輕的朝氣。
「哪裏不舒服？」
夏倪一瞬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呃，啊就是，前一陣子經常胃疼。看到吃的就惡心。現在好很多了。嗯。」
「過來。」
夏倪怔住了。
「啊？」
「坐下。方便。」
啊這。。我還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好的，我很成功的又一次經歷了社會性死亡。救命啊，第一次見面就那麽糗。
「噢。」夏倪扣了一下包，低頭向季蕭走去。「季醫生，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可以正常吃飯了。」季蕭笑出了聲：「我還沒問。」夏倪幾乎同時問「您笑什麽？」紅色迅速爬上她的臉頰，蔓延，膨脹。
「季醫生，你要問我，問我什麽？」夏倪垂眼，長睫碰到眼瞼，壓彎了。
季蕭看到這一幕越發想笑，但終究是理性克制了感性。他拿起筆問道「有什麽忌口。」（似乎看來感性沒那麽容易克制住。）「我喜歡吃蝦，但是不喜歡剝，帶蒜泥的更好，但是我不吃大蒜，噢，還不吃蔥，但是喜歡香菜，還有最好…」
「可以了。夏女士。」
這突如其來的「夏女士」屬實給夏倪整懵了，不過確實她發現她話有點兒多。
「也不早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下周二來復查，做個B超，別直接往我這跑。」說完季蕭笑了一下。
「季醫生，不過話說你對女病人都這樣嗎？」夏倪輕聲問了一下。
「你說..什麽？」
「沒事！我說周二見！」
哐當——
「夏倪，你有點可愛。」
2
「人呢？不是讓他送你出來嗎？蒼天啊，為何要如此捉弄我，倪，我都沒見過季醫生～只是，略有耳聞！倪，我親愛的！倪～」說著白芷就把頭慢慢往夏倪肩上靠。不得不說白芷確實人傻顏高。
「季醫生，很帥。」
「夏倪，看上了？」
「哪有。」
「聽你放屁，大學三年都沒聽你誇過哪個男生。你不剛好學護理嗎，大三了，出來找份工作。我覺著這就不錯，要不考慮去608當個護士？」
「唉你就別開玩笑了，你自己別掛科我就謝天謝地了。馬上考六級了，單詞背完了嗎？」
「……」
晚上夏倪仔細想了想，白芷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而且喜歡就要大膽追求嘛！於是發奮圖強向醫院投了簡歷。
夏倪今天特地化了淡妝，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天冷，加了件小西裝，下身配雙黑色馬丁靴。做完B超後打算去608找季醫生。
突然看見有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女生進去，於是她就坐門外等。但心中閃過倉皇。她站起來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裏看，看見季醫生跟那女生有說有笑，那個女生竟然，竟然敲了一下季醫生的頭。
夏倪捂住眼睛，告訴自己「沒關系，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病人。沒事的，沒事的。」接著那女生出來，對夏倪笑笑，可是，她好漂亮。
「夏女士。」
夏倪的指甲緊嵌手心，推門而入。她的眼睛瞪的好圓，直沖沖地盯著季蕭。拉開他對面的椅子還沒坐下，把B超單重重拍在桌上。
「夏女士。」
「季醫生。有事嗎？」
「……」
「或者你可以坐下。」
夏倪尷尬的低下了頭。兩只手扒拉玩著西裝袖口的紐扣。小嘴嘟囔著什麽。「季醫生，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不是。」
「啊？」
「你看起來沒什麽問題。」季蕭皺了皺眉摘下口罩，露出嬌艷似滴的紅唇。他這..誘惑犯罪。
「那最好。」夏倪說，「季醫生，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等我下班。」
「那得多久，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來接你。」
「接？」季蕭眉挑地老高，很想笑。「行，加個聯系方式。」
「明天見，季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夏倪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但是剛才她又保持著前所未有的淡定。在季醫生面前，她總是毫無準備卻漏洞百出。
3
夏倪失眠了，今天從608出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應該是進去之前，看到那位黑色羽絨服的女生時就丟了魂。她明明就只見過季蕭兩次，今天她才剛看過季蕭退去口罩後的模樣，為什麽她的心就如此漂泊不定呢。她，不知道。
也許真的就像白芷說的那樣，但季蕭確實很奪目。
夏倪頂著蓬頭垢面從床上爬下來，白芷邊刷牙邊問「你昨天又去醫院啦？三天兩頭往人家那跑，還說不喜歡？」夏倪剛睡醒就聽見白芷balabala，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對對對，喜歡喜歡。」
「要我說，女追男隔層紗不是毫無依據的。」白芷一本正經地吐了水，沾滿泡沫的嘴角沖著夏倪der了一下。有一說一，白芷真的挺漂亮的。夏倪拿了牙刷「大小姐，你懂那麽多為什麽現在還是母胎solo呢？」
「……」「我無語了，別轉移話題。」
「我約了季醫生吃飯，今晚。」
「？？共 度 良 宵！好機會啊倪。」
我不屑地懟了懟她。「快點啦，上午還有課。」
*
「 等等，師傅等等——」夏倪變跑邊叫道。「呼，去醫院。」
608室
「季醫生，下班了嗎？」夏倪沖他眨眨眼。
「嗯，在等你。」季蕭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夏倪心想也對，他沒穿工作服。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襯衫外面裹著不厚的外套，領口敞得老開，但裹著一條針織圍巾，挺好看的。
季蕭站起來緩緩走到夏倪對面，足足比她高出一個半的頭。有霸道總裁內味了。「還不走？」話落，季蕭先跨開腿，看夏倪楞在原地，他順手拉她過來。
短暫的接觸讓夏倪不適應，可過道上的護士卻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畢竟面對潔身自好的季醫生，這女孩確實很特殊。
經過前台發現有一位痞裏痞氣的少年正伏身跟某hr小姐聊著什麽，眼神裏更多流露出調侃。「呦，這不季醫生嗎？也學著別人泡.妞啦？」季蕭臉上拉滿黑線「江誠。」
「錯了錯了，下次不敢。」說完朝夏倪拋了個眼神。夏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這他.媽是什麽人間尷尬？
季蕭拉著夏倪繼續走，「這人就這樣，別介意。」夏倪勾唇「沒事。」
「約會愉快啊，季醫生。」但季蕭並沒有理會他。
「想吃什麽？」夏倪問，眼中滿是期待，語氣也很虔誠。
「蝦。」
夏倪心不由得一震，是因為她之前提到過嗎？還是季醫生也喜歡。她任由這些復雜的情緒交織著，沒再說話。
風吹過，夏倪散著的頭發被吹的淩亂。「冷嗎？」季蕭問她，語氣中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情感。
「不冷。」夏倪說完就打了個寒戰。
季蕭冷笑，把圍巾取下圍在夏倪頸間。夏倪感受著來自身旁這個男人的體溫，不知為何感到很幸福。她好想就這樣一直跟他走下去。
走到公交車站，夏倪說「季醫生。」
「嗯？」
「沒事我就，叫叫你。」夏倪勾唇。
「夏倪。」
「啊？」
「我也叫叫你。」
「無聊。」夏倪笑著推了他一把。
「請上車」 車門開了，夏倪拉住季蕭，往最後一排走。
季蕭：「坐這。」
「哦。」
他們在二人座坐下。
「之前還覺得季醫生很高冷嘞。」
「我也覺得。」
「但是現在看不出來呢。」夏倪笑笑。
「夏倪。」
「咋？」
「你調戲我。」
夏倪瞬間臉紅，不敢看季蕭。季蕭也沒再說話。「請下車」夏倪腿短，下車把步子跨得很大。在一旁看戲的季蕭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季醫生，沒怎麽看過你笑。」
「小說裏男主不是都這樣。」
噗，夏倪心想這也太可愛了，高冷什麽的都是誤會！
——
「季醫生，選單給你，你點。」
「***&#%_」
「稍等。」服務員就站著直直地盯著季蕭，夏倪看不下去了「姐姐，口水別流出來了。」季蕭一笑，夏倪沒看到。她只看到了服務員的臉迅速漲得通紅，一路小跑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季醫生…」
「私下就別一口一個醫生了，叫我季蕭就好。」還沒等夏倪說完，季蕭說道。
「季蕭。」
他笑笑，她也跟著笑笑。
龍蝦來了，蒜蓉的，夏倪有一瞬的怔楞，不過轉瞬即逝。心想他是記著我的喜好嗎？算了算了，巧合吧，可能他也喜歡。
接著她對面的男人開始伏案剝蝦。
「張嘴。」
「這，不太好吧，我覺得…」
季蕭剛想敲她的腦袋，卻被她躲開了：「臟。」她壞笑。季蕭沒管她，直接就兩只蝦一起塞進她嘴裏。夏倪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她吃一只就滿足的搖搖頭，握著拳的手來回擺動著。
「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剝蝦。」
「是啊，小時候就一直想發明能自動剝蝦的機器！」
季蕭笑著繼續剝蝦，「季醫…季蕭，你笑起來更帥一點。」
「我該說謝謝你嗎？」
夏倪笑笑，沒說話。
4
「什麽？你要去相親？」夏倪的聲音響起。「白芷你瘋了？籃球場帥哥一抓一個準，你是有多想不開啊？而且咱不知道對方什麽牛馬，這也太不安全了，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說完往嘴上胡亂抹了些潤唇膏，透過鏡子，白芷越覺得夏倪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大概是似真似幻，若即若離。嬌弱但不是矯揉造作。
對方選址在咖啡廳，離學校也不遠。夏倪看見人就慫了，發資訊給白芷。
親倪：長得還挺帥，收回我之前說的話。
白芷非白紙：對啊好帥，救我，我要窒息了。倪。
夏倪還她兩個大衛生球。余光撇到斜前桌，季蕭？他怎麽也在，下班那麽早？對面還坐著一個女生？嗯？？？？她不能坐以待斃，那次吃飯後，她更加確定自己對季蕭的態度了，她要王者出擊！
親倪：在幹嘛？
。：下午茶。
。：[圖片]
於是他們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氛圍，季蕭喝茶跟她報備幹什麽？但好像又是她問的季蕭在幹什麽…
接著，他對面的女生撩了下頭發，側面對著她時夏倪看到她的側臉，有點像…那天敲他腦門的女生。事情變得不那麽簡單了。
親倪：我也在這家咖啡店誒。
。：喝下午茶？
親倪：相親。
季蕭手機差點飛出去。眉頭緊皺。
。：在哪。
夏倪走過去。親倪：你旁邊。
季蕭一擡頭，眼睛正好對上夏倪的眼睛。對面的女生含笑看著這一切。夏倪也躲開季蕭，看向她，她反應也快「嫂子好，第二次見面，我是季蕭的妹妹季頤纓。」她伸出手，夏倪跟她握了握手，眼中滿是驚訝。「纓纓，別鬧，叫姐姐。」還好季蕭解圍。
「你好啊，也不用叫姐姐，我真名叫夏倪，叫我夏倪就好。」
「好的，嫂嫂。那你們聊，我先走了，好好聊啊，好好聊。」說完朝他哥打了個wink。
「她一直都這樣沒大沒小，見外了。」
「沒有沒有，活潑！開朗！」
季蕭眼中閃過無數喜悅：「你剛才說你來相親？」
「不是我，我陪室友來。」夏倪解釋道。
「那麽著急幹什麽。」
「……」
白芷跟她的相親物件在後面聽得不亦樂乎。他們也都覺得彼此很合拍，後來的相處也很融洽，大四那年白芷見了顧順章家長。準備大學畢業訂婚。
之後呢，夏倪一直沒有再跟季蕭聯系了，季蕭也沒有找過夏倪。
5
畢業那天白芷拉著夏倪在學校操場台階喝了好多酒，夏倪快喝趴下了，就拿手機打電話給季蕭。
「夏倪？」季蕭很是驚訝，「季蕭，我好想你。」
「喝酒了？」
「沒醉。」
「在哪？」
「校門口。」
季蕭怕她又跟上次一樣遇到什麽危險，很倉促的開車往她學校駛去。看到夏倪在路邊拿著酒瓶被白芷扶著，他搖下車窗「我來接夏倪。」
白芷看他就覺得特眼熟，「你是？」
「季蕭。」
這波直接刷臉，你帥你說的都對。白芷很不負責任的將夏倪扔給季蕭。「一起嗎？」季蕭問。「不了，不順路，我男朋友馬上到了。再見，季醫生。」說完壞笑。「還有，照顧好她，別亂來。等她清醒把她送回家。」
「知道。」
「說了我沒醉。」
季蕭沒理會，邊開車邊問道「你剛說想我了是不是。」夏倪吧唧了兩下嘴「一年多沒見到，WeChet呢也不發一個，聲音都記不清了呢。」
「季蕭，昨天我還夢到你了。」
「你說。」
「我不。」
「……」
季蕭把車停在了便利店門口，俯身向她逼近。「夏倪，想我了不會打個電話？嗯？」
夏倪瞪圓了眼跟他對視，目光摩擦的一瞬夏倪唇線微張，「你的嘴，真好看。」
「你的也是。」
夏倪腦子一熱頭就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撞，兩人的嘴在燈光閃爍中交織。夏倪回過神來往後靠，季蕭用手托住她的後頸，舌頭不安分地抵著後槽牙。
「你的嘴，軟軟的。」夏倪勾唇說道。眼睛瞇出一個弧度，「那你呢，有沒有想..唔.」夏倪還沒說完，嘴就被一抹柔軟堵住。
「我想，特別想。」
「季蕭，我能追你嗎？」
「傻，我已經追到你了。」
「耶？」
「家在哪？」
*
6
早上醒來夏倪昏昏的，下床後一搖一擺去倒水。在桌上看到張紙條 ：夏倪，我去上班了，想我打電話。——男朋友。嘻嘻但是他字寫的好好看內。
夏倪拿起手機就給季蕭打電話。「夏倪。」 「季蕭。」襪！這是默契吧！越來越喜歡他了嗚嗚嗚。「馬上到飯點了，自己會不會做？」
「不會，怎麽辦。」
「來找我。」
*
夏倪和季蕭並排走，低著頭眼睛直勾勾盯著腳尖，雙手揣在羽絨服兜裏。季蕭看了她一眼，夏倪支吾著：「幹嘛。」
「想牽手。」
夏倪也是一點都不吝嗇，抽出手拉住季蕭，觸手可及的是一陣冰涼：「你手有點冷哦。」
「你給我暖暖。」
接著夏倪把他的手也一起放進口袋，「現在不冷啦。」夏倪笑笑，季蕭也一起笑笑。「你真好看。」 「你也很帥啊。」
「倪倪。」
「？？？為什麽那麽油膩哈哈哈哈。」
*
後來朋友圈多了這兩條：
「給女朋友餵蝦」
[圖片]
「吃男朋友剝的蝦」
[圖片]
——
-正文完-
番外1：季蕭視角
她一直以為那是我跟她第一次見面，其實並不是。
她高三畢業那天晚上跟同學一起來酒吧，散著頭發，穿白色吊帶裙的她光彩奪目。大方地跟旁人有說有笑，後來喧囂褪去，她的同學差不多走完了，她一個人拿著酒瓶對著手機自拍，當時就覺得她好可愛。
她眼瞼微紅，把頭埋進沙發，就不再動了。我朝她走過去，有兩個中年混混也朝她走去，比我先到一步。正拉起她的手想抱起她。
他手上聞著一條龍，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直接就沖上去了。「你們跟她什麽關系？」反正看起來不像好人，死馬當活馬醫嘍。
「小兔崽子別壞老子好事。」他眥了眥牙。
「再不走我報警了。」說完我拿起手機裝模作樣地按了按。但他們不吃這套，直接扛起她就跑。
他們在前面跑，我一邊喊人一邊在後面追。追到一個墻角，他們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們兩個人，你一個人，識相點，給你個機會，快跑。」
「你們玩綁架的也不帶個工具？」
「……」
說完我就踹了扛著她的大叔一腳，接過她往邊上放。另一個大叔氣急敗壞的朝我跑來，我把他摁在地上，使勁用拳頭掄他。
後來他們跑了，我回頭看了看她，她一臉淡然，眼睛瞇著看向我，給人一種想靠近卻又不能靠近的靜謐。
後來我幫她攔了輛車，讓她自己跟師傅溝通，我也跟著她來到她家。
電梯裏，她笑著含糊地跟我說「謝謝你啊，我叫夏倪。」
我沒有說話。
把她扶到家門口摁了門鈴之後我才離開。
故事很簡單，當時只是覺得她很特別，沒有往別的方面想，直到那天。
她應該大一了，我在〔壹雨〕也就是後來我們經常吃的蒜蓉龍蝦那家餐館又遇到了她。她對面坐著她的室友白芷，她嘟著嘴讓白芷給她剝蝦的樣子又一次吸引了我，後來我費盡心思要到白芷的聯系方式，想讓她旁敲側擊。
計劃很成功，追女生果然要劇本。再後來她頻繁找我看病，請我吃飯，但在那次咖啡店之後我們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系。
現在好啦，她成為了我身邊的女孩，我想把最好的都給她，她值得我去做一切事，只要她開心就好。
好似我們昨日才相遇，又好似我們已經度過了無數個春秋冬夏。
番外二
夏倪在大三時向季蕭工作的醫院投了簡歷，但後來因為工作經驗不足，語句表達不通順使它石沈大海。
今天夏倪突然接到醫院電話讓她去面試，她化了淡妝，穿了一件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
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對面坐的竟然是…季蕭？「季蕭？」
「夏倪。」
他總是喜歡在夏倪叫他之後再叫夏倪的全名，他認為這樣很浪漫，因為有一本書上就是這樣寫的。
「為什麽想來這裏工作。」
「我想成為一名護士，雖然不是自己去面對傷員，但是可以幫助醫生救死扶傷，照料病人，這樣我會很快樂，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夏倪像小學生寫作文般脫口而出。
「嗯，對未來工作有什麽規劃。」
「想去608。」
季蕭笑了笑，「因為我？」
「不然呢？」
番外三
「倪倪在噴香水嗎？」季蕭從後面抱住夏倪，頭貼在夏倪肩膀。
「嗯，怎麽了？」
「別噴脖子上，苦的。」
夏倪瞪了他一眼，「知道了，季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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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起床啦！送我去上班！」夏倪拿起口紅隨便抹了抹。「不對，陪我。」
季蕭沒什麽起床氣，在床上又瞇了一會就起來了。
在車上夏倪接到一個電話，是白芷打來的。
「倪，你都多久沒給我打電話啦，是不是有了季醫生，就忘了我這一張床上長大的好閨miz了。」
「哪有，季醫生是生理需要，你是精神上的啦。」糊弄過白芷之後，她又對上季蕭灼熱的目光，她皺了皺眉，示意季蕭繼續開車。
跟白芷膩歪完之後，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了。夏倪剛想松安全帶，手被季蕭握住，「我只是生理上需要的？我怎麽記得在生理上我還沒讓你需要過呢。」
「？？」季醫生怎麽會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