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們來學校集合的時候,同學們還沒有到。我們決定由我去觀摩前進小學和北塔小學的準決賽,大闊和老鐵去找花。
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我不經意又看了看燙金的潤川小學四個字,就匆匆趕往豐川鎮中了。到了鎮中發現前進小學和北塔小學的選手們都準備好了,我遠遠的找到一個角落,準備觀摩兩個隊的比賽,因為他們之中的勝者將是我們的對手。
「餵,耗子。」一個大個子還是發現了我,我不情願的前走了幾步。這個大個子就是前進小學的隊長胡大偉。他沖我一笑露出滿嘴的黃板牙。「耗子,我最近得了一個新外號,你知道嗎,叫黑貓警長。」
我剛想反擊幾句,就聽見比賽的哨子響了。這家夥趕緊拋下我跑進場地。
「黑貓警長,你他媽真能想的出,專門來拿我這只耗子嗎?」我憤憤的想,「去年我們就是敗在前進小學手上的,尤其是我輸給了這個胡大偉兩場,他這種人能把球打得那麽好我都奇怪了。這麽粗魯就是個胡子你爸肯定也是,你媽你們一家子都是胡子。」
我正胡思亂想,球場上形勢瞬間發生著變化,北塔小學的隊長和這個胡子相比,顯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那邊拉拉隊還喊呢「北塔小學加油」,越喊這個隊長越不知道怎麽辦好只有撿球的份了。
毫無懸念,胡子迅速以三比零的成績拿下一分,北塔教練沖著隊員指手畫腳,我正看的帶勁,不知道什麽時候,胡子湊在我身邊來了,他指著第二場正要比賽的兩個人對我說:「你看那個瘦瘦高高的是我們隊的白貓警探。」
去你媽的,我心想,不過我可不會這麽說,我笑著對他說:「你知道嗎?過去胡子打仗是打勝不打敗,贏了趾高氣揚,輸了就會散簾子。共產黨八路軍就不一樣,勝了和敗了都能總結經驗在戰術上提高。」
他瞪了我一眼,輕蔑地扭過頭去,好像自言自語,又像說給我聽:「我們的白貓警探也很有實力,和我不相上下。」
我看著操場上的形勢,心底一驚,涼了半截,完了他們那個男二好像不是他們學校的,是從別的學校借來的吧,總之我對這小子沒印象,沒證據我也不好瞎說,不過他的球打得真不錯,我突然想到大闊,技術上根本不是一個層面,要是劉哲嘉在,或許……
北塔小學果然不是人家對手,啦啦隊也不再喊了,互相放下手裏的塑膠花閑聊著。
前進小學又得一分。
女隊員上場了,前進小學這個女一一看就不是一塊好餅,都沒有學生樣,嘴唇上明顯抹了一層口紅,好好的運動褲被她裁去一節,改成了九分褲,露出腳腕子。雖然長的像個美女的樣子,但她的右眼旁邊有一顆大大的黑痣,顯得整個臉多了幾分猙獰。
她的球打得也不錯,北塔小學的女一跟她打滿了五局最後輸了。
胡子得意洋洋的沖我笑了:「看到了吧,耗子,你根本不是我對手,聽說劉哲嘉去城裏了,不跟你玩了,對不?你們那個女一王牌叫什麽老鐵的打得不錯,我們認輸,我們會用田忌賽馬的手段,用比賽的這個女同學去打你們的女二,聽說她嚇得不敢來了……」
我剛想說,我們也用田忌賽馬的手段對付你,仔細一想不對,我和大闊調換,讓大闊去打滿兩局嗎?讓花和老鐵交換,花還沒準來不來呢。我剛想回擊胡子,猛然間發現他做了一個鬼臉跑了。我狐疑地回頭一看,高興得差點蹦起來「楊老師。」
真的是楊老師領著大闊和老鐵來找我了,楊老師口中我得知他知道我們明天決賽特意從雄安趕回來的,回來的途中碰到了大闊和老鐵,就一起去了花的家。不過,他也沒能說服花她爸,楊老師無可奈何地說,按照現在這個形式,他精心訓練了三年準備為潤川小學奪冠的這只球隊,今年又沒戲了。
「不過,你們要認真比賽,即使輸了比賽,也不能輸了潤川的性格。」楊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