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我有次倚在床邊傷心大哭,家裏的京巴聞聲跑過來,歪頭盯著我看,努力想搞懂,我為什麽哭。看我還是哭個不停,把狗給急的,立起來用前爪扶住我的肩,湊近我,輕輕舔掉我臉上的淚水。然後用小胳膊使勁兒摟住我的脖子,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它想盡力安慰我……
於是,大夏天的,我粘了一臉狗毛。我也不哭了,因為被毛茸茸的京巴摟著實在太熱了。
那陣子,只有風扇,沒有空調,實在太熱了,就在地上鋪個涼席。我有時躺在那裏看看書,或者小憩一會兒。它會屁顛屁顛的跑來,把頭枕在我的枕頭上,或者幹脆枕在我的胳膊上,與我臉對臉地刷一波存在感。這時候的它,屁股是撅在那裏的,你能想象到那副場景嗎?一只俏皮且燒包的狗,半趴在那裏,臉朝著我,後腿直立著,時不時為了吸引註意力,還要賣力地甩上幾下長毛大尾巴。你要是故意不理它,或者翻身背對它,它會呼哧呼哧地跑到另一側,做同樣的動作。
後來,它長大了,我因為工作的原因,被外派了一段時間。每天晚上我都會打電話回家,它會坐在旁邊聽我們聊天,有次我媽把聽筒給它。我在電話裏喊它的名字,它在電話那頭咿咿呀呀嗚嗚咽咽,我一句它一句。看似我們各說各話,但我的話它懂,它的話我也明白。我們訴說著思念,也訴說著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