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男二必定會殘疾的腿,我用雙眼與系統做了交換。
失明後,他一直盡心竭力地照料我的起居,為我穿衣,為我洗漱。
哪怕別人都說不要為一個男人付出太多,可我仍欣喜地以為自己賭對了。
直到任務結束的前一周,系統為我恢復視覺,讓我判斷是否留在這個世界。
我才發現,原來我與蔣光南的婚房裏,一直住著另一個女人。
他們不知道我早已恢復,毫無遮攔地在我身前親密。
「別鬧…我聽說瞎子的耳朵很靈的…」
「那盼兒可要忍住別叫出來…」
1
我靜靜註視著纏綿的兩人,衣料的摩挲聲傳入耳邊。
驟然恢復視覺,我看世界仍有些模糊,可兩個色塊相擁熱吻的動作卻無比清晰。
五分鐘前,蔣光南還在親昵地替我洗漱。
「寶寶眼睛看不見,那就讓我來做你的眼睛。」
當初他做出這句承諾時我有多欣喜,如今便有多失望。
我像往常一般端坐在床邊,極力想做出鎮定的樣子,卻心如絞痛到連穩定身形都費勁。
仿佛在我身前茍合,能為他們之間的調情增添樂趣似的,兩人連聲音都壓制不住了。
「別鬧…我聽說瞎子的耳朵很靈的…」
「那盼兒可要忍住別叫出來…」
徐盼溫,這個世界的女主,男二蔣光南的白月光。
我以為自己七年來的關照與愛早已打動了他,以為他早已忘記了徐盼溫的存在。
可結果卻不是這樣。
曾經包圍我的斑斕泡沫在此刻碎了個徹底,我甚至不敢深想:
徐盼溫是什麽時候回國的?他們是什麽時候聯系上的?她是什麽時候搬到這棟婚房的?
他們在看不見的時候,又這樣做過幾次呢?
我不敢想,我怕我過往所有的付出都徒勞無功,都是自我感動。
那句「光南,我能看見了」被死死扼在了喉間,發不出聲音。
我又有些慶幸,若是早說了一步,我會繼續被蒙在鼓裏多久呢?
2
晚上,蔣光南說他還要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叫我一個人先睡。
我把頭埋進被子裏,卻又突然發狠突然將被子踢落床下。
只要一想到身側相伴之人與別人親密接觸過,我便連這些床單被套都覺得惡心。
連夜叫來阿姨換了床單被套,從她的口中得知蔣光南早在半小時前就出了門。
他的借口拙劣,阿姨的話只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只是我想不懂,過去那樣風光霽月的蔣光南,怎會變成我最不齒的那類人。
他是這個小說世界裏對女主愛而不得的男配,為了保護車禍中的徐盼溫失去了自己的雙腿。
因此郁郁寡歡,認為殘缺的自己配不上明媚的她,自甘結束了競爭。
那時徐盼溫已經出國,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我與蔣光南好好相處,他終究會忘記她。
所以,我與系統做了個交換,用我的雙眼換他的腿。
蔣光南的腿每恢復一點,我的視線便越灰暗一度。
他完全恢復,走路不在摔角那天,我卻因為徹底失明將頭磕了個大包。
攙扶的人與被攙扶的人調換了位置,那時蔣光南雖然什麽都不問,我卻從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對待中感受到了他的心疼。
他說「謝謝寶寶」,說「寶寶眼睛看不見,那就讓我來做你的眼睛」。
那三年,我們真心相愛,真心相待。
我以為少年恩愛可抵未來萬難,以為賭對了蔣光南不會負我。
可大門開啟的那一聲落鎖,與響起的明顯不同步履的兩道腳步聲卻兀地將我方才的美好回憶擊碎了個徹底。
我蜷縮在床的一角,凝神聽著他們一前一後進入了隔壁的客房。
蔣光南甚至沒有開門看過我的情況,我不敢想這套流程他們做了有多熟練。
「系統…」
這是我任務完成後第一次主動呼叫它,如果不是它在五小時前讓我恢復視覺,判斷是否真的要留在這個世界,我可能仍傻兮兮地沈醉在這場蔣光南編織的虛假美夢之中。
「謝謝你。」
謝謝你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讓我看清渣男的真面目。
「同事一場,不用說這些,」電子音冰冷,此刻卻讓我心安,「你賺取的積分已經足夠返回原世界,一周後你將再次選擇去留的機會。」
「記住,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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