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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津湖終極之戰,誌願軍血肉之軀3炸水門橋,悲壯慘烈讓人淚目

2024-08-01軍情

1950年12月6日,日本三菱重工突然接到了一個緊急訂單,內容是八套完整的M-2鋼梁的元件,對於三菱重工來說,這樣的單子他們接過不少,但是這個訂單並不一樣,日本政府親自下令,要三菱重工加班加點的趕制這些元件,然後送到機場去。

對於政府的命令,三菱重工一開始並不買賬,我這麽大個財閥,你憑什麽命令我,但是在看到了訂單的持有者之後,三菱重工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帶領著所有的工人開始加班加點的趕制這些零件,終於在12月7日淩晨將這八套零部件趕制完畢。可是即使將這些東西送到了美軍的手中,三菱重工的一些人也還有一些疑惑,美國人突然這麽緊急的要這東西幹什麽呢?並且這東西一般都用船舶加上車輛運輸的,美國人怎麽突然間開始使用飛機運輸了呢?是要空投嗎?降落傘真的撐得住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接到訂單的時候,美國人已經在南韓做了實驗,普通的降落傘根本無法承受住這重達一噸的鋼制元件,所以美國人連夜派出了一支降落傘維修小組,攜帶著更大的降落傘從日本飛到了南韓的美軍基地繼續進行實驗,就在他們剛剛制造好這些零部件的時候,美國人就完成了實驗。他們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他們在北韓的王牌部隊,陸戰一師遭遇了巨大的危機,不要說讓他們多等一天的時間了,哪怕是多等一個小時,結果都難以預料。

12月7日晚上9點半,留在古土裏已經近乎絕望的美軍聽到了天空中運輸機的轟鳴聲,隨即是16個巨大的降落傘在空中開啟,活下去的希望在美軍的心中重新點燃。在之後的一天裏,我們留在水門橋附近負責阻擊敵人的誌願軍戰士眼睜睜的看著美國人在懸崖峭壁上架設起了一架載重50噸,可以讓各種型號坦克,裝甲車卡車透過的鋼架橋梁。這個場面對於當時的戰士們心靈的沖擊是巨大的,但是此刻的戰士們卻早已經無力阻止美國人了,因為在這之前,這座狹窄的橋梁已經被我們摧毀了三次,戰士們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即使現在可以沖的過去,我們的炸藥也已經不夠再將這座橋梁摧毀一次了。

而此刻美國陸戰一師師長史密斯的心情依然是忐忑的,水門橋已經被炸了三次了,他不知道這一次能否成功,即使成功的度過水門橋,那麽後面的路會順暢的透過嗎?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史密斯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明明自己已經快要打到鴨綠江邊上了,但是十幾萬的中國軍隊就像是在土地裏面長出來的一樣,幾乎將他們消滅殆盡。

撤離的命令下達的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在這樣的而背景之下,史密斯當時違抗軍令在下碣隅裏修建的機場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是讓史密斯氣憤的是,明明自己當時備著處分挨著批評建立起了這個機場,但是怎麽就輪不到自己使用呢?

原來在撤離的時候,陸戰一師本著傷員優先的原則,下令讓飛機先行運送傷員,當時在醫院裏的傷兵只有四百多人,但是運了一天之後,戰地醫院的院長坐不住了,你這麽是什麽飛機?運了一天了我這四百個傷員還剩兩百個,這傷員都是一個個包機飛走的嗎?他怒氣沖沖的就要去找機場的負責人理論,但是剛出門就遇到了同樣怒氣沖沖的機場負責人,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機場的負責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大概意思就是詢問了這到底是醫院還是產房,一天都運送了900多名傷員了,怎麽還在源源不斷往機場送。

聽到這話,院長都楞了,急忙說出了自己的這邊的情況,後來兩方面一合計才發現,前線的許多士兵在長津湖的戰役中已經被打的幾乎精神崩潰,他們已經不管後面的長官說什麽了,他們只想趕緊回家,所以當他們看到飛機在運送傷員的時候,不少士兵就直接躺在了擔架上,是說自己也是傷員,所以運了一天,正經的傷員僅僅送走了兩百多人,而那些想要去後方的士兵卻送走了700多人。這件事把史密斯氣的差點暈過去,當年自己違抗命令的時候修機場的時候這群家夥一個比一個叫得響,現在輪到用機場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他們是都跑了,自己的陸戰一師還頂在外面跟誌願軍打仗呢,北極熊團編制都被打沒了。

雖然在史密斯的嚴格命令下,機場漸漸的恢復了秩序,但是畢竟追著他們打的第九兵團越來越近了,他們不得不放棄了機場,開始向著水門橋的方向集結,準備從水門橋的方向撤離這片傷心之地,但是等待著他們的,卻是另一番的絕境。

水門橋是離開古土裏唯一的道路,早在美軍開始從下碣隅裏撤退之前,我們的誌願軍戰士就已經滲透到了水門橋附近,抗戰的時候我們炸鬼子的路,斷國軍的橋,到了北韓這樣的傳統藝能當然不會忘了,12月1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炸斷了水門橋,根據我們的經驗,美國人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修理不好這座橋,但是當美軍的先頭部隊12月4日到了水門橋之後,一個讓誌願軍戰士十分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北韓的山地比較多,在這種山高林密的環境中,木材自然是不缺少什麽的,於是我們誌願軍戰士就看著那些美國士兵,用周圍的木材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機器,修好了被我們炸斷的水門橋,當我們的誌願軍戰士反應過來的時候,美國人的卡車已經可以過橋了。

雖然不知道美國人到底是怎麽做的,但是我們戰士們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座橋必須要炸斷,並且炸的時候要順帶周圍可以用來修補橋梁的東西也摧毀了,於是在12月4日的晚上,我們的誌願軍部隊再次炸斷了水門橋,這一次,為了防止美國人故技重施,我們的誌願軍小隊再次炸斷了水門橋,並且將水門橋附近可能用的上材料的盡數摧毀。在誌願軍的小隊眼裏面,這次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這個訊息傳到了古土裏的時候,史密斯慌了,他很清楚,水門橋是他們撤退的唯一道路,而橋梁第二次被炸斷並且周圍所有修橋可能使用到的東西被摧毀殆盡這說明在橋梁的附近還有一支誌願軍隊伍的存在,按照最壞的設想,那麽在水門橋之後的地帶也可能存在誌願軍的阻擊,但是目前為止,史密斯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只能派出工兵連隊加緊修復水門橋,並且派出了一整個坦克營守衛水門橋。

於是我們的誌願軍眼睜睜的看著美國人掏出了更多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機器,用木頭,被炸碎的橋身,借著還聳立的橋墩硬是搭出來了一座可以讓坦克通行的鋼木結構橋梁,美國人的操作徹底的激怒了這支誌願軍的小隊,與此同時,上級也下達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水門橋。

接到命令之後,負責炸橋的姜慶雲連長帶著一個排加一個班的兵力,在12月6日的晚上,悄悄摸摸的來到了水門橋,準備進行第三次炸橋,但是這次的難度明顯要高很多,美國人自從知道了誌願軍的小隊就在附近之後,用一個坦克營和大量的士兵組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環形工事,並且在水門橋周圍都架起了探照燈,他們不允許這座橋出現任何的閃失。

為了避免被敵人發現,姜慶雲他們將自己的棉襖反了過來,白色的裏面朝外,和周圍的皚皚白雪融為一體,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好幾公斤的炸藥,這一次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即使是死也要將水門橋給炸斷,根據姜慶雲回憶,他們規避敵人的探照燈,悄悄的靠到了水門橋的附近,但是敵人還是發現了他們,一梭子子彈掃了過來,當場陣亡4人,受傷3人,可是受傷的3個人並沒有後退,反而是用自己的胳膊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向著水門橋靠近。

這一次,我們的誌願軍戰士也是發了狠,不僅炸斷了橋面,甚至連橋墩都炸塌了,橋墩都沒有了,這下你美國佬總不能變一座橋出來吧,但是美國人真的變了一座橋出來。

在第三次摧毀了水門橋之後,20軍58師的一個副師長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親自來到了水門橋附近檢視情況,在一番考量之後,這位副師長在經過一番考察之後認為,美國人想要修復這座橋,起碼要花費半年的時間,到時候陸戰一師早就交代這在這裏了。

但是就在這天晚上,日本的三菱重工就接到了那個制造8套M-2鋼梁的訂單,雖然按照當時水門橋的情況,只需要四套M-2鋼梁就可以完成橋梁而搭建,但是史密斯為了以防萬一,直接讓三菱重工做了8套,並且摒棄了曾經最節約成本的海路加陸路運輸方式,直接改為空投。在6日晚上的實驗中,美國人已經差不多可以保證鋼梁的順利使用了,但是因為出現過鋼梁空投之後被摔變形的情況,所以史密斯一口氣要了8套,事實證明,史密斯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7日晚上9點半的時候,8套鋼架從運輸機上空投下來,其中一套落在了我們誌願軍的陣地中,剩下的7套都在古土裏那個幾乎已經被壓縮成一團的美國陣地中,除去一套摔變形的,美國人還有6套可以使用。

12月8日下午4點,水門橋上再次出現了美軍的橋梁,這對於誌願軍的沖擊是巨大的,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仗還能這麽打,但是這個時候即使我們想要再去炸斷橋梁也已經不可能了,第三次的破襲戰給我們在的水門橋的誌願軍部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重要的是,炸藥不夠了,即使我們的戰士沖的上去,也無法炸塌水門橋了。所以我們的誌願軍戰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美國人從那座空投下來的橋梁上源源不斷的離開。

12月11日淩晨兩點,水門橋迎來了最後一次爆破,這次爆破他的是美軍,為了阻止誌願軍繼續追擊,美國人親手炸斷了這座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才修建起來的橋梁。

在越過了水門橋之後,史密斯緊繃的神經依然沒有放松,因為度過的水門橋之後,依然是大量的山路,如果誌願軍在這裏設伏,那麽他們註定是無法走出這片山地,可是一路上除了一支二十幾人的誌願軍隊伍向著他們發動了阻擊之後,再也沒有其他阻止他們的人了,但是在美國人看來,零下四十度的野外,那些誌願軍戰士端著老式的步槍,有的甚至光著腳向著他們發動進攻,這一幕無疑是極為不真實的。

不是我們的誌願軍戰士沒有想到埋伏,畢竟敵人都想到的東西,我們能想不到嗎?可是美軍畢竟是機械化的部隊,我們的戰士僅僅依靠兩條腿在大雪中艱難的跋涉,在後勤補給幾乎是沒有的情況下,想要追上美軍,談何容易?

但是除了那二十幾個人的小股誌願軍隊伍之後,還有一個連隊早已經埋伏在了美軍的必經之路死鷹嶺上,可是在美軍經過的時候他們卻並沒有發動攻擊,當時20軍的58師的師長黃朝天氣的要槍斃177團的團長,但是當人們找到那個連隊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再說什麽,全團125個人,呈戰鬥隊形,臥倒在雪地中,每一個人都保持著射擊的姿勢,面朝美軍的方向,手指緊緊的扣在扳機上,可是每一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在零下四十度的嚴寒中,他們被活活的凍死在了陣地上,後來,在這個隊伍中,人們發現了一個叫宋阿毛的上海戰士留下的絕筆詩:我愛親人和祖國,更愛我的榮譽,我是一名光榮的誌願軍戰士。冰雪啊!我決不屈服於你,哪怕是凍死,我也要高傲的,聳立在我的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