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我擺攤賣花，遇見了前男友。
他蹲在我攤邊冷嘲熱諷。
「喲，和我分手之後過的這麽慘呀。」
「你這賣的什麽玩意，九塊九一束？我以前送你的花哪次低於四位數過。」
「說幾句軟話，小爺給你這攤包了。」
「不會有人情人節沒人陪，還出來擺攤吧。」
···· ····
陰陽怪氣了一天。
他看著來幫我收攤188帥氣男大，笑不出來了。
臨走前，我挽著帥弟弟的胳膊。
瞥了一眼楞在原地的前男友：
「不會有人情人節沒人陪，自己在路邊蹲了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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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前，我抓住機會，在拼夕夕進了點鮮切花。
準備趁這次情人節大賺一筆。
一早我就找了條繁華的商業街，支起了簡單的花攤，一邊紮花束一邊賣。
正收錢時，身後響起引擎的轟鳴聲，惹得攤前眾人擡頭望去。
「怎麽在市區這麽開車。」
「開個GTR也沒必要這麽囂張吧。」
「就是，還改個青藍色，生怕誰看不見嗎。」
「哎別說了，車主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幾人趕緊把花束扔下就走了。
我低頭整理被弄亂的花束，頭頂傳來一道清冷散漫聲音：
「喲，和我分手之後你過的這麽慘啊。」
我頭都沒擡，手上動作沒停。
那人變本加厲，捏起一束雛菊，充滿嫌棄：
「你這賣的什麽玩意，九塊九一束？我以前送你的花哪次低於四位數過。」
我不得不擡頭。
雖然心中已有準備。
但與他對視的一瞬間，還是心頭微顫。
多年未見，我仍認出了眼前痞帥的男人。
我的前男友陸琛。
上一次聽說他的訊息還是他出國留學。
不知他何時回了國。
我避開他的眼神，神色自若地回應：
「不需要買花的話請不要占著位置，不要影響別人看花。」
他看了看旁邊還在看花的情侶，輕輕嗤笑一聲。
接著放下那束花，往後走出幾米。
斜靠在了攤位側邊的墻上，漫不經心的玩起了手機。
華燈初上，人頭攢動，夜幕降臨，我的花攤庫存還剩下一大半。
陸琛手裏的打火機開開合合，朝我揚眉：
「你這得賣到什麽時候去，說幾句軟話，小爺給你這攤包圓了。」
我依舊沒理他。
他懂個屁，晚上才賣的快。
花束裏的Led燈吸引了很多顧客。
沒幾個鐘頭，我的花束幾乎售賣一空。
聽著我的手機不間斷播報的收款聲，他急了，
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
「不會有人情人節沒人陪，還出來擺攤吧。」
我沒理他，開始收攤，他見狀向我這邊走來。
「唉，看你可憐，我就幫·······」
一輛三輪車停在我我的攤前，把我和陸琛隔開。
「姐姐，這麽快就賣完了呀。」
清脆的少年音打斷了陸琛的話。
帥氣的少年把水桶、折疊小推車往三輪車上搬。
「嗯，結束的比想象早。」
我拿起旁邊紮得最大最漂亮的一束花遞給少年。
「這是給你留的。」
余光看見陸琛僵在臉上的笑。
我順勢挽住帥弟弟的胳膊，瞥了一眼楞在原地的陸琛：
「不會有人情人節沒人陪，自己在路邊蹲了半宿吧。」
說完，坐上三輪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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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後，我洗完澡，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才發現手機關閉了。
早上出來急沒打收款印二維碼，一直用手機收款，電量早就耗盡了。
我把面盛到碗裏，給手機充上電。
開機那一刻，螢幕上跳出無數條陌生短訊。
【那個男的是誰？你倆為啥情人節還在一起。】
【你居然主動挽他胳膊？還給他送花？】
【你以前給我送過花嗎？】
【其實無所謂，我不在意這個，笑死，我又不喜歡花。】
【就是你找的這個小白臉好醜，又醜又窮，還開三輪接你。】
【跟我分手以後眼光越來越差了。】
【拿小號給你支付寶轉了一萬，吃點好的吧。】
【不回我？你真的很裝。】
【你不會以為我想和你復合吧，笑死，不可能的。】
【你求我一下說不定我可能還會考慮考慮。】
【求求你求我一下吧。】
【我在你家門口。】
【開門······求你了。】
我停下吃面的手，他怎麽知道我家在哪。
這次回北市，誰都沒告訴，更沒想到會遇見已經出國留學的陸琛。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我緊握手機。
最終還是開啟了門。
剛去接我的堂弟站在門口，手裏拿著鑰匙正要開門。
「姐，你怎麽知道我剛回來的。」
他進屋，帶進了一絲未散去的煙草味。
「聽見你上樓的聲音了，我做了面，你吃點。」
「不吃了，我和青青一起吃過了。」
「那束花她喜歡嗎？」
堂弟的臉上泛起兩抹紅暈。
「她可喜歡了，謝謝姐，你手太巧了。」
我也笑了，關上門準備接著吃飯。
堂弟回自己屋前，神情嚴肅的對我說。
「對了姐，你可要自己小心點，我剛上樓的時候撞到一個男的，不像咱們樓的人，而且門口還有不少煙頭。」
「我懷疑有可能小偷什麽來踩點。」
我點點頭。
當初我考了一個外地的大學，四年沒回北市。
畢業後，我因為工作再回來，卻沒有一處容身之所。
姑姑給在本地上學的堂弟買了個房子。
說我剛畢業，讓我先住著，反正房間多，我也省個租房錢。
我搖了搖頭，繼續拿起筷子。
手機又跳出來一條短訊。
【騙你的，不會真以為我去了吧。】
一起傳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陸琛在酒吧左擁右抱。
當初分手後，我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手機號卻因為各種原因保存了下來。
沒有這張照片我也知道，這個陌生小號大概是他。
熄滅了手機螢幕，我再沒了吃面的興致。
默默想，這個手機號，是該換了。
2
我找了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踏進了營業廳的大門。
「我想把這個手機卡登出了，再辦理一個新的。」
我剛把手機擺在營業台上，推給營業員。
「余曉曉，好巧。」
身後驀地響起了陸琛低沈的聲音。
我身體一緊，脫口問出：
「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不能在這，這整棟商場都是我家的。」
哦，差點忘了，陸琛是個家裏搞房地產的富二代。
我把手機從營業員手裏搶回來。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辦了。」
我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人從後面拽住。
陸琛神色冷峭，清亮的嗓音中仿佛壓抑著幾分怒氣。
「你剛剛說要登出手機號，是嗎？」
我想抽出手腕，卻脫離不了他手掌的禁錮。
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哎呀，陸少，今天不是來簽合約的嗎，這是怎麽了。」
「閉嘴。」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慍氣。
「我在問你話。」
我低頭，輕聲道：
「是。」
「為什要登出？」
「不需要了。」
他咄咄逼人。
「不需要手機號了，還是不需要我了？」
我擡起頭，定定地看著他，淡淡開口：
「陸琛，這個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你了。」
他怔然一瞬，斂下沈寂的眼眸，眼底一片冷寂。
我毫無防備，手機被抽走。
「好，不就是登出嗎，我幫你。」
我上前要攔，卻讓他先一步摳開了手機殼。
一張藍底一寸照片飄了出來，正面朝上，落在了地上。
照片上的少年有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藍領Polo衫，笑的盛氣盎然。
他楞在原地，怔怔凝視著我，聲音發緊：
「為什麽留著我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