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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年我替表哥去相親,對方竟是高中同桌:三年前為什麽拒絕我

2025-01-09心靈

■作者:程程講故事 ■素材:周子安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八六年的秋天,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時候我在安寧鎮機械廠當技術員,日子過得還算安穩。要說這安寧鎮,是個典型的江南水鄉小城,鎮子不大不小,街道九曲十八彎,河道縱橫交錯,到處都是青磚黛瓦的老房子。

那天早上,我表哥周明遠騎著他那輛永久牌單車,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我家的院子。這表哥在縣城開了家「明遠飯店」,生意還不錯,就是忙得連相親的時間都沒有。

「子安啊,你明天幫我個忙。」表哥一進門就開門見山。

我正在院子裏擦拭我那輛二八大杠單車的鏈條,頭也沒擡地問道:「啥事啊?」

「明天下午兩點,你替我去相親。」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看著表哥那張黝黑的圓臉:「表哥,你是不是喝了假酒?讓我替你去相親,這像話嗎?」

表哥急得直搓手:「哎呀,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明天有一桌大主顧要來吃席,我走不開。這相親是我媽托人安排的,要是放人家鴿子,回頭我媽不得打斷我的腿?」

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汙:「那你讓人家改天不行?」

「改不了啊!人家姑娘在衛生院上班,排班表都定好了,就明天下午有空。子安,你就幫幫表哥吧!」

看著表哥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嘆了口氣:「那你想讓我怎麽幫?」

「你就替我去見個面,到時候就說我臨時有事來不了,你是我表弟,代我來看看。要是覺得不合適呢,就婉轉地回絕;要是覺得還行,咱們再約時間讓我去見面,這不就成了?」

我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姑娘是衛生院的護士,據說人長得挺標致,性格也溫柔。要是你覺得合適,說不定還能給你介紹個護士同事呢!」表哥使勁地擠眉弄眼。

說起護士,我的心裏就一陣發堵。三年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至今還時不時地在夢裏出現。

「去哪見面?」我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四季紅飯店,就鎮上那家。我已經訂好包間了,明天下午兩點,308包間。」表哥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喏,這是那姑娘的照片,你看看。」

我隨手接過照片,可當我看清照片上的人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裏的照片「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高中的同桌——陳雨薇。

那一瞬間,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記得是在畢業那天,我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可她卻紅著眼眶拒絕了我。那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麽她的眼裏分明有淚,嘴上卻說著狠心的話。

「不過朋友,我們只能當朋友。」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在我心裏留下了一道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

「怎麽了?」表哥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我彎腰撿起照片,強作鎮定地說:「沒事,就是。就是覺得有點面熟。」

「面熟?」表哥接過照片,仔細端詳,「你認識?」

我搖搖頭:「可能是在街上見過吧。」

我不想告訴表哥真相。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再堅持一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可是現在,緣分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我代替表哥去和她相親。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高中的畢業相簿。相簿已經發黃,但裏面的照片依然清晰。班級合照的第三排,我和陳雨薇並肩而立。那時的她,紮著一條簡單的馬尾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記憶像放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在眼前閃過。

記得有一次,我偷偷看見她的飯盒裏只有一點鹹菜配稀飯。從那以後,我總是「不小心」帶多了水果,然後大大咧咧地說:「哎呀,我吃不完,你幫我吃點吧!」

還有那個雨天,她沒帶傘。我二話不說把傘給了她,自己冒著大雨跑回家。那天晚上我發燒了,第二天她知道後,紅著臉塞給我一包感冒藥。

桌上的鬧鐘「滴滴」響了兩聲,已經是淩晨兩點。我合上相簿,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明天,我該以什麽樣的心情去見她?

第二天下午一點五十分,我站在四季紅飯店的門口,心跳得厲害。這家飯店是鎮上最好的飯店,紅磚墻上的金字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特意穿了一件新買的襯衫,還噴了點廉價的古龍水。站在飯店門口的鏡子前,我不停地整理著頭發和衣領。這模樣,要是讓表哥看見,非得笑話我不可。

「請問,是周先生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看見陳雨薇站在那裏。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燙成了柔軟的波浪。和照片上比起來,她似乎更瘦了一些,但眉眼間的溫柔卻一點都沒變。

「雨薇。」我下意識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楞住了,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原來真的是你,周子安。」

「你知道會是我?」

「我昨天就知道了。」她低著頭,「小芳告訴我的。」

林小芳是我們高中的同學,現在也在衛生院工作。看來,她早就知道這場相親的人選,卻沒有提前告訴我。

「那你。還是來了。」

「是啊,我還是來了。」她擡起頭,眼裏閃著莫名的光芒,「三年了,我們也該把話說清楚了。」

我們走進了飯店,服務員把我們領到了308包間。包間不大,一張圓桌,四把椅子,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坐下後,我們都沈默了。記憶中活潑愛笑的女孩,現在卻像個陌生人一樣坐在對面。我給她倒了杯茶,看著熱氣在杯子上方裊裊升起。

「你。過得好嗎?」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沈默。

「還行。」她輕輕攪動著茶水,「畢業後考了護校,現在在衛生院做護士。你呢?」

「在機械廠當技術員,算是有個安定的工作。」

又是一陣沈默。

「那天。」我深吸一口氣,「那天為什麽要拒絕我?」

她的手頓了一下,茶匙碰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知道嗎?那天之後,我整整一個月都沒睡好覺。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裏做錯了,為什麽你要拒絕我。」我的聲音有些發澀。

「子安。」她擡起頭,眼裏泛著淚光,「不是你的錯。」

「那是為什麽?」

她放下茶匙,雙手交疊放在桌上:「那時候,我奶奶病得很重。家裏為了給她治病,已經欠了很多債。我是家裏唯一的希望,必須要考上護校,盡快工作。我不能。不能讓感情影響我的決定。」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可以等你啊!」

「等我?」她苦笑著搖頭,「你家條件那麽好,前途那麽好,我怎麽能耽誤你?而且。」她頓了頓,「而且我答應過爸媽,在沒有經濟能力之前,不談戀愛。」

原來如此。原來這三年,我們都在互相思念,卻又互相牽絆。

「現在呢?」我忍不住問道。

「現在。」她的眼神有些閃爍,「現在我工作穩定了,奶奶的病也好多了。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已經太晚了。」她的聲音很輕,「你表哥是個好人,他常常來衛生院看我,幫我照顧病人。他對我很好,我。」

我的心突然揪了起來:「你喜歡他?」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但是他的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表哥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原來他還是來了。

「表哥。」我站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們認識?」表哥的聲音很冷。

我和雨薇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好,很好。」表哥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今天怎麽這麽爽快地答應幫我去相親,原來是故人重逢啊!」

「表哥,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你們是高中同學?還是解釋你們之間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表哥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周子安,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明遠,你冷靜點!」雨薇拉住表哥的胳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表哥甩開雨薇的手,「那是什麽樣?你們在我背後。」

「夠了!」我打斷表哥的話,「表哥,雨薇說得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是高中同學不假,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今天我來,真的只是幫你相親。」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可是我知道,有些話,我必須說出口。因為表哥對我的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小時候,是他把我從水塘裏救起來;上學時,是他幫我抄寫作業本;工作後,是他借錢給我交住院費。這些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完。

「子安。」雨薇驚訝地看著我。

「雨薇,對不起。」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祝你和表哥幸福。」

說完,我轉身就往外走。背後傳來雨薇的聲音:「子安,等等!」

我沒有回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飯店。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雨,雨點打在臉上,混合著我的淚水。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高中的舊址。學校已經搬到新區去了,這裏只剩下一片廢墟。我站在曾經的教室窗前,回憶著那些年的點點滴滴。

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過頭,看見雨薇打著傘,氣喘籲籲地跑來。

「為什麽要說那種話?」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為什麽要說那都是過去的事?」

我苦笑著說:「不然呢?難道要我說,這三年我一直在想你?要我說,每次看到穿白大褂的女孩,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兩眼?要我說,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放下過你?」

「那你為什麽還要放棄?」

「因為表哥他。」

「你就這麽在意你表哥?」她打斷我的話,「那我呢?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嗎?」

我楞住了:「你是說。」

「我這三年,過得一點都不好。」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每次值夜班,我都會想起那個借傘給我的男孩;每次吃水果,我都會想起那個偷偷往我課桌裏放蘋果的人;每次下雨,我都會想起那個淋著雨跑回家的傻瓜。」

「雨薇。」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表哥是個好人,但是。」她深吸一口氣,「但是我的心裏裝的是你啊!」

雨越下越大,我們站在廢

墟的操場上,任憑雨水打濕衣衫。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只聽見雨薇在說:

「三年前,我不敢接受你,是因為家裏的困難。可是這三年,我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工作,不就是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配得上你嗎?」

我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傻丫頭,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原來是這樣。」

我們回過頭,看見表哥站在那裏,手裏撐著一把黑傘。他的臉上沒有憤怒,只有深深的無奈。

「表哥。」我下意識地松開雨薇。

「不用解釋了。」表哥擺擺手,「剛才在飯店,我氣昏了頭。後來冷靜下來一想,你小子從來不會幫我這種忙,今天怎麽這麽積極?原來是這麽回事。」

「對不起,表哥。」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表哥苦笑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雨薇,你是個好姑娘,但是很抱歉,我可能不是那個對的人。」

說完,他轉身走進雨中,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表哥!」我喊住他,「你不怪我嗎?」

表哥頭也不回地說:「怪你什麽?怪你先認識她?還是怪你先愛上她?傻小子,這種事情誰也怪不了。倒是你,要是敢辜負了人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看著表哥遠去的背影,我和雨薇相視一笑。雨還在下,但我們的心裏卻暖暖的。

然而,我們都知道,這只是開始。表哥的事情解決了,但更大的難題還在等著我們。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我家就炸開了鍋。我媽拿著一份報紙卷成的筒子,對著我的後背就是一頓抽。

「你這個不孝子!你表哥對你多好啊,你怎麽能這樣對他?」

我爸坐在太師椅上抽著旱煙,一聲不吭,但那臉色比鍋底還黑。

「媽,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我媽氣得直跺腳,「人家姑娘家條件是不錯,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讓你表哥的臉往哪擱?以後我們周家在鎮上還怎麽做人?」

我低著頭不說話。是啊,在這個小鎮上,面子比什麽都重要。我和雨薇的事,恐怕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鎮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騎著單車去上班。才到廠門口,就聽見有人在議論:

「聽說了嗎,周明遠相親,結果他表弟把人給撬走了。」

「真的假的?那姑娘不是衛生院的護士嗎?」

「可不是嘛,聽說他們是高中同學,舊情復燃。」

我加快腳步走進車間,但那些竊竊私語還是如影隨形。

中午,我去職工食堂打飯,竟然看見表哥在那裏。他端著個飯盒,坐在角落裏默默地扒飯。

「表哥,你怎麽來這兒了?」

「我那飯店,暫時不想開了。」表哥擡起頭,臉上帶著疲憊,「鎮上人太多,嘴太碎。」

我的心裏一陣發堵:「表哥,對不起。」

「行了,別老是說對不起。」表哥放下筷子,「我這兩天想明白了,感情的事,強求不來。與其到時候過得不開心,還不如趁早放手。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我媽,你姑媽,她還不知道這事。等她知道了,怕是要鬧騰。」表哥嘆了口氣,「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

果然,當天下午,我姑媽就來了。她一進院子就開始嚎啕大哭,說我們周家的人怎麽能這樣,說我這個表弟太不是東西,連表哥的媳婦都敢搶。

我媽在一旁勸著:「大姐,你消消氣,這事兒。」

「這事兒還能怎麽說?」姑媽抹著眼淚,「你們家子安,就是存心跟我們家明遠過不去!這麽多年,明遠是怎麽對他的?現在倒好,轉頭就把人給撬了!這讓我們家明遠的臉往哪擱?讓我們老周家的臉往哪擱?」

我站在院子裏,一聲不吭。確實,這事怎麽看都是我理虧。

正鬧著,雨薇來了。她還穿著護士服,大概是剛下班就趕過來了。

「嬸嬸,這事不能怪子安。」雨薇站出來說道,「是我,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和子安是高中同學,我們早就相愛了,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這次相親,也是我自己要來的,就是想見見子安。」

「放屁!」姑媽更生氣了,「你們年輕人就知道談情說愛,把我們這些長輩的臉面都不要了是吧?」

「媽。」表哥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站在門口說道,「算了吧,這事就這樣吧。」

「明遠,你。」姑媽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感情的事,強求不來。」表哥走進院子,「與其到時候過得不開心,還不如。」

「住口!」姑媽打斷表哥的話,「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為了這門親事,我給人家許了多少承諾?現在你讓我怎麽跟人家交代?」

原來如此。我這才明白姑媽為什麽這麽生氣。她一定是在雨薇家那邊說了什麽話,承諾了什麽事,現在這麽一搞,她的面子也掛不住了。

「姑媽。」我正要說話,雨薇卻拉住了我的手。

「嬸嬸,您放心。」雨薇堅定地說,「您在我家說的那些話,承諾的那些事,我都會做到。只是物件換成了子安,這樣可以嗎?」

姑媽楞住了:「你說什麽?」

「您不是說,要給明遠買一輛永久牌單車嗎?我和子安結婚後,一樣會買。您不是說,要給明遠在縣城買房子嗎?我和子安一樣會努力。您說的每一句話,許的每一個承諾,我們都會做到,只是物件換成了子安,可以嗎?」

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姑媽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表哥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啊,子安,找了個好媳婦。」

我看著雨薇堅定的眼神,心裏暖暖的。是啊,我找了個好媳婦,無論前路多難,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鎮上的流言蜚語漸漸平息,人們開始把註意力轉向其他的事情。我和雨薇的感情越來越好,我常常去衛生院接她下班,她也經常來機械廠給我送飯。

但是,我們的生活並不輕松。為了完成對姑媽的承諾,我們省吃儉用,拼命攢錢。我在廠裏主動加班,雨薇也開始接夜班。我們的薪金都攢著,舍不得花一分錢。

終於,在八八年的春天,我們攢夠了錢,在縣城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房子不大,但是是我們的家。

搬家那天,表哥來幫忙。他現在在縣城開了家新飯店,生意紅紅火火。他帶來了一輛嶄新的永久牌單車,說是送給我們的新婚禮物。

「表哥,這。」我有些不安。

「收著吧。」表哥笑著說,「要不是你們,我可能現在還在那個小飯店裏混日子。現在好了,換個環境,遇到了更好的機會。對了,我給你們說個事。」

原來,表哥在縣城認識了一個姑娘,是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兩個人處得不錯,準備年底就結婚。

「太好了!」雨薇高興地說,「表哥,到時候我們一定去喝喜酒!」

看著表哥幸福的樣子,我和雨薇相視一笑。原來,所有的陰霾都會過去,所有的誤會都會解開,所有的傷心都會被治愈。就像這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雨薇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雖然還是清貧,但是我們很知足。每天下班後,看著雨薇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聽著她哼著小曲的聲音,我就覺得無比幸福。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去替表哥相親,如果那天我沒有遇見雨薇,我們的人生會不會就此錯過?但是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正如那句老話說的: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現在,我和雨薇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穩定的工作,有了美好的未來。雖然生活中還有很多困難要克服,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攜手同行,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