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在地震後救出了全裸的小白花同學。
親哥和男友便狠毒了我。
全網直播中,小白花含淚哭訴:
「清者自清,薇薇姐是為我好,大家不要去罵她了。」
她徹底洗白嫁入豪門。
我卻被網暴,被他們滅口。
再睜眼,我回到了地震發生後。
小白花正痛苦求救:「薇薇姐快點救我!」
我立馬找來一群男人:「曉曉別急,男人力氣大,你安全了。」
1
前世,我被親哥扒光衣服,丟到黑市任人淩辱。
被人按進汙水池溺死的痛感歷歷在目。
何曉得知我的死訊後,窩在我哥懷裏瑟瑟發抖:
「林征哥哥,薇薇姐一死百了,可我還是一閉眼就想到她脫我衣服的場面,每晚都做噩夢。」
我未婚夫為給她出氣,將我的屍體扔進了野狗群。
……
重新睜開眼。
地面的劇烈搖晃使我楞住。
直到不遠處傳來求救聲。
「林薇姐!薇薇姐快點救我!」
她渾身赤裸,右腿被卡在車座裏動彈不得,正哭著哀求我救救她。
我回過神,原來我回到了這一天。
前世我將她救出後,她為了隱瞞自己偷情的事實,對外宣稱我剪掉她的衣服,故意害她沒了清白。
她見我站著不動,喊聲又大了幾分:「薇薇姐,我的腿好痛,快把我拉出去!」
小白花,這一世,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笑著安撫道:「曉曉,我力氣太小了,你等著,我這就找人救你!」
遠處有幾個男人扛著攝影機跑來,我沖過去攔住他們,驚慌失措道:「車裏有人,快去救她!」
攝影師沒想到車裏是這幅景象,要關閉器材已經來不及了。
而何曉反應激烈,慘叫聲淒厲:「林薇你個賤人!誰讓你叫男人來的!快把我的衣服給我!」
「你別碰我!滾開我不要你們救!」
我沖過去按住她掙紮的雙手,哽咽道:「曉曉,清白哪有命重要?男人力氣大,你安全了。」
「車裏一件衣服都沒有啊,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個男人抱著一堆衣服跑下車了。」
「別說話了曉曉,大家會送你去醫院的!」
目送何曉被打了鎮定劑擡上救護車,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你們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吧!
2
前世,我死在了自己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天。
那天,我和青梅竹馬的男友顧綏訂婚了。
盛大的訂婚儀式後,我們出發蜜月旅行,剛抵達酒店,就被一群武裝分子圍了起來。
為首的是我親哥哥林征。
身邊的顧綏摘下婚戒,一臉陰狠發號施令:「她交給你們,隨便玩。」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倆人,林征用尖刀狠狠紮穿我的手。
「拜你所賜,曉曉每晚都做噩夢,她過得不好,那你就以死謝罪吧。」
手機網絡攝影機另一端,是穿著高定小裙子買珠寶的何曉。
她的嬌笑聲透過電流傳來:「林征哥哥,別為難曉曉姐了,我這是心病。」
「曉曉姐,你別怪我,他們只是擔心我而已。」
我被帶到了紅燈區,割了舌頭,挖了雙眼。
在日復一日地折磨中,我的身體極度虛弱。
失去接客價值後,頭目將我丟前進演化糞池,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將我淹沒。
死後,我的靈魂飄到林家,此時何曉已經嫁給林征,做了豪門少奶奶。
我的未婚夫顧綏心甘情願奉上顧家半數家產為她添妝。
我爸媽滿世界中金尋女,被林征買兇制造意外,慘死他鄉。
顧綏和林征得知我的死訊後,不僅沒有半點悔意,甚至叫人把我的屍首丟進野狗籠。
看完我慘死影片的何曉,縮在林征懷裏抹眼淚:
「她一死百了,可我還是每晚都做噩夢,夢裏全是她剪掉我衣服把我暴露在人群中的畫面,老公,我好害怕。」
被最信任的人害死,我心裏有滔天的怒氣。
我在地獄中飄蕩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
3
救護車剛走,我媽和顧綏趕到了。
我媽驚魂未定,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乖女兒,還好你沒事,剛才看見救護車開過去,要把媽媽嚇死了!」
顧綏一臉深情:「薇薇,沒受傷吧?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聽說你跟何曉一起來的?」
前世,何曉每次半夜鬧著汙蔑我針對她時,他總是讓我給何曉道歉,美其名曰別跟病人計較。
看似為我考慮,實則坐實了我害她的罪名。
想到那些算計,我突然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有一瞬間的怔楞,面色微冷,隨即柔聲道:「薇薇嚇壞了吧?」
前世,直到我死後才知道。
顧綏小時候曾被人販子拐走,在貨櫃裏,他認識了一個勇敢陽光的小女孩。
她鼓勵他堅強,給他喝了一杯水。
那個小女孩就是何曉。
在何曉剛打入上流圈子時,顧綏就認出她了。
他對何曉口中我嫉妒她漂亮想趁亂毀了她的話深信不疑,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送給何曉泄憤。
可他卻只能討好我以獲得林家的支持,來彌補他私生子身份帶來的不足。
我擦了擦扇過他巴掌的手:「分手吧。」
他眼神瞬間變得陰冷:「為什麽?」
我挽著我媽坐上車,丟掉擦手的紙巾:「小三的兒子而已,你不會真以為自己配得上我吧?」
4
何曉崴個腳,在醫院待了三天,腳腕包得像個粽子似的出院了。
她現在明面上是周家小公子的女朋友,周劍為了安撫女友,為她辦了個盛大慶祝宴。
我剛一入場,就被林征帶人堵住了。
「林薇,過來給曉曉跪下道歉!」
何曉穿著高定小禮裙,含淚微笑:「林征哥哥,別這樣對薇薇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眾人很快被我們這的熱鬧吸引,紛紛圍了上來。
「聽說前幾天地震,這附近有個女生全裸著從車裏被擡出去。」
「我也聽說了,還上了電視呢,那畫面刺激到直播都被掐斷了。」
「噓,別說了,聽說那女的就是今天的主角。」
何曉面色漲紅,泫然欲泣:「薇薇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乘人之危?」
「我的腿被車卡住,你不救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剪掉我的衣服,再找一堆男人來救我?」
「你這樣做,把周家的臉往哪放?我知道你們都瞧不上我的出身,但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欺負我們小老百姓!」
何曉篤定我無從辯解,她想洗白自己,就只能讓我背鍋。
我在她挑釁的目光中,微微一笑:「何小姐在狗叫什麽?還好我懂得救人之前先拍影片留證,不然可真是要背上好大一口鍋了。」
我調出影片,放大音量,懟到林征眼前。
影片開始,畫面搖晃的厲害,我的聲音還帶著劫後余生的驚慌。
「媽媽,我這裏沒事,你怎麽樣?」
「唉?前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畫面中,能隱約看到一個男人半裸著從黑色悍馬下來。
隨著我越跑越近,何曉的怒罵聲也逐漸清晰。
這可和她平時斯斯文文的形象大相徑庭。
我貼心地給全裸的何曉打了碼,不過她身上那些痕跡太多,根本遮不住。
影片截止到我送她上救護車。
何曉那一句句罵我賤人的話,真是余音繞梁。
5
林征及時攔住了更多人傳看影片,他臉色驟然一黑,大聲呵斥:
「林薇,你還敢傳播假影片!我看你是活膩了,滾過來道歉!」
何曉已經哭著推開人群跑開了,周劍左看右看,追著女友也跑了。
我那剛被甩的前男友語重心長:
「薇薇,你就認個錯吧,曉曉受了很大刺激,你要以大局為主,做錯事了沒關系,道個歉就——」
我睜大眼睛,無辜又天真,疑惑道:
「連狗都知道做錯事要道歉,那怎麽何曉抹黑我還不來道歉啊?」
「要不然你們報警吧?就說我傳播淫穢色情影片。」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何小姐啊?那可不行啊,人家有正牌男友的。」
「還有你顧綏,不如你去調查一下從車上下來的男的是誰?我看你也對何曉也挺上心的,到時候你們四男爭一女。」
「估計那半裸男沒什麽競爭力,生死關頭怎麽能丟下駢頭自己跑呢,不如你們倆,多忠誠無腦啊,何曉肯定喜歡。」
林征拳頭緊握,厲聲道:「夠了!」
「林薇,你一個女孩子,誰教你這麽侮辱人的!半分林家人的家教都沒有!」
我搖搖頭,遺憾道:「哥哥,有時候我真想扒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面糊的是什麽類別的屎。」
從小他就排斥我,我以為只是兄妹年紀差的多,他不會和小女孩相處。
可何曉出現後,我懂了,他只是討厭我這個妹妹而已。
不管何曉做什麽,林征都無條件支持,大學新生舞會時,我跟何曉報了同個類別的節目。
林征在排練室樓梯上塗了油,除了何曉之外,所有報了舞蹈節目的人全部摔倒扭傷。
這麽大陣仗,就為了給自己的白月光一個獨舞機會。
上一世我吃虧在太重感情。
這一世,我是無情無愛復仇女王。
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6
這場宴會以何曉被趕出周家做結尾。
周家二老早就看不慣何曉那小家子氣做派,這下終於找著理由攆人了。
沒過幾天,周劍被打包送到了國外。
他走那天,A大正好放暑假,林征開著豪車極其高調接走了何曉。
好巧不巧,我那出差一個月的便宜爹也回來了。
客廳內,何曉可憐巴巴拽著林征袖口:「叔叔阿姨,我和林征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祝福。」
我媽禮貌微笑,態度疏遠:「這位同學看起來蠻眼熟的,來都來了,是想在家裏住下?」
我爸抿了口茶:「那就住下。」
何曉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挑釁,低頭囁嚅道:「謝謝叔叔阿姨,可是曉曉姐不會歡迎我來的……」
「解釋一下?」我爸一臉威嚴。
我搶在林征說話前開口:「我和她是同學,前幾天的小地震我恰好救了她,可她不但不領情,還說我故意脫光她衣服叫來一群男人救她。」
「幸虧當時我在跟媽媽發影片可以證明我無辜,何同學想維護名聲我理解,但不能讓我背黑鍋呀。」
「影片裏拍得清清楚楚,我跑過去的時候你就是裸著的,你放心,我已經發動身邊人去找那個裸男了,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當時你喊救命喊得那麽大聲,我還以為你腿斷了呢,要是我一個人慢慢擡,耽擱了你的腿,你是不是還要說我嫉妒你的腿又白又長又直,故意弄斷你的腿啊?」
「求求你別說我故意害你了,我現在閉上眼睛全是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每晚都做噩夢,我哪知道好心救人還能遇上這種場景啊。」
何曉徹底傻眼,林征盯著我,眼裏滿是震驚。
我又加了把火:「對了,何同學好像是林氏集團資助的貧困生,跟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馬呢。」
我眼角通紅,難掩悲傷:「何同學,那天你被救護車拉走,顧綏可擔心你了。」
「我真的很難過,為什麽我的哥哥不信我,我的男友也第一時間關心你。」
我媽抱住我,暗暗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事情被我爸一錘定音。
「行了,既然是貧困生,那就在家住下吧,正好家裏傭人不夠用了。」
7
在林征的強烈反對下,何曉沒有被安排進傭人房,而是住到了他臥室的套間裏。
他每天要去公司,而我和何曉幾乎全天都在一起。
室友蘇若來陪我練瑜伽時,何曉熱情去迎,先是接過蘇若的衣服,又一路跟著她到瑜伽房。
「你好,咖啡撤一下吧。」
「什麽?」
不是我想霸淩她,是她真的不要臉往上湊。
我拉過蘇若:「若若別理她,那是林征通房丫鬟,咱們使喚不了。」
何曉臉都氣歪了。
當天何曉沒上桌吃飯,我和爸媽也沒叫她。
林征加班回來看到餓肚子的女友,直接掀了飯桌。
「林薇,誰允許你欺負曉曉的?滾過來道歉!」
我吐出雞骨頭,無奈道:「林征,擦幹凈你腦子裏何曉的屎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我沒有求著她上桌吃飯就是欺負她?」
「你憑什麽說她是丫鬟?你就很高貴嗎!」
真想給何曉點個贊,這告狀速度可太快了。
「不對嗎?爸都說了她是來這當保姆的貧困生,不幹活還住在你房裏,難道不是通房丫鬟?」
「哦,怪我太封建了是吧?爸媽,那你說這叫什麽啊,上門服務?」
何曉又哭著跑回房了,林征撂下狠話:「曉曉是我認定的妻子,你們必須好好對她!」
我看著一地狼藉,對爸媽真誠發問:「林征真是你們親生的?他這智商有些感人了。」
第二天,林征給何曉單獨請了最貴的瑜伽私教。
一整個暑假,何曉沒幹別的,光練瑜伽了。
還經常到我面前炫耀:「薇薇姐,你想學的話可以跟我一起練,July老師的課很難約的。」
「July老師教得太好了,林征哥哥每天都誇我有進步呢。」
我們惡心得隔夜飯都要吐了。
何曉還能在上課的間隙,瞞著林征和顧綏見面。
來人約在別墅區的中心花園,她可能以為其他人都是瞎子吧。
顧綏來找何曉的次數,比當年追我時還多,那叫一個殷勤。
開學前一天,顧綏手捧鮮花,跪在大門前請求和我見一面。
何曉滿眼心疼:「薇薇姐,這麽癡情的男人你都不見嗎?你太狠心了!」
我摘下拳擊手套:「你心疼你去見啊,現在不是你倆在小花園約會的時候了?」
小說名【我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