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詭事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大,整個村子都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這天晚上,村裏有個名叫李大膽的男子,因為貪杯多喝了幾口,回家時天色已晚,又趕上這漫天大雪,風一吹,跟刀割似的。
李大膽這人,別看名字起得響亮,實際上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平日裏最怕的就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
可今兒個,酒壯慫人膽,他哼著小曲兒,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
走到半道上,經過村西頭那間破舊的土坯房時,突然聽到裏面傳來「嗚嗚」的哭聲,那聲音時高時低,聽起來怪滲人的。
李大膽心裏一緊,心想: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那兒呢?
他壯著膽子,悄悄靠近房門,透過門縫往裏瞧。
這一瞧不要緊,差點兒沒把他魂兒給嚇飛了!
只見屋內油燈昏黃,映出一個婦人的身影,那婦人背對著門,正對著一面破鏡子梳頭,可梳著梳著,她的頭發竟自個兒立了起來,像是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拽著!
李大膽嚇得差點兒叫出聲來,但他強忍著,心想:今兒個這是撞了邪了,我得瞧瞧是咋回事。
於是,他悄悄繞到房子後頭,找了個破窗戶,踮起腳尖往裏看。
這一看,更是嚇得他渾身直冒冷汗。
只見那婦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鏡子,嘴裏還念念有詞:「你回來幹啥?
快走!
快走!」說完,她猛地一回頭,李大膽嚇得差點兒從窗戶上掉下來。
不過,他眼尖,還是瞧見了那婦人臉上的一道道黑線,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爬過留下的痕跡。
李大膽心裏明白,這婦人怕是中了邪了。
他本想一走了之,可轉念一想,這大半夜的,她一個人在這兒,萬一真有個啥,那不是見死不救嘛?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推門而入。
「媽呀,你這是咋了?」李大膽一進門就喊道。
婦人聽到聲音,猛地轉過身來,李大膽這才看清她的臉,嚇得差點兒沒暈過去。
只見婦人臉上黑線交錯,眼睛血紅,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你是誰?
你想幹啥?」婦人聲音沙啞地問道。
「我……我是李大膽啊,你不認識我了?」李大膽結結巴巴地說。
婦人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神兒柔和了些:「哦,是李大膽啊,你咋來了?」
「我這不是路過嘛,聽到你哭聲,就進來看看。」李大膽邊說邊打量著四周,心裏盤算著怎麽幫她驅邪。
婦人嘆了口氣,說:「唉,我這也是命苦啊,得了個怪病,一到晚上就這樣,渾身難受,跟有蟲子爬似的。」
李大膽一聽,心裏有了計較,這婦人怕是中了什麽邪術,得趕緊想辦法救她。
於是,他故作鎮定地說:「別怕,我這就去給你找些雄黃來,這東西驅邪最靈了。」
婦人一聽,眼睛裏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
那你快去吧!」
李大膽不敢耽擱,拔腿就往村裏跑。
這大雪天的,路滑難行,他摔了一跤又一跤,終於跑到了村東頭老王頭家。
老王頭是村裏的老中醫,家裏備著不少藥材,其中就有雄黃。
「老王頭,老王頭,快開門!」李大膽拍著門喊道。
老王頭被吵醒,披著衣服開啟門,一看是李大膽,沒好氣地說:「大半夜的,你喊啥?」
「老王頭,快拿二兩雄黃給我,有急用!」李大膽喘著粗氣說。
老王頭一聽,知道事情不簡單,趕緊從櫃子裏拿出二兩雄黃遞給李大膽:「你這是遇到啥事兒了?」
「別提了,村西頭那婦人中了邪,我得去救她。」李大膽邊說邊接過雄黃,轉身就往村西頭跑。
回到土坯房,李大膽氣喘籲籲地掏出雄黃,對婦人說:「快,把這個敷在臉上,能驅邪!」
婦人一聽,也顧不上多想,接過雄黃就往臉上抹。
李大膽則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裏祈禱著這雄黃能管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婦人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黑線也慢慢消失了。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感激地說:「李大膽,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沒了。」
李大膽擦了擦汗,說:「別客氣,咱倆誰跟誰啊。
不過,你這病到底是咋回事啊?」
婦人嘆了口氣,說:「其實,我這病是被人害的。
前陣子,我跟村裏一個寡婦因為瑣事吵了起來,她詛咒我,沒想到這詛咒還真靈驗了。」
李大膽一聽,心裏明白了八九不離十,這寡婦定是懂些邪術,才害得婦人如此。
於是,他安慰婦人說:「別怕,我這就去找那寡婦,讓她給你解咒。」
婦人一聽,嚇得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她那人心眼兒小,你去找她,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怕啥?
咱有理走遍天下,她還能把我咋的?」李大膽說完,轉身就要走。
婦人見攔不住他,只好說:「那你小心點兒,她家在村後頭那片林子裏。」
李大膽點點頭,大步流星地往村後頭走去。
此時,雪已經停了,但風還是刮得呼呼響,吹得樹枝嘩嘩作響,像是在訴說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到林子邊,李大膽停住了腳步,仔細聽了聽,裏面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心想:這寡婦定是在使啥詭計呢,我得小心點兒。
於是,他拔出腰間的柴刀,一步步往林子裏走去。
走了沒多遠,他突然聽到前面傳來「嘻嘻」的笑聲,那聲音清脆悅耳,卻透著一股子陰森。
李大膽心裏一緊,加快腳步往前趕。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前面有一座破舊的木屋,門半掩著,裏面透出微弱的燈光。
他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門,只見裏面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婦人,正是那寡婦!
寡婦見李大膽進來,也不驚訝,只是微微一笑:「喲,這不是李大膽嘛,咋有空來我這兒啊?」
李大膽冷哼一聲:「哼,我來找你幹啥你心裏清楚!
你把那婦人的詛咒給解了!」
寡婦一聽,臉色一沈:「喲,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那婦人是你啥人啊?
值得你這麽拼命?」
「她是我鄰居,我不能見死不救!」李大膽正義凜然地說。
寡婦冷笑一聲:「哼,就你也敢跟我鬥?
告訴你,那詛咒我是解不了的,除非……」
「除非啥?」李大膽追問道。
寡婦站起身,走到李大膽面前,用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兒裏透著一股子媚勁兒:「除非你留下陪我,我就給她解咒。」
李大膽一聽,氣得火冒三丈:「你休想!
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救她出來!」
寡婦見狀,也不再跟他廢話,一揮手,只見從四面八方飛來一群黑乎乎的東西,直朝李大膽撲去。
李大膽大喝一聲,揮起柴刀就砍,可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卻像是幽靈一般,根本砍不著。
李大膽心急如焚,心想:這下完了,今兒個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懷裏的雄黃,心想:這雄黃能驅邪,說不定能對付這些東西。
於是,他趕緊掏出雄黃,往空中一撒。
只見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一碰到雄黃,立刻發出「吱吱」的慘叫聲,瞬間化為烏有。
寡婦見狀,臉色大變,她沒想到這李大膽竟然還有這等手段。
她剛想逃跑,卻被李大膽一把抓住:「想跑?
沒那麽容易!」
說完,李大膽一把將她按在地上,掏出繩子將她綁了個結實。
寡婦在地上掙紮著,嘴裏還不停地罵著:「李大膽,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李大膽卻不管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說:「哼,這回看你還怎麽害人!」
說完,他押著寡婦往村裏走去。
一路上,雪地裏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腳印,像是在訴說著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回到村裏,李大膽把寡婦交給了村長,讓村長好好教訓她一頓。
至於那婦人,經過李大膽的救治,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村民們聽說這事兒後,都紛紛稱贊李大膽是個英雄,說他有勇有謀,救了全村人的命。
李大膽聽了這些誇贊,心裏美滋滋的,心想:這回可真是歪打正著啊,沒想到我這膽小如鼠的人,也能幹出這等大事來!
不過,這事兒雖然過去了,但李大膽心裏還是留下了一個謎團:那寡婦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邪術呢?
這事兒恐怕還得好好查查。
且說李大膽正琢磨著這事兒呢,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出門一看,只見幾個村民正圍著一個人指指點點,那人穿著一身道袍,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正是村裏出了名的神漢——張半仙。
張半仙一見李大膽,就笑瞇瞇地說:「,這不是李大膽嘛,聽說你昨晚遇到邪事兒了?
咋樣?
沒事吧?」
李大膽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老張頭咋知道的?
難道他……
於是,他試探著問:「老張頭,你咋知道這事兒的?」
張半仙嘿嘿一笑:「張半仙這一笑,李大膽心裏更沒底了。
他瞇縫著眼,瞅著張半仙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試探地問:「老張頭,你是不是知道點啥?」
張半仙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把李大膽急得直轉圈。
他一把拽住張半仙的袖子,急吼吼地說:「老張頭,你可別跟我打啞謎了,有啥說啥!」
張半仙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這事兒啊,說來話長。
那寡婦啊,她原本是個好人家的姑娘,可惜命不好,嫁了個酒鬼丈夫,天天挨打受罵。
後來,她實在受不了,就跑了。
結果,她跑到咱村後頭的林子裏,遇上個老道士,那老道士見她可憐,就教了她一些驅邪的本事。
她本想著學點本事保護自己,結果這心思一歪,就用這本事害人了。」
李大膽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他瞪著眼珠子,氣呼呼地說:「原來是這樣!
那老張頭,你既然知道,咋不早點告訴我呢?」
張半仙嘆了口氣,說:「我這不是怕你知道了害怕嘛。
再說,這寡婦的事兒,我也管不了。
她學的那些本事,可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
李大膽一聽,心裏更來氣了:「老張頭,你這是說的啥話?
你是咱村的神漢,咋能管不了呢?」
張半仙擺了擺手,說:「李大膽啊,你還不明白嗎?
這世上的事兒,可不是都能用科學來解釋的。
有些事兒,咱們得敬畏。
就像那寡婦學的本事,雖然能驅邪,但要是心思不正,就會遭報應。」
李大膽一聽,心裏頭那股子火才算消了點。
他瞅著張半仙,問:「那老張頭,你說這事兒該咋辦?」
張半仙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說:「這事兒啊,得靠她自己。
她要是能悔過自新,不再害人,那她身上的邪氣自然就會散了。
要是她還不知悔改,那誰也救不了她。」
李大膽聽了這話,心裏算是有了個數。
他謝過張半仙,轉身就往那寡婦家走去。
他琢磨著,得好好跟那寡婦談談,讓她知道厲害,別再害人。
走到寡婦家門口,李大膽推開門一看,只見寡婦正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瞅著他。
李大膽心裏一軟,但一想到她幹的那些事兒,又硬起心腸,說:「寡婦啊,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寡婦低著頭,小聲地說:「我知道,我不該害人。」
李大膽一聽,心裏算是松了口氣。
他接著說:「那你以後還幹不幹這缺德事兒了?」
寡婦搖了搖頭,說:「不幹了,再也不幹了。」
李大膽這才算是滿意了。
他瞅著寡婦,說:「那你就在這屋裏好好反省吧,啥時候想通了,啥時候再出來。」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瞅了一眼寡婦,說:「還有啊,你得謝謝我,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那林子裏頭呢。」
寡婦一聽,趕緊爬起來,給李大膽磕了個頭,說:「謝謝你,李大膽,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李大膽這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他哼著小曲兒,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琢磨著,這世上的事兒啊,真是啥都有。
有的事兒,用科學能解釋,有的事兒,用科學解釋不了。
但不管咋樣,人都得講良心,不能做虧心事。
回到家,李大膽跟媳婦說了這事兒。
他媳婦一聽,嚇得直拍胸口,說:「這寡婦可真夠嚇人的,幸好你沒事。」
李大膽得意地笑了笑,說:「我是誰啊?
我可是李大膽,能有啥事?」
他媳婦白了他一眼,說:「你就吹吧!
不過啊,這事兒你可得記住了,以後可別瞎逞能,萬一遇到啥危險,我可咋整?」
李大膽嘿嘿一笑,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從那以後,寡婦再也沒有害過人,她天天在家裏洗衣做飯,跟村裏人相處得也挺好。
李大膽呢,也因為這事兒在村裏出了名,大家都說他是個有勇有謀的好漢。
不過啊,李大膽自己心裏清楚,他可不是啥英雄,他就是個普通人。
他只是想著,這世上的事兒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誰還沒有個難處呢?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
轉眼間,就到了冬天。
這天晚上,又下起了大雪。
李大膽坐在家裏,烤著火,喝著茶,心裏琢磨著,這雪要是再下幾天,村裏頭的路就得封了。
到時候,想出去買個東西都難。
他正琢磨著呢,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趕緊放下茶杯,起身去開門。
一開門,只見一個渾身是雪的人站在門口,把他嚇了一跳。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村裏的老王頭。
老王頭一見李大膽,就急著說:「李大膽啊,你快去看看吧,村西頭那破坯房裏,又出事了!」
李大膽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他趕緊穿上棉襖,跟著老王頭往村西頭走去。
一路上,雪地裏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腳印,像是在訴說著這個即將到來的驚心動魄的夜晚。
走到破坯房前,李大膽推開門一看,只見屋裏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他趕緊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蠟燭,往屋裏走去。
這一走不要緊,差點兒沒把他魂兒給嚇飛了!
只見屋裏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臉朝下,看不清是誰。
李大膽壯著膽子,走到那人身邊,翻過身來一看,竟然是……
竟然是那寡婦!
只見她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啥可怕的東西。
李大膽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兒摔倒。
他定了定神,趕緊掏出手機,打了120。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老王頭,問:「老王頭,你這是咋回事啊?
咋把這寡婦給整這兒來了?」
老王頭也是一臉懵,他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路過這兒,聽到裏面有動靜,就進來看看,結果就看到這樣了。」
李大膽聽了這話,心裏更是沒底了。
他琢磨著,這寡婦到底是咋死的呢?
是被人害了,還是……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他猛地擡起頭,瞅著老王頭,問:「老王頭,你今兒個晚上幹啥去了?」
老王頭一楞,說:「我沒幹啥啊,就在家待著唄。」
李大膽一聽,心裏更是起疑了。
他瞇縫著眼,瞅著老王頭,說:「老王頭,你可別跟我說謊啊,這事兒可大可小。」
老王頭一見李大膽這眼神兒,心裏就慌了。
他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今兒個晚上去村後頭那片林子裏了。」
李大膽一聽,心裏算是明白了。
他瞪著眼珠子,指著老王頭,說:「老王頭,你……你咋去那林子裏了?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老道士了?」
老王頭一聽這話,嚇得腿都軟了。
他跪在地上,哭著說:「李大膽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不是故意要害那寡婦的,是那老道士逼我這麽幹的!」
李大膽一聽這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他一把拽起老王頭,說:「你趕緊跟我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老王頭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兒說了出來。
原來啊,今兒個晚上,他去村後頭那片林子裏找那老道士,想讓他給自己算算命。
結果,那老道士一見他,就說他身上有邪氣,得找個替死鬼才能化解。
老王頭一聽這話,嚇得差點兒沒尿褲子。
他趕緊求那老道士給他指條明路。
那老道士就讓他去把那寡婦弄來,說她是現成的替死鬼。
老王頭一開始還不敢呢,可那老道士說,要是不幹,他就得死。
老王頭一聽這話,嚇得趕緊照辦了。
李大膽一聽這事兒,心裏頭那個氣啊,簡直是沒法說。
他瞅著老王頭,說:「老王頭啊老王頭,你咋能這麽糊塗呢?
你咋能信那老道士的鬼話呢?」
老王頭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就是害怕啊,我怕死啊!」
李大膽嘆了口氣,說:「那你現在知道怕了吧?
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你得跟我一起去把那老道士給揪出來!」
老王頭一聽這話,嚇得直搖頭,說:「我不敢啊,我不敢啊!」
李大膽瞪著眼珠子,說:「你不敢也得敢!
這事兒是因你而起的,你得負責!」
說完,他一把拽起老王頭,就往村後頭那片林子裏走去。
一路上,雪地裏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腳印,像是在訴說著這個即將到來的驚心動魄的夜晚。
走到林子裏,李大膽放開老王頭,說:「你趕緊給我找,把那老道士找出來!」
老王頭哆哆嗦嗦地在林子裏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那老道士。
李大膽心裏那個急啊,恨不得把這林子給翻了個底朝天。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念咒。
他趕緊循聲找去,結果,在林子深處的一個山洞裏,找到了那老道士。
只見那老道士正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手上還比劃著什麽。
李大膽一見這情景,氣得火冒三丈。
他大喝一聲,說:「老東西,你給我住手!」
那老道士一聽這聲音,猛地睜開眼睛,一看是李大膽,嚇得臉色都變了。
他趕緊收起架勢,說:「,李大膽啊,你咋來了那老道士一見李大膽,眼神兒立馬就閃躲起來。
他幹巴巴地笑了笑,說:「,這不是李大膽嘛,你咋有空來我這兒啊?」
李大膽可不吃他這一套,他瞪著眼珠子,說:「老東西,你少跟我來這套!
我問你,那寡婦的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
老道士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趕緊擺手,說:「,李大膽啊,你可別亂說啊,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啊!」
李大膽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拽住老道士的衣領子,說:「你少給我裝蒜!
老王頭都已經跟我說了,是你逼他幹的!」
老道士一聽這話,嚇得腿都軟了。
他哆哆嗦嗦地說:「,李大膽啊,你可別聽那老王頭胡說啊,他這是誣陷我啊!」
李大膽可不信他的鬼話,他一把把老道士推到地上,說:「你少廢話!
趕緊把那寡婦的魂魄給我還回來!
不然,我今兒個就讓你這破道觀變成廢墟!」
老道士一聽這話,嚇得趕緊爬起來,說:「,李大膽啊,你可別沖動啊!
這事兒真跟我沒關系啊!
那寡婦的魂魄,根本就不在我這兒啊!」
李大膽一聽這話,心裏頭更沒底了。
他瞅著老道士,說:「那你說說,那寡婦的魂魄到底在哪兒?」
老道士嘆了口氣,說:「其實啊,那寡婦的魂魄,早就被她自己給弄丟了。
她學的那些驅邪的本事,雖然能驅邪,但要是心思不正,就會遭報應。
她害了那麽多人,最後把自己的魂魄也給搭進去了。」
李大膽一聽這話,心裏頭那個氣啊,簡直是沒法說。
他瞪著眼珠子,說:「那你不早說!
害得我在這林子裏瞎轉悠!」
老道士趕緊賠不是,說:「,李大膽啊,我也是剛知道啊!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害那寡婦啊!」
李大膽瞅著他那慫樣,心裏頭算是信了七八分。
他嘆了口氣,說:「行了行了,你起來吧。
這事兒也不全怪你。
要怪就怪那寡婦自己,心思不正,害人終害己。」
老道士一聽這話,趕緊爬起來,說:「,李大膽啊,你可真是個明白人啊!
這事兒啊,也就你能理解我。」
李大膽可沒心思跟他廢話,他瞅了瞅四周,說:「行了,這地兒我也待夠了。
你趕緊給我找個地兒,讓我歇會兒。」
老道士一聽這話,趕緊領著李大膽來到道觀裏的一間小屋。
他讓李大膽坐下,又給他倒了杯熱茶。
李大膽接過茶,喝了一口,心裏頭才算舒坦了點。
他瞅著老道士,說:「老東西,你今兒個算是撿條命。
要是你再敢幹那缺德事兒,我可饒不了你!」
老道士嚇得直點頭,說:「,李大膽啊,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不敢了。
我這道觀啊,以後就專門給人算命解災,再也不幹那害人的事兒了。」
李大膽聽了這話,心裏頭算是滿意了。
他站起身來,說:「行了,我也該走了。
你自個兒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瞅了一眼老道士,說:「還有啊,你趕緊把那寡婦的事兒給村裏人解釋清楚,別讓他們再瞎猜了。」
老道士趕緊點頭,說:「,李大膽啊,你放心吧,我肯定把這事兒給解釋清楚。」
李大膽這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他哼著小曲兒,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琢磨著,這世上的事兒啊,真是啥都有。
有的事兒,用科學能解釋,有的事兒,用科學解釋不了。
但不管咋樣,人都得講良心,不能做虧心事。
回到家,李大膽跟媳婦說了這事兒。
他媳婦一聽,嚇得直拍胸口,說:「這老道士可真夠嚇人的,幸好你沒事。」
李大膽得意地笑了笑,說:「我是誰啊?
我可是李大膽,能有啥事?」
他媳婦白了他一眼,說:「你就吹吧!
不過啊,這事兒你可得記住了,以後可別瞎逞能,萬一遇到啥危險,我可咋整?」
李大膽嘿嘿一笑,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從那以後,老道士再也沒有幹過那害人的事兒,他天天在道觀裏給人算命解災,倒也落得個清凈。
而李大膽呢,也因為這事兒在村裏出了名,大家都說他是個有勇有謀的好漢。
不過啊,李大膽自己心裏清楚,他可不是啥英雄,他就是個普通人。
他只是想著,這世上的事兒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誰還沒有個難處呢?
轉眼間,就到了春天。
這天早上,李大膽剛起床,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趕緊穿上衣服,出門一看,只見村裏人都圍在那寡婦家門口,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麽。
李大膽心裏一緊,趕緊擠進去一看,只見寡婦家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幾個醫護人員正忙著把人往車上擡。
他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寡婦昨天晚上突然醒了過來,說自己做了個噩夢,夢到被一群鬼追著跑。
她嚇得大喊大叫,結果把鄰居都給吵醒了。
鄰居一看她這模樣,嚇得趕緊打了120。
李大膽一聽這話,心裏頭那個驚訝啊,簡直是沒法說。
他瞅著那寡婦,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神兒呆滯,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他心裏琢磨著,這寡婦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咋突然又醒了過來呢?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他猛地擡起頭,瞅著圍觀的人群,說:「大夥兒都別圍著了,趕緊散了吧。
這事兒啊,我自有主張。」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到村頭,他停下腳步,回頭瞅了一眼那寡婦家的方向,心裏頭暗暗琢磨著:這事兒啊,看來還得去找那老道士問問清楚。
於是,他轉身往村後頭那片林子裏走去。
一路上,他琢磨著,這世上的事兒啊,真是啥都有。
有的事兒,看著簡單,其實復雜著呢。
就像這寡婦的事兒,本以為已經解決了,沒想到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
走到林子裏,他很快就找到了那老道士。
只見老道士正坐在道觀門口曬太陽呢。
他一見李大膽來了,趕緊站起身來迎接。
李大膽瞅著他那模樣,心裏頭算是松了口氣。
他開門見山地說:「老東西,我問你,那寡婦的事兒,你到底知道多少?」
老道士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趕緊擺手,說:「,李大膽啊,你可別亂說啊,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啊!」
李大膽可不吃他這一套,他瞪著眼珠子,說:「你少給我裝蒜!
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
你趕緊跟我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老道士嘆了口氣,說:「其實啊,這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那寡婦的魂魄丟了一段時間,後來又突然回來了。
至於她為啥會做噩夢,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膽一聽這話,心裏頭更是沒底了。
他瞅著老道士,說:「那你說說,這事兒該咋辦?」
老道士想了想,說:「要不,你去找找那寡婦,問問她到底咋回事兒。
說不定,她自己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呢。」
李大膽一聽這話,覺得也有道理。
於是,他轉身就往寡婦家走去。
一路上,他琢磨著,這寡婦啊,看來還得好好跟她談談才行。
走到寡婦家門口,他推開門一看,只見寡婦正坐在床上發呆呢。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說:「寡婦啊,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咋回事兒啊?
咋突然又醒了過來呢?」
寡婦擡起頭,瞅著李大膽,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她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
我就是做了個噩夢,夢到被一群鬼追著跑。
我嚇得大喊大叫,結果就醒了過來。」
李大膽一聽這話,心裏頭算是明白了。
他琢磨著,這寡婦啊,肯定是被那些她害過的人的魂魄給纏上了。
這事兒啊,看來還得找那老道士想想辦法才行。
於是,他站起身來,說:「寡婦啊,你先別著急。
這事兒啊,我自有主張。
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到村頭,他停下腳步,回頭瞅了一眼那寡婦家的方向,心裏頭暗暗琢磨著:這事兒啊,看來還得好好跟那老道士商量商量才行。
於是,他轉身往村後頭那片林子裏走去。
一路上,他琢磨著,這世上的事兒啊,真是啥都有。
有的事兒,看著簡單,其實復雜著呢。
就像這寡婦的事兒,本以為已經解決了,沒想到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
不過啊,他相信,只要大夥兒齊心協力,這事兒啊,肯定能圓滿解決。
就這樣,李大膽帶著一顆堅定的心,走進了那片神秘的林子,去找那老道士商量對策了。
而寡婦的事兒呢,也終於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從此以後,村裏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