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主群裏，鄰居突然艾特我。
「那誰，把你女兒借我兒子玩幾天。」
「我兒子快高考了，壓力大，需要找個發泄工具。」
「只要滿足了我兒子，他高興了，我願意給你女兒一個嫁給我兒子的機會。」
「嗯？聽不見嗎？我兒子是男高。」
「這麽好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了。」
我放下手機，看著一臉亢奮，正在分解屍體的女兒。
小聲說，「曦曦，有人找你。」
1
「誰啊？」
我突然的出聲打擾，曦曦有些不高興。
她轉過身來，亢奮的表情收斂，眉頭微微皺著。
在她身後，躺著一具肌肉還在微微抽動的軀體。
軀體頭身分離，一張完整的皮毛已經被剝了下來。
此刻的曦曦，正在小心翼翼的剝離脂肪層。
這是小區樓下的一條野狗，很是兇悍，小區有好幾個人都被它咬過。
下午的時候，我和曦曦出門買菜，剛好遇到這條野狗。
大概是別人都怕它，助長了它的囂張氣焰。
看到我和曦曦落單，毫不猶豫的張著大嘴沖了過來。
我和野狗距離也就幾米遠，它毫無征兆沖來，我被它嚇了一跳。
「沒出息。」
曦曦看我一臉的驚慌，撇撇嘴，面無表情攔在我的身前。
伸手捏住了野狗的脖子。
我只聽見一聲細微的骨折聲，野狗劇烈掙紮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看見我不說話，曦曦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到底什麽事，快說。」
我回過神來，喉嚨有些不受控制的咽了口水。
開啟手機，把群裏的語音外放給她聽。
曦曦聽完，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發泄，那他也可以讓我發泄一下嗎？」
我知道曦曦說的發泄是什麽。
她不止一次告訴我，野狗這一類的動物，她已經玩膩了。
想要找個同類玩玩。
我搖搖頭，「不行，這是違法的，我們是好公民，不能做這種事。」
「那算了，沒意思。」曦曦有些失望。
我轉頭在群裏發了條語音，「不好意思，我女兒沒興趣陪你兒子玩。」
鄰居張美麗很快就回了訊息。
「王曦她家長，孩子不懂事，你這個當家長的還不懂事嗎？」
「你把你女兒養的那麽豐碩，就胸前那兩個大球，不就是了讓男人玩？」
「你也知道我兒子，這麽刻苦的學習，以後註定是個清北的料子。」
「讓你女兒陪他玩玩，說不定我兒子還有可能喜歡上她。」
「以後要是有機會嫁給我兒子，你家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2
我皺了皺眉，張美麗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
女兒是正常的生長發育，我從來沒有幹涉過。
就算是發育比較好，那跟她口中說的‘就是為了給男人玩’有什麽關系？
女兒和她同樣是女性，她是怎麽說出這種話來的？
我沒慣著，「不好意思，你兒子壓力大，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就把你自己的給他玩。」
我給她出主意，「他要是玩得不開心，你還可以帶著你媽陪他一起玩。」
群裏很快就發來王美麗的訊息。
「王曦家長，你說這種話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吧？」
「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我把滿足我兒子的大好機會，好心好意的讓給你女兒。」
「你不但不領情，還說這種話出來，不是破壞鄰居之間的和諧關系嗎？」
和諧的鄰居關系？
我笑了，「抱歉，我沒有你這種小腦沒有發育完全的煞筆鄰居。」
這條訊息發完過後，張美麗發來一連串的六十秒語音。
我放下手機，懶得與這種智障論長短。
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去做完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透過貓眼，發現是隔壁302的鄰居。
「你好，有事嗎？」
302的鄰居很和善，之前還給我端來了自己包的餃子。
鄰居憂心忡忡的看著我，「王曦家長，你惹上大麻煩了。」
「怎麽了？」我有點意外。
鄰居嘆了口氣，「你剛搬來不久，不懂得這其中厲害。」
「張美麗那一家子，可難纏得很，你剛才沒有發現，她在群裏面說這種惡心的話，都沒有人罵她嗎？」
我楞了楞，突然想起，好像確實跟鄰居說的一樣。
正常來說，一個群裏大幾百人，張美麗那麽過分，應該會有人看不下去的。
「怎麽回事，給我說說。」
3
鄰居坐在沙發上，一五一十的把張美麗這家人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原來，張美麗這家人，是小區裏面出了名的不要臉。
前段時間，她一家人看上了樓上的房子。
別人的房子是個三室一廳的大戶型，張美麗家的房子是兩室一廳。
張美麗的媽那段時間要來，她就找到樓上的鄰居，要和別人換房子。
別人的房子一百多平方，張美麗家的房子只有七十個平方。
換也就算了，張美麗這家人還不補貼差價。
對於這種離譜的要求，張美麗樓上的鄰居，自然是不願意。
她就讓他媽把垃圾，臭雞蛋成天往別人門口扔。
我皺了皺眉，「張美麗樓上的住戶不報警嗎？」
鄰居有些無奈，「報警了，但是沒用。」
「張美麗她媽七十歲了，警察把她帶到警察局問話，她就撒潑打滾，不吃飯，還要用頭撞墻。」
「警察也怕張美麗他媽出什麽事，就只能給放出來了。」
鄰居口中，張美麗一家人做的離譜事遠遠不止於此。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鄰居這才認真的看著我。
「王曦家長，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盡早搬家吧。」
「惹上了那一家人，你以後沒有好日過的。」
她又看了我女兒一眼，「而且，王曦看起來也是上高中的年紀，你最好還是避避風頭，免得影響了孩子。」
鄰居說完後，讓我認真考慮。
我也皺了皺眉，「可是，我又沒做錯什麽，該搬家的人不是我。」
鄰居有些無奈，「我也知道，但是咱們這些普通人，就是怕遇到不要臉，還拿她沒辦法的那種人。」
「你還是好好想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會認真考慮，鄰居這才回了家。
4
鄰居走後，我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看解刨學的曦曦。
曦曦可算不上是普通人。
從她三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她的不正常。
那個時候，正是上幼稚園的年級，同齡的小女孩，大都喜歡芭比娃娃這一類的。
曦曦不一樣，那個時候她就迷上了解刨學。
同齡人還在看動畫片，曦曦就盯著小區裏面的貓貓狗狗，想著要怎麽解刨。
也是因為她太過另類，在上小學的時候，同學們都排擠她，說她是變態。
有一次，曦曦正在看書，被一個小男孩搶走了書，還扔進了垃圾桶。
曦曦讓他撿起來，那個小男孩不願意，曦曦就把他的腦袋按進垃圾桶。
放學後，那個小男孩不服氣，跟在曦曦身後，想要報復回去。
那天下午，曦曦和那個小男孩都沒有回家。
我和他的家長一起去找。
最後在一個要拆遷的老房子裏，找到了小男孩和曦曦。
曦曦把小男孩綁在了木樁上，解開了他的衣服。
手中拿著刀子，說要把小男孩解剖。
我們趕去時，曦曦的刀子已經劃開了小男孩的肚皮。
那小男孩滿臉驚恐，嘴巴又被堵著，尿都被嚇了出來。
要是再晚幾分鐘，我不敢想想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
除了愛好和別人不一樣，曦曦力氣也大得出奇。
五六歲的時候，力氣就不比我這個成年人小。
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曦曦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了。
但我知道一定會很嚇人。
畢竟樓下的那條野狗，被曦曦一把抓著脖子，連掙紮都做不到，就被捏死。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怕出現意外，曦曦被學校勸退了。
我帶著曦曦轉校好幾次，但也因為類似的原因，沒有學校敢收曦曦。
我也知道曦曦和普通人相比，有些另類。
可不論怎樣，她都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拋棄她。
帶著她去醫院檢查，也沒能查出來個所以然。
醫生只是說，曦曦可能是基因突變，具體的原因無從可知。
無奈之下，我只能請家教老師給曦曦補課。
這麽多年來，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曦曦也算爭氣，學習方面並不比同齡人差。
甚至，算得上是頂尖的那一小撮人。
我打算讓曦曦走自考的路子，到時候一樣可以上大學。
曦曦一天天長大，但她的愛好卻從來沒變過。
技術也越來越好，從一開始的解刨整的鮮血淋漓。
到現在解刨一具動物，基本上不怎麽弄臟廁所。
我剛搬進來的房子，也是我花了不少錢買的。
不可能因為一個惡心的鄰居搬家。
5
現在是假期，沒有上班，我睡到中午十一點才起床。
洗漱完後，我正準備下樓去買早餐。
剛開門，沒走兩步，我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後摔去。
後腦勺接觸地面的一瞬間，我只感覺頭昏腦漲。
像是有什麽尖銳的物體刺進了我的腦袋。
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渾身沒勁，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想要大喊，可嗓子眼也像是被什麽堵住了，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兩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拿著手機哢哢一頓拍照。
我眼前一片昏暗，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來那兩道身影很是肥胖。
是張美麗帶著她的兒子來了。
張美麗兒子的聲音傳來，「媽，你看那個人，掙紮起來好滑稽啊。」
「嘿嘿，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死狗。」
張美麗嘆了口氣，「看吧，這就是不識好人心，遭報應了吧。」
「我好心好意給王曦陪你的機會，這個當家長的不識好歹，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只感覺心頭火蹭蹭的往上冒。
這母子兩人剛好在我摔倒的時候過來。
哪怕是我現在頭腦不清醒，也知道這和他們脫不了幹系。
這個時候，我也恢復了一些，轉頭看了下地面。
原本昨晚還很幹凈的地面，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蒙上了一層滑膩的油。
「是不是你們幹的？」我沖他們怒吼，想要爬起來教訓他們。
可大腦受到了沖擊，我四肢不受控制，根本爬不起來。
「我們就是不小心灑了一點油在這裏，你自己踩到了，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你這人，怎麽還是跟昨晚一樣不講道理？」張美麗皺著眉頭。
「雜種，你沖我媽吼什麽？」
聽到我的吼聲，張美麗兒子甩著一身肥肉，沖了過來，擡起腳就朝著我的臉踩來。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曦曦沖了出來。
她一腳將張美麗兒子踹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你們在幹什麽？」
張美麗看著兒子摔倒，尖叫一聲，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兒子，你沒事吧？」
「沒事。」
張美麗兒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猥瑣的目光在曦曦胸前掃了一眼。
「媽，這就是那個王曦嗎？」
張美麗點了點頭，「兒子，喜歡嗎？這可是媽媽花了好多心思，才給你物色到的解壓工具。」
張美麗兒子點點頭，「喜歡，夠大，皮膚白，夠嫩，也夠有勁，我很滿意。」
曦曦沒理會他們，單手把我拎了起來，「沒事吧？」
我搖搖頭，「還好。」
看著我一身的狼狽，以及不受控制還在顫抖的四肢，曦曦瞇了瞇眼。
「都這樣了還在嘴硬？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我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
6
正常人生氣可能是滿臉憤怒，但曦曦不一樣。
她生氣時，只會微不可察的皺皺眉。
而輕輕迷眼，代表著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半年前，由於曦曦年輕漂亮，有天夜裏去捉害人的流浪狗時，她被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盯上了。
那幾個小混混口出狂言，要曦曦陪他們幾個人玩成人遊戲。
曦曦也是瞇了瞇眼。
跟著他們進了小巷子，半個小時後才出來。
那幾個人被曦曦活生生折斷了四肢，慘叫聲響了一晚上。
第二天才被人發現，送進醫院。
要不是路口有監控，那幾個小混混，多半就沒了。
我立即攔住曦曦，「別沖動，我能處理。」
「行了，閉嘴。」
「都這樣了，你用什麽處理？」
曦曦冷冷的打斷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能欺負你，別人都不可以。」
曦曦沒理會我，轉頭看向張美麗的兒子。
「不是要讓我陪你發泄嗎，走啊，找個地方，我好好的陪你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