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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峽谷幹了一年近衛兵,對未來感到迷茫,現在去做超級兵還來得及嗎?

2021-03-16電競

1.

「宮本,鬥之力,三段。級別:低階!」測驗魔石碑之旁,一位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碑上所顯示出來的資訊,語氣漠然的將之公布了出來。

中年男子話剛剛脫口,便是不出意外的在人頭洶湧的廣場上帶起了一陣嘲諷的騷動。

「三段?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無敵的我」這一年怕又不是迷路了!」

「哎,這廢物,這實力連近戰兵應聘的資格都沒有,真是丟盡了家族的臉面。」

2.

離開廣場後,有些神不守舍的宮本按照平日的習慣,慢慢的攀上了家族的後山,坐在山壁之上,平靜的望著對面籠罩在霧氣之中的險峻峽谷,那裏,是王者大陸聞名的王者峽谷。

「可惡。難道我真的連近戰兵都做不了嗎。」宮本的十指插進一頭黑發之中,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任由那淡淡的血腥在嘴角散開。

「嘿嘿,小娃娃,看來你需要幫助啊。」

宮本一驚,發現從他手上的戒指裏居然活生生冒出個人來。

「你是誰!?」宮本非常警惕,立馬拔出了父親給他的鐵劍。

「我嘛。」這人捋了捋自己的一把白胡子,「我的名字叫策劃。我能幫你成為近戰兵,甚至如果你努力,炮兵也不是不可能。」

宮本瞳孔猛的一縮,他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要知道,炮兵可是比近戰兵更高級的職業,每一個炮兵的實力,都可以用「恐怖如斯」四個字來概括。而比炮兵更強的,只有那傳說中的境界———超級兵。而他現在甚至連近戰兵的門檻都摸不到!

「我憑什麽相信你,還有,我實力一直停滯不前是不是你......」

還沒等宮本說完,那人之間大手一揮,一個紫色光芒的物件就出現在了宮本面前。

宮本人都傻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他小心翼翼地舉起那紫色的斧頭狀兵器,仔細撫摸著它上面玄奧的紋路,半晌,擡起頭問:「這是不是.......?」

策劃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沒錯,這就是神裝之一,暗影戰斧。現在你相信了吧?」

宮本腦中「哄「的一聲炸開了,要知道,他們家族裏的傳族之寶也不過是次神裝「隕星」,曾聽說他父親就憑借這一件裝備,在王者峽谷裏單挑河道蜥蜴而不落下風!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比「隕星」還要強大的神裝【暗影戰斧】!這怎能不叫人心潮澎湃?

宮本的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策劃!我想當炮兵!」

3.

春去秋來。在策劃的鞭策下,宮本在短短一年裏已經有了九星近戰兵的實力。策劃也給了他了【暗影戰斧】、【泣血之刃】和【抵抗之靴】三件神裝。所以宮本現在甚至能與低星炮兵一戰。

這天,宮本正在王者峽谷歷練,突然聽見了不遠處傳來打鬥聲。

「將進酒,杯莫停。」這是宮本聽見別人在喊技能名。

「啊~啊~」這是宮本聽見一個女孩的叫聲。

「哼!怎麽能欺負女生!」宮本直接神速穿過一只野怪給自己套了個盾牌,然後沖向戰鬥地點,發現是一個頗為帥氣的男人拿著把劍正在攻擊一個拿著和她身體差不多大扇子的小女孩。

「休得傷人!」宮本徑直擋在那女孩前面,接下了那帥氣劍客的一擊,隨後那劍客卻突然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宮本轉過頭問小女孩,小女孩雖然血條已經空了五分之三,但卻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多管閑事,我一扇子就能滅了他。噢,小心後面,他已經積累了四道劍氣。」

「晚了!青蓮劍歌!」伴隨這一道喝聲,宮本周圍出現了五道劍影飛速破空襲來。

宮本目光一凝,抗下了這一套攻擊的同時突然「啊」了一聲。無他,這一套傷害讓他想起了他還在家族時去家族醫院刮痧時的感覺。再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剛才套的護盾居然被刮的只剩下一絲。「好高的傷害!」宮本心中一驚,立刻擺好陣勢,準備再次迎戰。

但那劍客似乎沒有再進攻的念頭,站在不遠處,「可惡,要不是那狗策劃......」但劍客話還沒說完,他頭上的血條直接消失了三分之二,原來是宮本身後的女孩丟出的扇子擦到了那劍客。

「噗嗤」,劍客噴出一口鮮血,周身出現了一層暗幕,隨後消失不見。

戰鬥結束了,但是宮本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那劍客似乎提到了策劃?可是他跟策劃又有什麽關系?

宮本剛想詢問策劃,腳底卻憑空刮出一陣粉色旋風,隨即被吹飛了起來。宮本連忙調整好姿態準備落地,卻突然身體一軟,隨即暈了過去。

不省人事的宮本沒有看見,那拿著扇子的女孩單膝向他跪了下來,「參見策劃大人。」

4.

「你醒了?」

宮本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少女粉撲撲的臉蛋和兩個插在少女頭上的「包子」。

「包子?」宮本這才感覺到自己肚子有點餓,於是直接伸手去拿那兩個包子,但是宮本突然感覺一陣寒氣襲來,直接讓宮本剛伸出的手上蒙上了一層寒霜,讓他打了個哆嗦。宮本這才反應過來這哪是什麽包子,這是女孩的丸子頭!而寒氣正是從這個粉紅色的小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

「對不起!!!」求生欲極強的宮本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連忙向女孩道歉。

寒氣肉眼可見地收斂了起來,「哼。念在你剛才來幫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的失禮。」小女孩示意宮本坐下,「我叫小喬,你呢?」

「我叫宮本武藏。我記得我最後好像被一陣旋風刮暈了?是你救了我嗎?」

小喬猶豫了一下,「是的,那道旋風想必是那李白的隊友所釋放,也說不上我救了你,那旋風傷害不高,主要是附帶有眩暈效果。」

「要不是你在我這裏守護著我,暈過去的我恐怕也會變成峽谷野獸的食物。對了,那劍客......是叫李白吧?他為什麽要攻擊你?」

......

長安城內。

「李師傅回來啦,上次你給我刮痧後的感覺整個人都昇華啦!下次還要你幫我噢~」

「一定一定。」李白笑著對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招招手,徑直走進一家醫館中,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最後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偏房。在仔細檢查了房間後,李白用手比劃了一道玄妙的符文打入書架上,書架隨之開啟了一道僅供一人透過的小道,李白走下去後小道也隨之關閉,屋子再次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噗。」李白下意識用手捂住口,血液從指縫中緩緩流出。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快把這恢復藥喝了。」一名颯爽的馬尾辮女子連忙扶住李白,同時將一個盛滿藍色液體的碗遞給了他。

「可惡。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李白一飲而盡,從腰間拿出一把暗淡無光的灰色小匕首,「要不是名刀在,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碰見妲己了?」

「不是,是一個武士,他不強,但是你知道的,敵人越多,青蓮劍歌的傷害越低。」說吧,李白把碗往地上狠狠一摔,「grd策劃。」

「武士?」女子若有所思,「還記得我們掌握的小喬的情報嗎?」

「小喬好像在尋找什麽,趕路很有目的性,所以我們推測出了她下一步的落腳點,進而去截殺她。」

「身為「甜美」麾下的一員,她會去找什麽呢?」

「你是說?!」李白猛然擡起頭,「策劃?」

「再進一步想想,怎麽會這麽巧,偏偏在那個時候殺出個武士。」

「莫非......那個武士,身上寄宿著策劃?」

「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想想我們之前為什麽會被策劃寄宿吧,雖然不知道他已經被削弱成什麽樣了,但至少說明他有成為「英雄」的潛力。我們必須去救那個武士。」

5.

月色降臨。

「還是我來解釋吧。」策劃從戒指中冒了出來,「無論小喬,還是我,都是「甜美」的一員。」

「所謂「甜美」,即是這個王者大陸秩序的維護者,我們根據時代的需要,調整世界的法則,讓更多的人能夠更好地適應這個世界。但是每次的調整必然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他們因為自己的利益受損而惱羞成怒,竟然向「甜美」發起進攻,妄圖透過推翻「甜美」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在數十年前的一場大戰中,我中了他們的埋伏,最後還是雙拳不敵四手,只能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將一抹殘魂打入這枚儲物戒指中。經過這麽多年的休養,再加上戒指輾轉流連到了你的手上,才有了我們今天的相遇。」策劃仰頭45度望向天空,「我一蘇醒,就動用組織秘法聯系了「甜美」,為了防止走漏風聲,組織只派小喬來接應我,沒想到還是讓那群既得利益者發現了。」

「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宮本看著小喬,「我會保護你的!」月光照耀在宮本堅毅的臉龐上,流淌過十字形的傷疤。小喬有一瞬間竟看得出了神,但是立馬就掩蓋過去,叉著腰「哼」了一聲,「就你,不拖累本姑娘就不錯了。」

誰知宮本居然直接用兩只手搭在小喬的肩膀上,凝視著她的大眼睛,「我會變強的!相信我。」

然後只聽「啪嗒」一聲,宮本被一扇子揍飛好遠。

「搞咩啊,神經病吧!」小喬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好了好了,別鬧了,小喬,我讓你帶來的東西帶到了嗎。」策劃連忙來充當和事佬。

「在我手上帶著。」小喬邊說邊把手上的一對護手拿了下來,遞給了策劃。

「接著。【冰脈護手】。」策劃丟給了宮本。

宮本立刻就戴在了手上,突然想到這雙護手一直戴在小喬的手上,上面似乎還有她身上的香味......

「想什麽呢?」小喬看見宮本這副模樣,抓起扇子又要打。

「別別別!」宮本連聲求饒,「我只是在感受這件神裝的作用,我抓你頭發時候就是這個護手散發的寒氣吧?怪不得......」宮本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又長了把扇子。

「你還敢提???」

「嗷嗷嗷嗷——」

宮本的慘叫聲在峽谷回蕩不絕。

6.

「唔,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抄近道,跑回「甜美」是嗎?」宮本咬了一大口剛烤好的豹子腿,這是他剛剛去狩獵來的晚飯。

「是的。我來時就已經規劃好了很多條撤退方案,僅這個峽谷我就有四個備案。」相比宮本,小喬就很文雅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而且要快些出發,不知道李白他們什麽時候會再來,下一次,恐怕就不只是李白一人了。」

「你想的真周到。」宮本隨手抹了抹嘴,正準備把手再往衣服上擦一擦時,小喬遞給他一個手帕示意他用這個,然後低頭開啟地圖仔細地看著。

宮本接過手帕,楞了一楞,見小喬沒註意到他,於是很快地,還是把手用衣服擦了一下,然後把手帕飛快地揣進了自己的懷裏,心虛地迅速擡起頭,發現小喬還是很認真地在看地圖,於是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湊向了小喬,「我們該怎麽走?」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這裏,待會先沿這條路走,之後穿過一條河道,然後往這裏走,這就是走出峽谷最近也是比較安全的一條路,最大的威脅也就是一只蔚藍石像。」小喬邊說邊在地圖上比劃給宮本看,「懂了嗎?」

「emmm……」宮本欲言又止。

「怎麽了?像個男人好嗎,怎麽老是娘們唧唧的。」

「我......是個路癡。」

「得,我講了半天就是對牛彈琴。」小喬撫額,宮本似乎都能看到她頭上冒出來的黑線。「跟著我走就是了。」

一路上,雖然也遭遇了一些魔獸,但總歸是有驚無險,即使打不過,宮本也可以扛著小喬用神速逃跑。

「停一下,我確認一下位置。」小喬面無表情,因為她現在被宮本像扛麻袋一樣扛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剛才他們一進草叢發現一只蔚藍石像和一只猩紅石像正在【不可描述】,而他們的突然到訪顯然掃了那二位的興致,所以兩只石像放棄了造小石像轉而追殺宮本二人。

那兩只石像氣勢洶洶,宮本只能一把抓住腿比較短跑不快的小喬,其實他本來是想公主抱的,奈何理想很美好現實跑起來太慢,沒有辦法之下只能委屈小喬暫時當個麻袋被扛著跑。

現在雖然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宮本作為一個路癡,逃跑時候又是想不了太多,慌不擇路之下,也不知道偏離原有路線跑到哪去了。

「讓我看看我們現在的位置。」小喬攤開地圖,看著上面的定位,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小心!」宮本的預警聲和小喬的聲音同時響起,與此同時,還有一只周遭散發著浩蕩而凝練的能量的巨爪從黑暗中閃電般襲向小喬。

「噗嗤——」

7.

小喬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在剛才一瞬間,宮本閃現到了小喬背後,用他的後背抗下了那突如其來的一擊,而代價就是他的血條已經了消失二分之一,並且還在持續減少。「快走!」宮本已經滿嘴鮮血,他迅速轉過身,拔刀擺好架勢面向那一片漆黑。這時候,小喬才看見,剛才那一擊已經給宮本的背部劃開了一道巨大的爪痕,傷口深可見骨,而且在汩汩流血。

宮本的全身都在顫抖,他感到自己的視野在不斷變暗,但是余光還能感知到小喬仍半跪在地上,於是低聲吼道:「快走啊!」

宮本很清楚自己的狀態,也很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他咬緊牙關盡力讓自己因失血過多而顫抖的手握緊自己的刀,憑借【泣血之刃】的被動,他也許能為小喬爭取一些時間。不,他必須為小喬爭取時間。

宮本右腳向後踏出一步,身體微微弓起,手握長刀蓄力,隨時準備釋放技能抵擋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

但。

像閃電劃過天空,宮本的眼睛只能捕捉到一閃而逝的殘影,還沒回過神,那漆黑之爪就已經到了他的額前,宮本全身上下能反應過來的只有他瞬間擴張的瞳孔。

「唉。」伴隨著這聲嘆息,宮本的腦袋前出現了一層白色的薄層能量,那蘊藏著巨大能量的一擊狠狠撞在上面,只激起了層層漣漪。

宮本的戒指中不斷溢位著這白色的能量,很快凝聚成了人形,「這暴君,該削了。」

「暴君,還記得我嗎?」策劃依然是那副睥睨天下的表情,沒有張嘴,卻傳出了聲音,顯得十分高大上。

但是宮本聽到了不一樣的話:「快走,我來拖住他。」

宮本看了小喬一眼,小喬也正看著他,從眼神中他看出來小喬也收到了相同的訊息。

沒有絲毫猶豫,宮本收刀、轉身、抱起小喬一氣呵成立刻就開始逃離這裏,而小喬也沒有閑著,一邊在宮本懷裏給他指著正確方向,一邊簡單地給他的傷口做了一些處理。

不停地跑了一刻鐘後,宮本的速度開始下降,但就在這時,宮本二人前方必經之路上突然出現了兩只慘白的獠牙——那是一只魔種野豬王。

這下怎麽辦?宮本現在即使減速也來不及了,改變路線的話可能會再遇上剛才那樣的威脅,自己的一技能綻放之舞的傷害不足以擊殺它,那麽就難以阻止它。宮本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再戰鬥。小喬咬緊嘴唇,想起剛才宮本擋在她面前的情形,最終下定了決心。

「甜蜜旋風。」小喬舉起扇子牽引能量到魔獸腳底,一陣粉紅色的旋風拔地而起,將那只魔獸吹向天空,附帶的眩暈效果讓那只魔種在空中就暈了過去,最後在地上倒地不起。宮本沒有絲毫猶豫,又加速沖過了魔種。

小喬緊閉眼睛,等待著宮本的質詢。

但是,出乎意料的,宮本一路上什麽也沒問,只是一刻不停地跑著。小喬咬了咬唇,除了指明方向外也沒有再說什麽。

宮本的速度越來越慢,但終於是跑出了峽谷,宮本把小喬輕輕地放下來,腳下踉蹌了一下,小喬連忙扶住宮本,「你還好嗎?」

宮本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就一頭栽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8.

「我這是......死了嗎?」宮本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切,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不,你沒死,這裏是戒指空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宮本後方傳來。

宮本非常驚喜,回頭一看,「策劃!你沒死!」

但是策劃微微搖頭,「為了擋住暴君,我損耗了大部份本源之力,剩下的一小部份也被迫陷入了沈眠,這只是我留下的一道虛影,為了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啊?那你現在怎麽樣啊?」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我看你帶著小喬跑的時候都不帶回頭望我一眼呢。」策劃的表情變得有些幽怨。

「這個嘛......嘿嘿......」宮本訕笑了幾聲,「那你現在是什麽情況啊?要給我交代啥?「

」我只是一道虛影,我也不知道本體現在是什麽情況。我要給你交代三件事:第一,保護好這枚戒指,我是有可能恢復的;第二,不要跟李白他們交流,他們的洗腦能力如同傳銷組織,我怕我不在你上當受騙;第三,你有兩把刀。「

」那我能幫你加快恢復嗎?「宮本急切地問道。

」你確定要幫我?「策劃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宮本鄭重地點了點頭,「這一年來你傳授我戰鬥技巧,授予我神級裝備,幫助我提升等級,還救了我的命,這些事情沒齒難忘,我豈是知恩不報之人?」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

「那就給你好了。」

「哈哈哈......"策劃仰天大笑起來,但宮本能看到兩行清淚從策劃臉頰滑落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的眼睛沒有瞎第二次!」然後策劃好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隨手抹了抹眼睛,「哎呀,眼睛進沙子了。」

「要幫我,很簡單,殺了李白他們。」策劃的虛影開始消散,「他們當初擊敗了我,奪走了我很大一部份本源之力,這麽多年我也沒恢復過來,殺了他們,再用戒指吸收他們的本源之力,就可以加快我的恢復。」

「策劃!」宮本急了,想用手把消散的能量黏合到原來的模樣,但是能量依然不斷從宮本的指縫中溢散出去。

「別在意,這不是生離死別,我只是一道虛影罷了,逸散的能量會讓你吸收,想必能幫你直接提升到炮兵級別,但這還遠遠不夠......」最後一個字說完,策劃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這片空間,宮本伸出的手臂,什麽也沒留住。

「策劃!!!!」宮本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伸出的手臂卻抓住了一團軟軟的東西,手感十分好,宮本捏了捏,然後就對上了小喬的視線。

「誒?」宮本下意識又捏了捏,真的好軟好Q彈,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抓住的是小喬的臉,求生欲再次爆發,又是一個鯉魚打挺就跪到床上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這麽有精神,看起來恢復的不錯。」小喬沒有計較,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宮本捏紅的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我們這是在哪?」宮本盡力掩飾自己的尷尬,使用了轉移話題技能。

「長安城的一家醫館。」小喬回答道,「你昏過去後有一個身材很魁梧的冒險者剛好經過,他幫我把你扛到這裏的,他說這個醫館的醫術很不錯。」

「你受傷還是蠻重的,已經昏過去三天了。」

「那......這三天來,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

小喬起身,開啟了窗戶,今晚月色很好,月光照在她微紅的臉頰上,鑲上了一層白紗,然後小喬用細若蚊吶的聲音道了一聲「是的」。

宮本看著小喬,感覺心跳有些加速。

「喲,醒了啊,那我就不給你換尿不濕了。」一個豪邁的聲音傳來,宮本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穿著粉紅色護士裝的五大三粗的身材魁梧的一個能頂兩個他的體型的可能是女的但是看起來和男的有什麽區別的女護士推開了門,手上還拿著一條尿不濕。

宮本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腦袋僵直地轉到小喬那邊,甚至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小喬點了點頭,「尿不濕一直都是這位護士姐姐給你換的,快謝謝她。」

宮本感覺自己心臟停止了跳動。

9.

謝過護士小姐後,宮本跟小喬說起了戒指空間的事情。

「兩把刀?」小喬恍然大悟:「我倒一直忽略了這一點,你既然不是雙刀流,為何帶兩把刀?」

「我父親堅持要我帶著的,也沒解釋為什麽,而且我們家族的人都帶著兩把刀,但是也沒見過誰會使雙刀流。我以為是什麽習俗,所以我一直把第二把刀當備用刀使了。」

「喲,宮本小哥醒了。」這時,又一個魁梧大漢走了進來,把一籃水果放到了床頭櫃上。

「就是這位大哥把你扛到這家醫館的,長安距離峽谷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的,要好好謝謝人家。」小喬在一旁補充說道。

「啊,非常感謝,以後你有什麽事情招呼一聲,兄弟我在所不辭。「宮本向那大漢抱拳行禮,「敢問兄弟名諱?」

「我叫亞瑟。這都是小問題,咱們冒險者在外總會遇見很多危險,相互搭把手也沒什麽。既然兄弟你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也就可以繼續去完成我的任務了。對了,有機會一定要試試這家醫館的刮痧服務,尤其是一個姓李的師傅,那手藝可是真了不得啊!就是可惜他好像總是出差在外。」亞瑟擺擺手,示意不必在意。

「等我有時間一定會嘗試的。」

宮本和亞瑟又寒暄了幾句,亞瑟就以天色不早,不打擾你倆休息為由和二人道別了。

「既然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去客棧住一晚上再出發吧?這醫館的味道我著實不喜歡。」宮本征詢小喬的意見。

「行。」

於是二人前往辦理出院手續。

「這幾天的治療費用一共是1234金幣~」

「給。」宮本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遞給了護士。

護士刷了卡,詢問宮本,「李師傅最近出差剛回來,先生要不要試一下我們的特色刮痧?」

宮本頓時來了勁,他興奮地對小喬說:「我在家族時就很喜歡刮痧,刮痧的好處有很多,比如......」

「行了行了,想做就做吧。何況亞瑟也說了,人李師傅總出差在外,好不容易讓你撞上了,也不要浪費了這次機會。」小喬打斷了宮本的安利。

「得嘞!」宮本開心地像個孩子,「就讓那個李師傅來吧!」

宮本很快就脫了個精光,只用一層毛巾圍住了該圍住的地方,趴在床上,等待李師傅的到來。小喬則在休息室裏等著。

「嘎吱——」很快,李師傅就推門進來了,宮本瞟了一眼,李師傅戴著口罩和白手套白大褂,看著就很專業,雖然看著有一絲眼熟,但宮本沒有多想,隨即閉上眼,等待享受李師傅的服務。

但宮本等來的,卻是冰涼的劍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又見面了,宮本桑。」

10.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與你再次見面。」

「真心抱歉就把這劍拿開。」

「很抱歉,我也不想的,但如果我不這樣,你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地聽我說話。」

「哈?我們之間有什麽話可說的?」

「受了這麽重的傷,策劃就沒幫幫你?」

「他當然幫了。」

「噢,這麽說你身上確實寄宿著策劃。」

「你!?」宮本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在套他的話。

「不要慌,我只是為了確認你身上寄宿著策劃,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真正的談話了。」李白微微一笑,「沒有人比我更懂你。」

宮本哈哈大笑,「寧就是懂王?」

「不,我也曾被策劃寄宿過。」

「那又如何?你就是策劃口中的瞎眼的第一次?」

李白微微皺眉,「什麽瞎眼的第一次?」

「他找了個白眼狼唄。」

「我不懂,如果這個次數是指他寄宿過多少人,那絕對不會只有一次。」

李白嘆息一口,繼續說道:「恐怕你已經被他洗腦了。你現在應該聯系不上策劃,我們使用了一件神級道具,隔絕了他與你的聯系。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在不受他影響的情況下,可以好好聽我說幾句話。」

「我不知道策劃是怎麽跟你講述那一段歷史的,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會說實話。」

「大約20年前,王者大陸還是一個強者如雲的地方。那是一個怎樣輝煌的時代?英雄遍地都是,以我自己為例,那時候,我僅憑著一人一劍,萬軍叢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也被人尊為「青蓮劍仙」,我驕傲到了極點。然後有一天,我遇到了策劃。他告訴我,他要追溯世界的本源,然後將這個世界改造的更好。我年少輕狂,這麽有挑戰性的事情,自然不會放過,於是我就幫助他去找尋本源。」

「經歷了千難萬險,我們最終找到了世界的本源。他很快就參悟除了天道規則,掌握了世界的原始碼。我由衷地佩服他的才智。」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一掌握原始碼,立刻就開始拿大勢力開刀,苛求他們各種事情,為自己謀取各種利益:金錢、權利、女人。但凡有勢力稍有忤逆,直接用原始碼削弱他們的實力。沒有實力如何立足?那些大勢力立刻就被仇家滿門抄斬。」

「殺雞儆猴很有效果,人們不敢得罪策劃,將他的話奉為神諭。我也知道了,策劃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掌握原始碼,為自己謀取利益。然後,他開始對英雄下手,不斷削弱技巧型英雄,增強無腦英雄。」

李白苦澀地笑了笑,「我也是被削弱的一員。他給那個輝煌的時代劃上了句號,看看現在吧,近戰兵居然都成了實力的衡量標準!英雄的等級甚至消失在了人們的認知中!」

「剩下的英雄,包括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我們偷襲了策劃。盡管準備的十分好,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徹底消滅他。而在那場戰鬥中,很多英雄都受到重創,比如我,被削弱到我的大招連只有近戰兵實力的你所釋放的護盾都刮不破。」

「事實居然是這樣!策劃太可惡了,快讓我加入你們!」宮本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唉。」李白嘆息一聲,「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呀!」宮本一臉無辜。

「那我再跟你說一件事吧,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中,你的父親......」

李白話還沒說完,宮本手上的戒指突然閃爍出一道光芒將李白架在宮本脖子上的劍彈開。宮本抓住機會,立刻翻身彈跳去抓自己放在不遠處的刀。

李白迅速調整姿態,「將進酒!」突刺到宮本身邊。

宮本還沒抓到自己的刀,只能伸出左手抵擋一下李白。

只聽「噗嗤」一聲,李白的劍貫穿了宮本的左小臂。宮本咬牙,借助沖擊力讓自己向刀飛去。

但是李白好像知道宮本在想什麽,將進酒第二段跟了上來,目標直指宮本的心臟。

宮本瞳孔一縮,他在半空中無處閃躲,想要再用手抵擋,卻發現李白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

但是李白突然調整了方向,刺向稍微偏離了宮本的心臟,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恐怕也夠讓宮本喝一壺了。

「叮—」李白的劍刺到了宮本身上,但沒有刺進去,一層凝練的能量在宮本胸前形成了一個小護盾,擋住這一擊的同時,產生的反沖力將宮本直接送到了他的刀旁邊。

宮本拿起刀,擺好架勢,朝李白勾了勾手,「再來。」

但是李白沒有再行動,他拍了拍手,「扁鵲,該你了。」

「1v2麽?」宮本更加警惕,觀察著四周,等待著隨時可能從任意一個地方跳出來的第二個敵人。

一秒鐘過去了

五秒鐘過去了

十秒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什麽也沒發生

李白頭上似乎有一只烏鴉「嘎嘎」地飛過

正當宮本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門突然被一個灰色皮膚的怪人推開了。

扁鵲站在門口,皺著眉頭對李白說,「我的毒沒有起效。」

「不對勁,但管不了這麽多了,先擊敗他。」話畢,李白又突進到宮本面前。一旁的扁鵲也向宮本丟出了幾個瓶子。

「不妙啊。」宮本握緊手中的刀,突然靈光一閃,強忍著疼痛,用左手拔出了第二把刀。

宮本想用兩把刀各迎戰一邊,但他並不能運用自如,很快身上就積累了很多傷口。

「咳!」宮本吐了一口鮮血,用刀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雙刀流不是這麽用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宮本面露驚喜,「策劃!」

11.

「雙刀流不是讓你左右互搏的,而是一刀勢去,一刀勢起,以綿綿不絕之攻勢,集中攻擊一人。」

「這樣啊。」宮本把目光轉向了李白,扁鵲的傷害是持續性腐蝕,可以先扛下來,先幹掉李白,再去找扁鵲的麻煩。

宮本一躍而起,釘選李白,左手殺意,右手鳴雷,如同一顆隕石一般徑直砸向李白。

「神來之筆!」李白反應十分之快,宮本一頭砸進了他劃出的劍圈中,沒有傷到他分毫。

宮本沒有停頓,立即沖向李白繼續發起攻擊。

李白正欲舉劍應戰,卻發現自己變得有些遲鈍,而就在這一個念頭的功夫,宮本的刀已經砍到了他面前,然後「噗嗤」一聲,李白身上就添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李白連忙拉開身位,有些狼狽,「你麻痹……」

「知道了又如何?」宮本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乘勝追擊。李白有些招架不住,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動作也越來越遲緩。

是的,在策劃的點撥之下,宮本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他感到手中的殺意和鳴雷兩刀變得渾然一體,而且還分別牽引出了風雷兩股力量,使他的攻擊更迅速且附帶有雷擊效果。所以盡管宮本剛才沒有砸中李白,但周遭的雷電之力卻侵入了李白的身體,帶來了一些麻痹效果,隨後宮本在風之力的加成下迅速擊中了李白。

「你先走,你的持續恢復效果還比不上他的雷電的持續性傷害效果。這樣下去我倆都走不了!」李白沖著扁鵲吼道。

扁鵲只猶豫了一下,然後立即就跑離了房間。

「來吧。繼續。」李白回頭,握緊了手裏的劍,指向宮本。

宮本用神速沖向李白,兩把刀蓄力一揮,「哐當!」一聲就把李白的劍從他手裏擊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隨後宮本用刀柄狠狠砸到了李白臉上,將他擊倒在地,然後用刀尖指著李白的喉嚨。

「小喬在哪?」

「送她回該去的地方了。」

「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你連她的來歷都不知道就相信她?」

「我問你什麽意思?」宮本把刀尖向李白喉嚨又靠近了幾分。

「小喬為了逃婚,從東吳逃跑了,不知道怎麽加入了甜美。哦,她的未婚夫是周瑜。」

聽到「未婚夫」二字,宮本的心顫抖了一下。

「怕什麽,小子。」策劃的身形顯現了出來,「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何況,人家小喬是逃婚出來的,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噢,我說扁鵲的毒怎麽沒效果,策劃,原來又是你做的好事啊。」李白恨恨地說。

「策劃,你不是陷入沈睡了嗎?」宮本問道。

「是這樣沒錯,我所剩不多的本源之力本在沈睡之中,但是感受到了你有生命危險,以及這二位老朋友的氣息。所以我這最後一縷本源強行蘇醒了。」

「哈?一縷本源之力?一縷本源之力可能突破神級道具的封鎖?策劃,你還要騙人家到什麽時候?你這次想利用宮......」

李白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喉嚨,鮮血噴射了出來,李白的嘴唇無力地張了一下,他看見宮本握著刀的手在顫抖著,想要把刀拔出來,卻無濟於事,因為策劃的手也在刀柄上,推動著刀不斷刺的更深。

12.

策劃放開了宮本的刀,一簇簇光芒從李白身體裏溢位,慢慢融入了策劃的身體。策劃張開手臂,眼睛微微閉起,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但就在這時,宮本突然暴起,舉起鳴雷,刀尖距離策劃的喉嚨只有一線之隔。

「你為什麽這麽著急要殺他?」

策劃睜開眼睛,定睛看向宮本宮本,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迎著宮本的刀尖信步走去。

宮本顯然沒有意料到策劃會主動往刀上靠,連忙後退。

「跑什麽啊?」策劃繼續走著,「我送過來給你殺,你跑什麽?」

「我只是想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宮本的聲音有些顫抖。

「交代?什麽交代?我說了,不要跟他們有過多的交流。何況,難道你忘了,你答應我要殺了他們來替我恢復實力?」

「不讓我和他們交流,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什麽?」宮本咬牙,直接停在了原地,策劃也同時停住了,刀尖仍然懸在他的喉嚨旁。

「哈哈哈哈哈哈哈......」策劃突然大笑了起來。「怕你知道什麽?」

「我和你相處這幾年來,是否關系亦師亦友?」策劃再次走向前一步。

「......是。」宮本後退一步。

「我給了你那麽多幫助,現在就因為他們說的幾句話,你就懷疑我要害你?」策劃又走向前一步,逼的宮本繼續後退。

「為什麽不讓你和他們交流?你現在不就是和他們有所交流了嗎?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拿著刀指著你的朋友?指著你的師父?」

「我不是這個意思......」宮本把刀丟到了地上,痛苦地抱著頭。

「為什麽殺他殺的那麽著急?我不是怕你知道什麽,我是怕他們知道什麽。」

「你以為,【無雙】狀態能一直保持?」策劃話音剛落,宮本就突然臉色一變,癱倒在地。

「我怎麽...渾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宮本很努力地想擡起頭,但是他發現自己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三分鐘。」策劃伸出三根手指,「憑你現在的實力,最多保持三分鐘【無雙】狀態,之後就會極度脫力,難以自保。」

「李白叫扁鵲走,他真的走了嗎?你會這樣輕易拋棄同伴嗎?他必然在暗中看著這裏。如果你繼續拖下去,【無雙】時間一過,你氣力用盡,他跳出來,和李白合手,殺你和我這一縷殘魂豈不是手到擒來?」

「唯有殺了李白,他才會擔心我們下一個會找上他,他才會立刻遠遁而逃。」

「而你,卻只在這裏懷疑我。」

13.

建業城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夫人,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怎麽看起來不甚高興?」一位侍女為小喬撫平了婚紗上的褶皺,有些不解。

「沒什麽。」小喬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府中喜慶的氣氛肉眼可見,就連服務型機關人身上都貼上了囍字,打上了紅綢。

「都督到!"

一名身著白色禮服的儒雅男子推開了門,以手勢示意讓侍女退下。

「怎麽了?下人惹你不開心了!」周瑜憐惜地輕撫著小喬的臉蛋,但小喬卻把頭一撇,導致他的手懸在了空中。

周瑜的笑容凝固了,他慢慢收回了手,然後——

「啪!」

小喬被打倒在地,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給你臉了?一年前訂完婚約就逃出了東吳,後來還被發現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你讓我的臉往哪放?你以為我想娶你?今日賓客盈門,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

小喬緊咬著嘴唇,沒有起身,也沒有擡頭。

「哼。」周瑜拂袖而去,行至門口,對侍女說:「好好給夫人化妝,莫讓人看出來臉上的印子。」

「諾。」侍女們微微欠身,走了進去,將小喬扶回椅上,各司其職,開始給小喬重新開始化妝打扮。

小喬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很美,但不過是那個男人眼裏的一個精致的布娃娃而已。自己的人生,似乎只有出逃時那短短幾個月才是屬於自己的。她時常會想起宮本,想起那晚他為她擋下的致命一擊,想起他自以為沒被發現把手帕藏起來的小動作,想起在醫館照顧他的那三天,想起月光照在他面龐上的圖景……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宮本在醫館的那場圍剿中被殺了,但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嗎?大騙子。」兩行清淚從小喬臉上滑落。

14.

「一拜天地!」

周瑜和小喬身著白色婚服,面向供桌,行禮。

「二拜高堂!」

周瑜和小喬轉身朝向周父周母,再拜。

「夫妻對拜!」

周瑜和小喬朝向對方,周瑜拜了下去,小喬卻沒有動作。

座上的賓客開始窸窸窣窣。

周瑜慢慢擡起頭來,眼中已經燃起了怒火,「不要不知好歹。」

小喬身體微微顫抖,她閉上了眼,一滴清淚劃過她那秀麗的臉龐,仍然沒有動作。

周瑜臉色陰沈,直接擡起手來一巴掌扇去——

「啪!」小喬緊緊閉著眼,小說中的踏著七色雲彩的王子終究是沒有來接她,但預料中的疼痛也沒有從臉上傳來。

她慢慢睜開眼,只見周瑜的小臂被一只結實有力的手死死抓住。循著這只手望去,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沖著她一邊笑,一邊用力一甩,將周瑜甩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宴席中。

「嘿嘿~」宮本撓撓頭,「我沒來晚吧。」

看著從大門外不斷湧出的鐵甲護衛,小喬嘆息了一聲:「你個莽夫。」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他履行了他的諾言呢。

15.

「殺!」從一片狼藉中爬起來的周瑜似乎還很高興,配合不斷湧入的士兵從手裏捏出一團團火球丟向宮本。

宮本一手拿刀斬下火球,一手夾起小喬,望著不斷湧入的士兵自信地對她說:「我可不是有勇無謀。」隨後宮本吹了一聲口哨。

但,什麽都沒發生。

宮本皺了皺眉,他發現賓客已經有序結束了宴席,不斷湧入的鐵甲士兵已經擺好陣列形,周瑜旁的父母也起身和周瑜站在一起,對宮本形成了全麪包夾之勢。

「你是在等你安排的人引燃火藥嗎?很可惜,你等不到了。」周瑜嗤笑道:「有謀,但不多。」

宮本沒有理會他,放下小喬同時塞給她一枚訊號彈,小喬有所領會,在宮本舉起泣血之刃直指周瑜的同時發射了這枚訊號彈。

「把我當突破口了?」周瑜嘴角噙著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宮本看見這笑容感覺不妙,但力既出難收,只能繼續打了出去。

「鐺」的一聲,宮本的劍被一把巨刀擋了下來,正是周瑜旁邊站著的「母親」。

「給李白償命!」花木蘭連續揮動巨劍,使出迅烈之華,逼得宮本節節後退。

與此同時,周瑜旁邊的「父親」也動了,他揮動手中的劍刃,一道道劍氣直沖宮本而來。

「不妙啊。」宮本一咬牙,不再與花木蘭纏鬥,神速飛躍而起利用重新整理的護盾擋下了劍氣傷害,並且借助反沖的勁道沖擊小喬身邊,一刀劈下去,將小喬腳下的地板砸穿,帶著小喬跳了下去。花木蘭和李信緊跟其後。

宴會大廳的樓下正是小喬的臨時寢宮,宮本夾著小喬從天而降,一個加速沖向門口。門口擋著幾位渾身顫抖的侍女。

宮本正要揮刀斬去,卻被小喬制止了:「別殺她們,她們也只是可憐人。」於是宮本只好改用刀背,迅速擊暈她們。但就這耽誤的幾秒功夫,花木蘭和李信已追到跟前。

略一思考,宮本反過身面對即將追上來的花李二人,對小喬說道:「你先走,我來拖住他們,我隨後就來,外面有人接應!」但是小喬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宮本只好揉了揉她的丸子頭,給了她一個笑容:「相信我嘛。」然後徑直沖向了花木蘭和李信。

小喬輕咬嘴角,沒有再猶豫,往門外跑去。

只是——

本該暈過去的一個侍女在小喬靠近她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死死鉗住了小喬。一陣煙霧散去,那侍女居然變成了一個傀儡。

「元歌!」小喬腦海裏只來的及想到這兩個字,就感受到一陣眩暈襲來……

16.

「偶像魅力!」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顆愛心撞破大門直指元歌的傀儡。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傀儡在愛心即將砸到跟前時,一個「秘術·突」借助無敵幀躲避愛心攻擊的同時,直接突進到襲擊者跟前,一個換位接秘技·收使得本體與妲己貼臉,一發十字斬狠狠打到妲己身上。妲己硬吃一套,血量已經見底,但沒忘對元歌發出女王崇拜接靈魂沖擊,與此同時,元歌的「秘術·紙雛鸞」也即將擊中殘血的妲己。

難道是一個同歸於盡的局面嗎?

只見元歌直接使用秘術·閃規避了大多數傷害並拉開身位,僅有兩三顆法球打在了他身上,但也足以讓他本就不厚實的血條即刻見底;妲己則是周身爆發出一團金光將她籠罩在內,元歌的飛鏢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我先撤了,一套打完媽的cd比策劃的命都長。」元歌對花木蘭和李信喊道,隨後一個閃現撤出戰場。

17.

「接著,快去幫宮本!」金光消失後,妲己立馬丟給小喬一個法器扇子,「我有疾步之靴才先到,後面的支援還在路上!」

此時的宮本正在花木蘭和李信二人的圍攻之下苦苦支撐。不過他借助刷的盾和泣血之刃的效果,血條倒沒有少多少——李師傅一個大才只能堪堪刮破他的盾。

小喬接過扇子,立刻回頭去幫宮本。

但是。

黃色的感嘆號兀的在小喬頭上出現,小喬的瞳孔極具縮小:「蘭陵王!」

幾乎在念頭出現的同時,一把刀刃就橫在了小喬脖頸處:「不逃,就不會死。」

宮本見狀,想要去救小喬,但被花木蘭和李信死死纏住,根本脫不開身。

「放了小喬,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談!」宮本似乎想表達誠意,開始只守不攻。

「呵呵。」花木蘭加強了攻勢:「有什麽好談的?」

「啪,啪,啪。」周瑜鼓著掌從門外進來,左邊身旁跟著一個拿著傘的高挑女人,右邊的鐵甲護衛則死死壓著妲己。

「如果你是想拖延時間等你的支援的話,那大可死心。」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這樣大張旗鼓地娶一個「甜美」的人?」

「你以為,我為什麽抓回小喬後,還將婚期定在了一個月後?」

18.

宮本聽到周瑜的話有些分神,無數的思緒飛速在他腦海中飛過:確實婚期的一個月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找到甜美,並且借助策劃留下的氣息調動成員,而且自己提前安插在宴會旁邊的火藥和小兵全部在行動開始前不久被拔除,自己卻完全沒收到一點資訊。距離妲己的支援也有一會了,後續的支援卻一直沒到……花木蘭見狀,立刻抓住破綻打了一套沈默,周瑜旁邊的女人也一個瞬身貼近,手中楓葉飛鏢射出,在邊緣不斷補傷害,將宮本的血條壓至極低。

「為的就是將你們甜美一網打盡!」周瑜大手一揮,一個全像投影出現在了他面前,呈現的內容赫然是後方的甜美支援部隊,他們正在苦苦支撐之中。密密麻麻的東吳鐵甲士兵悍不畏死地在前沖鋒,馬超、關羽、盤古、女媧等二十多位英雄在鐵甲部隊的幫助下正在圍攻著甜美方的程咬金、金蟾、亞瑟等帶隊的支援部隊。

「我們被策劃不斷削弱,只能在意識上不斷下功夫了。」周瑜輕笑道:「反派一向死於話多,可我說話的同時也沒有停止攻擊你,可不敢有任何失誤。」

伴隨著周瑜話音落下,李信一記希望之躍直接將宮本斬殺的只剩下一絲血,宮本半跪在地上,靠著刀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沒有任何猶豫,公孫離扔出一枚飛鏢,準備終結他的性命。

19.

「呵。」一聲輕笑自虛空中響起。宮本的周身再次出現一層白色薄層能量,將那枚楓葉飛鏢蕩開。同時一股白色能量自宮本體內源源不斷地往外凝聚,溢散出的少數白色能量則緩慢地修復著宮本的傷勢。

「和你們打交道這麽久,我難道不知道是陷阱麽?你以為我為什麽敢踩。」策劃的身體伴隨著他的聲音逐漸在宮本旁邊凝聚成形。

「策劃……」宮本和周瑜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宮本的聲音略顯失意,周瑜的聲音則滿含憤怒。

「沒事,你不用動,有我。」策劃制止了想站起來的宮本,同時調動了更多的能量去修復宮本的傷勢。宮本的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麽東西熄滅了。

策劃閑庭信步一般,慢慢走向了花木蘭和李信。

下一刻,策劃頭頂和腳下都突然出現了一個法陣,一顆藍色的小星球頃刻間就從上砸了下來,同時一道暗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策劃。

只見策劃不慌不忙,先是單手指向自己:「數值·抗魔披風·法抗增加200。」隨後雙手一張,喊了一聲:「源·霸體。」就硬扛下了那顆小星球。緊跟星球其後的暗影狠狠砸在策劃身旁激起陣陣波動的瞬間就閃身到策劃背後,手裏憑空生出一把黑暗鐮刀向策劃揮去,卻連策劃的披風都沒有劃開。

「嗯,大名鼎鼎的死神司馬懿,差一點就把我的抗魔披風刮破了。」策劃看著還在向自己沖來的司馬懿,搖了搖頭:「還是得削。」

與此同時,花木蘭和李信也都沖向了策劃。並且策劃的上方天花板突然被擊破,墨子、呂布、雅典娜等英雄從天而降,周瑜旁邊的幾位英雄也卸下士兵偽裝,沖向了策劃。

策劃看著四面八方圍攻上來的英雄們,絲毫沒有慌張,「你們以為我為什麽敢踩這個陷阱,還以為人海戰術能像上次一樣奏效嗎?你們……」「轟———」

策劃話還沒說完,已經貼到策劃身邊的司馬懿居然自爆了。這股爆炸的能量十分凝練,只凝聚在策劃的周圍。策劃結結實實地吃到了絕大部份的傷害,被炸的直接飛了出去,徑直飛到了李信身旁。

一口血還沒吐出,策劃就驚駭地看見了另一個光團。「轟———」沒有絲毫猶豫,李信也自爆了。

更多的英雄貼了上來,一個接一個的引爆自己,沒有給策劃任何喘息的機會。

「轟———」

「轟———」

「轟———」

一個接一個的光團將建業染成了白天。

20.

「咳。」全身漆黑仿佛一塊木炭的策劃吐出一口血,盡管看起來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一般,但他的血條還在昭示著他還剩余三分之一的血量。

「真狠吶。我是考慮過把你們逼到極端你們會自爆,但我真沒想到,你們居然上來直接就自爆。」 策劃的眼睛望向花木蘭,她身旁緩緩降落了一個衣容華貴的女子。

「這樣都還沒殺死。雖然我並不意外。」武則天嘆了口氣,花木蘭則握緊手中的刀。

策劃沒有猶豫,直接沖向武則天,花木蘭見狀,立刻切換重劍蓄力擋在武則天身前。

「叠代·霸體·無、數值·免傷·零。」策劃一手指向花木蘭,一手捏出一道法訣扔了過去,同時自己一口血噴了出來,可以看得出這個技能對他自己也反噬不小。但花木蘭也被這道法訣打飛了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隨後,策劃速度不減,化手為刀,一刀劈向右旁空氣,蘭陵王被打破隱身,也重重飛了出去。

策劃望向花木蘭身後,那裏空無一人,但他仿佛看透了什麽:「即便我被重傷,難道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四個就能殺的了我?」

「看來我也沒有躲藏的必要了。」扁鵲突然憑空出現在花木蘭身後,一瓶藥劑砸在花木蘭身上,迅速地修復著她的傷勢。

但策劃不會給她回復的機會,一邊手指一點:「源·制裁。」,這花木蘭的傷勢恢復速度肉眼可見的變慢至消失,一邊則繼續沖向武則天,手掌呈刀砍了過去。

只見武則天神色如常,就在策劃將要斬到她的同時,一團白光再次從她身體裏亮出。

「轟——」武則天也自爆了。

只是。

煙霧散去,武則天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但策劃仍屹立在那,並且血量一絲不少。「絕望嗎?自控女王的時間把握的很好,但我把握的更好。在武則天自爆的沖擊波接觸我的一瞬間,我利用源·凈化的無敵效果抵消了。」

隨後,策劃不慌不忙,一步一步走向在場唯一一個還站著的扁鵲,「還有什麽遺言嗎?」

扁鵲冷笑一聲,「誰告訴你這裏只有四個人?」

「在場的不就是四個人嗎?」策劃沒來得及多想,就感受到了胸口一緊,一把刀貫穿了他的整個胸膛。

「噗嗤——」

策劃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自己胸口穿透的紅色刀刃,鮮血噴湧而出。策劃僵硬的回過頭,「宮本,你??」

21.

「不要慌,我只是為了確認你身上寄宿著策劃,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真正的談話了。」李白微微一笑,「沒有人比我更懂你。」

「長話短說,現在策劃不僅聽不見你在說什麽,而且也意識不到他聽不見,但很快他就能突破這層限制。你受的傷是來自暴君的攻擊,但暴君說白了就是策劃的走狗,所以感受到在你身上的策劃的氣息他必不可能攻擊你,這其中必然有陰謀。」

「我憑什麽相信你?」龐大的資訊讓宮本一時難以接受,「策劃不讓我跟他們多說話的原因是這個嗎……」

「你的父親宮本無二之助一真當年就是在參與對策劃的圍剿中犧牲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的父親切切實實是與策劃戰鬥的一方,也正是因為當初那場戰鬥,策劃受到重創,你的家族才得以茍延殘喘,但也只能茍延殘喘。而且,我會用我的生命證明。」

「……」宮本沈默了。

「既然你已經與暴君有過接觸,我們推測策劃已經從暴君那裏取回了部份本源。從我踏進這扇門我就沒想過活著出去,但是他卻沒有先發制人,我不懂他在幹什麽,但邪乎到家必有鬼。」

「那我該做什麽?」

「你什麽也不需要做,你只需要做你本來就想做的事情,策劃吸收了我的本源之後必定會沈睡一段時間,等到了最後的時候,我相信你會做出選擇的。」

「沒有時間了,接下來我們還是敵對,我會盡全力殺掉你。下面學我說一句話。」

「嗯?」

「笑著說:「寧就是懂王?」」

22.

「你一直都在騙我。」宮本低著頭,沒有看策劃。「你說,你只剩下了一絲本源之力,但是在醫館,你卻靠著一絲本源之力能突破神級道具的封鎖,無聲無息解除扁鵲的毒;在甜美,我只是憑借你的氣息就可以獲得所有人的支持,隨意調動所有人,我不相信一個組織會如此崇尚你,以至於沒有任何人動歪腦筋吸收你的權利;在這裏,你又只憑借吸收擊殺李白的本源之力就能抵抗這麽多英雄的自爆。我不信你。」

策劃臉色蒼白,他舉起了手,又放下,任由血條慢慢消逝見底。嘆了口氣,看著宮本:「那我可曾害過你?我教你修行,傳你衣缽,只是因為在你面前隱藏實力,你就要幫助這群外人殺了我?殺了你的師父?」

「死到臨頭還在騙人嗎?」扁鵲一瓶毒藥砸到策劃頭上,綠色的藥劑順著策劃的面龐流下,不斷腐蝕著他的皮膚,在戰場的火光之中對映的十分可怖,「你教授他,不過是想待他成長起來後吸收掉他的數值罷了,正如你對我們所有人做的那樣。」

策劃笑了,他捧起宮本低下的頭,「孩子,或許我做錯了很多事,但我沒有想過害你,你以後,也要多想。」

「我......」宮本微微張口,就見策劃的血條已經歸零,隨後整個身軀化為星星點點的白光,散入天地之間。

23.

作為整個王者世界的大英雄,宮本在東吳受到了豐盛的招待,同時翻看了很多東吳的有關策劃的資料。「這樣看來,策劃確實是惡的一方......」宮本合上書,他已經在東吳內庫待了三月有余了,這是最後一本關於策劃的資料,上面記載了策劃會附身在英雄的身上,待到英雄成長起來,再吸收他的數值,剝奪英雄原有的力量。「也許這就是策劃想對我做的。」

宮本伸了個懶腰,把書放回原處,「不想了,該回家了。」

回到家族後,宮本發現家族似乎知道策劃是被他打敗的,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同時更是因為宮本如今實力的強大在家族裏享有極高的權力。他又花了一個月翻看了很多家族秘辛,了解了家族輝煌的過往,以及衰敗的原因:策劃要削弱宮本家族,這勢必會導致家族的沒落。為了捍衛家族的榮耀,當時的家主,也就是宮本的父親,毅然決然加入討伐策劃的行列。討伐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策劃的後手還是讓宮本家族不可避免地沒落了,只能偏安一隅茍延殘喘。

宮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接下來該去找小喬了,大戰後因為他的緣故小喬被特赦了,並且也解除了婚約,但是她沒有見自己就離開了,至今不知去向。接下來的人生大事就是去找到她!宮本揮了揮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帶上鬥笠遮住面龐就離開了家族。

剛走到城門處,宮本就發現有些騷亂,擠進人群裏一看卻發現是本家的宮本灰太郎跟一個女子起了爭執。

宮本連忙詢問身邊的人具體情況,一個老漢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個宮本家的小子又在強搶民女了。

「又?」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回了。」

「說起來前些年大家族突然都變得很收斂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這些大家族又開始了,唉......」

「城衛軍不管管嗎?」

「管?誰敢管?後生,聽聲音你年紀小吧?你怕是不知道宮本家族以前有多強盛和霸道。現在我聽說是他們又出了個叫武藏的強者,這下子又開始了。」

宮本皺眉,徑直走向灰太郎,伸出手把灰太郎抓著女子的手鉗開。

「大膽,誰敢壞老子好事!」灰太郎直接一腳橫踢,腿風先至掃開了宮本的鬥笠垂簾,直接一個激靈就跪在了地上:「武藏哥我錯了。」

宮本沒有管他,牽著女子的手把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那女子顯然被嚇壞了,什麽也沒說。

「武藏……?」老漢想起來自己剛才跟這個男人說了什麽,立刻臉嚇得發白,當即跪在地上磕頭:「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大人的家族,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宮本嚇了一跳,連忙扶起老漢,老漢渾身顫抖又要跪了下去,但在宮本的力氣面前沒能成功。

「既要又要,真是作秀。」

「呵呵,就算大人物來了收斂一下,走了還不是照常?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咯!」

「我看就是他故意來表演一下,體現一下所謂的愛民體恤。」

「小心點,被他聽到怎麽辦,不要命啦?」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宮本沈默了,他拔刀出鞘,刀光閃過,灰太郎的一只耳朵落在了地上。

伴隨著灰太郎痛苦的嚎叫,宮本的聲音帶著絲絲寒意,「即日起,宮本家不遵律法者,均按此法處置。」

......

宮本沈默地走在林間小路上,再也沒有出發時的輕快心情,突然,他停下腳步,前面有一個黑袍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宮本眼睛瞪大,直接一個神行沖了過去抱住了黑衣人,是的,這個味道他不會記錯,和他每日都帶在身上的手帕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為什麽直接離開了東吳,卻不來見我。」

「呵。」黑衣人推開了宮本,「我還以為經過剛才的鬧劇你會明白。」

宮本怔怔地望著她,聽見她緩緩開口道:「你能斬掉灰太郎的耳朵,這天下恃強淩弱的豪強家族的耳朵,你也能一並斬掉麽。」

「不是策劃的話......」那聲音開始顫抖,微微帶些哭腔,「不是他一直削弱那些豪門世族,限制他們的權力,哪有普通人的容身之所?」

「可是李白他們說策劃憑借力量為自己謀取利益,去勒索大家族的權力,女人,金錢。」

「策劃說的話你不信,李白說的你就信了麽?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所謂的女人,大多是我們這樣一生下來就會淪為豪強聯姻的沒有自由的可悲的工具!妲己,她被商紂王看中,就必須成為他的後宮,有誰在乎她的感受?我,被送去東吳聯姻,又有誰會在乎我?為什麽我們這樣為甜美賣命?首先是他,是策劃,給了我們自己的命!」

「他還那樣教導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話還是你自己說過的,你就這樣殺了他?」

「可是......」宮本囁嚅了兩下,「他還會寄宿在人身上,然後等他們成長起來以後吸收他們的數值......」

「他吸收你的數值了麽?殺掉寄宿者了麽?就算他吸收數值,他也只是想創造一個平衡的世界,他有什麽錯?」

宮本聽著截然不同的解釋,心裏抽抽了一下。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張嘴卻只說出:「我不知道誰對誰錯,我只知道我……我好想你。」

黑衣人轉頭,「也許我曾深愛過你,這愛最持續十年、百年,但道不同,不相為謀。」

宮本默然,望著黑衣人遠去,最終消失在視線裏。

(本小故事完)

現在回答問題!宮本桑都能一路從近衛兵做到超級兵做到英雄,你也可以的題主!

嘿嘿真是報意思,這個小故事從我在大一的一堂課上的突發奇想,然後一直到大四要畢業了才給了他一個結尾,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看到,為我的拖更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