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江榮結婚後，相敬如賓，夫夫生活和諧平靜。
江榮突然提出離婚。
一場車禍，我回到與他的初次見面。
這一次，他休想再離婚。
後來，江榮撕開了斯文優雅的外衣，只剩下內在的斯文敗類
我躺在床上拉緊小被子，瑟瑟發抖。
江榮醋意大發，「寶貝，今天你跟別人笑得很開心，我有點不高興……」
救命！他以前可不這樣啊！
1
工作人員把離婚證遞給我時，我楞在原地。
一時間沒辦法消化我與江榮離婚的事實。
直到有人提醒：「易簡。」
我如夢初醒地接過證件，望向身邊的男人。
我前夫——江榮。
我們一前一後出民政局，江榮轉頭問我：「你待會上哪？我送你過去。」
「回店裏，謝謝。」
上車後，車內沒人說話。
我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出神。
我想不通我們婚姻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我想不通為什麽江榮要離婚。
我想不通……
「小心！」
嘭地一聲巨響，車身翻滾，我被人牢牢抱在懷裏護住。
短暫的天旋地轉後，我回過神怔怔望著江榮近在咫尺的臉。
他緊閉雙眼，額上的血一縷一縷流下。
我慌張想要伸手去碰他，發現被卡主根本動不了。
我顫抖叫他的名字，聲音止不住哽咽：「江榮！你醒醒！江榮……」
他費勁地睜開眼看我，艱難地安慰：「不…要怕，易簡。」
眼看他眼皮子垂下。
我紅著眼眶，不斷地說：「江榮，不要睡好不好？醫生馬上來了，江榮……」
江榮強撐看我，聲音斷斷續續：「易簡，我後……悔了，我不想……跟你……離婚，一點都……不想成全…你，你就……應該是我的……」
我眼淚掉下來，哀求：「我是你的，這輩子都是你的，江榮再堅持下不要睡，江榮求你了，江榮……」
車門被人撬開，外邊兵荒馬亂。
江榮閉著眼被送上救護車。
「先生，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茫然凝視救護車離開的方向，耳朵只剩下尖銳的耳鳴聲，下一秒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2
「餵！乘客，醒醒！」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肩膀。
「江榮！！」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驚魂不定地環顧四周。
與司機師傅四目相對。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最後是司機師傅出聲提醒：「地方到了，記得給我打五星好評。」
我尷尬地下了車。
午後的陽光灼人。
我匆忙趕到約定好的地方。
我呼吸不穩地推開包廂的門，裏邊西裝革履的男人聽見動靜後站起身看向我。
他長了一張俊朗的臉，眉眼深邃鋒利，氣場強大讓人望而卻步。
熟悉的面孔瞬間我眼眶發熱，怔怔看著他，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江榮：「你好，我是江榮。」
我垂頭收拾情緒，揚起笑容積比重新看向他：「你好，我叫易簡。」
我回到了與江榮第一次見面，長輩安排的一場相親。
菜品陸續上齊，期間誰沒有開口說話，包廂很安靜。
我握緊茶杯，忍不住偷偷打量江榮。
腦海全是他滿身是血地被擡上救護車進行搶救。
哪怕現在他人完好無失真的坐在我面前，我都止不住後怕發寒。
直到服務員結束包廂說：「客人你們菜上齊了，請慢用。」
江榮撩起眼皮：「你很緊張。」
【是有點怕我嗎？】
「不是，我第一次相親。」
我放下手裏茶杯，飛快向他解釋，不自覺蜷縮手指，才發現手心全是冷汗。
江榮語氣平淡，問：「易先生今年有結婚的打算嗎？」
當初他好像也是這麽直白問我的。
我不禁淺淺勾了勾嘴角，回想自己當時的答案，好像是……
【他在笑什麽？】
我詫異看著江榮，他明明沒有張嘴說話。
江榮正看著我。
他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是我太唐突直白了嗎？】
所以，我聽見的是江榮的心聲。
我露出微笑：「我今年有結婚的打算，家裏催得比較急。」
江榮：「可以加下聯系方式嗎？」
我剛透過江榮的微信好友請求，下一秒他給我發了一份檔，是他的履歷。
他一板一眼：「你可以看看。」
我無奈嘆息，他可真是一點沒變，哪有人相親會跟對方遞履歷。
江榮可第一人。
【他似乎對我不滿意。】
我立刻說：「江先生很優秀，我對你很滿意。」
江榮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麽回答，楞了楞。
我頓了頓，開門見山問：「江先生想和我結婚是嗎？」
江榮：「是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最適合，最好的那個」
一股熱氣直沖上臉，我臉不爭氣的紅了，小聲：「江先生，也是最好的那個。」
江榮發出一聲輕笑。
緊接著，我聽到他的心聲。
【他怎麽做到又直白又害羞，有點可愛。】
我臉更紅了。
吃過飯，江榮開車送我回去。
我低頭摸索安全帶，江榮忽然出聲：「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你在本周內完成領證，你需要多久考慮，一天還是兩……？」
我擡頭看他，飛快搶答：「可以，我明天有時間。」
說完我懊惱低頭抓緊安全帶。
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他怎麽不說話了？江榮是不是後悔了？
我偷偷瞄他。
江榮思考了半晌，他擡起手看了看時間，「我明天要出差去外地，現在去民政局可以嗎？」
我啊了一聲，「好……好啊。」
民政局。
工作人員微笑將結婚證遞給我，「恭喜。」
「謝謝。」
我接過結婚證，轉頭望向旁邊不拘言笑的江榮，大著膽子地問：「你的結婚證可以給我收著嗎？」
江榮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裏的結婚證遞給我。
我接過，將兩本結婚證小心翼翼收好，暗暗下定決心。
這一次，絕對給江榮離婚的機會。
但江榮為什麽一定要跟我離婚了。
我一想到離婚，剛領證的喜悅瞬間被沖淡，心裏憋著一股氣。
【他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默默在心裏回答：對！我就是不高興，一想到未來你要跟我離婚。
3
江榮出差一周多，我低頭翻了翻聊天記錄，內容還停留在我問他是不是安全抵達，他回了一個嗯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不禁陷進沈思，以前江榮也這樣嗎？
仔細想想，江榮以前可不是這樣惜字如金，他有事會主動報備說明，偶爾會分享用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不問就不回。
前者和後者對比起來，差距很大，我沒由來有點受傷。
臨近打烊，店裏沒有顧客。
周漾見我嘆氣，關心地問：「簡哥，你這幾天怎麽魂不守舍，是有什麽心事嗎？」
我矢口否認：「沒有。」
周漾表情幽幽，語氣肯定：「你就有！你這些天因為走神失敗的甜品可不少，浪費可恥啊！」
我啞口無言，承認：「好吧，我有。」
周漾來了興致：「那展開說說？」
我故意板起臉，「你膽子真大，都八卦起老板了。」
周漾嘿嘿一笑，猜測：「簡哥是為情所困吧？是不是上次的相親物件？」
我瞪大眼睛看他。
周漾得意洋洋，「嗐！看來我全中，簡哥展開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我朋友都喊我情感大師，這名頭絕不是浪得虛名。」
我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腦袋瓜子，「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你自己還是一個……」
被這一攪和，心情好了不少。
聽見開門的叮咚聲，我們循聲望去。
周漾率先開口：「先生，不好意思，店已經打烊了。」
江榮淡淡回答：「我找人。」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
我兩同時出聲。
「你怎麽來了？」
「給你帶的紀念品。」
周漾茫然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江榮。
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落在我手心，伴隨著江榮的心聲，【陳助理說出差給愛人帶小禮物，可以增進兩人感情，我選的禮物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我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望向他：「我現在可以開啟看看嗎？」
江榮點頭。
禮物是一款手表。
我取出手表遞給他，期待地問，「我很喜歡，你能幫我帶上嗎？」
他接過手表替我帶上。
「謝謝你。」
我舉起手看了又看，瞥見旁邊呆若木雞的周漾，不好意思收回手，不自在輕咳了兩聲。
我相互介紹兩人，介紹江榮時卡了下。
「他是兼職的店員周漾，他是我……先生江榮。」
江榮點了點頭，「你好。」
頓時，周漾傻眼，脫口而出：「嫂子好。」
我：……
江榮翹起嘴角。
周漾走後，店裏只剩我和江榮。
我隨口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江榮：「下午的飛機，晚上剛到。」
所以他剛下飛機就過來找我。
我心猛地被敲了下，一陣雀躍。
我迅速脫下圍裙，「那你一定沒吃晚飯，如果胃病犯了又該難受，待會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點食材，我來做……」
江榮目光沈沈：「你怎麽知道我胃不好。」
我楞了幾秒，意識到他不是以前的江榮。
我只好費勁解釋：「因為我……我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有胃病，他經常忙起來廢寢忘食，經常一犯病就拿藥當飯吃，有一次還被送到醫院嚇死我了。我想你也忙，應該也有這方面問題。」
江榮垂著眼皮，沒說話。
莫名我感覺他不高興。
果然我聽見江榮悶悶的心聲：【他說的那人是他前男友嗎？】
我：？？？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前夫？
4
我們到超市買完菜，驅車去了我家，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你先坐會，我去做飯。」
玄關處，我將新買拖鞋給他，提著菜進了廚房。
江榮挑了下眉，腳下拖鞋很合腳。
【他們同居過。】
我在廚房洗菜，茫然回頭。
嗯？誰和誰同居過？
江榮單手勾著領帶節，表情有點不耐扯了扯，但帥得荷爾蒙爆棚。
見他看過來，我趕緊轉回去繼續洗菜。
江榮走進來，邊挽起袖子邊說，「我洗菜，你做飯。」
「好。」
我擦幹手，看他嚴肅地擇菜洗菜，像是對一單大生意。
忽然想起江榮好像每次做飯都會幫忙，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日理萬機的霸總，第一次在擇菜洗菜上吃癟。
我一想到忍不住翹起嘴角，饒有興趣繼續看他。
果然，青菜被他糟蹋得所剩無幾，薯仔更是……
我及時止損，怕待會一盤像樣的菜都沒有，忍俊不禁：「我來吧，你出去休息。」
江榮臉上閃過尷尬色，一擡頭撞見我沒來及收回的笑意。
他乖乖結束廚房，卻留下一句心聲：【他透過我在看誰？】
我：？？？
吃飯時，沒有人說話，只有碗筷的碰撞聲。
我擡眼看對面一臉冷淡疏離的江榮，目光在半空碰見，他問我：「怎麽呢？」
我：「飯菜合胃口嗎？」
江榮：「很不錯。」
我硬生生將心裏話咽了下，無奈嘆氣。
沒幾秒，他的心聲又響起。
以前我怎麽不知道他內心世界這麽豐富？
一頓飯的時間，就如何提出同居的問題，他預設了abc三種方案，且一旦我拒絕，以什麽理由來說服我接受，接受以後什麽時候搬家……
我只能認命聽著，沒辦法喊停。
吃過飯，他喊住我，「我們是合法伴侶，我想我們需要同居。」
我故作思考後，一口答應。
江榮表情這才稍稍放松，沒有吃飯時的緊繃，繼續：「這兩天可以搬過來嗎？」
我爽快點頭。
江榮十分滿意的離開。
5
兩天後，我搬進了江榮的家，市中心高檔小區裏的別墅區。
開啟門，裏邊裝修和家具熟悉又陌生。
江榮帶我走了一圈，停在主臥門口，「主臥的衣櫃，我空出一半，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放進去。」
我點點頭，拖著箱子進去，將衣服掛起來。
晚上我洗完澡，懊惱地發現睡衣在外邊。
我偷偷開啟浴室的門探出腦袋，主臥沒有人。
江榮這時候應該在樓上書房工作。
我決定速戰速決，迅速跑到衣櫃前，翻出睡衣。
這時，主臥的門被開啟。
我聽動靜緊張回頭與江榮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出聲。
我率先回過神，窘迫抱緊睡衣往浴室跑：「我忘記拿衣服了。」
江榮嗯了一聲，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捲動了下。
【他的腰好細。】
突如其來的心聲，嚇得我手一哆嗦，睡褲直接掉地上浸濕了。
我蹲下身子捂住發燙的臉。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做好心理建設後我握住門把手開啟，不自然扯了扯睡衣下擺。
江榮看向我，眼神暗沈灼熱。
我解釋：「我睡褲掉地上浸濕了，所以……」
他起身走向我。
我被逼著抵住墻壁，不敢看他。
江榮聲音低啞：「易簡，婚內性行為，你可以接受嗎？」
我沒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空白：「什麽？」
江榮聲音又啞了幾分，重復一遍。
我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很輕嗯了聲。
他抱起我往浴室走。
我拉住他，忍不住小聲：「可不可以輕點，我怕痛。」
江榮沒回答，只是抱住我的手收緊了幾分。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醒了，剛爬起來身，看見江榮正在打領帶。
他聽見動靜回頭看我，眼神暗了暗，問：「今天要開店嗎？」
我點點頭，渾身酸澀厲害，忍不住小聲抱怨：「你昨天太兇了。」
江榮怔了幾秒，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下次註意。」
他神色若有所思地繼續打領帶，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看了一會，出聲問：「領帶需要幫忙嗎？」
「嗯。」
我走到他跟前，三加五除二打好領帶。
江榮垂眼看我：「我順道送你去店裏。」
我：「不用，我晚點自己去。」
江榮出門，我把一袋子麪包和一瓶牛奶裝好拿給他，表情嚴肅叮囑：「按時吃飯，路上小心。」
江榮笑了下，接過袋子，伸手拂過我翹起的頭發，「謝謝。」
送走了江榮，我慢悠悠洗漱，吃完早餐去店裏。
6
日子平靜如流水，唯一不太美妙的是每周的性生活。
唯獨這事，江榮十分堅持自我，秉承了我錯了但就是不改的態度。
早上我隱約聽見熟悉的鈴聲。
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晚上，我實在不想動，但電話很快被人接起。
等我醒來踩著拖鞋去客廳，看見沙發上明明應該去上班的江榮，視線錯開他，我看見了我媽。
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瞬間汗流浹背。
我和江榮結婚的事，忘記告訴她了。
我媽沒生好氣，「醒了還不快過來。」
「馬上。」
我火速關上門去洗漱。
鏡中的自己，露出的鎖骨胸口全是斑駁痕跡，我咬牙切齒暗罵。
江榮，你屬狗的嗎？
自打我出來，我媽沒給我好臉色，倒是一口一個小榮叫江榮，親切到不行。
我規規矩矩坐在一旁裝鵪鶉。
臨近吃飯，我被我媽趕到廚房做飯，江榮跟進來幫忙。
我幽幽望向他：「幹哥哥，這裏不用你幫忙，去陪咱媽吧。」
一想到我媽想認江榮做幹兒子，心裏酸溜溜的。
江榮被我逗笑了，「不行，我得陪我先生。」
我滿意點頭，指揮他擇菜洗菜。
「我媽什麽時候來的？」
「早上，她給你打電話被我接了。」
「她沒怎麽樣你吧？」
「沒有」江榮頓了頓，問我：「你為什麽沒把我們領證的訊息告訴你媽？」
我啊了一聲，有些尷尬，「我說我忘了，你信嗎？」
江榮表面沒再追問，但他在心裏追問。
【他為什麽不告訴家裏人？】
他開始反思自己，反思我們夫夫生活，甚至還想咨詢陳助理。
我有些好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打消他的疑慮。
我蹭到他身邊，「江榮。」
他低頭看向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媽，踮起腳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下，哄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江榮楞住。
我做賊心虛回頭見我媽正看著，臉一紅飛快拉開距離，解釋：「我們進展太快了，我本來想緩緩再告訴我媽，然後時間久了我就忘了，我真不是故意不說的。」
「嗯，我知道。」
【他怎麽這麽可愛這麽乖，真想……】
我整個人都熱起來了，恨不得把頭埋進鍋裏，兇巴巴：「洗你的菜，不要亂想！」
江榮，你到底在說什麽虎狼之詞，怎麽還有兩幅面孔。
江榮翹起嘴角嗯了聲。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我媽走前喊我送她，我悻悻跟過去。
果然上車就是一頓數落。
「這麽大的事，你拿你親媽當外人，你楞是不吱聲，是不是我今天沒去你房子看你，你還能瞞下去？」
我的沈默震耳欲聾，「我這不是當時進展太快忘了嗎？」
我媽氣急敗壞狠狠打我手臂一下，「我看你是被他迷昏頭，眼裏沒有其他人了。」
我嘶了一聲，摸摸被打疼的地方，「媽，不至於不至於。」
「我怎麽生了你這個戀愛腦玩意。」
我在心裏反駁，我這就戀愛腦，那你要是知道江榮都能為我去死，該作何感想。
我拉住我媽的雙手，生怕她再打我，「媽啊！你消消氣，都是我的錯，我真該死…」
我媽氣也撒了，平靜下來後，「我看小榮這孩子不錯，做事穩當，待人接物……」
我算看出來，江榮給我媽的印象簡直好到不行。
我聽不下去了，「你就說他好不好，行不行，這門親事你同不同意。」
我媽涼涼看我，「你自己偷偷領證問過我嗎？」
我誠懇道歉：「哦，對不起。」
「回頭你跟小榮說下，這證領了總得有個像樣婚禮，兩家家長要見，還有……」
聽得我腦子嗡嗡的，為難：「要不你跟你幹兒子說，在家他做主。」
我媽恨鐵不成鋼，氣不過抽出手就打我。
7
最後，婚禮的事由著江榮和我媽商量。
我提議從簡，畢竟老夫老妻了，不用搞太復雜，結婚很累的。
毫無疑問被兩人一起否掉了。
我媽否，我能理解。
江榮否，我不理解。
但他下面一記直球打得我猝不及防。
他說：「你值得最好的。」
我媽十分滿意。
我面紅耳赤。
見鬼，以前沒有發現他這麽能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