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一個年輕男人把我從壞人手裏救下。
他把我抱進懷裏,溫柔地說:「別怕,以後我就是你哥哥。」
二十歲,哥哥笑著告訴我他要結婚了,請我做他的伴郎。
我殘忍一笑,撕碎他的襯衫,做了讓他恨我一輩子的事。
1
我點燃了香煙,含在嘴裏。
因為還不太熟練,我不時咳嗽。
哥哥最討厭人家抽煙,他說吸煙有害健康,二手煙則危害更大。
我一向聽他的,不管同學再怎麽攛掇我,我也沒碰過。
不碰煙,是因為他。
碰煙,也是因為他。
就在幾天前,哥哥來學校找我。
我們在學校餐廳就餐,我滿懷喜悅地去打他愛吃的菜。
排了好久隊,我一手一個滿滿的餐盤回到位置上,卻見哥哥正在打電話。
對方像是說了什麽曖昧的話,哥哥害羞的笑了,臉頰兩側還悄悄爬上了紅霞。
我隨口一問:「哥,什麽事這麽開心?」
哥哥接過餐盤,笑著給了我一個晴天霹靂:「小年,我要結婚了。」
我像是被雷劈中,失速的心跳讓我臉上血色全無。
他的嘴唇還在開合,我的耳朵裏卻嗡嗡的,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哥哥一臉擔憂地握住我的手,關切地問:「小年,身體不舒服嗎?」
他溫柔地觸碰我的額頭,想透過體溫判斷我有沒有發燒。
這雙手的溫度,一如十年前那個雨夜。
2
十年前,我十歲。
我父母在一場車禍裏喪生。
我被我媽護在身下,僥幸活了下來。由於受到的驚嚇過大,我卻失憶了。
除了那場害我家破人亡的車禍,我的記憶一片空白,我成了骯臟可憐的小乞丐。
因為年齡小,記憶缺失,我被一個乞討團伙看上。
他們給我包子。
我以為他們像別的好心人一樣看我可憐,給我點兒吃的,便接過來狼吞虎咽。
我壓根沒想過,裏面有迷藥。
醒來的時候,我和一群同樣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子被關在一個破舊的廠房裏。
我親眼目睹同伴一個個被帶走,大概是帶去了離這不遠的地方。
我能聽到他們的慘叫聲,很淒厲尖銳,像是遭受了什麽酷刑。
沒多久,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被丟了回來。
被帶走時好好的人,丟回來時卻只剩下了軀幹。
四肢被砍斷,斷面處血肉模糊。
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我耳邊,血淋淋的畫面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顫抖著手拉住一個孩子,想和他說點什麽。
他卻忽然張嘴吐出一口血水,我看見,他口腔裏的舌頭只剩下舌根一點!
當時我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留在這裏,我的下場馬上就會和他一樣,被砍斷四肢,割掉舌頭,成為乞丐團伙圈錢的工具人。
不,那在地上蠕動的軀幹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這甚至連畜牲都不如。
我強迫自己冷靜,想想辦法。
可腦子裏亂糟糟的,我什麽也想不到。
我只好四處亂瞟,希望能找到求生的機會。
停在我身邊不遠的麪包車進入我的視線裏,大腦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我扒在汽車底盤上,是不是他們就發現不了我?
3
被丟回來的孩子奄奄一息,還沒被帶走的孩子捂著眼睛瑟瑟發抖。
我趁所有人不註意的時候,悄悄往麪包車的方向挪動。
整個過程我大氣都不敢出,如果被發現,那我的下場可能比那些斷手斷腳的孩子更慘。
來到車底,我居然靈活的扒在了底盤上。
我不敢發出聲音,只屏氣聽著周圍的動靜。
可能是該處理我了,他們到處找我。
「小孩,識相的自己出來,被我們找到的話......」
他們陰惻惻地笑:「我們直接把你活埋了!」
聽著一句句威脅,我的心臟狂跳。
我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說狠話是為了擊潰我的心理防線,讓我自己出來。
千萬不能自己露出馬腳。
找了一會,其中一個男人說:「糟糕,門沒關嚴,會不會跑出去了?」
另一人說:「我開車出去找找,他餓著肚子,跑不了多遠。」
隨著汽車發動,駛出工廠,我焦躁不安的心竟慢慢平靜下來。
我只要在某個地方,車速不快的時候放手就行了。
這個時機很快就到了,我該放手了。
可這時,我卻想起了那場帶走我父母的慘烈車禍。
我的手有些抖,我怕我這一放手會死。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放手。
掉在地上,背有些輕微的痛感。
我以為我逃掉了,剛松口氣,結果已經開過去的麪包車停了下來。
駕駛室下來個男人,他嘲諷般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說:你逃不掉的!
我下意識的往反方向跑,我不能讓他追上我。
可我吃過迷藥,根本沒什麽力氣。
他很快就要追上我。
絕望之際,我改變了跑的方向,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4
沒有預想中的辱罵。
我擡頭,被我撞的人是個年輕男人。
他長得白凈、秀氣,被我莫名其妙撞了也不惱。
看著我身後追來的男人,他問我:「他不是好人?」
我很喘,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點頭如搗蒜。
身後的男人氣喘籲籲地趕過來,一臉兇狠的盯著年輕男人:「放開我兒子!」
年輕男人絲毫不畏懼:「什麽你兒子?他是我弟弟!」
「老子的兒子什麽時候成你弟弟了?」男人直接上手搶:「莫非,你也想做我兒子?」
年輕男人笑笑,淡定的說:「你想拐我弟弟,我已經報警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不遠處真的響起了警車出警的呼嘯聲。
男人像是聞著貓味兒的老鼠,馬上就慌慌張張的跑了。
年輕男人蹲下身,和我平視:「別怕,現在安全了。」
「你家在哪?哥哥送你回家。」
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純凈的眼神,沒有嘲笑、沒有可憐,也沒有些別的什麽情緒。
只是幹凈的、純粹的,讓人頓生好感的眼神。
我的心、我的靈魂一下子就被吸引進去。
十歲的我,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情。
我只知道,如果我現在放任眼前這個「哥哥」離開,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我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哥哥,你能帶我走嗎?」
5
「哥,我沒事。」
我拿掉哥哥放在我額頭上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心不在焉的我沒註意力道,握疼了他。
我趕緊松手,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些:「你要和誰結婚?」
哥哥有點不好意思:「我一個同事,你有時間的話我帶你見見。」
「我和她商量過了,想請你做我們的伴郎。」
如果哥哥結婚等於殺了我,那麽給他做伴郎就是殺我前先誅心。
我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一定要我做嗎?」
哥哥眼神不解:「我們是兄弟,你不想做我的伴郎嗎?」
「我更想做你的新郎。」
當然,這句話我沒敢說出來,我是在心裏偷偷說的。
「不是不想,等我見過你的結婚物件再說吧?」
我偷偷捏了捏哥哥的手心,心裏升起難以言喻的快感。
我總是這樣,借兄弟之名對他做一些親密動作。
送走哥哥,我心裏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愛哥哥,從他救下我到現在已經快十年。
我早就明白了我當初對他的感覺是什麽?
是喜歡,是愛,是想要徹底占有。
他把我從深淵裏拉出來,他是我的救贖。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我,我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6
當年,二十歲的哥哥救了我,他說要送我回家。
我把我的遭遇告訴了他,他心疼的抱住我,說:「沒關系,以後我當你哥哥。」
「你再也不是沒有親人,沒有家的小孩了。」
哥哥帶我去警局報了案,後來我聽說那夥人嗅到風聲早跑了。
警方卻也不是吃素的,全力追捕,一夥人差不多都歸案了。
我的去留卻成了問題。
哥哥想收養我,卻不符合條件。
後來,他找到一對夫妻,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給我辦了收養手續。
他們只管辦手續,我和哥哥一起住,我的一切他都會全權負責。
我曾經問過哥哥,為什麽要花這麽大的代價留下我?
明明我和他非親非故。
他笑著揉我的頭:「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當時你用狗狗眼看著我,我想起了我小時候養的小狗,它死了......」
哥哥還沒說完,就被我撲倒。
我貌似生氣一樣在他身上亂拱:「你說我像狗!」
哥哥給我順毛:「都說了不生氣的啊!」
我騎在他身上,深情的凝視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的。」
可哥哥根本感覺不到我的感情,他只以為我們是關系好。
我躺在他懷裏,像個弟弟一樣摟著他的肩,聽他說:「我家裏人都死了,我把你當成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陶醉的聞著他的發香:「你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
我在心裏說出了「愛人」二字。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過要將我的感情告訴哥哥,因為他是個思想有些傳統的人。
我擔心他可能會受不了。
可現在有女人闖入了他的生活,並且他們決定結婚了。
我不能坐以待斃。
7
哥哥帶我見那女人當天,約在一家火鍋店。
哥哥讓我叫她月姐。
月姐對我挺熱情,她有一雙大眼睛,笑起來卻又像月牙。
她給我夾菜,過問我的學習和生活,像個真正的嫂子一樣。
等哥哥去結賬的時候,我一改在他面前乖巧的模樣。
原本微笑的臉冷了下來:「要不要我告訴你個秘密?」
月姐很疑惑我的轉變:「什麽秘密?」
「其實我哥有個深愛的人,你不過是個替身。」
說完,我拿出早就P好的照片給她看了一眼。
她看後果然勃然大怒,沒等哥哥結完賬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哥哥出來沒看到她還有些奇怪,要給她打電話詢問。
我卻笑瞇瞇地攔住他:「月姐說她有事先走,回頭她聯系你。」
哥哥信以為真,便和我回了家。
到家後,哥哥興沖沖地逛購物軟件去了。
他說得先購置一些結婚用品。
我貼心地幫他關好臥室門,然後去廚房幫他榨了杯鮮果汁。
我遞給他:「吃了油膩的東西,喝這個解膩。」
哥哥摸了摸我的頭:「你從小到大就懂事,感覺我這個哥哥都做的沒你好。」
我笑笑,親眼看他一口口喝了下去。
不久後,哥哥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他支撐不住了,一下子趴在了桌上。
我趴在他旁邊,癡迷地看著他精致的睡臉。
我用指尖描畫他的眉、鼻,接著來到唇。
那抹櫻紅的色澤誘惑著我,我忍不住吻了上去。
輾轉吸吮,怎樣都吻不夠。
我心裏一簇火苗升起,慢慢壯大成火焰,我的手掌心也變得滾燙。
我將哥哥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
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卸下他身體的束縛。
然後,覆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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