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如实陈述。
我叫文东,曾是一名媒体人,那些年走南闯北到处采访认识了不少能人异士,老梁便是其中一个。在我心里始终认为他们都只是故弄玄虚,所以也不曾深入了解。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才动摇了我的科学观,或许正如哲人所说:「意识即存在」。
说起和老梁的相识,那是一次偶然。2015年春节前,我从北京回到安徽老家。一日,我独自在大集上闲逛,突然被一个卖板凳的精瘦老头喊住:「年轻人,坐会儿」。看老头和善,我便驻足笑迎:「老人家,您认识我?」
老人摇头,指着我的身后说:你后面跟着保家仙,注定这一生平安。听罢,我笑着问老头:「我后面跟得是哪路神仙?」,老头看我不解,便示意我坐下聊。
「不是每个人后面都跟着仙,但很多人后面都有仙,这仙分为保家仙和外家仙,一好一坏。这保家仙会保佑你,外家仙会祸害你,你身后这位应该是你祖上扛过枪的人,死后没有离开,一直保佑着你。」说罢,老头转动了下浑浊的眼睛,接着拿出四张小凳子:「我们有缘,这四个凳子都是我自己做的,榫卯结构耐用,你拿回去吧。」
事来蹊跷,我便推脱不要,给钱也被拒绝。由于大集离我家很近,便有意邀老头到家中吃饭,可老头却说有事,「来日定能再见」,互留手机号就此别过。
由于回村较早,村里的伙伴们都还在外地工作,我每天除了走亲戚就是和村里的老人们聊天打扑克消磨时间。小年那天,按照风俗我们都去奶奶家吃饭,父母和叔伯婶婶们忙得不亦乐乎,可就当午饭作罢准备落席时,大娘(伯母)又「发疯」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堂兄也没能按得住,只能任由她打砸,胡闹一通。
说起大娘这病,已经有几十年了。刚和大伯结婚那会还好好的,但生了5个孩子后,便有了这个「疯病」。别看她个头小,犯起病来几个大汉都按不住。每次犯病她都像变了个人,总说自己是仙,要求初一十五给她上贡,否则就会一直祸害下去。
早年村里人迷信,大伯没少带大娘到处去看「各路神仙」,但都没有作用。等到大伯的5个孩子慢慢成年后,他们开始带大娘去精神病院治疗,但医生始终没有判断出个所以然。因为大娘犯病是不定期的,短的时候一个月犯病七八十来次,长的时候一两年一次,医生表示这种症状就是「鬼上身」,目前全世界都没有治疗办法。
那一天,所有人都败兴而归,一桌好菜就这样没了。临别时堂妹让我留步,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东哥,你看北京有没有好的医院,我想带我妈去看看。自从我小哥患抑郁症后,我妈就经常犯病,闹得一家人都过不下去了。」
说话的是大伯家最小的孩子,我最小的堂妹,刚大学毕业,在镇上的小学里教书。她口中的小哥,是大伯的第四个孩子,也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娃,我的堂弟。堂弟是2010年大学毕业的,婚后患上了抑郁症,小年那天他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自打堂弟患上抑郁症后,他老婆总是不时的提出离婚,可把大伯一家愁坏了。见此,我应了堂妹,一个家里两个「精神病」,这日子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晚上,整个家族的人都聚在我家院子里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中午大娘犯病的事,有人提议「找个‘外科’看看」。这个说北县有个「七仙女」,那个说南城有个「赤脚大仙」......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但都被大伯否定了,他说这些人都去见过。由于我走南闯北的,最终大家还是将问题交给了我。于是就想到了老梁头。电话接通,老梁头表示明日就去,让我次日12点在村头等他便可。
说起这个老梁头,众人表示十里八村从未有过此人。
第二天老梁如约而至,族人早已聚集在大伯家院子里,都想看看是如何给大娘治病的。我带老梁从村头往大伯家走,刚到了大门前,大娘突然面目狰狞的喊道:「有人来抓我了」,便想转身往院外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梁脸一沉,口中念念有词,大娘刚到侧门前就一下子倒了下去,直挺挺的,好似没有了气息。
他让我将大娘抬到屋里,「问她有什么要求」,而他则坐在院中入了定。众人齐上手,将大娘抬到了正房放在床上。有人提醒看看大娘是不是死了,而我发现除了她的身体像石化了一样坚硬,但呼吸正常。于是我便大着胆子问她有什么要求,只见大娘突然坐起,吐出一个字——烟。我给她递上一支香烟并点燃,只见她一口气将整根香烟全部抽进了肚子里,却不吐烟。烟灰还没来得及落下,她又开口要了第二根、第三根。直至第三根抽完,「她」才吐出一大烟团,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那闷哼十分空灵,像来自地狱一般。
接下来,她依旧闭着眼,说:「一百多年没抽烟了,我是饿死在小苇塘的,家住张炮楼,张二根是我父亲。今天遇到大仙我算我倒霉,只要初一十五给我上贡,我便保佑这家人平安。」说罢,大娘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约莫两分钟苏醒了,看着我和众人在床前她很惊讶。而另一边,老梁也在院子里睁开了眼。但明显看得出来他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接着老梁让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檀香拿来,一整箱子点燃。又起身在大伯家的堂屋墙面插入两根筷子,搭上一块红布。
令人咋舌的是,大伯家住的是楼房,堂屋的墙面是砖混结构,可老梁硬是把两根筷子徒手插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我们开始摆酒摆菜款待老梁。席间我问了许多问题,老梁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跟我说,他时年88岁,是安徽太和人,常年在外靠做木匠活为生,只有遇到有缘人才会出手相助。那天老梁喝了二斤摆酒,考虑到他年事已高几次劝阻都没劝住。老梁说:「我不是自己喝,而是给我身上的仙家喝」。
吃完饭,老梁坚持独自离开,但我不放心,还是让人开车一路跟着他的摩托车送出了几十公里。临别时,老梁对我说,「我只管3年,3年后她还会犯病,到时候你身边自有高人。另外,你明天可以把他儿子从医院接出来了。」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娘被「上身」时提到的地名「张炮楼」是个村子,离我们村也就几里路,而「她」口中的张二根,也却有其人,只不过已经去世四五十年了。
第二天我听从老梁的安排,来到精神病院接出了堂弟。在医院,见到堂弟的那一刻我有些吃惊,他两眼呆滞,根本认不出我来。当时医生不同意,还表示他有暴力倾向,必须有药物控制才行。我谎称家中老人过分思念,让他回去过两天再送回来。神奇的是,堂弟从医院回到家中立马就有了精神,还和家里人聊个不停,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隔日,堂弟一早起床,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见谁都笑眯眯的打招呼,根本看不出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他说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似得,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回家后堂弟再没吃过抗抑郁的药物,过完年就自个出去打工去了,还在上海一家公司应聘上了部门经理,如今已是公司的高层。
但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
2018年春节,侄儿剪鸭尾,我作为大伯自然忙前忙后,晚饭期间,全家族的人都聚集在弟弟家吃饭,大娘突然又犯病了,用一种奇怪的腔调指着我说:「就是你治的我,说好了初一十五上贡,三年里你们少上了8次,不守信用。」说完又是一顿歇斯底里的哭泣,后被堂弟堂妹拉回了家里。大伯说平日上贡都是他一个人弄的,有时候太忙就给忘了,没想到这仙家记仇,让我赶紧再联系老梁。
当电话接通后,老梁几乎没让我说话,开口道:「我已跟你说过,我只管三年,往东看你身边有高人。」说罢,就挂了电话。我想了想,我们村子往东百里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道长和我认识多年。于是我就拨打了张道长的电话,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我要的说的事情,让我第二天上午开车带大娘上山。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带着大娘一路来到山脚下,下车后大娘像着了魔似得,一刻不停歇的往山上走,脚步很快。而我和堂弟跟在后面完全撵不上,只能走一段跑一段才跟得上。到了山顶的庙里,大娘已经浑身冒着热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待众人休息片刻后,张道长画了一个符点燃,将灰和着水让大娘喝下,之后让大娘拜了神像,又在她的耳后和手腕处点了朱砂,便让她不要回头的下山了。
走到山门前,张道长偷偷给了我一个荷包,说里面有张符,回去后偷偷丢在大娘家的房子后面,一年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回去的路上我问大娘怎么上山咋跑那么快,她说身上好像有股使不完的劲,推着她往山上跑。回到村里,我按张道长的交代把荷包仍在了大伯家的屋后。从那往后,大娘的病再也没犯过,现在一家人和和睦睦、快快乐乐的。
我曾试图去揭开其中的谜团,可每次询问老梁,他总是不说,而张道长则说可以把大娘的病理解为「精神分裂症」,「她信鬼神,你就用神和道来治她,自然会起到作用」。但我再问张道长那最后一道符时,他却笑而不语。难道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我对此不知该如何判断。
以上内容仅为个人经历,无其他引导,请大家权当故事看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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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丨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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