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番茄 ■素材:李大勇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大勇,1970年生人,是湖南湘西石牛村的一个普通农民。我们石牛村坐落在武陵山脉的怀抱中,四面环山,一条蜿蜒的小溪从村子中间穿过。村里的房子大多是土砖瓦房,青灰的屋顶在绿树掩映下显得格外宁静。
90年代初的石牛村,还是一个典型的贫困山村。我们村里人大多靠种水稻和玉米为生,有些人家还养了几头猪,算是改善生活的一点积蓄。每到秋收时节,满山遍野的金黄稻浪随风起伏,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清香,那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之一。
我家在村子的东头,一栋两层的土砖房,门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下放着一张自家打造的长条凳。每到夏天,我爹总爱坐在那儿乘凉,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哼着山歌。我娘则常常坐在门槛上择菜,顺便和过往的邻居们闲聊几句。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爹是个闷葫芦,话不多,但心地善良。娘性格开朗,和邻里关系处得不错。我呢,从小就被村里人称为「实诚娃」,为人老实,不爱说谎,做事踏实。
90年代初的农村,还保留着许多传统习俗。每逢过年过节,我们村里总会热闹非凡。村民们会聚在一起吃酒席,看露天电影。记得有一年春节,村里请来了一个皮影戏班子,那晚上,几乎全村的人都挤在祠堂前的空地上,看得如痴如醉。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在20岁左右就开始相亲结婚了。到了适婚年龄,父母就会开始张罗,让各路亲戚朋友介绍对象。相亲的地点通常是在集市上,或者是对方家里。那时候的年轻人还比较害羞,相亲时常常是低着头,偷偷地打量对方几眼。
我呢,到了1994年,已经24岁了,在村里算是大龄青年了。我爹娘没少为我的婚事操心,可我总觉得缘分未到。每次相亲回来,我娘都会叹口气,说:「大勇啊,你这样挑来挑去的,可别把自己挑剩下了。」我只是笑笑,心想:这么大的事,总得慎重些。
就在那一年的春天,我在集市上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周小梅。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常的相遇,会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回想起来,那时的石牛村,虽然物质生活比不上城里,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是真挚淳朴的。邻里之间有个红白喜事,全村人都会来帮忙。就连养猪杀猪,也是几家人轮流帮忙的大事。那种互帮互助的温暖,是现在的年轻人难以想象的。
就是在这样一个普通而又充满人情味的山村里,我的故事开始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1996年初。我和周小梅已经相识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常常去周家村帮忙,和周小梅的感情也越来越深。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却与日俱增。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语,能和她进行基本的交流。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喜悦,我的心里总是暖洋洋的。
然而,我们的关系并非一帆风顺。村里的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说我是傻子,居然对一个哑巴姑娘动了心;也有人说我是在做善事,可怜周小梅。每每听到这些话,我都感到一阵心痛。
记得有一次,我娘把我叫到屋里,欲言又止地说:「大勇啊,你都26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村长家的闺女今年刚毕业,人长得漂亮,还是个小学老师,要不要我去说说?」
我知道娘的好意,但我摇了摇头,说:「娘,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不是周家村的那个哑巴姑娘?」娘叹了口气,「大勇啊,娘知道你心善,但这终身大事可不能儿戏啊!」
我坚定地说:「娘,小梅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善良、勤劳,我喜欢她。」
娘听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是,她是个哑巴啊!你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吗?」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娘,我会努力的。只要我们相爱,一切困难都能克服。」
娘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并不赞同。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下定决心要娶周小梅。我开始多做一些零工,存钱准备彩礼。我还偷偷地学习更多的手语,希望能和小梅沟通得更好。
然而,当我把想娶小梅的想法告诉村里人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
村长老周找到我,语重心长地说:「大勇啊,你是个好后生,何必要跟个哑巴过一辈子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
我摇摇头,坚定地说:「叔,我已经决定了。小梅虽然不能说话,但她比很多人都善良。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老周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好好对人家姑娘。不过,你要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啊!」
最让我伤心的是我爹的反应。那天晚上,爹难得地喝了几杯酒,醉醺醺地对我说:「儿啊,你要娶哑巴,我和你娘的脸往哪搁?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我跪在地上,恳切地说:「爹,小梅她很好,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爹摆摆手,失望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后悔就行!」
尽管遭到了家人和村民的反对,但我的决心却越来越坚定。1996年春节前夕,我鼓起勇气,带着自己攒的一点钱和一些礼物,去了周家村。
周小梅的奶奶看到我来,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慈祥地看着我,问:「大勇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奶奶,我想娶小梅。我知道我条件不好,但我会用一生好好待她,请您成全我们!」
奶奶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又带着些许担忧:「大勇,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小梅她。。。。。。」
我打断奶奶的话,坚定地说:「奶奶,我想得很清楚。我愿意照顾小梅一辈子,请您放心。」
这时,周小梅从里屋走出来,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却带着幸福的笑容。她用手语对我说:「谢谢你,大勇。」
就这样,在万家团圆的春节前夕,我和周小梅定下了终身。虽然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热闹的鞭炮,但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我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会很艰难,但只要有小梅在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这个春节假日,注定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
1996年的夏天,我和周小梅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虽然没有盛大的场面,但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幸福和期待。婚礼那天,村里来了不少人,有些是真心祝福,有些则是来看热闹。我爹娘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但终究是帮我们操办了婚事。
记得婚礼上,小梅穿着一件大红的嫁衣,虽然是借来的旧衣裳,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却又带着幸福的微笑。我牵着她的手,感觉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起来。
婚后的日子,说不上富裕,但却充满了温馨。我们住在我家的老屋里,平日里一起下地干活,农闲时我就去镇上打些零工。小梅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勤快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容易。我们之间的交流全靠比划和眼神,有时难免会有些误会。我记得有一次,我误解了小梅的手势,以为她在责怪我,心里不免有些郁闷。但当我看到她担忧的眼神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手语。
每天晚上,我都会抽出时间学习手语。起初,我笨手笨脚的,经常把动作弄错。小梅总是耐心地教我,有时还会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那无声的笑容,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
慢慢地,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顺畅。我学会了用手语表达「我爱你」,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小梅的脸上总会泛起幸福的红晕。我们还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小动作,比如我摸摸鼻子就表示「我想你了」,她拍拍胸口就是「我也是」。这些小默契,成了我们生活中最甜蜜的调剂。
然而,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结婚而停止。常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是「哑巴配傻子」。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会感到一阵心痛。但每当我看到小梅温柔的眼神,我就告诉自己,要为了这份真挚的爱情而坚强。
记得有一次,我去镇上打工,听到几个人在背后议论我们。他们说:「你们听说了吗?石牛村的李大勇娶了个哑巴媳妇,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我忍不住转身说:「我媳妇虽然不能说话,但她比很多人都善良勤劳。我们过得很幸福,用不着你们操心!」
那些人被我的话噎住了,讪讪地走开了。从那以后,我更加坚定了要和小梅好好过日子的决心。
生活中也有很多温馨的时刻。记得有一年冬天,我感冒发烧,小梅整夜不睡,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她笨拙地用湿毛巾给我擦额头,还煮了一大锅姜汤。虽然她不能说话安慰我,但那份温暖的关怀,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也有自己的小乐趣。农闲时,我会骑着自行车带小梅去附近的小河边。坐在河畔,看着夕阳西下,感受着微风拂面,那种宁静美好的感觉,是金钱换不来的。有时,我会逗小梅玩水,她总是躲闪着,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那些欢乐的时光,成了我最珍贵的回忆。
慢慢地,村里人对我们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他们看到我们相敬如宾,生活和睦,也开始对我们另眼相看。有时候,邻居家有个红白喜事,也会叫上我们帮忙。小梅总是默默地干活,把事情做得妥妥帖帖的。
我娘看到小梅勤快能干,对她的态度也渐渐软化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娘对邻居说:「虽然是个哑巴,但比有些会说话的还强呢!」听到这话,我心里觉得暖暖的,知道小梅终于得到了家人的认可。
就这样,我们平淡而幸福地过着日子。虽然生活中还有许多困难,但我们相信,只要彼此相爱,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小梅安详的睡颜,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谢谢你,小梅,谢谢你选择了我。」
转眼间,我和小梅结婚已经两年多了。村里和我们同期结婚的couples大多已经抱上了娃娃,唯独我们俩还是没有动静。起初我们并不在意,心想顺其自然就好。可随着时间推移,压力渐渐来了。
记得有一次,我娘欲言又止地对我说:「大勇啊,你和小梅。。。那个。。。有没有想过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知道娘是担心我们,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小梅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我常常看到她站在院子里,望着邻居家嬉戏的孩子,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和惆怅。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1998年春天,我们决定去县医院检查。那天,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小梅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县城。医院里人来人往,小梅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安。
轮到我们看诊时,大夫详细地问了我们的情况。当他得知小梅是个哑巴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建议我们做一系列检查,还特意叮嘱说:「你媳妇儿。。。这个情况,可能会影响生育。」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下意识地看向小梅,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用手语安慰她:「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辗转于各大医院,做了无数次检查。每次拿到检查结果,看到那些我看不懂的医学术语,我的心就悬了起来。小梅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发呆。我知道她在自责,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我。
有一天晚上,我发现小梅独自坐在院子里抹眼泪。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转过身,用手语对我说:「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一个孩子。」我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用手语回答:「有你就够了,我们是一家人。」
然而,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却越来越多。有人说我们命该如此,有人说是小梅克夫。最难听的是有人说,我娶个哑巴回来,注定是绝后的命。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恨不得堵住那些人的嘴。
我爹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有一天,他喝了点小酒,对我说:「大勇啊,要不。。。你再娶个媳妇?」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爹!你这是什么话?小梅就是我的媳妇,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爹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摆摆手说:「好好好,是爹糊涂了。」说完,他叹了口气,踉跄着走开了。
这件事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要和小梅好好过日子的决心。我开始研究各种偏方,听说什么药材好就买来给小梅煎药。小梅也很配合,不管多苦的药都坚持喝下去。
有时候,我们也会聊起未来的孩子。我用手语对小梅说:「如果我们有个女儿,一定要像你一样善良。」小梅笑着回应:「要是个儿子,就要像你一样勇敢。」
尽管生育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但我们的感情却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深厚。我明白,无论有没有孩子,小梅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这样,我们怀着希望,继续我们的生活。虽然前路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同心,就一定能熬过这个难关。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2000年。这一年,我和小梅的生活迎来了巨大的转折。
那年春天,我在镇上打工时,偶然听说深圳的电子厂在招工。工资是我们这儿的好几倍,虽然辛苦些,但能挣不少钱。我心里一动,萌生了去深圳闯荡的念头。
回家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梅。她先是一愣,随后用手语问我:「你要去多久?」我握住她的手,说:「可能要一年,最多两年。等我挣够了钱,就回来和你一起过日子。」
小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用手语说:「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就这样,在全家人的不舍中,我踏上了南下深圳的列车。火车缓缓开动时,我看到站台上的小梅,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停地用手语说:「一定要平安。」
到了深圳,我被分配到一家生产手机配件的电子厂。刚开始的日子很不适应,流水线的工作又苦又累,每天站着工作十几个小时,手指都磨出了茧子。晚上躺在狭小的宿舍床上,我常常会想起远在家乡的小梅,不知她是否也在想我。
我省吃俭用,把每个月挣的钱几乎全都寄回了家。在信里,我告诉小梅,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有空的话可以去医院再检查检查。每次收到小梅的回信,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字迹,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工厂的生活。因为做事认真,我很快就被提拔为小组长。工资也涨了不少,这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心想,再努力几年,说不定真能在深圳买套小房子,把小梅接过来一起生活。
然而,家乡的消息却不太好。小梅在信中说,村里人还是时不时地说些闲话,说我们这婚姻早晚要完。我爹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心里也不踏实。我在信中安慰小梅,告诉她不要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感情。
2002年春节前,我请了长假回家。一年多没见,小梅消瘦了不少,但看到我时,她的眼睛却亮得像星星。我们相拥而泣,那一刻,所有的辛酸和思念都化作了幸福的泪水。
村里人看到我回来,纷纷打听深圳的情况。当他们知道我在那边当上了小组长,每月能挣几千块钱时,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有人说:「大勇有出息了,以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我爹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啊,爹为你骄傲。」我娘则一个劲地给我夹菜,说我在外面吃苦了。
然而,当我提出要带小梅一起去深圳时,家里人却有些犹豫。我爹说:「小梅她。。。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不方便。」我知道他们是担心小梅的情况,但我坚持道:「小梅是我媳妇,我们不能分开。」
小梅却摇了摇头,用手语告诉我:「你先去吧,等安顿好了再说。」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心疼。
春节过后,我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这一次,我的心里装满了干劲和希望。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深圳闯出一片天地,给小梅一个幸福的家。
就这样,我在深圳继续打拼,而小梅则默默地在家乡等待着我。虽然我们相隔千里,但我们的心却从未分离。每个夜晚,我都会对着天空说一句:「小梅,我爱你。」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一定能跨越所有的困难,迎来属于我们的幸福。
2003年的春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娘打来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大勇,大勇!你快回来吧,小梅她。。。她怀孕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你说什么?小梅怀孕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是啊!前几天小梅一直说不舒服,我带她去镇医院检查,大夫说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你快点回来吧!」
放下电话,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是我们期盼了多年的消息啊!我立刻向厂里请了长假,连夜收拾行李,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回到家里,我看到小梅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虽然腹部还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新生命的降临。
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小梅。她用手语告诉我:「大勇,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我点点头,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决定留在家里照顾小梅。我小心翼翼地照料她,生怕出任何差错。小梅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里满是幸福和期待。
村里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之前那些说闲话的人,现在都笑呵呵地来道贺。我娘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整天忙着给小梅炖汤补身子。
怀孕的日子并不轻松。小梅常常会感到不适,有时半夜里会突然惊醒,满头大汗。我每次都紧张地守在她身边,生怕出什么意外。
终于,在2003年冬天的一个雪夜,小梅临盆了。我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镇医院,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产房外,我焦急地等待着,祈祷一切顺利。几个小时后,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护士笑着走出来,告诉我:「恭喜你,是个健康的男孩!」
我冲进产房,看到小梅虚弱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我们的孩子。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轻轻抱起孩子,对小梅用手语说:「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小梅虽然疲惫,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给孩子取名叫「李勇梅」,寓意着他继承了我和小梅的勇气和坚强。看着熟睡的孩子,我和小梅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辛酸和等待都值得了。
这个意外的惊喜,不仅带来了新的生命,也给我们的生活注入了新的希望和动力。我们相信,有了这个小生命的加入,我们的家庭会更加幸福美满。
有了孩子之后,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小勇梅是个健康活泼的男孩,他的到来给我们的家庭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和希望。
记得刚出生的时候,小勇梅总是哭闹不停。我和小梅都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小梅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母性本能却非常强。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孩子的需求,无论是饿了、尿了,还是simply想要一个拥抱,小梅都能及时满足。
看着小梅细心照料孩子的样子,我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敬佩。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和孩子交流,虽然无声,却充满了爱。每当小勇梅哭闹时,小梅就会轻轻地抱着他,用手指在他的背上画圈。奇迹般地,孩子总能很快安静下来。
我也在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好爸爸。每天下工回来,我都会抽时间陪孩子玩耍。我喜欢把小勇梅高高举起,听他咯咯地笑。那纯真的笑声,是我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随着小勇梅慢慢长大,我们遇到了新的挑战。由于小梅不能说话,我们担心这会影响孩子的语言发展。为此,我特意买了很多儿童读物和教育玩具,每天晚上都会给孩子读故事。
小梅则用她的方式教导孩子。她会用手语和表情来表达,慢慢地,小勇梅不仅学会了说话,还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语。看着孩子用稚嫩的手指比划着「妈妈」、「爸爸」,我和小梅的眼里总是充满了欣慰的泪水。
村里人看到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也渐渐改变了看法。邻居王婶常常感叹:「看看人家小梅,虽然是个哑巴,但把孩子教育得多好啊!」
我娘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整天逢人就夸:「我们家勇梅聪明着呢,才三岁就会数数了,还会说手语呢!」
小勇梅的成长每一天都带给我们新的惊喜。记得他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当他蹒跚学步时,小梅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他摔倒。
我们也有了自己的育儿经。小梅发明了一套「无声教育法」,用手势和表情来表达喜怒哀乐。慢慢地,小勇梅变得特别善于观察他人的情绪,这让我们感到非常自豪。
有一次,小勇梅在地上玩耍时不小心摔倒了。他没有哭,而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对着我们笑了笑。那一刻,我和小梅都愣住了,我们意识到,孩子正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们:他很坚强,不想让我们担心。
随着小勇梅上幼儿园,我们又面临了新的挑战。我们担心他会因为妈妈是个哑巴而受到歧视。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勇梅在幼儿园很受欢迎。他会教其他小朋友手语,这反而成了他的一个特长。
老师常常夸奖小勇梅懂事、有爱心。有一次,一个小朋友摔倒了,是小勇梅第一个跑过去扶起他,还用手语安慰他。老师告诉我们,小勇梅虽然年纪小,但特别会体谅他人,这让我和小梅感到无比骄傲。
就这样,在我们的爱护下,小勇梅健康快乐地成长着。每一天,他都给我们带来新的欢乐和希望。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常常感慨:有了这个孩子,我们的生活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尽管我们可能不是最富裕的家庭,但我相信,我们给了小勇梅最宝贵的财富——那就是满满的爱和关怀。
2005年,小勇梅已经上幼儿园了,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但我总觉得,仅靠在村里打零工,难以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生活。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再次南下广州打工。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小梅用手语问我:「你真的要走吗?」我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放心,我一定常回来看你们。等我在广州站稳脚跟,就接你们过去。」
临行前夜,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小勇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直紧紧抱着我不放。我强忍着泪水,对他说:「爸爸去赚钱,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第二天一早,我背起行囊,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车窗外,小梅抱着小勇梅的身影渐渐远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到了广州,我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家玩具厂的工作。从普通工人做起,我凭借着在深圳积累的经验,很快就被提拔为车间主管。工资比以前高了不少,我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都寄回了家。
尽管工作很忙,我还是会抽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每次听到小勇梅奶声奶气地叫「爸爸」,我的眼眶就会湿润。小梅则会用敲击话筒的方式,用我们约定好的暗号告诉我家里一切安好。
然而,远程的关爱终究比不上陪伴。有一次,小勇梅在电话里哭着说:「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小梅在家独自抚养孩子,也面临着不少困难。村里人还是会时不时地说些闲话,说我们家不像个完整的家庭。但小梅从不向我抱怨,每次通电话,她都会用欢快的敲击声告诉我一切都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广州的事业渐有起色。2007年底,我已经成为了厂里的生产主管,每个月能挣到五六千块钱。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广州买套小房子,把小梅和小勇梅接过来。
可每当我想到小梅在广州可能面临的困难,心里又犹豫了。她不会说话,在陌生的大城市里会不会遇到麻烦?小勇梅的学习会不会受影响?这些问题常常让我彻夜难眠。
就这样,我在广州和家乡之间来回奔波,既想闯出一番事业,又牵挂着家人。每次回家,看到小勇梅飞奔过来喊「爸爸」,看到小梅欣慰的笑容,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我暗自下定决心:再努力几年,一定要让小梅和小勇梅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我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是我坚持奋斗的动力。
2016年春节,我终于有机会请到了一个长假,决定回家好好陪陪家人。11年来,我虽然常回家,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未能真正长时间地陪伴在小梅和小勇梅身边。
我提前一周回到了家乡。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小勇梅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足足有我胸口那么高了。他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小梅站在一旁,眼里噙着泪花。我们相视一笑,仿佛这么多年的分离从未发生过。那一刻,我感到无比愧疚,也下定决心要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家人的亏欠。
除夕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包饺子。小勇梅学着我的样子揉面团,笨拙的样子逗得我和小梅直笑。小梅则麻利地包着饺子,她包的饺子总是那么好看,像一个个小船儿。
晚上,我们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小梅拿手的糖醋排骨。我举起酒杯,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小勇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小勇梅被鱼刺卡住了喉咙。我和小梅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可小勇梅的脸却越来越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我急得直跺脚:「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小梅突然站了起来。
她一把抱起小勇梅,然后,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的事情发生了。小梅张开嘴,用沙哑而又坚定的声音喊道:「儿子!别怕,妈妈在这里!」
这一声呼唤,仿佛有魔力一般。小勇梅猛地咳嗽了几下,那颗讨厌的鱼刺竟然神奇地吐了出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我和小勇梅都呆呆地看着小梅,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小梅也愣住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妈。。。妈妈,你。。。你会说话了?」小勇梅颤抖着声音问道。
小梅慢慢地点了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再次开口,声音虽然沙哑,但字字清晰:「是的,妈妈。。。妈妈会说话了。」
我一把抱住小梅和小勇梅,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刻,仿佛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新年礼物。我们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睡不着。小勇梅缠着小梅说话,而小梅则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遍遍地叫着我和小勇梅的名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握着小梅的手,心中百感交集。二十年来,我以为我一直在照顾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妻子,却不知她内心藏着多少秘密和痛苦。我轻声问她:「小梅,你是不是一直都会说话?」
小梅摇了摇头,用依旧有些生涩的声音说:「不是的,大勇。我真的不会说话,但在那一刻,看到儿子难受的样子,我突然就喊出声来了。」
我们相视而笑,眼中都闪烁着泪光。这个奇迹般的夜晚,不仅让小梅重获声音,也让我们的感情有了新的升华。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梅开始慢慢学习说话,虽然发音还不太标准,但那沙哑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小勇梅更是高兴坏了,整天缠着妈妈说话。他骄傲地对邻居家的小朋友们说:「我妈妈会说话了,她的声音可好听了!」
看着小梅一天天进步,我心里既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小梅终于可以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愧疚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也许忽视了她内心的渴望和挣扎。
但小梅却总是微笑着说:「大勇,别自责。这二十年来,你给了我最好的爱。现在我能说话了,我要把这些年想对你说的话,一句句都说给你听。」
在小梅重获声音的喜悦中,我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小梅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能说话了?
一个安静的夜晚,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小梅终于道出了她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
「大勇,其实我不是天生的哑巴,」小梅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我小时候是会说话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六岁那年,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小梅深吸一口气,「有一天,我在村口玩耍,突然看到一个醉汉在打一个小女孩。我吓得大叫,想要跑开。那个醉汉听到我的叫声,朝我扑了过来。。。。。。」
小梅说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继续说下去。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被吓得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大夫说我是受到了惊吓,导致了心因性失语。」
我听得心痛不已,原来小梅这么多年来一直背负着这样的阴影。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轻声问道。
小梅苦笑了一下:「起初,我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后来,我遇到了你。你那么善良,那么体贴,我怕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会因为同情而勉强和我在一起。我想要的是真心的爱,而不是怜悯。」
我紧紧抱住小梅,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愧疚。「傻瓜,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哑巴,而是因为你是你啊。」
小梅靠在我的肩膀上,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尝试说话,但总是开不了口。直到那天,看到勇梅被鱼刺卡住,我突然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只想救我的孩子。那一刻,我的声音奇迹般地回来了。」
我听完小梅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她曾经的遭遇感到心痛,又为她重获声音而欣喜。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坚强女人的敬佩。
「小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深情地看着她,「从现在开始,我会更加珍惜你,珍惜我们的家庭。」
小梅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大勇,其实我更要谢谢你。是你的爱给了我勇气和力量。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
我们相拥而泣,二十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我明白,小梅的遭遇虽然让她失去了声音,但也让她更加珍惜生活,更加懂得爱的可贵。
第二天,我们决定带小梅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医生听了小梅的经历,惊叹不已。他说小梅的情况非常罕见,是一种叫做「选择性缄默症」的心理障碍,在极度紧张或者危机情况下突然恢复说话能力的案例很少见。
医生建议小梅继续接受语言训练和心理辅导,以帮助她更好地适应重新说话的生活。小梅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小梅突然说:「大勇,我想去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我点点头,明白她是想要彻底面对自己的过去了。
我们开车来到小梅儿时的村子。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小梅站在村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终于不再害怕了,」小梅轻声说,「谢谢你,大勇,陪我走过这二十多年。」
我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小梅,往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你的声音,就是我们幸福的开始。」
随着小梅重获声音,我们的生活迎来了新的转机。我决定放弃在广州的工作,回到家乡创业。小梅完全支持我的决定,她说:「大勇,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2017年春天,我们在村里开了一家农家乐。地方不大,但环境优美,周围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小梅负责做饭,我则管理整体运营。小勇梅也会在课余时间来帮忙。
我们的农家乐很快就小有名气。游客们都说,这里不仅风景好,老板娘做的饭菜更是一绝。特别是小梅的拿手菜「苦瓜酿蛋」,成了我们店里的招牌。
小梅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了,她喜欢和客人聊天。每当有人夸她的菜好吃时,她总是笑着说:「这是我丈夫最爱吃的菜,放了我们全家的爱在里面呢。」
生意越来越好,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小勇梅上了高中,成绩一直很优秀。看着儿子健康快乐地成长,我和小梅感到无比欣慰。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美好地继续下去时,命运又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2018年夏天的一天,一位中年妇女来到了我们的农家乐。她的长相与小梅极为相似,只是看起来要成熟一些。当她看到小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小梅?」那位妇女颤抖着声音叫道。
小梅也呆住了,她盯着那位妇女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呼:「姐。。。姐姐?」
原来,这位妇女竟然是小梅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周小兰。
在我们的追问下,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揭开了。原来小梅和小兰是双胞胎姐妹,在她们六岁那年,小梅遭遇了那次可怕的经历后,她们的父母决定举家搬迁。但在搬家的途中,姐妹俩不慎走散。
小兰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而失声的小梅则被送到了奶奶家。多年来,小兰一直在寻找妹妹的下落,但因为小梅改了名字(原名叫周小红),所以一直没有找到。
这个意外的相遇,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喜不已。小梅和小兰抱头痛哭,二十多年的分离在这一刻finally得到了弥合。
小兰告诉我们,她现在在省城开了一家服装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她邀请我们去省城发展,说可以帮助我们把农家乐扩大规模。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我和小梅犹豫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又不想错过这个让家庭过上更好生活的机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们决定接受小兰的邀请。我们没有完全放弃农家乐,而是委托亲戚帮忙照看,自己则带着小勇梅搬到了省城。
在小兰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适应了城市的生活。我和小梅合伙开了一家特色农家菜馆,把家乡的美味带到了城里。小勇梅也转学到了省城的重点高中,学习更加刻苦了。
看着我们的生活蒸蒸日上,我常常感慨命运的奇妙。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哑巴」媳妇,如今不仅能说会道,还成了一个成功的餐厅老板娘呢?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紧紧抱住小梅,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善良坚强的妻子。而小梅总是温柔地说:「大勇,是你的爱给了我力量。」
我们相视而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我知道,无论前方还有什么挑战,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因为我们的爱,已经经受住了二十多年的考验,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美好。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是几年过去了。现在是2023年,我和小梅都已经年过半百,小勇梅也大学毕业工作了。
回首这些年的经历,恍如一场梦。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娶了「哑巴」姑娘的我,如今会有这样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们的餐厅生意越来越好,已经开了几家连锁店。小梅成了远近闻名的「巧厨娘」,她不仅会做一手好菜,还经常在电视上教人做菜,成了小有名气的「美食达人」。
小勇梅大学毕业后,接手了我们的部分生意。他年轻有为,充满创新精神,把我们的餐厅带入了新的高度。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和小梅都感到无比欣慰。
最让我们高兴的是,小勇梅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是他大学同学。那姑娘温柔贤惠,很得我和小梅的喜欢。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和小梅。
每当闲暇时,我和小梅就会坐在家里的阳台上,喝着茶,聊着天。小梅常说:「大勇,谢谢你当年娶了我这个‘哑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开口说话。」
我总是笑着回答:「傻瓜,是我要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还给了我那么多的爱和勇气。」
看着夕阳下小梅温柔的笑容,我感慨万千。生活就像是一道「苦瓜酿蛋」,有苦有甜,但只要用心去品味,就能尝出其中的美妙。
二十多年前,我娶了一个「哑巴」姑娘。二十多年后,我收获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继续携手同心,共同面对生活的酸甜苦辣。因为我们相信,只要有爱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无法跨越的。
看着天边的晚霞,我轻轻握住小梅的手,心中满是感激和幸福。这,就是我的人生,平凡却美好,普通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