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讨水奇遇
那清朝末年,天下不太平,世道也乱得很。
在中原一带有个偏僻的小村庄,名叫柳河村,村里民风淳朴,日子虽苦,但也算能填饱肚子。
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日里最关心的事儿,就是地里的收成和家里那点儿琐碎。
这天傍晚,太阳早早地躲进了西山,村里一片寂静。
村头老柳树下,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正汗流浃背地走来,背上背着一个破旧的乾坤袋,手里还拿着一把快磨秃了的拂尘。
这道士看上去年纪不小,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几分神秘。
道士名叫玄清子,是个云游四方的道人,平日里以算命看相、驱邪捉鬼为生。
这不,最近他听说附近一带不太平,常有鬼怪出没,便想着来此地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几个有缘人,积点功德。
玄清子一路走一路瞧,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柳河村。
此时天色已晚,他口干舌燥,便想讨碗水喝。
他顺着村道往里走,不多时就看到了一座青砖小院,院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种了几棵桃树,隐隐有香气传来。
玄清子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妇人探出头来。
这妇人看上去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标致,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带着几分疲惫。
「这位道长,有什么事吗?」妇人轻声问道。
玄清子双手一揖,道:「贫道玄清子,云游至此,天色已晚,口渴难耐,想讨碗水喝。」
妇人一听,微微一笑,道:「道长客气了,快请进吧。」
玄清子道谢后,迈步进了院子。
妇人将他领进堂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转身去厨房倒水。
玄清子一边打量着这屋子,一边暗暗思量:这户人家看上去并无异样,但为何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呢?
不多时,妇人端着一碗清水走了出来,递到玄清子面前。
玄清子接过碗,一饮而尽,只觉得这水清冽甘甜,比寻常的水要好喝多了。
他放下碗,正想说声谢谢,却见妇人忽然神色一黯,叹了口气。
玄清子心中一动,问道:「夫人,为何叹气?
莫非有何烦心事?」
妇人一听,眼眶微微泛红,道:「道长有所不知,我丈夫前日外出打猎,至今未归,生死未卜。
我独自一人守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怎能不伤心?」
玄清子一听,心中更觉奇怪:这妇人言辞之中,似乎并无半点悲伤之意,反而透着一股子诡异。
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夫人莫急,你丈夫或许只是暂时迷路,过几日便会回来。
贫道略懂些相术,不如让贫道替你算上一卦?」
妇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丈夫的命数,恐怕早已注定。」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妇人说话如此奇怪,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他正要再问,却见妇人忽然站起身,道:「道长,天色已晚,你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玄清子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打扰夫人了。」
妇人微微一笑,转身去收拾房间。
玄清子坐在堂屋里,心中却如鼓点般敲打着:这户人家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不多时,妇人收拾好房间,走过来道:「道长,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快去歇息吧。」
玄清子起身道谢,跟着妇人来到房间。
这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是床头上挂着一幅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仔细一瞧,只见那画像上画着一个年轻男子,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只是眼中却透着一股子阴郁。
玄清子心中一动,问道:「夫人,这幅画是你丈夫的画像吗?」
妇人一听,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是我丈夫年轻时的画像。」
玄清子又问道:「你丈夫去世多久了?」
妇人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道:「道长何出此言?
我丈夫只是外出未归,并未去世。」
玄清子微微一笑,道:「夫人莫怪,贫道只是看这画像上的气息不对,似乎有些问题。」
妇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道:「道长多虑了,只是普通画像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玄清子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道:「罢了,或许是贫道看错了。
夫人也早点休息吧。」
妇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玄清子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户人家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他闭目凝神,开始用道术探查起来。
这一探查不要紧,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只见这屋内隐隐有股子阴气缭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
玄清子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屋内果然有古怪!
他正要起身查看,却见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玄清子心中一紧,急忙坐起身,喝道:「谁?」
那黑影一愣,随即停下脚步,道:「道长莫怕,是我。」
玄清子定睛一瞧,只见那黑影正是那妇人。
她此时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走到玄清子面前,低声道:「道长,我丈夫并未去世,只是……」
玄清子见她欲言又止,道:「夫人但说无妨。」
妇人叹了口气,道:「只是他早已不是人了。」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中更惊,道:「你丈夫早已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道:「他……他变成了厉鬼。」
玄清子一听,眉头紧皱,道:「夫人,此事非同小可,你快快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她丈夫名叫柳风,是个猎户。
前日他外出打猎,不慎被一只凶猛的野兽所伤,回来后便一病不起。
她请了几个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
柳风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几夜,最后咽了气。
她悲痛欲绝,将柳风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
可是,安葬后的第二天晚上,她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她起身查看,却发现柳风竟然站在院子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柳风一把拉住。
柳风告诉她,自己死后变成了厉鬼,无法离开这片土地。
他每晚都会回来找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摇头,可是柳风却不管不顾,每晚都会来纠缠她。
她无奈之下,只好每天晚上都点上香烛,摆上祭品,祈求柳风能放过她。
可是,柳风却越来越疯狂,甚至开始威胁她,要她和他一起变成厉鬼。
她害怕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今晚见玄清子来讨水,她本想趁机求救,却又担心玄清子不是柳风的对手,反而害了他。
可是,当她看到玄清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玄清子听完妇人的讲述,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他道:「夫人放心,贫道定会帮你除去这厉鬼。」
妇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道:「多谢道长。」
玄清子站起身,道:「夫人,你先去歇息吧,贫道自有办法。」
妇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玄清子则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思量:这厉鬼如此凶悍,不知能否将其降服?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阴风袭来,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他定睛一瞧,只见那黑影正是柳风的鬼魂。
只见他满脸狰狞,双眼赤红,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玄清子冷哼一声,道:「哼,区区厉鬼,也敢在贫道面前放肆!」
说罢,他双手一挥,两道金光从掌心射出,直奔柳风而去。
柳风一见金光,吓得连忙躲闪。
玄清子见状,哈哈大笑,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直扑柳风而去。
柳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惨叫,柳风的鬼魂便被玄清子的金光击得粉碎。
玄清子收功而立,望着地上的碎片,心中暗自得意:这厉鬼虽然凶悍,却终究逃不过贫道的手掌心。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被推开,那妇人跑了进来。
她一见地上的碎片,便知道柳风的鬼魂已经被玄清子除去了。
她心中一喜,连忙跪在地上,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玄清子微微一笑,道:「夫人客气了,快起来吧。」
妇人站起身,道:「道长,如今我丈夫的鬼魂已经除去,我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吗?」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中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妇人似乎并不简单。
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妇人忽然脸色一变,道:「道长,你为何要害我?」
玄清子一听这话,愣住了,道:「夫人何出此言?
贫道刚才已经帮你除去了厉鬼,怎会害你?」玄清子话音刚落,只见那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刺向他的心窝。
玄清子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左手一挥,一道金光打出,将妇人手中的匕首击落在地。
「你究竟是何人?
为何要加害于我?」玄清子怒喝道。
妇人冷哼一声,道:「哼,你还不知道吗?
我就是柳风!
你害得我好苦啊!」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中更惊,道:「什么?
你是柳风?
不可能!
柳风的鬼魂已经被我除去了!」
妇人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除去我吗?
我不过是将计就计,故意让你以为我已经死了,然后再趁机加害于你。
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
玄清子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这个奸诈的妇人,竟敢欺骗于我!
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他双手一挥,两道金光再次射出,直奔妇人而去。
妇人见状,不敢大意,连忙躲闪。
两人一来一回,斗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几个村民闯了进来。
他们一见玄清子和妇人正在打斗,吓得连连后退。
「妈呀,这是咋回事啊?」一个村民惊道。
「不知道啊,这道士和这妇人咋打起来了呢?」另一个村民疑惑道。
玄清子一见村民来了,心中稍安,连忙喊道:「乡亲们,快来帮我抓住这个奸诈的妇人!
她是厉鬼化身,想要加害于我!」
村民们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摆手,道:「不行啊道士,我们可不敢抓厉鬼啊!
万一被厉鬼缠身可咋整啊?」
玄清子一听这话,急得满头大汗,道:「乡亲们,你们别怕!
贫道自有办法对付她!
你们只要帮我拖住她就行!」
村民们一听这话,互相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帮你拖住她!」
说罢,几个村民一拥而上,将妇人团团围住。
妇人见状,怒喝道:「你们这些大胆的村民,竟敢帮这道士对付我!
我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罢,她双手一挥,顿时一股阴风袭来,将几个村民吹得东倒西歪。
玄清子一见这情形,连忙念动咒语,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了妇人的额头上。
妇人只觉得额头一凉,随即身体一僵,动弹不得了。
她大惊失色,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玄清子冷哼一声,道:「哼,我这张符咒能定住你的魂魄,让你无法再施展妖法。
现在,你还有什么?」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平静下来,道:「哼,就算你能定住我的魂魄又如何?
我的本体还在外面,你根本伤不到我!」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道:「什么?
你的本体还在外面?
那你究竟是谁?」
妇人哈哈大笑,道:「我乃千年女鬼柳如烟,这柳风不过是我的一缕分身罢了。
我本想借助他的身躯重返人间,没想到却被你破坏了。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我的本体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和你这些乡亲们都得死!」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中更惊,道:「千年女鬼柳如烟?
这……这怎么可能?」
妇人冷笑道:「哼,你以为你这小小的道士能知道多少?
我柳如烟在人间作恶多年,害死了无数人。
今日被你所困,算是我大意了。
不过,你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说罢,她忽然身体一缩,化作一股黑烟,从窗缝中逃了出去。
玄清子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当他来到院子里时,却发现那黑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可咋办啊?」玄清子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忽然喊道:「道士,你快看!
那黑烟往村后山坡上去了!」
玄清子一听这话,连忙抬头望去,果然见那黑烟正往村后山坡上飘去。
他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撒腿就往山坡上跑去。
一路上,他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跟头。
当他终于来到山坡上时,却发现那黑烟已经停在了一座坟墓前。
他定睛一瞧,只见那坟墓正是柳风的坟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清子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这时,那黑烟忽然化作一个身披黑袍、头戴黑纱的女子,正是那千年女鬼柳如烟。
她一见玄清子来了,哈哈大笑道:「道士,你终于来了!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双手一挥,顿时阴风四起,飞沙走石。
玄清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哼,就凭你这点道行也想跟本鬼斗?
简直是自不量力!」柳如烟冷笑道。
玄清子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
他心中一动,暗道:对了!
这女鬼既然害人无数,定有克星存在。
我何不找找看?
于是,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开始感应起来。
不一会儿,他忽然觉得手中一热,低头一看,只见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这是……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护身符!」玄清子惊喜道。
他连忙将护身符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护身符忽然光芒大放,将周围的阴风都逼退了几分。
柳如烟一见这情形,大惊失色,道:「你……你这是什么法宝?」
玄清子冷笑道:「哼,此乃我师父传给我的护身符,专门克制你这种邪祟之物。
今日你休想再逃!」
说罢,他将护身符猛地往柳如烟身上一抛。
只见那护身符化作一道金光,将柳如烟团团围住。
柳如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死死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不……不可能!
我柳如烟千年道行,怎么可能毁于一旦?」她惊恐地喊道。
玄清子冷哼一声,道:「哼,作恶多端,终有报应。
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说罢,他双手一挥,又是一道金光打出,将柳如烟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黑烟渐渐散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玄清子见女鬼已除,心中大喜。
他转身回到村里,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村民们。
村民们一听这话,纷纷对玄清子感激不已。
「道士啊,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要不是你,我们可就要被这女鬼害死了!」一个村民感激道。
玄清子微微一笑,道:「乡亲们客气了。
除魔卫道乃是我辈的职责所在。
只是这女鬼虽然已除,但她的怨念未消,恐怕还会有些波折。
你们今后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村民们一听这话,连连点头称是。
从此以后,他们便对玄清子更加敬佩了,也将他的事迹传遍了十里八乡。
而玄清子呢,也继续着他的云游生涯,继续着他的除魔卫道之路。
玄清子在村子里住了些时日,帮着村民们解决了不少怪事。
大家伙儿对他那叫一个感激涕零,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往他那儿送。
玄清子呢,也不客气,来者不拒,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多滋润了。
这天,玄清子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头拿着根狗尾巴草,瞎琢磨着下一步该去哪儿云游。
突然,村头老张头家的大儿子,小张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妈呀,玄清子道长,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小张子一边跑,一边喊,那声音都快把房盖儿给掀了。
玄清子懒洋洋地抬起头,眯缝着眼儿,问道:「啥事儿啊,小张子,瞧把你给急的,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小张子跑到跟前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是,是比那还严重!
咱村西头那老槐树,今儿个早上突然冒烟儿了,还传出阵阵哭声,可瘆人了!」
玄清子一听,眉头一皱,心里头「咯噔」一下,暗道:这事儿可不简单呐!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小张子说:「走,带我去看看。」
小张子在前面带路,玄清子跟在后面,俩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村西头的老槐树下。
只见这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可此时却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烟雾,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头直发毛。
玄清子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儿,又仔细瞧了瞧那烟雾和哭声,心里头渐渐有了数。
他对小张子说:「小张子,你回去告诉大伙儿,晚上都别出门,这槐树里头有东西。」
小张子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点头,撒腿就往村里跑。
玄清子则留在老槐树下,从乾坤袋里掏出几张符咒,贴在了树干上。
符咒一贴上,那烟雾和哭声立刻就小了许多。
玄清子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要想彻底解决这事儿,还得等到晚上。
到了晚上,玄清子换上了一身道袍,手里头握着桃木剑,静静地坐在老槐树下。
月黑风高,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到了半夜时分,那烟雾和哭声再次响起,而且比白天还要强烈。
玄清子眯缝着眼儿,紧盯着老槐树,只见树干上渐渐浮现出一张人脸,那张脸扭曲着,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玄清子冷哼一声,手里的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射向那张人脸。
人脸「啊」地惨叫一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紧接着,又有好几张人脸从树干上浮现出来,一个个都张牙舞爪的,想要扑向玄清子。
玄清子不慌不忙,手里的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金光闪闪,将那些人脸都挡在了外面。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心里头暗叫不好,连忙侧身躲避。
只见一道黑影从他身边掠过,直奔村头而去。
玄清子哪里肯放过,连忙拔腿就追。
那黑影跑得飞快,玄清子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跟得上。
俩人一前一后,一直跑到了村头的乱葬岗。
那黑影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露出了真面目。
只见那是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女鬼,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玄清子。
「你,你就是槐树里的那个东西?」玄清子问道。
女鬼冷哼一声,道:「不错,我就是这槐树里的怨鬼。
百年前,我被人冤枉,含冤而死,埋在了这乱葬岗。
我的魂魄无处可去,只能附在这棵槐树上。
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受着煎熬,今日,你终于来了,我要让你偿命!」
玄清子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气呀,他怒喝道:「哼,你这怨鬼,不去找那害你的人报仇,反倒来害无辜的百姓,看我不收了你!」
说罢,他手里的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直刺女鬼的胸口。
女鬼大惊,连忙躲闪。
俩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亮光,紧接着,一声炸雷响起,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女鬼一见这情形,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
玄清子哪里肯放过,他嘴里头念念有词,手里的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将女鬼牢牢困住。
女鬼在金光里挣扎了几下,最终化作了一股黑烟,消散在了雨幕中。
玄清子见女鬼已除,心里头那个痛快呀,他收起桃木剑,转身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雨点儿打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可他的心里头却热乎乎的。
回到村里,玄清子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伙儿。
大伙儿一听,都纷纷鼓掌叫好,对玄清子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玄清子道长,你可真是咱们的大救星啊!」老张头握着玄清子的手,激动地说。
玄清子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张头,你客气了。
除魔卫道乃是我辈的职责所在。
只是这女鬼虽然已除,但她的怨念已深,要想彻底消除,还得靠你们大伙儿多行善事,积德行善啊。」
大伙儿一听这话,都连连点头称是。
从此以后,他们便更加尊敬玄清子了,也把他的话当成了至理名言,时刻牢记在心。
玄清子在村子里又住了些时日,帮着大伙儿解决了不少难题。
直到有一天,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收拾起行囊,准备继续他的云游生涯。
大伙儿得知玄清子要走,都纷纷前来送行。
他们给玄清子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一路上能用得上的东西。
玄清子感激不尽,一一收下。
临行前,他望着大伙儿,深情地说:「乡亲们,我走了。
但请你们记住,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时刻惦记着你们。
愿你们今后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
大伙儿一听这话,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纷纷挥手告别,目送着玄清子的身影渐渐远去。
玄清子就这样离开了村子,继续着他的云游生涯。
他走过了千山万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始终牢记着乡亲们的话,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的故事也在人们中间广为流传,成为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