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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哈斯倫是熱火的隊魂?(看球較晚)?

2020-10-04體育

關於哈斯倫:從世俗眼中的「混子」,到堅守一城的「混不吝」。

初來熱火報到的時候,哈斯倫的確像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混子」。


大學生涯的最後兩季,年輕的哈斯倫都入選了分區小聯盟的最佳陣容第一隊--而現在熱火的這批年輕人,從文森特到斯特魯斯,從海史密斯到戴斯,都曾在青蔥歲月裏當過「小球會球王」,所以,現如今已然威風凜凜的哈隊,與這些年輕的小夥子交起心來毫不費力。


在「畢業即失業」的日子裏,哈斯倫爆肥了四十多斤,最終在法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裏倒逼自己進步,他當然想回歸故土。


2003年的那個夏天,韋德差點沒認出這個差點拿到了全國冠軍的家夥。但技術不會騙人,當哈斯倫亮出準到極致的中投基本功時,斯波馬上拍板把前者留下。


世上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最初我們都是凡人。哈斯倫最早的想法無非是有一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攢上幾年錢,做點小營生,供養父母,以便在數十年後的金融專業同學聚會上能有幾分薄面。


在訓練裏,年輕的韋德和哈斯倫已經形成了擋拆配合的默契,只需要一個時機,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然後就是2004年夏天,不喜歡擋拆戰術的鯊魚東遊,喜歡擋拆的哈斯倫上岸。



講到這裏,先插播幾則問答:


一.在熱火三次總冠軍之旅中,哈隊的價值和成色究竟如何?


且不說06年總決賽對位諾威斯基的回合中讓後者42投13中的表現,韋德和哈隊的擋拆戰術配合,在熱火隊史的分量上,就是壓箱底級別的--奈許和小斯,柯比和大加,史塔克頓和馬龍,大家都耳熟能詳了;而過了比斯坎大道,就是韋德和哈隊。


隨著年紀的增大,奧尼爾在保持著一定破壞力的同時,在防守端的移動能力愈發下滑,而機動性極強的哈斯倫正好補上了這一塊。很多人說,隨便找個2公尺06左右的藍領內線也能飛奔左右,運動能力突出的還能大帽迎擊。


但哈斯倫的優勢在於出色的卡位和轉換意識。跳跳男們固然讓人拍案叫絕,但在萊利的籃球哲學裏,快速完成攻防轉換才是更「實惠」的選擇,而讓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是1996年面對公牛的系列賽敗北,芝加哥人用「群蛇出洞」般的控球推進,讓邁阿密黯然失色。


後兩冠尤其是腿傷之後,哈斯倫的賬面貢獻不如往昔。但拋開那些出頭打架的時刻,韋德和哈斯倫的二人組,仍然是熱火在局面難看下的「止渴」選擇。


這就是萊利時代熱火的準則:無論何時,都要有兜底的東西,從不玩「爽一把就解散」的套路。哈隊當然深諳此道。



二.可以當助教啊?總是占個位置,是有多缺錢?


哈隊之前早已表態:「在場邊對球員發號施令的事情讓我感覺不舒服,我在和隊員們一起拉伸訓練時的感覺更好。」


「我晚上得睡覺,夥計。這就是我不想當教練的原因。我所處的位置,教練們必須根據某些事情來做決定,比如說選秀權,這個事情,那個事情,等等。我從來不想那樣做。我一直想保持中立。誰工作最努力,誰就應該得到上場時間。我不想勾心鬥角。」


而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是,熱火助教團隊除去隨隊客場旅行和訓練日的分組訓練外,平時是「走讀制」的,隊員有要求,他們會開車來到球館--而這當然不符合哈隊「與年輕人同吃同住同勞動」的願景。


至於薪水問題,各位不必多慮。哈隊早就是旗下擁有40多家連鎖店面的成功商人。金融學士學位不是白拿的;就在上周,他還在「小微企業幫扶計劃」中給創業者們發放資金(【相關閱讀:助力邁城小微企業發展,「305先生」哈斯倫深知責無旁貸】)。


三.隊員們真的服他麽?噴巴特勒是「不知輕重」?


原理很簡單:讓隊員們對標自己同位置那些進攻輸出能力強的頂級球星就是了--哈隊可以在一個系列賽裏把德克防到三成命中率,自己則穩定輸出。當然,熱火隊內不是沒有這樣的球員,文森特限制特雷楊,馬丁連續面對各種單打手,尤爾特賽文讓艾頓贊不絕口,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老大哥,那就是哈隊。


時至今日,依然有無數關於06總決賽的爭議,但有質疑哈隊對位封鎖德克表現的聲音麽?並沒有。
至於和巴特勒的爭執,只要看過原視訊(【相關閱讀:分析解讀熱火此次沖突事件】)的人們都應該可以分辨出,哈隊的怒火指向的是什麽--他希望巴特勒去擔起球隊領袖職責,當然,吉米在後面做到了。


而且別忘了,在兩年前園區復賽的球員會議上,當雷霸龍,喬治和貝佛利情緒消極時,哈隊也同樣直言不諱地要求「你們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為不在聚光燈下的普通球員守住了底線。



2005年,哈斯倫開始了自己成為「305先生」的旅程。


那一年,他建立了自己的基金會,致力於關懷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兒童,並「透過旨在使青少年充分發揮個人和教育潛力的計畫和服務,幫助他們提升自我和增強自信」。


每年聖誕假期,他都會和孩子們度過一段有玩具,零食和遊戲的美好時光,充當南海岸的聖誕老人:「我記得自己兒時過節的孤苦情景,希望有機會讓孩子們不重蹈覆轍。」


2020年3月,疫情蔓延,哈隊發表了題為【真實的邁阿密】的文章,提到了自己所知道的青少年們的困境:「你知道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每天有多少孩子會私信我,說‘嘿,UD,你是否能給我找份工作?我知道你擁有一些地鐵沿線上的生意。我只是想給家裏弄點錢。’」




文章發出的幾個小時後,在邁阿密市委員會會議上,專員肯-羅素提到了哈斯倫的文字,並呼籲采取行動幫助在疫情期間為有需要的兒童提供食物。


結果是有關方面承諾撥款 100 萬美元來為全市有需要的家庭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並行起「透過饑餓向前推進」倡議。


幾個月後,2020年6月,在佛洛伊德去世後的抗議活動之後,哈斯倫 在邁阿密市警察局舉行的新聞釋出會上向民眾發表講話。



對此,韋德感慨道:「我還記得在世界各地的抗議活動期間,邁阿密的社會情況很糟糕。我當時正在看電視,UD突然出現在熒屏上,我聽著他說了什麽,他是如何站在新聞釋出會上向這座城市發表演講,以及代表這座城市發表演講的。在那一刻,我甚至對他有了更深的敬意。作為南佛羅裏達州的領袖,我眼中的他與眾不同。」


6月底,瑟夫賽德公寓樓發生坍塌事故,哈隊代表熱火和自己趕到現場表達慰問,並且在紀念墻邊承諾自己會幫扶在事故中失去親屬的孩子們。



「當我有空的時候,我就會花時間和邁阿密市長法蘭西斯-蘇亞雷斯和戴德縣縣長丹妮拉-萊文-卡瓦坐下來交談,」他表現,「我花時間和不同的人坐下來,這就是我完成這些事情的原因,因為我建立了與他們的聯系。」


透過會面,萊文-卡瓦註意到哈斯倫「非常關註年輕人」,並相信「投資和導師對年輕人的發展至關重要」。


那麽,哈隊為什麽不考慮參政呢?「我晚上要休息。如果當政客,那麽我晚上會睡不好覺的。」


而回饋社會的意識和幫助他人的重要性,則是哈斯倫的繼母芭芭拉-伍頓教給他的寶貴財富。


他說:「我們談論的是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女性,她撫養自己的妹妹,並張開雙臂撫養另一個孩子,也就是我。我很早就懂得了什麽是有同情心,什麽是不顧一切的付出,什麽是不求報酬的付出,以及什麽是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做一個好人。因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她對我來說就像一塊基石。


我很早就明白了給予和陪伴在人們身邊是多麽重要。我很早就明白了,因為那是我的救命稻草。這就是我今天在這裏的原因,因為有人幫我做了一些他們本不必做的事。她有一份好工作,她有機會,她擁有我小時候需要的東西,能夠讓我處於成功的位置,保護我的安全。」


而在2016年夏天,哈隊曾考慮過離開熱火,但對南佛羅裏達的奉獻意識,最終讓他選擇留下。


「當德韋恩開始新的生活,當他考慮要繼續生活、進行這些對話時,我腦子裏有一個想法,也許我們是時候繼續生活了,讓別人感受到我們的存在。這就是現實。


人們不明白的是,為了實作自己的夢想,還有很多艱苦的工作和犧牲。對我來說,我不得不犧牲一些經濟利益,不去為其他球隊打球;犧牲了上場時間,顯然我並沒有在其他地方得到更多的上場時間。所有這些事情都令人沮喪。每天晚上坐在板凳上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但我了解自己的角色,了解更大的藍圖。我明白,憑借自己的發聲和影響力,我可以變得更有價值。」


而他在邁阿密的工作也遠未結束。


什麽是生活在南佛羅裏達州的人們最重要的兩個需求?哈斯倫相信,是兩點:負擔得起的住房和正常的工作。


他正在努力解決這兩個問題。


哈斯倫參與了一家房地產企業的計畫,該企業將在溫伍德和北邁阿密提供經濟適用房。他在整個南佛羅裏達州都擁有自己的生意,比如幫助提供就業機會的Subway和星巴克門店。


「當我完成這些任務後,我希望人們記得我,因為我能夠在社群第一和籃球第二的人生中都能做到極致,我希望他們記住我的經濟適用房、工作、我待人的方式以及我將在南佛羅裏達繼續做的事情。」


而他也會堅定地追逐心中所愛。

「我不認為成就和榮譽是理所當然的,我真的活在追逐夢想的路上。但當我活著的時候,我要繼續追求,讓它繼續下去,我停不下來。這一切不是一夜之間發生的,我們已經播下這些種子很長時間了。」



至於外界如何看待自己的相關爭議,哈斯倫並不在乎。


「我不會在乎那些蠢逼的聲音,我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麽。每天,我就像在工地勞作的工人一樣,辛苦付出,期待收獲。」


是的,哈斯倫從來不是附庸風雅的紳士,在他身上充滿著渾濁的氣息和粗獷的幹勁,他不介意向任何蔑視自己心中所愛的動作予以回擊。


很多時候,他只是以一個「普通工作者」的心態去做事,去奉獻,去發聲。而正是這一切不平凡的平凡,共同構築成為一支球隊和一座城市的精神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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