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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的狗變成霸總了

2024-04-18寵物

和名義未婚夫打了一架,醒來人在醫院。

而路過打架現場,卻拒絕施以援手的那位高冷總裁,此刻正扒著病床,瞪著一雙關切的狗狗眼看著我。

「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的芋頭呀!」

芋頭是我養了三年的小土狗……

我無語凝噎,世界終於顛成了我不敢想象的樣子。

1、

我從病例卡上知道了他的名字:風煜。

我剛回九海市不久,不太熟悉這個圈子的人脈,但昨晚和於肅打架的時候,看於肅對他諂媚的態度,就能猜出來他身份不一般。

現在他身邊圍著三個保鏢和五個保姆,還有一個中山裝考究的管家。他卻抱著我的胳膊哼哼唧唧。

「小花生,你別走。」

九雙眼睛都向我射來探究的目光,我尷尬地想把胳膊抽出來,沒能成功。

這家夥一米八八的個子,胳膊上那健碩的肱二頭肌感覺掄起來能把我扔出太陽系。我沒再堅持,索性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我和……一個朋友打架,他路過,被誤傷了,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被九雙眼睛看的渾身發毛,我盡量簡短的解釋了一下。

管家徐徐開了口,「大夫說,傷著頭了。」

「是的,被我……那個朋友扔的盤子砸到了,他當時扔的可用力了,我都快嚇死了。」

我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心裏陰暗地期待著這家土豪趕快去找於肅的麻煩。

果然,管家臉色一冷,「律師會跟你那位朋友聯系的。」

我內心瘋狂鼓掌。

其實在風煜自稱芋頭的時候,我不是沒想過魂穿這種可能性,雖然作為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這個念頭迅速被我掐滅了,但內心還是有那麽一點,就一點的,懷疑。

如果是魂穿,那風煜的靈魂是不是在芋頭的身體裏?這會兒沒準在哪個垃圾箱裏吃泔水呢。

想到風煜見死不救的樣子,我惡劣的產生了一絲幸災樂禍。

但一想到吃垃圾的身體還是我芋頭的,我又抓心撓肝地心疼。

風煜睡著了,我甩著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導致酸疼的胳膊沖去醫生辦公室。

「他是重度腦震蕩的後遺癥,現在記憶和認知處於一個比較混亂的狀態,和那種傳統的失憶還不太一樣。」

「但我跟他原本不認識,他現在特別黏我,還自稱是我的狗……」

「這很可能是他昏迷前受到的一些刺激讓他產生了意識錯位,你的狗當時在現場嗎?」

2、

芋頭當時確實在現場。

那時候我正帶著芋頭在公園玩,於肅突然跑過來說要請我吃大餐。

傻不楞登的我直到酒店包廂門口才意識到,他是騙我去給某位權貴陪酒。

我斷然拒絕,他強行拖拽,我們就在包廂門口打了起來。

風煜就是這時候路過的,滿臉掛彩的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的大腿。

於肅笑得極其諂媚。

「風少,您也來吃飯呀?我這跟女朋友鬧著玩呢……」

風煜沒有理他,低頭看向我,我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求求你,幫我報警!」

精致的金絲眼鏡後面投來冰冷的目光,毫無情緒的聲音讓我心底一抖

「放手,你弄皺我的褲子了。」

怎麽會有這麽冷漠的人,我絕望地松了手,在心裏罵了他祖宗十八輩。

芋頭一直在圍著於肅吼叫,試圖讓於肅遠離我,眼看於肅又來拉我,它瘋了一般咬了於肅一口。

於肅也瘋了,抓起餐具櫃裏的盤子就朝芋頭砸去。

芋頭躲開了,一地碎片。

我急了,一邊阻攔於肅,一邊隨手從口袋裏摸出口紅面紙之類的東西往芋頭身上砸,想把它趕走。

「芋頭!快跑!快跑啊!」

於肅一拳打在我額角,我一陣暈眩,扶著墻蹲下去。

漸漸模糊的視野中,芋頭往前跑走了,同時還沒走遠的風煜回了頭,於肅又抓起一個盤子,狠狠朝芋頭砸去。

那個盤子不偏不倚,正中風煜腦門。

一瞬間我覺得這個場景十分滑稽,失去意識前沒忍住笑出了聲。

3、

醫生聽完我的描述,了然一笑。

「那就對了,這個事情這麽刺激,一定會給他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從而讓他產生了意識錯位。」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我的狗叫芋頭呢?」

「你不是喊了芋頭這個名字嗎?」

「對哦,他肯定聽見了……」

「對呀。」

我心情有些復雜,嘀咕了一句,「所以不是我的狗變成了人,而是人變成了我的狗……」

醫生的目光中陡然出現了一絲關愛傻子的嫌棄。

「年輕人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小說吧,要相信科學,按時吃藥,好好修養,會恢復的。」

「好的,謝謝醫生。」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打了無數個電話托了各種人脈找芋頭,酒店的人、附近幾條街的環衛工、公共區域的監控……該問的該查的都做了。

毫無音訊。

風煜突然跑了進來,抓著我的胳膊,一臉委屈。

「你在做什麽?怎麽不來找我?」

「我在找我的芋頭!」

我正煩躁的不行,語氣不怎麽友善。

「我就是你的芋頭呀!我不是在這呢麽。」

看著風煜眼睛裏那清澈的愚蠢和癡纏,我倒寧願他還是昨天那副生人勿近的鬼樣子。

「你不是我的芋頭,你只是腦子瓦特了。」

我想把他的手扒下去,他執拗地緊握不放。

「我是!你說我總能帶給你快樂,是能治愈你的存在,所以才叫我芋頭!」

一瞬間我感覺血壓直沖腦門,五雷轟頂般的震撼燒糊了我的腦子。

「你說什麽?!」

「我說,你說我能治愈你,才叫我芋頭!」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因為我的確對芋頭說過這樣的話。

用食物給寵物起名字是很常見的現象,所以我也沒跟別人說起過這個諧音梗。

他怎麽會知道的?總不能是巧合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算是馬克思他老人家來了,這也是我的芋頭!

4、

我一直說芋頭是我的好大兒。

如今,它真的成了字面意義上的好大兒。

但是我笑不出來……

我看著風煜,心情愈發復雜。

這張臉很好看,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如果在路上看到,說不定我還會花癡一下。

但我實在無法把他和芋頭聯想在一起。

風煜被護士抓走打針去了,臨走前他堅持留下了寫著他手機號碼的小紙條,一再叮囑有事找他。

我跌跌撞撞地沖出去,漫無目的的遊逛到醫院後面的小樹林。

一個年輕女孩牽著一只笑瞇瞇的薩摩耶在那裏溜達,看起來十分快樂。

突然間,我悲從中來,蹲下去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女孩驚慌失措地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你怎麽啦?需要幫忙嗎?」

我抽泣著擡起頭。

「如果……你的狗變成了男人,你會怎麽辦?」

女孩被這個離奇的問題問得一怔,皺眉認真思考了一下。

「我覺得……有點不敢想像……」

她說著彎腰拍了拍那只白花花毛絨絨的微笑寶寶。

「寶,你可千萬別變成臭男人啊!」

我哇的一聲,哭的更響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