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國新聞周刊
預防出生缺陷，更重要的是理念先行
葉紅（化名）生下兒子元元時，一稱體重，5斤6兩。當時她還有點嘀咕：老話都說生個大胖小子才有福氣，5斤多會不會有點輕了？產科醫生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孩子體重正好，不要看他生下來小，後期會長得很快。」
葉紅第一次了解到，原來關於新生兒體重和孕期營養，還有很多認知誤區。比如「孕期要多吃，兩個人的營養呢」「孕早期都在孕吐，後期可得好好補」，殊不知這很容易造成孕婦體內營養失衡，體重過重，胎兒過大，不僅分娩的危險性明顯增加，巨大兒（體重超過8斤）長大後罹患肥胖、糖尿病等心腦血管疾病的機率也會增加。
今年6月，國家衛健委等多部門釋出【關於印發「體重管理年」活動實施方案的通知】，明確提出要「加強孕產婦體重管理、營養評價和身體活動指導」。去年8月釋出的【出生缺陷防治能力提升計劃（2023-2027年）】中同樣提出，「促進育齡婦女在孕前、孕期註重合理營養」，從而有效預防和控制嚴重出生缺陷的發生。
不只是巨大兒，先天性心臟病、神經管畸形、地中海貧血、唐氏症候群等，出生缺陷病種多，病因復雜，影響了從生命起點開始的全生命周期的健康水平。恰逢9月12日是中國預防出生缺陷日，我們希望透過關註孕期營養，幫助守好生命健康「第一關」。
生命早期1000天有多重要
據了解，目前已知人類出生缺陷疾病達8000-10000種 [1] ，中國圍產兒主要出生缺陷為先天性心臟病、馬蹄內翻、小耳、腭裂、腦積水等 [2] 。
出生缺陷會給家庭帶來沈重的精神和經濟負擔，預防出生缺陷也成為全球重大醫學課題。世界衛生組織（WHO）認為，生命早期1000天（包括女性懷孕的胎兒期280天到寶寶出生後的2歲720天），是一個人生長發育的「機遇視窗期」，奠定其一輩子的健康走向。健康與疾病的發育起源（DOHaD）理論也認為，生命早期1000天處於營養失衡，會對子代造成多種影響 [3] 。
以神經管畸形為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是中國最常見的出生缺陷型別之一，很多嬰兒不能順利出生，即使存活下來，也會落下終生殘疾。
彼時，中國希望從圍產保健領域入手，找到辦法解決出生缺陷率高的問題。直到1996年，中國婦幼衛生「三網監測」系統（孕產婦死亡監測、兒童死亡監測和出生缺陷監測）逐步建立和完善起來，在對近25萬例新婚夫婦及其妊娠結局進行長達3年的追蹤監測，發放1700多萬葉酸片劑後，發現育齡女性在懷孕前後每日單純增補0.4毫克葉酸，可以有效降低高發地區85%的神經管畸形發生 [4] 。這一成果還得到WHO的充分認可，0.4毫克的葉酸增補劑量成為預防出生缺陷的全球標準。
如今，對很多孕婦們來說，補服葉酸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僅能聽到醫生囑咐，社群衛生服務中心還會提供免費的葉酸補充劑。
既往研究表明，除神經管畸形外，葉酸也能有效降低先天性心臟病的發生。但相關指南和專家共識認為，葉酸補充的最佳時期應該是孕前至少3個月，因為身體要累積葉酸量。但實際上，超過一半的女性都是在懷孕後才開始補充葉酸，圍孕期（孕前至少3個月至孕期前三個月）每日葉酸服用劑量正常的孕婦僅有11.69% [5] 。
北京協和醫院產科中心主任、主任醫師高勁松對此表示：「隨著孩子的生長發育，人體對於營養的需求越來越高，以往我們強調早期補充葉酸或者含葉酸的多種維生素，現在發現整個孕期持續補充，對於孩子的發育和降低婦娠的並行癥風險如貧血、妊娠高血壓和低出生體重等也是有幫助的。」
母嬰營養補充需求更加多元、細分
盡管七普數據顯示，中國人口呈現低速增長態勢，總和生育率多年處於警戒線之下，但與之相對的是母嬰市場持續火熱。
【2023年母嬰營養品行業趨勢白皮書】顯示，2023年中國母嬰營養品市場規模仍保持兩位數增速持續向上，其中母嬰營養品（主要是孕產婦DHA、維生素D、鈣鐵鋅、葉酸等營養制劑）成為驅動母嬰消費增長的一大主動力。
據市場份額來看，在全球孕婦維生素及營養品市場前15強生產商排名及市場占有率排名中，拜耳遙遙領先，超過第二名2/3之多 [6] 。拜耳健康消費品中國區營養品類負責人顧曉娟在采訪時表示，拜耳旗下專業孕嬰營養品牌愛樂維，已經在全球上市40年，產品線覆蓋從備孕開始到寶寶兩歲的生命早期1000天營養。
2001年，中國加入WTO同一年，愛樂維獲批在國內上市。顧曉娟介紹，在此之前，愛樂維是全球唯一擁有大樣本RCT研究（隨機對照實驗）的產品，擁有25項來自全球8個國家的臨床研究數據，「它的有效性經過臨床驗證。」進入中國市場後，為區別國內外人群需求的差別，拜耳支持臨床專家在北京協和醫院、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四川省婦幼保健院等單位開展起本土大樣本研究。
比如與北京協和醫院開展的「含葉酸多元營養素在計劃懷孕期的臨床套用」研究顯示，中國孕婦孕期碳水化合物的攝入量遠高於推薦值，而維A、C、B1、B2、鈣缺乏較為嚴重。與此同時，研究進一步證明，與每天增補單一葉酸0.4mg相比，每天服用含0.8mg葉酸的復合維生素制劑可以更快達到預防神經管畸形的閾濃度，並其他出生缺陷風險。因此推薦計劃懷孕時補充多元營養素預防出生缺陷更全面有效 [7] 。
支持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開展的「妊娠期補充復合維生素與妊娠結局的回顧性佇列研究」則顯示，與妊娠期未服用復合維生素相比，在妊娠的任何一個期間服用含葉酸、維生素、鈣鐵鋅等礦物質的復合維生素，都能顯著降低缺鐵性貧血、子癇前期、巨大兒、產後出血等的發生率 [8] 。
因此，透過愛樂維在中國的發展，也可以看到孕產婦營養制劑的需求變化脈絡和它更受市場歡迎的原因。顧曉娟介紹，前幾年多元復合維生素更受歡迎，但隨著90後、00後成為新生代媽媽主力軍，她們的需求開始更加細分化。
「像很多媽媽覺得自己懷孕後記憶力不好，需要重點補充DHA的產品；有些孕婦消化道敏感，需要吸收更好、能補充鈣的產品；還有專門給寶寶的DHA產品、鈣劑產品。」顧曉娟認為，新生代媽媽不僅愛寶寶，也更愛自己，育兒觀念也愈發科學理性，品牌都會針對性地滿足。在中國20多年，愛樂維為本土孕媽們更新了8款新品。
2022年，愛樂維上新一款檸檬酸鈣產品。其誕生也源於消費者需求，有人反饋市場上主流鈣劑產品大多是隨餐服用，否則就會噯氣反酸，胃很不舒服。顧曉娟說，當時很多人說都有同樣的體會，於是團隊在研究後率先推出了檸檬酸鈣產品。「檸檬酸鈣這樣的有機鈣一般水溶性較好，溶解不依賴胃酸，無論在進餐還是空腹時都具有較高的吸收率，服用時間靈活；另外也不容易引起胃部不適或疼痛、便秘，對胃腸功能較弱的人更合適。」
在顧曉娟看來，愛樂維40年的發展歷程和產品叠代升級，就是希望能更好地減輕孕媽們的孕期焦慮，「這個焦慮可能是孕育寶寶的過程，可能來自周邊各種各樣的環境，希望她們能更享受整個孕育的過程，迎接健康新生命的到來。」
預防出生缺陷需要社會共治
當然，迎接健康新生命、預防出生缺陷，也應看到地域間的差距，確保每一個生命都享有同等的關懷與保障。
三年前，顧曉娟曾和團隊去過四川省一個縣級市，在那裏她遇到一個先心病孩子的媽媽。對方家裏是低保戶，懷孕時因為沒有保健意識，沒做產檢、沒補充營養素，導致女兒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孩子不能上體育課，後期還要做很多次手術，這無疑會增加整個家庭的開支和成本。」
這件事給她和團隊帶來很大觸動。那次是拜耳「生命早期1000天營養補充計劃」正式啟動後的活動，向省內6個州市15200名處在備孕期、孕期、哺乳期的婦女捐贈營養補充劑。該計劃旨在幫助中國欠發達地區孕產婦獲得維生素和礦物質，應對營養不良問題。目前已為四川、河南、山東和廣東四省近20個州市、約7萬名備孕期、孕期和哺乳期婦女，提供了價值上千萬的營養補充劑。
「除了產品，我覺得理念改變是更重要、更長期的任務。」顧曉娟說，只有理念上認識到保健的重要性，才能促使他們主動采取健康的孕育方式。因此，每一年「生命早期1000天營養補充計劃」都會攜手婦幼領域的專家，同步開展以全孕期營養健康管理為主題的基層醫師培訓，組織專業醫師義診和媽媽班等活動。
與此同時，2019年起，聯合國家衛生健康委人口文化開發中心與中國健康促進基金會，拜耳啟動「912無陷寶貝計劃」，動員和組織更多社會力量參與婦幼健康科普工作，推動全民關註預防出生缺陷和孕期保健知識，從而提升社會優孕理念，為推動健康中國建設助力。
【出生缺陷防治能力提升計劃(2023—2027年)】提出，到2027年，一批致死致殘重大出生缺陷得到有效控制，聚焦嚴重先天性心臟病、重型地中海貧血、苯丙酮尿癥等重點出生缺陷防治取得新進展。要完成這一目標，除了要強化健康教育、推廣婚前醫學檢查、加強孕前保健、實施精準的產前篩查與診斷，以及普及新生兒疾病篩查等措施外，還可以做什麽？
顧曉娟結合拜耳多年來與孕媽們打交道的經歷發現，雖然母嬰重點人群的營養狀況已經有了很大改善，補充營養的認知也有一定提升。但仍然存在一些挑戰，比如孕媽都知道懷孕要吃葉酸，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吃更好；有人覺得營養補充只在孕期前三個月，到了孕後期就不吃了；還有人覺得要多從食物中補充需要的維生素，或者更極端的把葉酸和含葉酸的復合維生素疊加吃……「這樣的觀念需要慢慢去影響和教育消費者，也不是任何一家企業可以改變的，而是要和政府、協會、醫務工作者站在一起，推動整個社會的變化。」顧曉娟表示。
每一個新生命的到來，都承載著家庭的希望與夢想，而科學的孕期管理，正是為這份希望保駕護航的重要一環。顧曉娟希望，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的權利，但當你選擇步入孕育新生命的階段，這背後都有來自各方的責任與支持。
參考資料：
1、中國婦女報.預防出生缺陷，生命早期1000天最關鍵.2022.https://www.cnwomen.com.cn/2022/09/22/wap_99259119.html
2、全國婦幼衛生監測辦公室.全國婦幼健康監測及年報通訊.2021年第3期.
3、中國新聞網.官員、專家等呼籲關註生命早期1000天 磁共振成預防出生缺陷「透視眼」.2022.https://www.chinanews.com.cn/sh/2022/09-12/9850537.shtml
4、澎湃新聞.她們吃下這片小小的藥，中國每年少了10萬畸形胎兒.2020.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7599892
5、陳甘訥,蔣敏,黃偉雯,等.圍孕期葉酸補充情況及其對妊娠結局影響[J].中華疾病控制雜誌,2021,(2):160-164.DOI10.16462/j.cnki.zhjbkz.2021.02.008.
6、QYResearch.全球孕婦維生素及營養品市場報告2023-2029.https://caifuhao.eastmoney.com/news/20231020150138691311390
7、丁香通.臨床研究顯示含0.8毫克葉酸的復合維生素顯著降低出生缺陷發生.2017.https://www.biomart.cn/news/9/2834210.htm
8、史琳,劉興會,陳鵬,等.妊娠期補充復合維生素與妊娠結局的回顧性佇列研究[J].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誌,2020,36(2):177-181.DOI:10.19538/j.fk2020020120.
作者：劉煥
編輯：馬敏
營運編輯：馬曉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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