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我已經沒精力去猜了，也不想卑微地待在那個我愛了一年多的人身邊了。
我背對著淩康，沒有看他的表情。
我叫樊婷，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攝影師。然而我的性格，卻不像我的職業那樣幹脆，灑脫。
我鼓足了勇氣，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感受到他一直在看著我，「別跟我老板說我的事情，我想你能做到。」
「但是你需要有人照顧。」語氣中只是輕微的關切感，也許是我的錯覺。
1
一年前，我們在微博上互關了對方，原本只可能是普通的甚至不會見面的網友
機緣巧合下他竟然與我老板認識了。
所以我們就這樣見面了。
聽旁人說他剛從南韓留學回來，家裏也算挺有錢的，長得也很帥。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是同老板和他們的朋友來接的我，萬幸，他們的朋友我也認識，也就不算很尷尬。
來到一家清吧，我們相對而坐，陸續也來了不少大家共同認識的人，大家相談甚歡，只有我們始終沒有互相搭過話。
我沒有看他，但我能夠感受到他的眼睛在看著我。
他在打量我，或者說是在觀察我。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有些微醺，老板的閨蜜正好與我同路，便先送我回家了。
我同往常一樣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傳來嗡～嗡～的聲音。
是老板建了個聊天群，裏面都是今天晚上在場的人，當然，包括他。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群是他攛掇老板建的，但那是在一起之後了。
我關了燈，躺在床上，接聽了群裏的視訊聊天。
有幾個人轉到了語音，幾個是和我一樣黑黑的，透過手機螢幕的光，依稀能辨別出人來。
只有他正巧在洗漱，他的皮膚比小姑娘還好。跟大家閑扯了幾句，已是深夜，我終究沒抵過困意，就那樣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我從思緒裏回來。同以往一樣的倔強，不想祈求他的半分可憐。
在我看來，依靠「可憐」挽留的感情，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輕易就能被拋棄的。
2
「好吧，那你有什麽需要聯系我。」
我想笑，笑他的虛假，笑他一定想我盡量別來麻煩他。
可我更想哭，哭自己的太過倔強，哭他的變心，哭他既然變心，為什麽還要來我這裝中央空調。是覺得我還不知道嗎？
「我需要再躺一會兒。」剛做完手術的我，虛弱的丟給他這句話就蒙上被子，進入到了黑暗裏，不想再多說一句。
「好，我在這兒陪你。」我沒有理會他。
當初，因為我沒有主動加他的微信，他便旁敲側擊讓老板問我怎麽沒有主動加他。
我當時心想，真是個孩子脾氣。
後來我們也算相談甚歡。
他很遷就我，讓我這個細節控感受到了沒有過的安全感。
漸漸的，我便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比我小5歲的弟弟。
有一次，我到旁邊的網咖幫他借充電寶，正巧他的幾個朋友在那。
「原來你就是淩康的女朋友啊，我跟你說，他真的很不錯，人長的帥，還有錢啊。」
我只是笑笑，簡單聊了兩句就走了。
許是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吧，淩康的身邊有很多異性。
但是他會在我面前堅決的去拒絕那些女生，並且也會和他的朋友們說「你們剛那樣很過分，婷婷還在這呢，她誰都不熟，你讓她怎麽辦」轉過頭，便會和我解釋。
我嘴上不說什麽，但心裏很是溫暖，甜蜜。
直到半個月前我們吵了一架，這半個月我們幾乎斷聯。
當時因為他與異性聊天，我氣不過，吃飛醋。而同時，我的一個朋友給我發訊息說「樊婷，我有個男性朋友想加你微信，拍個照片」
當時我也只是想氣氣他，所以並未告訴他這個人加我的目的。
而他只拋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頭也不回的走了。無論我作何解釋，如何挽留。
就這樣過去了十天。
一天，閨蜜姍姍從外地回來，非要叫我去逛街，我臉沒洗，頭沒梳的，所以不想出去。
可我拗不過她。
逛累了，便找了一間餐廳準備吃點晚餐。
「誒，那個女生挺漂亮的，」她的花癡病又犯了，我白了她一眼「比我還漂亮啦？」
說著，轉過頭去。
那一瞬，我並沒有看清女生的長相就把頭轉了回來。
因為，她身邊的男生更引我註目。
沒錯，是淩康。
我讓姍姍幫我關註著兩人。現在的我很頹廢。就這樣上去，必輸無疑。
「他摸了她的頭」
「他站起來摟她的腰抱她站起來」
「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字字紮心。我早已沒了食欲，也沒了逛街的興致，早早的回家了。
我不想去盤問，既然你選擇了別人，那我怎麽挽留都只會是可笑的結果。
一直到半個多月以後，我的例假一直沒有來，而且身體出現一些異樣的反應。
我怕了，畢竟我們已經預設分手。雖然這半個多月我白天正常工作，可到了晚上，還是會獨自聽著音樂傷感，每天都憧憬他能發訊息給我。
我並不想再聯系他，但是沒有辦法，他有權利知道。
當他知道後，立刻問我想怎麽辦。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做那個不用做選擇的人。
「當然是打掉」我沒有半分猶豫。他的年齡太小，自己都還沒長大，又怎麽會給別人當爸。而且我不想用一個孩子當做感情的籌碼。
我只能舍掉這個還未成型的孩子。
3
「你到家了告訴我」他扶著虛弱的我上了他剛叫的滴滴。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內心竟出奇的平靜。
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和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極速呼嘯而過。
我的眼淚，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剛剛陪我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回資訊，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原本他是打算送我回去的。
呵呵，我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很可笑，我還在期待什麽？
我找了個借口，跟老板請了兩天假。許是最近不忙的緣故，她什麽也沒說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這位身高185的陽光男孩，滿臉懵的看著他拎著一袋子不知道什麽東西，站在門外。
「我來給你做些飯，你需要營養。」邊說，邊自顧的進來了。
沈越是淩康的朋友，我們之前相處的也還不錯。他來做什麽？
「你來這，淩康知道嗎？」我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問到。
他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讓他知道幹什麽，你再去睡一會兒吧，一會兒好了我叫你。」
他把我推進了臥室，關上了門。我確實太虛弱了，也就不想那麽多了，迷迷糊糊的倒下繼續補覺。
睡夢中，淩康滿眼冷漠的看著我，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麽。說完他牽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生越走越遠。我想追過去，可我的腳像長在了土裏，怎麽也拔不出來。任憑我怎麽喊，嗓子都發不出聲音，心痛到不行。
我是被香味催醒的，嗓子很幹。起身時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心裏很是溫暖。
「你的手藝很棒啊，今天謝謝你了，我心情好多了。」
「我之後每天都來你家做飯。」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剛搬到樓下，廚房物件還不全，我又不喜歡吃外賣，正好咱倆一起吃還有個伴。」
我沒有說什麽，隨他去吧，反正總比吃難吃的外賣強。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沈越每天就好像定了鬧鐘似的，準時來我家廚房燒飯。不過下班回家就能吃上飯的感覺真心不錯。
休息的時候，我就在屋子裏修片子，等到飯點兒再出來吃飯就行。
我也問過他想要什麽，以報答他的餵飯之恩。他也只是笑笑說不用。
我已經過了最難過的時候，每天沈越也會時不時的陪著我玩遊戲，拼樂高。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內心深處還住著淩康。我不想承認，但是他總是會在我意誌薄弱的時候，出來逛一逛，再插一刀，再優哉遊哉的離去。
4
隨著新年的到來，街上到處掛上了紅色的燈籠。道路兩旁的樹上，各家的門上或窗戶上。我也回了父母家，每天百無聊賴的玩著遊戲。
大年初一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微信上收到的各種祝福語。翻著翻著，一個幾乎快淡忘的名字出現在了螢幕上。
「新年快樂，要玩遊戲嗎？」
我註視淩康這個名字久久不能回神，老媽喊了我好幾聲，我才猛然醒過來。
關掉手機，不去理會，不能耽誤幹飯。
吃完飯就該出門到各親戚家拜年去了。
初二，一如往常，上線吃雞。
兩把過後，看著螢幕上彈出的邀請，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你幹嘛呢」聽著熟悉的聲音，我內心五味雜陳。
「你不是廢話嗎，我現在能幹嘛」
「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初七或者初八吧」
相對無言，開始認真的打遊戲。
他同我玩，都只喜歡打雙人的。我菜，他也沒強到哪裏去。玩兒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純聊天了。
「你還愛我麽？」
「他腦子有病吧？」我的大腦第一時間冒出這句話，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這重要嗎？」
「重要。」
「那你呢？你愛我嗎？」
沒有了聲音，我嗤笑。感情到我這刷存在感來啦。
「既然你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問題，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回答。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沒有等他回答，我已經下線。
回去的時候，已是初九。
沈越晚上準時又來做飯了。嫌每次給他開門麻煩，不久前就已經給了他一把我家的備用鑰匙。
「今天吃什麽？」我邊收拾出行李箱裏的物品，邊問到。
「他又找你了？」
我頓了一下，「嗯，沒事兒聊閑的。」
我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這段時間下來，再蠢笨如我，也明白沈越的想法。但我暫時不想挑明，他也沒打算說明，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著。
晚飯過後，我們如往常一樣下樓遛他的狗。那是一個養的及其圓潤的柯基，沈越說，它該減肥了。
我們邊走邊聊著，從最近新發現的好看的電影，到工作時候的趣事，再到過年回家時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種盤問。跟他待一塊兒是真的挺舒服的，不像在淩康那裏，緊張，拘謹，安靜。
他送我到家門口的時候，淩康等在那裏。「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手機沒帶」邊說著，邊掏出鑰匙。
淩康默默的看著我身後的沈越。「你找我什麽事」我打斷他的視線。
「我想找你談談。」
「嗯，進屋談。沈越，你先回去吧。」
「說吧，想談什麽？」
「我想你了，我們和好吧。」看著他的眼睛，我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與那個漂亮女生發生了什麽。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他不知道我知道那個女生的存在。
「我們已經有半年沒聯系了，你忽然來找我和好？我想知道理由是什麽。」
「因為你很乖，很聽話，很在乎我。」
我真的是憋不住笑了，沒有笑他思想簡單，而是終於從他的話裏，看出了當初卑微的自己。
「你知道嗎？我看見了你和那個女生逛街，親眼目睹。」沒有理會他震驚以及驚慌的目光，我背過去看向了窗外。
對面的人家正在做著飯，小朋友在客廳裏跑向廚房再跑回去，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
「你又是為什麽跟她結束的？我很好奇。」
「她長得確實漂亮，但年齡太小了，太粘人，不夠成熟。」
「那你和她睡了嗎？」我知道這是一個可笑的問題，可這也是我最在乎的問題。
「嗯，她是處。」他小聲的說著。
多麽可笑，那些喜歡並憧憬著處的男生，到手了卻不知道珍惜，只是將它當成炫耀的資本。新鮮過後，同樣會拋棄。只是因為粘人？可能最開始就沒帶什麽感情，只是荷爾蒙作祟。
另一個女孩就這樣掉進了他的坑裏，我竟然還對這樣的人存有依戀。我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不知道你是多自信來找我和好，但我是不可能同一個火坑跳兩次。我同樣為那個女生感到慶幸，能遇見你，也算她成長的一個劫，你走吧。」我走到門口，開門送客。
「難道你喜歡上了沈越？」他看著我，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喜歡誰，是我的權利，跟你沒有關系。我說過，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我也希望你能放過我。」
「我不會放棄的」出門後，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5
第二天是休息日，我少有的不用趕片子，正好前一天晚上答應和沈越去遊樂場好好地開心一下，所以九點多就起來開始打扮。
我穿著短款的黑色棉服，緊身微喇的牛仔褲。畫了一個輕歐美妝容，將頭發用大發夾簡單束在腦後。整個人看上去時尚又舒適，活力滿滿。
說好在樓下集合，當我下樓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那裏了。
沈越是和淩康完全兩種風格的人。淩康的皮膚很白，可能是因為在南韓留的學，所以身上就會帶有那種南韓男生特有的瘦弱的感覺。
而沈越就像是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運動健將。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加上透過衣服包裹的若有似無的肌肉線條，足以給人強烈的荷爾蒙視覺沖擊。
他今天同樣穿了一件黑色的棉服，搭配卡其色的褲子。雖然簡單，但穿在他的身上，竟然同樣產生了時尚感。
果然還是得靠臉吶。
可能是天氣變暖的緣故，遊樂場裏的人也變多了。沈越果然吸引了很多女生的註意。
「行情不錯嘛，啊～」我故意拉長聲音，壞笑的看著他。
「還行吧，你習以為常就好了。」
我習以為常幹什麽，心下卻莫名的慌了一下。
我慌什麽啊，老娘什麽撩妹技巧沒見過，怎麽還絆腳了呢？
「我們玩兒那個去吧。」我指著不遠處的過山車壞笑的看著他，指著不遠處的過山車。小說裏那些人高馬大的男生不都膽子非常小嗎？讓我見識一下吧。
「還是別了吧。」他皺眉了，他一定害怕了，不行，必須得去。
「那就沒啥意思了，我也就對那個還感點興趣。」我撅著嘴，低著頭往前走。
這家夥怎麽還不叫住我啊。
「好吧，那就玩吧。」
他以一種上了賊船的眼神看著坐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我，我也沒有理他。這還是我第一次坐過山車呢。
然而幸災樂禍只維持到開車前。
他買完水回來看著嘔吐不止的我，無奈的笑了笑。
「下次就不要逞能了，本來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這事兒就不劃算。可你這自傷一千，損敵為零的買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請接受我翻到天上的白眼兒吧，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了，他那害怕的表情，竟然是裝出來的。
那天，沈越到尾都格外的順著我，想玩什麽，都會陪著我。
我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了。當我看到摩天輪的時候，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陪我做一次摩天輪吧。」
摩天輪緩慢的上升著，看著外面的建築一點點縮小。而風景在一點點擴大，我的心也跟著飛到了天空中，俯瞰著整座城市。
「摩天輪真的是一個充滿魔法的東西，只要坐上它，什麽煩惱都可以暫時拋到腦後。」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摩天輪緩緩地朝著最高點上升。
快要接近的時候。
「婷婷，我喜歡你」
心跳的好快，為什麽我會如此慌亂。
我麻了。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夕陽剛剛好照在了他的側臉，顯得整個人很溫暖。周圍包裹著橙色的光暈，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要把我吸進去一樣。不知道是夕陽照射的原因，還是害羞，臉上竟然泛著紅暈。
「和我在一起，好嗎？」
「好。」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我主動親了他。
我想也許我的幸福真的來了吧，我不想因為曾經的背叛和不安全感，而放棄愛情。
我依然相信愛情。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就這樣牽著手，在小區的路燈下，並著肩回家。影子時而被路燈拉的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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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康好像在我家門口等了好久，不似前幾天那麽精致，眼睛下已經有了黑眼圈，還冒了幾顆痘痘。
他就這樣看著我們牽著的手，眼裏冒著憤怒。
「沈越你什麽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沈越你先回去吧。」
沈越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我握了握他的手，叫他放心。
看著沈越離開，我轉過頭面對著淩康。「你還來幹什麽，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我不信，你當初是那麽的愛我，什麽都聽我的。現在我回來了，我想跟你好好的，那只是我一時迷了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
「呵，你不覺得已經太晚了麽？在我愛你的時候，不懂珍惜。在別人愛你的時候，同樣自私到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難道你真的以為愛你的人就一定會縱容你的傷害嗎？
當初我以為面對你時的緊張，拘束，心跳不止是我非常愛你的表現。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那只是你反應給我的一種心理表現，代表不了什麽。抱歉，我沒你想的那麽愛你。」
淩康走的時候，幾乎是踉蹌著下的樓。他也沒再來找過我。
後來沈越坐在我家沙發與我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問過我「畢竟城市這麽小，還有很多共同認識的朋友，如果相遇，會不會尷尬？」
「這有什麽好尷尬的，我相信和他說明之後，他會想開的。」
沈越就那樣深深的望著我，輕輕吻上我的額頭，然後抱緊了我。
「有你真好。」今晚的沈越，顯得格外的溫存。
「那今天晚上就別回家了，明天還要給我做早飯呢。我可不想唔～」
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霸道的吻咽下了所有的話。
沈越番外
第一次遇見婷婷，是在幼稚園的時候。那時候我怕生，不愛說話。而她就像一個假小子一樣，跟著一群男孩子騎著樹枝在小操場上來回跑著。
像一個小太陽，照進了我的童年。
她把我拽進了他們的隊伍，每天放學，我們幾個男孩子就會去她家找她玩兒。
可是後來有一天，媽媽對我說，「越越我們要搬家了，爸爸的工作被調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我們也要跟著一起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告別。
再次遇見她的時候，她沒有認出我來，而我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可是她變成了我好哥們兒的女朋友。
她懷孕了，我是在她做完手術後知道的。
我第一時間沖到淩康面前狠狠地揍了他。盡管他不明所以，但我也不想與他解釋。我想他多少猜到了幾分。
我打聽到她的住處，搬到了她家樓下。我想照顧她，怕她不愛惜自己，烙下病根兒。萬幸，她沒把我趕出去。
這種生活是我夢寐以求了很久的。我做飯，她想工作工作，想打遊戲打遊戲，想幹嘛幹嘛。我覺得我很知足了。
淩康竟然還有臉來找她，我氣憤急了，生怕她會再次答應。幸好沒有~
我終於鼓足勇氣，約她周末去遊樂場玩兒。她還是那個傻傻的她，為了嚇唬我，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我真的是又好氣又想笑。
坐在摩天輪裏，夕陽照在她的臉上，難得的溫柔。
曾經也聽說過摩天輪的傳說。呵，我一個大男人自然不信這個。
可隨著逐漸升高，看著外面的景色，我竟然說出「婷婷，我喜歡你。」說完之後，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周圍安靜的只能聽見機械運作的吱呀的聲音。
我告訴自己，你是個男人，你得勇。我看著她「和我在一起，好嗎？」
「好。」
心跳停止，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答應我。就在我還處在懵的狀態的時候，她竟然吻了我。
我應該是在做夢吧，我曾多少次想著我們能牽著手一起回家。歲月靜好那般。
可再次出現了淩康的臉。婷婷叫我先回家，雖然很擔心，但我想，確實需要他們兩個單獨談。畢竟是他們的事，我等結果就好。
我看著淩康沒落離去的背影，還是約他第二天見個面。
「婷婷是個好女孩，我沒有珍惜，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麽傷她，是我活該。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看得出來，她跟你在一起時，很快樂。」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孩，我會對她好。」
也許我們還會是朋友。
某天，我在婷婷家陪她看電影，我還是問出了我的好奇，畢竟這個世界那麽小。
她的回答讓我很安心，看著懷裏的人兒，我有了沖動，我想立刻占有她。
但是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前，我不會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控制住自己，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像抱著臻品一樣抱著她。
「有你真好。」
有你真好。
「那今天晚上就別回家了，明天還要給我做早飯呢。我可不想唔～」
沒等她說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余生，有你，有我，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