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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承多年前在蘇聯軍校學了兩招,若俄軍也能學會,戰局或可扭轉

2024-05-14軍情

沒有評語的伏龍芝高材生

上世紀20年代末的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專門為中共培養高級幹部開設了「中國學員班」。

「中國學員班」一共六人,為了方便教學,他們每人都取了一個俄文名字。

這些中國學員都是在南昌起義後到蘇聯學習軍事的,蘇聯對他們的培養同本國軍校生沒有區別,除了安排高級將領、教官教他們戰略戰術,還帶他們參加高加索的聯合軍事演習。

他們的生活待遇也不錯,不僅每天有麵包牛奶,每月還能拿到100多盧布的津貼,周末甚至還有條件去中餐館「打牙祭」。

其中,有個俄文名叫鮑利斯·伊凡諾維奇·阿法納西耶夫的中國學員,他入學時甚至比朱可夫還高一級。這名學員右眼因早年受過槍傷,戴的是假眼,但學習比班上其他人要刻苦很多。為了攻克語言關,阿法納西耶夫以35歲高齡從零開始學習俄文,自詡「視文法為錢串,視生字如銅錢,視疑難如敵陣,惶惶然日夜攻占之,不數月已能閱讀俄文書籍矣」。

阿法納西耶夫知道在蘇聯呆不久,所以每日都如饑似渴地學習各種軍事知識,大大開闊了眼界,最重要的是總結了一套屬於自己的軍事理論。伏龍芝軍事學院開設了戰略學、戰術學、地形學、射擊學等多門學科,阿法納西耶夫門門都是優,就連實彈打靶也用左眼瞄準出色地完成了考核,令蘇聯教官心悅誠服。

1930年8月,在蘇聯全部軍校的中國學員回國參加革命,阿法納西耶夫也改回了中文名字——劉伯承。和劉伯承一起回國的,還有同在伏龍芝學習的左權、屈武等人。

每名學員回國前,伏龍芝軍事學院都會給他們寫評語,可奇怪的是,他們竟沒給劉伯承寫評語。

根據一份「絕密檔案」披露,1929年秋至1939年春,劉伯承曾被派往西伯利亞執行過某項「特殊任務」,因此錯過了學校下評語的日期。不過還有一份檔案稱,有一次劉伯承與其他8名中國的軍校學員被派往某地,劉伯承的名字竟被教官單獨標記,並寫下了一句註釋:

「以其豐富經驗,可以被任命為高級將領。」

這評語一語成讖,劉伯承十幾年後指揮幾十萬大軍縱橫了大半個中國。

除了打仗,劉伯承在蘇聯的經歷也讓他非常重視軍隊的教育,甚至看得比打仗還重要。他創辦過紅軍大學,當過抗大副校長,在八路軍129師辦隨營學校,建國後又辦了南京軍事學院......他可謂是走到哪裏,就把軍校辦到哪裏。

當時我軍指戰員大都是「泥腿子」出身,武器裝備也很簡陋,打正規戰是不行的,所以戰術上往往避其鋒芒出奇制勝,有些心高氣傲的敵軍將領被俘後嘴上不服,稱我軍「勝之不武」。

可不管是日本人還是國民黨,若做了劉伯承的手下敗將竟都心服口服,這不僅是因為劉伯承在蘇聯喝了幾年「洋墨水」,還因為敵軍將領往往能從他的指揮中察覺到此人極深的軍事造詣,而後判斷出就是打正規戰硬碰硬,他們也不是劉伯承的對手。

正因如此,劉伯承每次抓的俘虜基本都不鬧事。

劉伯承的軍事思想主要來自兩部份,一部份是在蘇聯學習總結的,一部份是自己一邊打仗一邊琢磨的。他和左權在蘇聯轉譯過好幾本蘇軍軍事著作,也對此做過總結註釋,辦軍校時就將其組譯成冊,學員人手一本。

蘇軍的軍事理論讓劉伯承學到了很多,在他轉譯過的蘇聯軍事著作中,筆者驚訝地發現他有兩個從蘇聯學來的打仗妙招,竟值得眼下正陷入俄烏戰場焦灼的俄羅斯軍隊借鑒、反思。

也就是說,蘇軍當年的本事盡讓中國人學去了,而作為他們嫡系後代的俄軍卻沒有學好,要不然頂著世界第二軍事強國威名的他們打了一年多,怎麽會連一個烏克蘭都拿不下來?

劉伯承回國前,當然沒把學到的東西向伏龍芝那些身居高位的教官們和盤托出,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後來的俄軍高層平時能多研究一些中國將領在伏龍芝的學習心得,未必不會註意到劉帥那兩個打仗秘訣,俄烏戰場的現狀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那麽,劉伯承從蘇聯學的那兩招是什麽?對現今正在鏖戰的俄軍有何借鑒之處?

劉伯承學到的第一招

劉伯承辦軍校時,在那些被轉譯過的蘇軍著作的序言和註解裏,可以發現劉伯承從蘇聯學來的那兩招。

第一招來自【蘇軍司令部野外勤務教令】。劉伯承譯完全書後,在前言中為讀者寫下了這樣一句話:

「接受任務,下定決心要有打破常規的包天膽略,但在部署和指揮戰鬥時,要像描花繡朵的姑娘那樣地認真細心!」

這是劉伯承從蘇軍那裏得到的體會,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沒錯,毛主席也說過此類的話,那便是「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古人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既然決定了要伐兵,那就不管對手有多強,都得有將其擊潰甚至殲滅的包天之膽;不管對手有多弱小,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重視他們,最好要往壞處想,萬萬不可輕敵。

劉伯承打仗把這句話執行得很好,甚至從一場小戰鬥就能看出其水平。1937年10月娘子關戰役期間,劉伯承只用了129師一個營的兵力,3天內在七亙村兩次設伏,就造成了日軍主力300余人傷亡,還救出了被圍困在舊關以南的1000余名國軍。

裝備遠不如國軍的幾百名八路軍,竟讓以狡猾著稱的日軍在同一地點以同一方式栽了兩次跟頭,雖然沒達成全殲的目標,但也足以被稱為軍事奇跡了。衛立煌、湯恩伯等人直呼不敢相信,日軍指揮官則破口大罵:「哪有這樣打仗的?八路軍不學兵法嗎?」

一個營就敢跟日軍主力硬碰硬,這就是劉伯承在戰略上的「包天膽略」,但實施具體作戰部署時,劉伯承又像「描花繡朵」那樣格外認真。區區一場營級戰鬥,堂堂劉師長竟帶了30多名指戰員親自去檢視地形,將日軍的進軍路線、可能出現的狀況和戰術可行性與參謀們商討了無數次,深思熟慮後才命令那一個營的戰士按計劃設伏。

劉帥戎馬幾十年,無論大小戰役都會被他當成大戰役打,即便面對弱小的敵人,劉伯承也從未輕敵,所以造就了百戰百勝的「軍神」名號。

而如今的俄軍犯了什麽錯呢?他們只做到了劉伯承說的前半句,沒有做到後半句。

先看看戰爭初期俄軍的部署。

戰爭打響後,俄軍先以精確制導飛彈對烏克蘭各個軍事設施進行淪陷性打擊,然後俄軍地面部隊和空降部隊對烏克蘭采用三麵包圍的戰法,分為北線、東線、東北線和南線。

北線俄軍包括第35集團軍、第41集團軍、第98近衛空降師,采用空降突擊和地面跟進的戰術,兵鋒直指烏克蘭首都基輔,直搗黃龍;

東北線俄軍包括第20近衛集團軍、第1近衛坦克集團軍等精銳部隊,他們的進攻目標是烏克蘭第二大城市卡爾可夫,這一路俄軍在戰爭爆發後幾天的推進相當順利;

東線俄軍包括第8近衛集團軍等部隊,這一路面對的是烏克蘭的精銳部隊,戰爭初期他們陷入了激戰,但俄軍勢頭絲毫沒有減弱;

南線俄軍包括第22軍團,還有協同作戰的黑海艦隊、北方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這一路主要負責在烏克蘭南部的敖德薩港口和馬利烏波爾實施兩棲登陸,然後揮軍北上,與北線、東北線俄軍實施南北夾擊。

這個部署規模很大,筆者當時做過兩個推斷:

一、若東北線俄軍占領卡爾可夫,他們就會與自馬利烏波爾登陸的俄軍一起,對東線烏軍精銳形成包圍之勢;

二、若北線俄軍占領基輔,他們會和南線、東線、東北線俄軍在烏克蘭中部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烏克蘭半壁江山有淪陷的危險。

在全域戰略上,俄羅斯確實做到了「包天之膽」,好似要把烏克蘭一口吞進去。如此驚天手筆,連國內的軍事專家也稱俄羅斯「所圖甚大」。但後來,這兩條推斷俄軍一條都沒完成,甚至連距離邊境不遠的基輔和卡爾可夫都沒拿下來,而且損失不少。

這便是因為俄軍沒做到劉伯承說的後半句話,在作戰戰術上的具體實施很粗枝大葉,遠未達到「描花繡朵」的標準,至少有三個問題沒仔細考慮清楚:

第一、俄軍沒有充分考慮國際影響,他們只考慮了烏克蘭,沒考慮到其背後的北約。

俄軍在戰爭初期大量使用空降兵和快速部隊向烏克蘭縱深穿插,不久後即遭到烏軍的各種伏擊和反攻,繼而陷入僵持。戰前,俄羅斯一直把烏克蘭當成了一個具備獨立決策能力的政治集團,俄國人的傲氣讓他們忽視了烏克蘭其實是歐洲第二大國這一客觀事實,更忽視了它背後的北約,他們根本不會像車臣那樣打一下就老實就範的。

第二、俄軍沒有充分考慮戰術問題,讓一場本來可以快點結束的戰爭變成了消耗戰。

俄羅斯犯了「機會主義錯誤」,總以為烏克蘭是個實力遠遜於自己的「小弟」,幻想著以很少的軍事力量就能讓其俯首稱臣。俄軍既沒有為最壞的情況做打算,也沒有及時啟動國防動員,戰爭剛開始時甚至只投入了19萬官兵。

等烏軍出人預料地穩住了防線、俄軍在任何一個方向都無法取得有意義的突破後,他們才如夢初醒。從去年5月開始,俄軍向烏克蘭大規模增兵,無意中竟打成了「添油戰術」,這反倒給了烏克蘭喘息之機,從而有了後來的卡爾可夫、基輔和赫爾松大反攻,俄軍才會面臨現在的僵局。

要知道這種戰爭其實最好采取「斬首行動」速戰速決,如果讓烏克蘭這個4000多萬人口的國家喘息過來,那就麻煩了——這也是俄軍欠缺考慮的一點。

第三、俄軍沒有充分考慮如何用綜合國力來支撐這場戰爭。

這包含三個方面,一是動員能力,二是後勤和資金,三是電子資訊戰。這三個方面,俄軍都沒有很好地貫徹,也不知道如何利用他們的國力打贏戰爭。俄軍考慮到的好像就只有純軍力對決,但戰爭考驗的是綜合國力和民族凝聚力,不僅僅是軍人的事情,很多領域都參與進來才是萬全之策。

基於以上三點,俄羅斯要做的就是查缺補漏,將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局面按劉伯承所說的方法仔仔細細分析一遍,還要預測出最壞的結果並準備好應急預案。同時還要充分利用綜合國力,讓整個國家盡快走上戰爭軌域,充分準備後便傾舉國之力獲得一些大的突破,說不定能扭轉目前的僵局。

劉伯承學到的第二招

劉伯承的第二招來自【蘇聯紅軍野戰條令(草案)】。他在中文譯本說明中講了一句話:

「用兵應從實際出發,是主觀與客觀相符合。從實際出發,就是要針對不同的敵情、不同的地形、不同的條件運用不同的戰法。」

明代尹賓商的【白豪子兵】中也有類似的論述:「良將用兵,若良醫療病,病萬變,藥亦萬變。病變而藥不變,厥病弗能療也。」

至於這一點,俄軍做得就更不合格了。

先拿劉伯承本人舉例,他對戰術的靈活運用簡直不勝列舉,還創造了無數新戰術,如「麻雀戰術」、「王峰戰術」、「拖刀計」、「殺回馬槍計」等,可根據不同的戰場環境靈活變化,因時而異,因地而異,因人而異。劉伯承有時「用殺牛刀殺雞」,如1946年9月以6倍兵力在定陶全殲國軍整編第3師;有時「用殺雞刀殺牛」,如1948年12月以中野15萬大軍在雙堆集硬拼黃維兵團,以3萬人的代價殲滅了12萬人。

只要能從實際出發,因地制宜,靈活制定戰術並打贏戰爭就是戰術的勝利。戰場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贏了便是王者。

而現如今的俄軍呢?他們既沒有從實際出發,也沒有針對不同的敵情采用不同的戰法。凡是進攻就用重武器轟擊、機械化部隊一線平推的老掉牙戰術;凡是防守就死戰不退,不知誘敵深入,也不知適當舍棄,戰術呆板僵硬。

過去的蘇軍還是會用一些靈活的遊擊戰術,但在俄軍這裏完全看不到。

在烏克蘭,無論是大城鎮還是小村莊,俄軍的打法幾乎一樣,根本沒有依據不同的戰場環境做相應的變化,反而烏軍以劣勢的兵力四面出擊,打得神出鬼沒,讓俄軍有勁沒處使,仿佛重現了1939年蘇芬戰爭的尷尬。卡爾可夫、赫利曼的損失自不必說,就連俄軍群眾基礎很好的頓巴斯地區,他們也是該退不退,該舍不舍,最終損兵折將,代價慘重,犯了1941年基輔戰役一樣的錯誤。

俄軍沒有做到劉伯承說的「從實際出發變換戰術」還有另一層宏觀意思——那便是沒有根據時代的進步改革軍事。21世紀已經過去了20多年,他們甚至還在秉承二戰時「大陸軍主義」的正面強攻,忽視了日新月異的軍事科技和裝備水平。

這倒不能怪俄軍,因為他們的老祖宗蘇軍從二戰起就一貫堅持史達林的話:數量本身就是一種品質。很長一段時間,蘇軍的發展重點都放在了大規模「暴兵」、「暴裝備」上,根本不怎麽關註品質好壞,復雜的戰機儀表盤、狹小的坦克內部空間成了那個年代蘇聯軍隊的標配。

其中,T34坦克的產量達到了8萬多輛,BMP1步兵戰車產量過萬,他們最喜歡的T54/55坦克則連著生產了30年,產量飆升到了9萬5千輛。

上世紀70年代,蘇聯軍力達到了巔峰,共有500萬軍隊、55200多輛主力戰車、51700門火炮,還有驚人的40000枚核彈。

別的不說,光是那40000枚核彈就足夠讓世界淪陷好幾次了。但蘇軍沒想到,他們這麽多年日以繼夜生產裝備,到頭來仍被時代拋棄。

英國、美國等西方國家為了有效遏制蘇聯,決定不與其比誰的飛機坦克多,而是把重點放在裝備品質上,他們不遺余力地發展軍事科技、為軍隊換裝的同時,傳統戰術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完全革新。

在這種巨大的投入下,誕生了美國M1艾布拉姆斯、英國挑戰者、法國勒克雷爾等高科技坦克,以及F14、F15、F16、幻影2000、鷂式等先進戰機。

1981年蘇聯軍演,50萬大軍和一眼望不到頭的鋼鐵洪流嚇壞了整個西方,但沒成想這僅是曇花一現。短短10年後,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把薩達姆的百萬大軍打得潰不成軍,43個伊軍作戰師被打殘了38個,戰損比竟超過了100:1。

海灣戰爭成了中國軍隊資訊化的導師,這場裏程碑似的戰爭同時也在對蘇聯說:「數量等於品質的概念已經過時了。」

但作為蘇軍繼任者的俄軍好似並沒有把這話聽進去,30多年來他們的裝備品質並沒有比蘇聯先進多少,也沒怎麽做到革新戰術。

想當初我軍在延安抗大以窯洞為教室,以石頭為桌椅,以石灰糊墻為黑板,尚能將蘇軍戰術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多年後還實作了機械化、資訊化。反觀俄羅斯軍隊,他們從蘇聯那裏繼承的條件比中國要好得太多了,只可惜他們並沒有把這種條件運用得很好。

最近很多人都在談論一個話題:如果時光倒流回2022年初,俄羅斯是否還會選擇出兵?

這毫無疑問是肯定的,困難再大俄羅斯都會出兵,國與國之間如果亮了劍,那就說明國際謀略和外交斡旋都已經沒用了,如不出兵,俄羅斯就成笑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回到那個時候的俄羅斯出兵態度不會變,但用兵策略上是一定會變的。

俄烏戰爭進行了一年多,據說俄軍單日陣亡人數直線上升,最近一個月的這一數位已經達到了近800人,相當於去年6月份的3到4倍,平均一天都要損失一個營。

筆者認為,俄軍若能從劉伯承的第二招裏領悟出的點道理,接下來的戰鬥根據敵情變化采用靈活打法,爭取在基輔、卡爾可夫和赫爾松取得突破,說不定也能扭轉僵局。或者幹脆把此戰變成持久戰,以遊擊戰術和烏軍耗下去,慢慢地「積小勝為大勝」。以俄羅斯的國力,即便戰事拖久了吃虧的也不會是他們,只怕是戰爭還沒打完,烏克蘭和它背後的「金主」們就要崩潰了。

這就好比寫文章,講究「虎頭蛇尾豬肚」,而俄軍只做到了「虎頭」,肚子沒有能做得很好,如果不轉變策略的話,就會越打越迷茫,到時候只怕是連尾巴也保不住了。

兵者國之大事

大膽試想一下,如果此戰交由中國軍隊指揮,那絕對不會出現戰前預備不足,沒有應變方案這種粗枝大葉的錯誤。

為什麽呢?除了劉伯承的告誡外,我們的老祖宗孫武也早說過兩句話: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在戰場上,很多實力強的軍隊輸給實力弱的對手,原因大概是一致的:強大的一方總想著自己如何去贏,而從沒考慮過自己有可能會輸,戰前也沒有做這方面的準備,以至於被人家鉆了空子,導致戰敗。

例如1947年的孟良崮戰役,為了殲滅陳粟的華野主力,老蔣把自己最寶貝的衛戍部隊整編74師調到了山東,會同國軍幾大主力整編師共45萬人向我軍山東解放區推進。這次進攻國民黨吸取了以往的所有教訓,不管是戰略戰術還是武器裝備沒有給我軍留一點死角,國軍眾將都覺得華野必敗。

但最後的結局卻令人瞠目結舌,粟裕仍然找到了戰機,用三天時間將國軍最強戰力的整編74師全部殲滅,師長張靈甫也被擊斃。敵人根本沒想到我軍一上來就打最強的74師,戰前根本沒考慮到這一點,自然也就沒有準備應急預案,最終遭此大敗。

同一道理,對實力遠不如自己的烏克蘭,俄軍高級將領們也只想著如何去打贏,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可能會陷入困境,造成準備不充分,不細心。開戰前,有些俄軍將領甚至都準備好了慶功的禮服和綬帶,好似這場戰爭很快便會結束。

當烏克蘭的四面出擊弄得俄軍焦頭爛額時,當烏克蘭在基輔、卡爾可夫、赫利曼發動強勢反攻時,俄軍才發覺已經為輕敵付出了沈重代價。

值得一提的是,劉伯承的這兩招和俄軍在戰場上吃的虧倒是給中國在台灣問題上提了個醒。

中國大陸無論是人口、經濟、科技、工業、軍事都碾壓台灣,可為什麽這麽多年遲遲不把台灣收回來?因為我們知道,完成祖國統一是關乎整個民族崛起的大事,收回台灣前我們一定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不能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這種萬無一失的準備不僅是在軍事方面,而是涵蓋了政治、國際影響、大國關系等各方面。就像劉伯承說的,不僅要將可能發生的任何變故像「描花繡朵」一樣都考慮進去,還要為可能出現的最壞情況做好防範措施,避免中國像俄羅斯那樣陷入長久的消耗戰。

一個大國最基本的品質,便是要保持應有的定力。

對台灣這個海外小島尚且都要考量得如此細致,更何況烏克蘭這個歐洲第二大國。

這方面,俄羅斯顯然沒有中國做得好。

接下來的戰鬥,俄軍如能想前文說的那樣,在總結經驗的同時參詳一下劉伯承的這兩條精辟論斷,而後細致考慮問題,轉變戰術打法,扭轉目前的尷尬僵局不是沒有可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