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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續寫傳聞中的陳芊芊現代結局?

2020-06-05知識

煮飯情節我貼到微博啦! 感興趣的姐妹可以關註我微博康康! 微博名 童話裏的小腦斧

(我知道名字取得很幼稚但是改名次數用光了還請姐妹們不要嫌棄繼續跟我玩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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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爍從醫院出來有一周了,思維一直有些混亂,對四周的事物都似乎陌生了一些,尤其是手機電腦。

遇到路上汽車時,會下意識做出拔劍的動作,隨即又想起來這是汽車,不必害怕。

畢竟對他來講,他沈睡的兩天是十九年。他最近的記憶是十九年的古代生活,很多現代的事情他記得,但是相對模糊了。

我耐心的教他,告訴他怎麽搞WiFi,怎麽使用搜尋引擎,他總是一只眉毛輕輕揚起,一臉復雜的看著我。

「陳小千,我只學打電話行不行。」

我頭都大了:「不是吧?你連打電話都不會了?」

他眉頭一皺,急忙分辯:「誰誰說我不會了?我只是夢做太久,生,生疏了。」

他還是以前那個樣子,1公尺86, 75公斤,不喜歡吃姜,喜歡吃清湯掛面。心情好的時候,他可以吃三碗面。

我看著都覺得撐:「行行行行你憋吃了,你演戲不用控制體重的啊?」

他稀裏呼嚕吸面條的聲音停了,埋在碗裏的頭擡起來,嘴裏鼓鼓的還沒咽下去,語氣倒是理直氣壯的很:「習武之人,自然要多吃些,」說著一把攬住我:「才有力氣保護娘子。」

我忍不住笑了,隨即恢復了嚴肅臉:「可是你胖了。」

他迅速的轉過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我醜了嗎?」

我兩只手輕輕拍著他的臉:「嗯,是醜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碗又看看我:「小騙子,本少君怎麽會醜。」

話是這麽說,但從那以後,就算是煮了他最愛吃的掛面,他也很克制的只吃一碗,偶爾一碗半。

韓爍厚著臉皮一口咬定自己需要休養賴在我家,使我本就不寬敞的房間,雪上加霜。他一不打遊戲,二不玩手機,也不喜歡看電視,我寫劇本的時候沒空理他,他就坐在床上托著臉蛋靜靜的看著我。

他這樣看著我時,有時候我有會點恍惚,仿佛回到了宗學堂,裴恒站在台上講:「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而他,長衣玉帶,靜靜坐在旁邊托著臉蛋看著我,會故意在裴司學走近我的時候,在我的書本上畫一個心心。

突然就很想他們了。那天繼位大典之後,他們怎麽樣了呢?

後來有一天,我靠在他身上,問起了我走以後他的經歷。

他將兩只手扶在腦後,身子往後靠過去,咧開嘴笑了:「大夢幻一場。」

我笑著撓他的胳肢窩:「認真問你呢!」

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著躲閃:「沒騙你,你走了之後我就只管睡覺,做很多很多的夢,夢裏全是你。」

我哈哈笑著,眼睛有點酸。笑夠了,鼻子也酸了。

「沒了你我該怎麽活下去?小千,你說沒了你我該怎麽活下去?夢裏能看到你,有片刻的歡愉,我就一直睡著,不願醒來。」

他的眼睛深沈的,在看著我,又像穿過了我,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終於要死的時候,聽到很多人的哭聲。他們也是傻,哭什麽呢?應該為我高興才是。我當時就在想,我死了,大不了做個孤魂野鬼,一世一世的在這世間遊蕩,總能找到你在的那一世吧?」

我緊緊抱住他,眼淚一塌糊塗的抹在他衣服上:「傻瓜,我寫的劇本,裏面沒有鬼的,唯物主義懂不懂!」

他楞住了,低頭看我許久:「怎麽哭了?」

我沒說話,抱他更緊了。

他輕輕摸著我的頭發:「你再哭,我心疾都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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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日 晴

韓爍跟我吵架了,在小區樓下便利商店。

我生理期,他居然不讓我吃巧克力。

我說我不吃,我就是買了聞聞味道,他買都不讓我買,非說我一聞肯定會忍不住吃掉的。

我都讓步到這份上了,他還想我怎樣?昂?

我很生氣,說了很嚴重的話,我說,韓爍,你給我回你自己家裏去!

他眉毛一擡冷笑一聲:「陳小千,你等會可不要來求我。」

謔,求他?謔。

我說你可快走吧,心想這樣就沒人攔我買巧克力了。

他走了以後我才發現,他帶走了我的錢和手機,因為包是他幫我拿的。

完蛋了,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兒啊。

陳小千啊陳小千,姨媽上腦了你。

幸虧我家的門是密碼解鎖的,我輸了密碼進了屋,屋裏空蕩蕩的。他心性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很生我的氣吧?不然怎麽會說走就走了呢?

我才發現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他被我氣走了,我心裏也空蕩蕩的了。

我機械的刷牙洗臉,不想吃晚飯,想直接睡去。

可是當我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被子底下睡著一個人,懷裏抱著七大八小一袋巧克力。

他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聲音有點委屈的說,你怎麽才回來呀,我等你等的都睡著了,藏了好久,大氣都不敢出。

我驚魂未定,問他,你不是回你自己家了嗎?

他睡眼惺忪坐起來一把抱住我:「這裏就是我家啊,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

我心裏有點暖暖的。

他的頭在我的頸窩蹭了蹭,迷迷糊糊繼續說:「哪怕你住在狗窩裏。」

我暖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這就是老話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他輕輕擡起頭,似乎意識有點清醒了,鼻息輕輕拂過我的脖子。

我看他時,他不懷好意的笑了。

「我餓了,煮點飯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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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統籌負責人氣呼呼的將一打資料甩到導演面前:「導演,最近有些演員狂的很,對我的選角指手畫腳。」

導演一拍桌子:「誰!誰這麽不識擡舉?」

演員統籌負責人:「韓爍!!」

導演:「不識擡舉!」

演員統籌負責人:「是吧?!太過分了!」

導演:「我說你不識擡舉!演員你讓他挑隨便挑,他一個影帝願意屈尊來演我們這三流小網劇,你還想要怎樣?啊?」

一股子怒火上了我的頭,臉上還得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什什麽三流小網劇?那我寫的劇本兒它能是三流嗎?導演這個人說話怎麽醬紫?

韓爍皺著眉頭很認真的翻看試鏡演員的資料。沅沅、楚楚、林七、梓銳…他迅速瀏覽一遍一遍,然後面無表情點點頭。

突然他翻頁的手停了下來,臉往資料上湊的極近:「這個不行。」

導演顛顛兒跑過來看了一眼:「哈哈哈,您是嫌裴恒的演員醜嗎?換!咱們換!」

韓爍眉毛一擡,難以置信的緩緩擡起頭來:「你覺得裴恒很好看嗎?」

導演笑瞇瞇的:「花垣城第一美男呢,那當然是好看的。」

我托著臉在旁邊一邊大口吃著韓爍給我洗好的草莓一邊看戲。

韓爍三分輕蔑,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一笑:「我看看其他試鏡裴恒的演員資料。」

導演顛兒顛兒的跑去拿了過來。

「這個好。」韓爍翻到了某一頁,高興的舉起來湊到我身邊給我看:「小千你看,這像不像你寫的面如冠玉花垣第一美男?」他眨著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好嘛,十余個演員,他挑了個最黑眼睛最小的。

我說這一點不像裴恒。

「怎麽不像?這就是裴恒!」韓爍有點委屈,又拿給導演看:「這個演員您滿意不滿意?」

導演沈默了一會兒,看看韓爍又看看演員照片,掙紮著點頭說滿意滿意。

韓爍滿意的點點頭:「看到了吧?導演都滿意我的眼光。」他突然俯下身來,溫熱的氣息讓我打了個激靈,他在我耳朵很近的地方輕輕說:「裴恒那樣子對你,我還給他挑一個最好看的演員,我這樣,算大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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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在自己房間睡覺,總是厚著臉皮要賴到我床上。睡覺的時候他一直抱著我,還是像在花垣城一樣,頭喜歡埋在我的頸窩裏,毛茸茸的頭發蹭的人癢癢的,癢到了心裏。

但是他毛手毛腳的總是壓到我頭發,而且有時候還很熱。我就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用腳丫子把他蹬到一邊去。

本以為這樣就能歡天喜地的舒舒服服睡個自由的覺了,但是眼皮兒都還沒等我合結實呢,韓爍就哼哼唧唧摸索過來又抱住我。

我又偷偷推開他,他沒一會又回來,從頭到尾沒醒過。

我只好露出幸福的假笑,放棄了掙紮。

你要說他睡的太死吧,也不是,因為我每次中間起床去廁所他都會瞬間清醒,緊緊抱著我,緊張的問我要去哪。

他的目光急切的,灼熱的,眉頭微微蹙起,好像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廁所,而是刑場,即將要面對的是生離死別。

我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跟他說明白我一會就回來,他才肯松開我。

有一次我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怕我離家出走不要你了?

我本以為以他那副傲嬌的小脾氣,會輕蔑的哼一聲,然後嚇唬我說:「陳小千,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但是那次他沒有。

他過來,在我背後緊緊抱住我。

他說他不想失去我第二次了。

他說:「我如果身體康健,無論如何我都會想方設法把你留在我身邊。然後傾盡所有對你好,讓你不後悔留下來的選擇。我們白頭到老,生兩個孩子,以你的性格一定會跟孩子一起闖禍淘氣。可是不行啊,小千,不行啊。」

他的臉頰貼著我的臉頰,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我時日無多,不能讓你長久的被囚禁在那裏,孤孤單單,舉目荒涼。我寧願讓你醒來,以為是夢,夢醒後就忘了我。」

他的聲音顫抖著:「你走了以後,陳芊芊有時會來看我。雖然容貌一樣,但我深知那不是我的小千。我怕會將她錯認成你,清醒的時候就假裝睡著,閉著眼睛不想看她,但是有的時候意識不清楚,還以為是你回來了,我會抓著她的衣服,喊她,小千,小千,我不疼,你別怕。」

「陳芊芊雖然討厭我,對我也算是仁義盡至了。她只有在實在忍不下去的時候,才會撥開我的手。我就會清醒過來。小千,我那時候很欣慰你已經回家了。你會在你的世界裏結識另一個愛人,開始你真實的生活,你會老去,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當時沒有回家,我才是真的難過,我會掙紮著不敢去死。」

「我好不容易重新遇到你了,小千,我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想做的事,沒完成,想愛的人,親手送走。」

我回過身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我說,韓爍,你說什麽傻話呢?

後半句我沒有說出來。我本來想說,你真是到最後都沒學會,自作主張送我回家。送人東西前不是說好要先問問,想不想要,喜不喜歡嗎?當時的我寧願一輩子不醒來,永遠留在那場大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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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裏有姐妹說想看圓房,我也覺得他倆該gkd

不過我是知乎首答…想問問姐妹們知乎上開車的尺度在哪呢?也是脖子以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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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影帝說了,這部劇的女主讓編劇來演。」導演敲了敲演員負責人的桌子。

負責人只覺得一股子怨氣上了頭:「誰?陳小千?頭一次見,」他壓低了聲音,但也壓不住他八婆的語氣:「原來還有編劇靠潛規則演員上位的啊?」

導演一眼瞥見走來的韓爍意味深長的眼神,連忙往負責人腦袋後面就是一巴掌:「不識擡舉!」

然後又對著韓爍滿臉堆笑:「您不要生氣,童言無忌,在打了,哈哈在打了。」

韓爍一點也沒表現出生氣:「導演,我想請您加段戲。」

導演一拍桌子:「舉手之勞!是不是想加吻戲?咱們加!」

韓爍討好的笑出八顆牙齒:「封少城主那天,遊街拜謁的儀式,我想來一套完整的。」

導演:「啊,這這這這個群演的費用和布景的費用…它劇本也不是這樣寫的呀?」

韓爍:「費用找我報銷,至於劇本。」

他頗為自得的伸手拍了拍導演的肩膀:「回家我讓夫人補上這一段。」

演員負責人真的太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小聲嘟囔:「女朋友是編劇了不起啊?」

韓爍驕傲的擡起下巴:「就了不起。」

上面這段對話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韓爍也並沒有告訴我他要加戲的事情。

拍這場戲的那天,我們肩並肩坐在遊街的花車上,張燈結彩,人聲鼎沸,恍惚間,我們好像還在真正的花垣城,從未離開。他不曾為我擋死,我也不曾夢醒。

這裏雕梁畫柱樸實民風,無一不是舊時模樣。

我按照我們之前的回憶跟劇本上的台詞跟他吵架鬥嘴,他沒有像我們之前經歷的那樣生氣到自己下車去,而是輕輕的拉過我的手:「娘子說什麽都是有理的。」

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悄悄捏了他的手小小聲提醒他:「你背錯詞兒了。」

他拉起我的手,輕輕一吻,目光幹凈清澈的像陽春的雨。

我漸漸聽到周圍圍觀的人們的喊聲:「少城主!韓少君!真的好般配啊!」

「成親當日都沒有遊街,看來這是我們少城主要給玄虎男子一個名分!」

「你看看韓少君那個眼神,嘖嘖嘖,這次啊是徹底栽我們的少城主手裏嘍。」

我這才有所覺察:「你安排的?」

韓爍輕輕摩梭著我的手指:「我說過,你若在玄虎,我一定要八擡大轎上門迎娶,我命薄,食言了。這趟遊街是我補給你的,往後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你既然搶了我,就得對我負責到底。」

他輕輕湊過來,在我耳邊小心翼翼留下一吻。

我十分感動然後一把推開他:「這可不行,這次沒吵架,明天你怎麽穿女裝?」

韓爍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尷尬的擡了擡眉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戲裏不穿,我回家穿,行嗎?只給你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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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韓爍去了上海路演宣傳他之前的作品,我在家裏該吃吃,該喝喝,煲了兩集之前在追的韓劇。

太虐了,韓劇裏男主要走了。不知道編劇是哪個,我特別想勸勸她不要這樣寫,不然她要卡進她自己劇本裏不得後悔死?

看得我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抽抽噎噎。

突然韓爍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接起來,還沒等我說餵,電話那頭就傳來韓爍故作低沈的聲音:「小千,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說,爍爍,你今天早上八點剛走。

韓爍道:「怎麽說話帶了哭腔?你哭了?是因為我趁你還沒有起床就走了嗎?是因為我走的太久了讓你過於思念我嗎?別哭,小千,以後我去哪兒我都帶著你,好不好?」

我說,那個,不是…

韓爍沒給我解釋的時間:「是我不好小千,我以後不會再讓你這樣想我了。作為補償,明天我們去約會好不好?以前我因為工作特殊,都沒有好好帶你出去約會。小吊梨湯,你愛不愛吃?前幾天劇組旁開了一家。電影呢?最近有沒有想看的電影?」

我說,不用,其實…

韓爍道:「電影看我演就好了,其他男人演的都不好看,真的。我知道了,你想吃肉對不對?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我之前路過的時候就覺得小千一定會喜歡這裏,我都沒敢自己去吃。」

他都這樣說了,我再說我哭不是因為想他,似乎就有一點點殘忍了。

我說:「去外面吃飯啊人太多了,你又長的太招搖。去人少的地方吧,人越少越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都聽爍爍的。」

韓爍認真思索了一陣子:「小千如此信任我。你放心,第一次約會,我一定要給你最難忘最快樂的回憶。」

我心裏充滿了期待。私人影院也行,海邊民宿也可,私密的空間,只有我和他孤男寡女,漂亮的蠟燭精致的陳設…哇,想想就浪漫,我還可以趁其不備,等氣氛到了吃點韓爍的豆腐。

嘿嘿嘿不行,不能這樣想,不能這樣想。擦擦口水,擦擦口水。

直說是不可能直說的,我怎麽也是個女孩子,要矜持。希望韓爍能夠聽懂我的暗示。

之後我又聽他傾訴了半天思念之情。我實在困的不行了,就想掛電話。

他說:「小千先掛。」

我說:「爍爍先掛。」

他說:「嗯 小千先掛。」

他那一聲嗯,嗯的甚是嬌俏,聽得我腳趾一縮。我說好的,然後幹凈利索的掛了電話。

於是第二天,也就是現在。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晚上九點,也就是說,我跟韓爍在這個無聊到爆的二人轉舞台底下已經看了…四個小時了。

他倒是很聽我的話,怕人多,幹脆包了場。

他沒怎麽看舞台上面,全場幾乎都在看著我。我也沒怎麽看舞台上面,因為我近視,又為了美,今天沒有戴眼鏡,努力看也看不清。

他問我開心不開心。

我**開心你個大腦袋。

我心裏mmp,微笑著說,哇喔爍爍,你真tmd是個戀愛小天才。我早上7點就起床化妝打扮做發型,穿了最高的高跟鞋,竟然是盛裝出席了一場二人轉耶!

韓爍眼睛亮晶晶的:「沒想到吧?驚不驚喜?」

這時台上那個個子稍矮,身形瘦瘦的的二人轉演員笑罵道:「啊呀呀,你成事不足!」

我有一點點的尷尬:「爍爍,我不是這樣想的…」

台上那個個頭稍高,體型魁梧的演員沒什麽感情的說道:「我看你是敗事有余!」

我有二點點的尷尬:「爍爍,我也不是這樣想的…」

台上那兩個人還對峙起來了:你成事不足,你敗事有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台詞兒,聽著,有一丟丟的,耳熟?

我拿過韓爍手裏的票根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六個大字:「白銳組合專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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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爍不理我了。

他獨自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已經好久了。

是不是因為我拉著他從二人轉觀眾席上落荒而逃,他生我的氣了呢?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當時為什麽第一反應是快跑…近鄉情更怯嗎?

我捧著煮好的面,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後:「爍爍是不是餓了呀?我煮了你最喜歡的面,吃不吃?」

韓爍仍然背對著我,不說話。

我故意把碗湊近他:「哇,這面,好香。」

他不為所動。

我動了動腦筋,說:「就是有點燙手。」

不出所料,他迅速回過身來,伸手接了面碗:「燙到你了嗎?沒事吧?疼嗎?」

我瞅準了機會撲到他懷裏。伸手攬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

我聽到他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

我說,你不要生我的氣啦。

他將面碗放到旁邊櫃子上,輕輕摟住我的肩膀:「哪裏是生你氣呢,我是愧對你,羞於見你,你知道吧?說好給你難忘的驚喜,結果我好像搞砸了。」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爍爍,怎麽會?我喜歡的,驚喜的,真的。

韓爍道:「其實我還有件禮物想送你,伸出手來。」

我擡頭看他,他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毛。

我把手伸出來,他看我一會兒,乖乖巧巧的把下巴放在我的手心上,說:「還是我呀。」

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他一擊即中。

在花垣城的時候,他說要送我東西,我將手伸出來問是什麽,他把臉放在我的手上說,我呀。

而今天,他說,還是我呀。

一直是他。

在花垣城的時候,他送我一枚愛的印章。後來那枚印章摔了又拼,再無所蹤。

而今天,我把他遞給我的小盒子輕輕開啟,裏面躺著一枚與印象中別無二致的印章。

他說:「我辛辛苦苦刻那麽久,你說摔就摔了。只好再送你一個新的嘍。」

我摩挲著他親手雕刻的心心,我沒有告訴他後來那枚印章我拜托裴恒拼了起來,可是再怎麽拼,也永遠不完整了。

韓爍道:「你慣會騙人,在花垣城,你說有些地方的印章是不需要印泥的,我當時信了,可是現如今看來哪裏是不需要印泥?不需要印泥的印章,是與印泥融合在一起了。」

韓爍道:「你眼睛怎麽紅了?可是我又說錯了什麽嗎?」

他伸手過來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他的左腕上似乎有一道淡紫色的痕跡。

我抓住他的手仔細看了看,淡紫色的,環繞一周的,疤痕。

我的指尖顫抖著輕輕拂過。這道疤痕觸目驚心,痛到我的心裏。

我問,怎麽還會有?疼嗎?

韓爍不以為意:「從我車禍醒來以後,它就慢慢的出現了。」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又親了親我的鼻尖,貼在我的耳邊說:「這是你呀。我將屬於你的銘印時刻帶在身上,怎麽會疼呢。」

我聽到他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

我捧著他的臉,認真的,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

他楞住了,都不知道閉眼睛了,一動也不敢動。

我摸了摸嘴巴理直氣壯的說,嗯,挺甜的。

他帶了幾分嬌憨,又有幾分被占了便宜的羞惱,笑著將我擁入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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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演員,就少不了背台詞兒。背台詞兒,就少不了跟對手演員對台詞兒。

全劇組工作人員在拍蘇沐和沅沅的對手戲,下一場要拍我和裴恒獨處的戲,我一個半路出家的二吊子葫蘆,自然要抓緊一切時間準備。

所以我跟演裴恒的演員小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對台詞兒。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小李念著劇本裏的詞兒,揣摩著裴恒的心情,臉上帶著羞澀和喜色,輕輕拽住我的衣袖。

「陳小千。」

完了。

我著急忙慌的把我的袖子扯出來,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身後韓爍那張臭臉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我腦子裏瞬間炸響驚雷我什麽玩意天塌地陷紫晶錘。

我趕緊露出八顆牙齒,標準的討好笑容。

韓爍緊緊抿著嘴角,琢磨不清的微微點頭,眼睛像兩把突擊步槍,突突突突突突恨不得在小李身上看出洞來。

可憐那小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看我,又看看韓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趕緊把劇本高高舉到韓爍臉上解釋:「爍爍,這是台詞兒,哈哈哈,對台詞兒呢。」

韓爍點點頭皮笑肉不笑:「哈哈,就你們兩個。」

我眨眨眼睛遲疑的嗯了一聲。

韓爍還是皮笑肉不笑:「哈哈,對台詞啊。」

我是何等的機警過人,見氣氛不對趕緊站起來挽住韓爍背在身後的胳膊:「那可不嘛哈哈。」

韓爍低頭看了我一眼:「那剛好,韓某的台詞也沒有記清楚,還得請編劇老師幫忙順一順。」

我趕緊笑著點頭:「好說這好說,什麽時候?」

韓爍又狠狠盯了小李一眼:「當然是現在。」

他抓住我胳膊,頭也不回的把我拽了出去。他走路步子大,我走兩步跑兩步才勉強跟得上他的速度:「韓爍,韓爍你放開我!」

「陳小千,從今以後,」韓爍轉過身來,嘴上很兇,手上卻聽話的松開了:「你不許跟其他男人單獨一起,背台詞也不行。」

我不服氣:「可我台詞兒總得先跟人練一遍吧?」

韓爍歪了下腦袋,眨著眼睛,全然沒了剛才的狠厲:「帶上我一起呀。」

我說,不是吧韓爍,你挑演員的時候都已經那麽偏心了,你還吃人家裴恒的醋?

韓爍擡起下巴,目光有點躲閃:「我我吃醋了嗎?一點沒有。」

當天下午,韓爍迎來了他演藝事業的滑鐵盧。

拍的是陳芊芊紅衣搶親的一段。

我得騎那大馬,那麽大的馬。

韓爍按理說應該乖乖呆在馬車裏,但是他一聽到馬叫就出來看看,一聽到我叫也出來看看,千叮嚀萬囑咐我千萬不要摔下來,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匹馬搶那大馬的飯碗。

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搶親那一段,他假裝犯心疾倒地那裏,拍了十幾條還不過,最後導演實在忍不住了,從機器後面伸出腦袋來:「韓影帝,請您把表情收一收,您都把‘快來搶我’四個大字寫自己臉上了!」

韓爍道:「小千今天格外的好看。」

導演氣勢洶洶的沖過來給韓爍講戲:「陳芊芊要搶你,你委屈啊,不甘心啊,心生恨意,自己的計劃就這麽被攪和黃了,你怎麽能滿臉喜悅呢?!」

「被小千搶還不高興啊。」韓爍傻笑著摸摸後腦:「那這個韓爍,可真不識擡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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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月余是韓爍的生日了。

我神秘兮兮的避開了韓爍,偷偷把小李拉到了取景地比較偏僻的角落。這都說男人最懂男人,我想問問小李,韓爍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麽禮物呢?

小李翻著眼睛想了想:「遊戲機。」

「他不打遊戲。」

小李又翻著眼睛想了想:「滑鼠鍵盤。」

「他幾乎不碰電腦。」

小李又翻著眼睛想了想:「那就紅包吧。」

「你看他像缺錢的樣子嗎?」

小李皺起了眉頭:「他行不行啊?怎麽什麽都不喜歡?」

這我就不樂意了。

我也皺起眉頭:「說什麽呢,我家韓爍當然行,很行。」

小李眼睛一轉:「我知道了!送他妹子!那個男人不愛漂亮姑娘?」

???我綠我自己???什麽辣雞三觀。我舉起拳頭就想捶他,剛擡起來,手腕就被身後一只溫暖而有力的手握住了。

我回頭,腦子裏又炸響了驚雷這通天修為什麽玩意紫晶錘。

這回孤男寡女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這可解釋不清了。不是,我都跑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了,韓爍怎麽還能找到我呢?

韓爍握著我的手腕往後一帶,我毫無防備,撞進了他的懷裏。

他眼睛盯著小李:「我警告你,離她遠些。」

小李見勢不妙,留下句「保重」,滴溜溜就跑掉了。

我從韓爍懷裏掙紮出來,有點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說我們是來對台詞兒的,你,你信嗎。」

韓爍危危一笑:「哈,又是對詞啊。」

我連忙賠笑:「哈哈哈,是啊。下一場戲快到我了,爍爍我趕緊去,我得趕緊去準備準備。」

說著我就想跑路。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後一推。我身後是一棵大樹,我的身子撞到樹上,後腦卻枕在了他溫暖柔軟的手掌上。

他的臉近在咫尺,我可以看到他每一根纖長的睫毛。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他的目光讓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陳小千,他不是裴恒。」

我的大腦運轉不動了,我努力想也理解不了他這話的意思。我只好順著他點點頭:「嗯。」

「他會給你包場二人轉嗎?」他的神情認真又嚴肅:「只有我會。」

我心想,你tm還好意思說。

我語重心長的說:「可不是嘛,只有你會。」

「他不是裴恒,與你沒有婚約,你也不是花垣三公主了。」他的臉湊的更近了,我想躲,可是身子靠在樹上,腦袋靠在他的手上,我哪裏也去不了。

「你還惦記他?我都不想理你。」

這可怎麽解釋?我總不能跟他說我是打算你生日給你個驚喜吧?

這沒法解釋。

「那,那就,」我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他:「那就不要理我好了。」

他根本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他眉毛疑惑的一擡,眨著眼睛慌亂的看了看四周:「陳小千!」

他站起身來,手從我腦後抽了出來。我毫無防備,他的手一離開我腦袋就碰到了樹上,疼死我了。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指我:「你——」

他點點頭,又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他努力的深呼吸幾口:「算了,我得大度,我不跟你計較,我不追究了。」

我趕緊諂媚的笑著湊過去,他突然又用手指著我的鼻尖:「但是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跟他單獨見面。」

我連忙說好好好。

他作為懲罰,不肯牽我手,自己轉過身一個人在前面走。我理虧,跟在他後面。

突然一只手從身後伸出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慌忙掙紮,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者不止一人,還有人在背後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毫無反抗的余地。

我在心裏喊,韓爍,韓爍。

短短十余秒,我已經被拖到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上。駕駛室有個女人,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

她低聲警告我:「想活命就閉嘴。」

麵包車開動了。我被扔在後座上,兩邊一邊坐了一個人,我不敢亂看,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們都帶著口罩。他們沒有捆我也沒有塞我嘴,但是駕駛室的女人是不是從後視鏡盯著我,目露兇光,似乎還有殺氣。

「小千!!陳小千!!」

後面傳來韓爍的聲音。我吃驚的回頭,真的是他。

他穿著寬大不便行動的戲服,拼命的跑著追了過來。

我顧不上許多了,拼命拍著車尾玻璃大聲喊:「韓爍!!!我在這裏!!韓爍!」

我旁邊的男人說:「頭兒,追過來了。」

駕駛室的女人一腳油門,車像發癲的野狗般沖了出去。

我拼命拍打著玻璃,聲嘶力竭的喊。即使他有點手腳功夫傍身,又怎麽跑得過全力加速的一輛車?韓爍漸漸的被甩在了後面,但他一直在拼命的跑著追著,衣襟太長,摔倒了立刻爬起來又摔倒下去,滿頭大汗面色蒼白。

行人紛紛側目,一個衣冠楚楚的古裝男子,如此不要命地在馬路上追趕橫沖直撞的汽車。

我心疼的不行,使勁搖頭,喊他,不要追了,不要追了。

直到車拐過了街口,我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請大家別怕,請相信我,樓主是個專門做甜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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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走?導航?導航呢?」

開車的女子努力控制著方向,略顯慌亂的問道。

坐在我左邊的彪形大漢聽了這話趕緊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一頓操作。誰知此時突然一個急剎車,大漢手裏的手機像條小魚一樣狠狠摔了出去。

不得不說品質大了,慣性就是厲害。這麽急的一個剎車大漢竟然端坐如鐘。手機分著出去,他反應了幾秒,趕緊連滾帶爬的去前座撿了回來。

「頭…頭兒,壞,壞了。」大漢壯碩的兩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捧著黑屏了的手機,手足無措的說道。

「前面左轉,然後直行,地下二層。」

坐在我右邊的身形相對瘦小的男人似乎根本沒指望這個壯漢,自己掏了手機不慌不忙的說道。

駕駛室的女人沒有說話,油門踩到了最底。

「那什麽,姐姐,這條路限速八十。」我忍不住提醒她:「你跑跑跑這麽快,罰款還得扣三分。」

我左邊那個壯漢聲如洪鐘:「不怕,我們車是套牌的。」

嗯????這麽…不見外的嗎?

右邊那個相對瘦小的男人這才有了一絲驚慌的神色。不知道是在威脅我還是威脅壯漢,反正他用了十足十的威脅語氣說道:「給我閉嘴。」

我識相的閉嘴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再次怯怯的開口了:「你們不綁我,不用臭襪子塞我嘴就算了,眼睛也,也不給我蒙嗎?我這樣眼睜睜看著你們去你們的老窩,是不是不太好。」

壯漢點點頭,對右邊的男生說道:「她說的有道理。」

右邊瘦小的男生摸索了一會,說:「沒提前準備好,下次吧。」

?????還有下次????

於是我,偉大的編劇新星陳小千,就這麽被這幫狂妄且沒有基本行業經驗的不法之徒帶到了某大廈地下室。

地下室黑黢黢的,一開始進去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將我按在一張椅子上,威脅我不要亂動。

我坐了一會兒,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漸漸能夠看清四周的陳設了。我坐在正對門的椅子上,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又是一把椅子。

那個戴口罩的女人,就坐在桌子對面那把椅子上,直直的望著我。

那個壯漢和相對瘦小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我後面。

這個場景似乎在今日說法還挺常見。

他們不說話,我想著敵不動我不動,我也不說話。

但是他們實在有耐心的很,三個人在黑黢黢的環境裏直勾勾的看著我,別提多瘆人了。既然敵不動,那,那要不我動動吧,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呢?」

我又補充一句:「我沒有錢,真的沒有錢。」

敵仍不動。

我猶豫著繼續問道:「那姐姐你是,劫…劫色嗎?」

我仔細瞅著她口罩上方露出來的眼神,斟酌著詞句:「哈哈哈,姐姐喜歡,呃我這樣的,女孩子?」

敵們還是不動。

我害怕極了。都說怒從膽邊生物極必有反,我當時竟然一股子怒火上了頭,充滿底氣的瞪眼大聲道:「那你們想要什麽!趕緊說清楚不說話什麽意思?昂?」

我這突然一大聲,那壯漢毫無防備的哆嗦了一下。

我對面的女子倒是沈穩的很,緩緩的開口了:「聽說你有個男朋友。」

我思索了一會:「啊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他粉絲兒對不對?你們是想要…簽名?」

壯漢洪鐘般的聲音插了進來:「要你分手!」

我不可思議的看看壯漢,又看看對面的姐姐。

那姐姐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將一份檔放到桌子上「只要你簽了這份檔,遵從協定,從此不再出現在他的身邊,我們絕不動你一根汗毛。」

她看著我的眼睛,手上緩緩將檔推到我面前:「你不是說沒有錢嗎?只要簽了這份檔,我們會給你500萬。」

我哈哈哈笑出了聲:「就這??你們直接搞的我聯系方式跟我聊就行了,為什麽要把我抓過來呢?」

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瘦小男子此刻冷笑了一聲:「你這人精明的很,我們費盡心思找到你的QQ,發了那麽多訊息,哪一條你理會了?此刻又說這話,真是又當又立。」

我懵了:「什…什麽QQ?我網名是什麽?」

壯漢聲音大的震的人腦瓜子疼:「水晶公主。」

場面一度十分寂靜。

我羞恥的用手捂住臉,有一絲絲的惱羞成怒:「大哥,那個帳號我六年級就不用了。我現在的手機號微訊號都關鍵在一起那麽好找你去暗網幾塊錢就能買到你們費勁巴拉的找我小時候的QQ侵犯一個小學生的權益幹嘛呢?一個個綁架寶才,你們道上的人收了你們真是撿到鬼了。」

我抓起桌上的檔,幾下撕成碎屑,甩在桌上:「要我離開韓爍,不可能。你看我這身胳膊和腿,喜歡哪條你們卸哪條。」

我把腿往桌子上一搭,胳膊在胸前一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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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屑飛卷到那女人的衣服上,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巋然不動。

我當時怕到極致油然而生的那股子狠勁兒還沒消退,她瞪我?呦吼我這暴脾氣,我也抄著胳膊瞪她,瞪得我眼眶子都要裂了,但是氣勢絕對不能輸!

末了,那女人口罩上方的眼睛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意,點點頭道:「很好。」她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和紙屑,背過身去,淡淡道:「動手吧。」

我身後兩個男子微微頷首,一左一右扒拉我的手,想把我捆到椅子上。

我的勇氣像憋不住的屁,頓時一瀉千裏不剩分毫,我聲音都顫抖了,拼命掙紮嘴裏亂七八糟的喊:「幹什麽!你們幹什麽!韓爍可厲害了他可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我才不給你們求情嗚嗚嗚放開我!可別讓我有還手的余地我告訴你們不然老娘起來幾拳頭把你們幹趴下我可是練過的我告訴你!」

喊得我腦袋都缺氧了,我使勁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胳膊已經被按在椅子扶手上捆了。

得,捆就捆吧,是禍躲不過。我小腿兒一伸小眼兒一閉,我啥都不管了。

那壯漢手勁是真大,看得出來他已經盡量輕手輕腳了,但是勒得慌,我忍不住說:「有,有點緊。」

他楞楞地擡起頭:「緊了啊。」手上趕緊松了些,最後甚至翹起小指給繩子打了個蝴蝶結。

瘦男人垂手而立,眼睛生的圓潤清亮,裏面卻盡是狠厲的神色。他從鼻腔裏冷哼一聲:「上道具。」

還有道具?我腦子裏頓時炸響點天燈騎木馬扒皮抽筋千刀萬剮剝皮扯車裂腰斬俱五刑貓刑一丈紅,完了,要交代在這了,我還有命見到爍爍嗎?我驚恐地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壯漢轉身掏出了一大包東西,劈裏啪啦的一股腦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

我人都傻了。

桌子上是薯片曲奇巧克力餅乾威化炸雞可樂薯條果凍蝦餅麥圈披薩雪媚娘話梅糖,還有一只噴香的手撕鴨。

我??不,他們絕沒有這麽好心。莫非,他們跟初入花垣城的韓爍一樣,在食物裏藏毒,想至我於死地?

陳小千啊陳小千,千算萬算沒想到,在花垣跟韓爍吃飯像抽簽兒,好不容易韓爍用命送你回來了,你還是得抽簽兒。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陳小千,連抽簽都不配。

兩男子一左一右坐下來,揭開口罩開始大快朵頤。他們拿著誘人的食物,故意的從我面前掠過,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致命地刺激著我的味蕾和唾液腺,然後當著我的面,大口大口的吃掉,絲毫沒有給我留點的意思。

該手段過於殘忍,簡直毫無人性。我表面不為所動,眼睛卻控制不住地偷偷瞥著,肚子裏生理性咕嚕嚕。

尤其是那油亮嫩滑外焦裏嫩表面撒了辣子和孜然的鴨腿,從我的鼻尖遊走。我實在忍不住,想著陳其不備咬它一口,結果那瘦男子手腳麻利的很,我一口咬在了空氣上。那男子獰笑著,將鴨腿塞進自己口中。

我心肝都碎了。順著鴨腿看到他罪惡的嘴巴,又看到他罪惡的眼睛。嗯??這個罪惡的面孔,等等?

我脫口而出:「嬰嬰?!」

那男子聽到後一抖,許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倒吸著冷氣看著我。

我又往左手邊一看,那個埋頭苦吃註意力全在食物上的壯漢,長須荏苒。

「過兒?!」我驚喜道。剛才他們摘口罩,我光去看食物了,竟然才註意到這兩張熟悉的面孔。

那壯漢顫抖了一下,被嘴裏的餅乾嗆住了,咳了半天:「你,你怎知我的小名兒?」

嬰嬰面有恨色:「你什麽時候摸清了我們的底細?莫非你早知我們的計劃?」他站起來,面有菜色,向坐在一旁的女人畢恭畢敬道:「頭兒,我們怕是中了這女人的圈套!」

話音未落,地下室的門被人應聲踹開。突如其來的巨響和猛然傾瀉而來的強光讓我睜不開眼睛,瞇起來隱隱約約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剪影。

嬰嬰慌道:「不好!果然中計!」拽起那女人的衣袖就要奪門而出,卻被闖進來的人一腳掀翻在地上死死揪住了領口。

韓爍提拳對著嬰嬰,眼睛猩紅著,聲音嘶啞的可怕。

「還我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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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嬰嬰,是我要他做的。」那女子摘下口罩,看著僵持在地上的兩人,語氣平淡的好像她只是讓嬰嬰給她削了個蘋果一般不足掛齒:「老孟,看住她。」

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韓爍的臉,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奇怪起來,眉毛疑惑地扭動,眨著眼睛看看背對著我的那女人,又看看身下的嬰嬰,像吃了蒼蠅一般難以置信。

過兒很聽話的過來按住我的肩膀怕我跑了。我恨恨地扭著肩膀想甩開他的手,嘴上威脅道:「過兒你曉不曉得你在幹嘛?昂?這是非法拘禁!抓起來判三年那種!」

他聞聲嚇了一跳,燙手一樣縮回了手:「判三年?那我還能考公務員嗎?」

想不到我們的過兒小小的腦子裏還有大大的夢想,我這做老大的深感欣慰,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那當然是不能的你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到!還不快撒開我!」

孟過趕緊給我解了手腕上的繩子,嘴裏念經一樣誠惶誠恐地念叨著什麽。我以為是「菩薩保佑」一類的唯心主義語言,站起身來才聽清他嘴裏念叨的是「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那嬰嬰看起來溫良無害,實則極狡詐。他趁韓爍楞神的機會突然反擊,將韓爍反壓在了身下,沖著右臉就是一拳。

「韓爍!」我沖過去跪在地上死死抓住嬰嬰舉起的拳頭:「別打他!求求你別打他!」

蘇子嬰一把推開我,對準韓爍胸口又是一拳。韓爍出車禍傷了肺,那一拳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是初愈傷口的位置。

韓爍吃痛,悶哼一聲。

都這種時候了,他都被人按在地上打了,竟然還有工夫轉過頭來關切地問我:「小千你沒事吧?」

我看到蘇子嬰猙獰的神情徹底慌了,連滾帶爬又過去抓住他的拳頭:「我求你了別打別打別打!」我看了一眼那女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楚楚,你快讓他住手啊!」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蘇子嬰拳頭舉在半空楞住了:「你連楚楚的底細都打探清楚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自己也楞住了。

我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又站起來湊近看那姑娘的臉蛋——杏眼柳眉神色隱忍,果然是楚楚啊!

楚楚目不旁視,厲聲道:「楞著幹什麽?把她抓起來!」

孟過這才從看戲中回過神,趕緊過來作勢要抓我。

韓爍反手制住身上的蘇子嬰,慌道:「千千快走!」

我撲到他身上說我不走死也不走我不能丟下你。

韓爍笑了,輕聲安慰我:「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嗎?你在這裏我有所顧忌,施展不開。聽話。」

說話間孟過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卻並沒動手,聲音洪亮堂而皇之地放水:「你再不走我可要抓你了!」

楚楚和嬰嬰又驚又氣地看向他。

嬰嬰被韓爍制住,只能破口大罵:「你個叛徒!」

楚楚則沈穩的多,靜悄悄迂回到我的身後,想趁我不備拿下我。

韓爍眼疾手快猛地推開我:「走啊千千!!」

我回過神,看到撲了個空的楚楚,一下就明白了她要做什麽。我相信韓爍,選擇了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跑,卻冷不丁跟一個正在沖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我被突如其來的沖擊撞得踉蹌兩步,一擡眼看到的是冷冰冰黑洞洞的槍口。

我頓時慫了。下意識雙手舉過頭頂,隨著槍口的逼近一步步後退。

(我在微博加更了一章作為千粉感謝,沒看夠的朋友可以去瞧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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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槍抵我腦袋的人身後傳來清脆英氣的女聲:「不許動,警察。」

說話的是門口一位年輕的警察姐姐,身著制服眼神堅毅,一手持槍一手舉著證件。

證件上赫然兩個大字:「林七。」

我今天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心裏已經沒有一點點波動了,甚至還想吐槽:這個世界怕是,有一點點小喔?

那拿槍指著我腦袋的這個,應該也是個熟人吧?我歪了歪頭,輕輕撥開眼前冰涼的槍身。

哇喔,interesting。劍眉星目,公子如畫。

韓爍不知何時掙脫了出來,站在我的身後,兩手輕輕扶著我的肩膀,關切道:「小千,是不是很害怕?別怕,我來了,沒事了。」

他看到我手腕上一道細細的勒痕,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皺著眉頭緊張的說道:「你受傷了?疼嗎?」

我本來想說幸虧你發現的早,再晚兩分鐘這勒痕就沒了。但是看他如此緊張我,我還是耷拉下嘴角,做作又可憐巴巴的說:「疼。」

韓爍一臉心疼溫柔地把我拉進懷裏,一手護著我的腦袋,一手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我的脊背:「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丟在身後。」接著又換了小孩子一般求誇獎的語氣:「小千,我來的快不快?」

「我兄弟說了,男人不能說自己快。」一個洪鐘般的聲音插了進來。

。。。

這個孟過,該說話的時候倒是沒個聲響。

韓爍一扭頭看到了警察叔叔的臉,手裏的動作頓時停下了,指著警察說:「裴,裴,這。。。」

「陪著!我陪著你!」我腦子高速運轉,韓爍剛來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世界的他們好像並沒有古代的記憶,不能讓裴恒知道我們認識他,不然怎麽交代呢?跟他們講我和韓爍穿劇本裏認識的他們?要被送精神病院的吧?「警察叔叔別見怪,他害怕哈哈哈。」我迅速接過韓爍的話茬,臉上堆著笑,手摸索著韓爍的腰,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暗示他可別再說了。

韓爍被擰的啊了一聲,有所意會,微蹙著眉頭,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不再說話了。

裴恒疑惑地把槍放下了。我雖然近視,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他難道還記得我?還對我一往情深?可別吧。我心虛地低下頭。

裴恒一言不發,一步步靠近我,我開始慌了,下意識往韓爍懷裏躲。

「你。。。是你嗎?」裴恒顫抖的聲音傳來,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好聽,但是此刻落入我耳中卻無異於聲聲鑼鼓。

我把臉埋進韓爍懷裏:「啊不是我你認錯了不是我。」

「真的是你!」裴恒欣喜道,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衣袖。

我本能的想要掙脫,這一掙脫發現我的胳膊是自由的。我定睛一看,被抓住衣袖的不是我,是韓爍。

「真的是你,我終於見到你了!」裴恒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抓住韓爍的另一只衣袖:「哥哥!我的愛豆!」

我,怎麽說呢,是有一點點辛酸的。

後宮失火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後宮失火,我還被兩個人緊緊夾在中間。

我應該在車底的,我有這個覺悟。我不動聲色的慢慢半蹲下來,從兩人的胳膊底下鉆了出來。

韓爍僵硬的像一根定海神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眉毛挑起來都忘了放下,胳膊還保持著剛才抱我的姿勢。仿佛他眼前的不是裴恒,是美杜莎。

裴恒率先反應過來,趕緊替韓爍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皺:「抱歉,失態了。」隨即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喜歡您好多年,不知是否有幸,跟您合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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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警方接到目擊者報案稱,」警察局裏,林七掏出了錄音筆:「疑似精神患者橫穿鬧市。」

她按下錄音筆,裏面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後就聽到一個天津口音的男聲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姐姐,你是不知道哇!大夏天的那個人穿著那麽厚的奇奇怪怪衣裳!追人家車!好嘛,把人家麵包車嚇得開的飛快哇!我就看著這個人直直的就沖到我們公司門口了,衣衫不整的一看精神就不正常,白瞎了這麽張好臉,加上我六個保安攔不住他一個哇!那力氣大的跟我家老母豬一樣!cua的一下就沒影了!姐姐您快去呀!這瘋子上街這還得了嘛!」

韓爍聽完咬牙切齒黑臉道:「是哪個報的案?」

裴恒聽完低頭笑道:「好英勇。」

林七道:「英勇個頭!出了趟假警,一分錢獎金都沒有。」

孟過若有所思:「神經病是攔不住的,應該七擒七縱他才真的順服。」

我本來是在拉著韓爍的手,輕輕吹他摔倒的擦傷,本來是很心疼的,但是聽著聽著沒忍住笑出了聲。

韓爍賭氣的抽回自己的手,有點委屈:「陳小千,你有沒有心,我是急著找你才那麽失態。」

我瞬間收住臉上的笑容趕緊表現的難過一點,泫然欲泣地輕輕搖著頭。

「你們幾個到底在幹什麽,坦白交代。」裴恒終於想起了他的職責,神色凜然。

韓爍的拳頭捏的咯咯響,但是比起憤怒他更聽我的話,因此未發一言。

我說:「哈哈我們,開party呢。」

楚楚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主動替他們開脫。

「違法占用別人的地下室開party?」林七驚奇道:「還挺有情趣,挺會玩啊。」

「大廈是我家的,地下室是公司附屬建築。」楚楚平靜的說:「在自家公司開派對,違法嗎?」

「切,吹牛不納稅。」林七不屑的撇撇嘴:「以為自己家裏有礦啊?」

「納景能源公司,陳一楚。」楚楚點點頭自我介紹。

林七驚得差點背過氣兒去:「你家裏還真有礦?你就是那煤老板的女兒?!拿了除國家外最大煤炭股權的那個?」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為了躲避狗仔,我們坐在警察局沒人的角落裏等韓爍的保姆車來。我問韓爍,明明用一只手就能打過蘇子嬰,為什麽不還手?

韓爍偷偷笑了,又立刻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我發現我挨打的時候,夫人難得的心疼我。」

「所以你就躺地上讓他打?」

「夫人心疼我,這就不叫挨打。」他把下巴輕輕放在我的肩膀上,軟軟地看著我:「叫甜蜜的負擔。」

這句話聽著倒是受用的很,心裏樂開了花。我突然想起來,大驚失色:「楚楚走了嗎?糟糕。」

韓爍神色一凜:「怎麽了?」

我說:「我忘了問她,她那手撕鴨從哪家買的?」我認真的看著韓爍迷惑的眼睛:「老,香,了。」

韓爍無奈的嘆息一聲,攬過我,強行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你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搶你?」

這劇本又不是我寫的,我哪裏知道。楚楚為何無緣無故的針對我,怕是只有寫我們這個世界話本子的人才知道。

韓爍輕輕吻吻我額頭:「你別怕,有我在,絕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他微微瞇起眼睛:「她再傷害你,我將她活剮三千刀,少一刀都不……」

我手忙腳亂捂住他的嘴:「噓,這裏是警察局,你還當是在花垣呢,說刮就剮,殘忍。」

韓爍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會,輕輕拉開我的手:「那你說怎麽辦?」

突然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步履從容氣度非凡,手裏似乎拿著相機。

韓爍下意識第一反應捂住我的臉,避免我被拍。

那人走近了:「不必緊張,是我。」

韓爍慌了,想往我身後躲,語氣無助:「裴恒,你又來幹嘛啊?」

裴恒舉了舉手裏的相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是說好……和哥哥合影嗎。」

韓爍努力往我身後鉆說,我不。

我這人十分大方,毫不猶豫把韓爍推出去,接過裴恒手裏的相機:「合!我來給你倆拍!」

裴恒很開心,身著警服負手而立。反倒是韓爍看起來有些緊張,身體是僵硬的,眼神是空洞的,笑容是苦澀的。

我說:「唉對了,表情控制住。韓爍你都快躲出鏡頭了,近一點。唉對,這張拍得特別好,可以上你們警校教科書,像極了緝拿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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