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沒有創傷,實際上奴性就是最大的創傷。
傳統棍棒教育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強調父母的絕對權威,
無論事情對錯,只要忤逆了父母就是大逆不道,當打!
大多數人有了相似的經歷便會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被打過,他也被打過,身邊的其他人也被打過!
跟大家說感受似乎也沒什麽區別,還不如不說了!」
於是大多數人的創傷表現就逐漸內化於心而不是掛在嘴上,
這些創傷會透過生活事件的不斷重現和刺激一次次讓人沈默:
隨著年紀的上升,人們發現過往的創傷已然無法被治愈,
想要和解也基本不可能,只能湊合面上過得去的混日子,
所以這輩子就活在了創傷裏。
實際上這些人創傷的表現包括了選擇性遺忘、創傷經歷閃回、回避行為等等消極形式,
這些形式並不容易透過外在社交觀察到,自然也就無法透過日常表現來評估人們的心理創傷程度。可一旦遇到了特殊場景或時間節點,「死去的記憶」便突然充滿整個大腦,長輩的絕對權威讓自己無可奈何,讓人無法冷靜下來。
如果在正常社交中出現情緒低落、習慣性焦慮、報復心重,合群較難等等,靠自身能力已經很難維系正常生活的平衡,說明這種創傷的影響已經浸入骨髓,需要外界的積極幹預和引導來走出困境。作為過來人的長輩們在更年期的諸多異常表現,我更傾向於他們是在不斷和過去自己的經歷作鬥爭,能夠撫平創傷、與其和解的,更年期表現也就更自然、平胡;而和解難度較大的,既想要擺脫過去的「奴性」,又想要樹立屬於自己的「權威」,於是對自身及周邊的一切也就充滿了質疑甚至敵意:
想要知道一個人是否曾經有過心理創傷,觀察這個人日常表現是否膽怯、對他人表現較為敏感、以及是否情感淡漠或缺失等等,這些表現已經可以從側面說明他存在一定程度的心理創傷了。
只是大多數人在成年後因為環境的影響、生活的壓力以及社交的幹預,能夠比較妥善的處理這份創傷對自身產生的影響,基本不會因為這些創傷沖擊到正常生活。可假如有機會一起酒過三巡、深入交流,你會發現大多數人都會開始傾吐自己早年的種種不幸:
「你看看現在的孩子多幸福,我小時候偷偷吃顆糖都要提心吊膽害怕被打」
「別說你家裏的情況了,要知道當年我爸媽對我更狠,我都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假如有機會,我可能早就飛黃騰達了,但淪落至此全都因為家裏人七嘴八舌的亂出主意」
各種平時聽不到、見不到的言談舉止此刻如開閘泄洪般滾滾而來,想打斷甚至都有點困難。
這些表現不能說就是這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但卻能反映出他內心深處是有多麽寂寞才會讓這些被壓抑許久的情緒借著此刻一吐為快。
如果你經常和長輩深入交流就會發現:
他們最常吐露的心聲就是對自己過去曾受到的「奴性」影響而不甘,
並在成年後想要不斷找回屬於自己的「絕對權威」而奮鬥了大半生。
他們為了平衡自己「奴性」的創傷而開始對下一代進行「掌控」:
無論政企高管都喜歡大家長式的領導模式;
無論生孩子還是生活習慣都喜歡指手畫腳;
形式主義是奴性對權威的諂媚;
消費主義是權威對奴性的測試;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創傷無法愈合的具體表現,
而想要解決這種傳承已久的創傷,
就必須補齊這其中最關鍵的一環:
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