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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您的外賣到了]為開頭寫一個腦洞類故事?

2021-05-09心靈

「您的外賣到了。」

1

這通淩晨四點打來的外賣電話,讓我一下子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我沒敢出聲,梗起脖子盯著黑漆漆的客廳,沒有人敲門。

「您的外賣到了,麻煩拿一下吧。」電話那頭又重復了一遍。

我迅速掛斷,身體保持著僵直的姿勢,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門,生怕下一秒它就會被敲響,甚至被人悄然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才傳來了輕輕下樓的腳步聲。我的身子也因為放松癱軟,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昨晚上玩遊戲玩過了頭,一直到淩晨三點。

臨睡前,我發了條想吃宵夜的朋友圈,然後扔下手機就睡了。

我開啟外賣軟體,確認自己手機上沒有這個訂單。

這也太詭異了,大半夜的會有誰給我點了外賣?

第二天一早,我問遍了所有知道我家地址的朋友,可無一人承認。

我又惱又怕,將那個外賣電話截圖發在朋友圈,痛罵這個搞惡作劇的「小人」。

不少人點了贊,還在評論區裏哈哈大笑,說我這是有人暗中關心。

夜晚我根本不敢入睡,生怕再接到什麽奇怪的電話。但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的原因,只過了一會我又睡著了。

半夢半醒中,我聽到似乎有敲門聲,不快不慢,每次三下。

我嘟囔了一句「誰呀」,還以為是在夢裏。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開啟手機,螢幕的光有些刺眼,三點半。

我一個激靈,瞬間沒了瞌睡感。敲門聲再次響起,「您的外賣到了。」

又一次!

我身子開始有些發抖,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門口。

我屏住呼吸從貓眼裏望出去,確實是個外賣小哥。他見敲門沒有人應,掏出了手機。

我的註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得我手一抖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東西墜落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裏格外明顯,門外的人似乎也聽到了。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動靜,隨後又敲了敲門。

「您是不是在門口,開一下門吧。」

「你再不走,我就,我就報警了!」我鼓起勇氣隔著門喊話。

「有病吧...」門外的人嘟囔著,「反正我送到了,給你放門口了。」

隔著貓眼,我監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裏。

終於挨到天亮,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報警最安全。剛拿起手機,微信裏就彈出了一條訊息。

「你怎麽不拿外賣呢?」

看到這條陌生訊息,我剛緩和下來的情緒又被拉緊。

這人沒有備註,我也沒什麽印象,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什麽時候和他加的好友。

「你是誰?」我緩緩打出了幾個字,點選發送。

「你不是想吃宵夜,我給你點的外賣,為什麽不拿呢。」

隨著這條訊息發過來的,還有一個圖片。

熟悉的門口,我一眼認出地上那個袋子,是我常點的那家炒飯的包裝袋。

此刻我的後背像被一雙眼睛盯著,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震得我有些頭疼。

「你是誰?」我祈禱著這只是一場惡作劇。

等他回訊息的空隙,我點開這個人的頭像開始翻閱他的朋友圈,試圖找出他的身份。

原來是個快遞員。難道是給我送過快遞?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他還沒有回我訊息,只是一直顯示輸入中。

「不用回了,我馬上就把你刪掉,如果你再做這樣的事,我一定會報警,你也不想進局子吧?」

發完了訊息,我就讓這個人消失在了我的微信通訊錄裏,順便拉黑。

做完這些,我立刻給房東打了電話,將自己的遭遇和擔憂告訴了她。大姐雖然有些為難,但也不希望在自己的房子裏搞出什麽事來,便同意我提前退租,只是押金要扣一半。

我爽快地同意了,跟生命安全比起來,那點押金算什麽。

我帶了些東西,準備在找到房子之前先去朋友家住一段時間。

想起來有些後悔,刪掉他之前忘了截圖留下證據。只要他再聯系我,我一定立刻報警。但這幾天我再也沒有收到過什麽奇怪的資訊或電話。

新的房子找好了,我的警惕心也松懈了不少。朋友因為臨時被老板叫走加班,我自己一個人回了原來的房子收拾東西。

上樓時,我在電梯裏碰到了隔壁的鄰居。

「還以為你搬走了呢,好幾天沒看見你了吧?」這大姐很熱情,碰面時總是閑聊。

「是打算要搬呢,」我笑了笑,「姐你怎麽知道啊。」

「哎,那前幾天開你家門的男的,是你朋友?」

2

開我家門?!我心跳漏了半拍,想起了微信裏的那個男人。

「他....進去了?」我聲音有些發抖。

「沒有,我問他是新搬來的嗎,他不說話就走了。」大姐壓低了聲音,「招賊了?」

我搖了搖頭,就快哭出來了。「姐你有時間麽,陪我進屋看一趟吧,我有點害怕...」

大姐連聲說「好好好」,讓我不要害怕。因為恐懼,我手都沒了力氣,鑰匙對了好幾次才對準鎖孔。

我緩緩開啟了房門,一切似乎沒有異常,家裏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啦。」

送走了大姐,我趕緊開始收拾東西,順便叫了搬家公司。我顧不上分類物品,將東西一股腦的往整理箱內胡亂塞著,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大約只用了三個小時,我全部的家當就已經上了搬家公司的貨車車廂裏。師傅吐槽這是他見過打包的最潦草的一次,反復強調如果路上出現了什麽物品損壞,我要自己負責。

我連聲應和,坐上副駕駛座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感覺終於從這看不見的危險裏擺脫了出來。

正是晚高峰,又趕上有個商場開業,本來半小時的路程竟然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到了新住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當我和師傅搬著東西到了門口,我一摸包,心裏瞬間一涼。

鑰匙串竟然被我忘在茶幾上了。幸好我包裏還有一個那個房子的備用鑰匙。

師傅嘆了口氣,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這樣吧小姑娘,我先往上搬東西,你回去拿鑰匙。」

一想到還要回到那個屋子,我竟然開始提前起雞皮疙瘩了。師傅看我楞神,又開始催促我,說他還有別的單子要趕過去。

我硬著頭皮下了樓打車,在心裏默念著開門拿完鑰匙就走。

回去的路程很快,我在腦子裏演練了無數遍,進門後只要兩步就可以夠到茶幾上的鑰匙,拿上鑰匙我只要兩步就可以離開那個屋子。

到了門口,我深呼一口氣,開鎖,推門進去。

已經搬空的客廳,漆黑一片,安靜的可怕。

我深呼一口氣,邁過了門檻,右手觸摸到了墻上的開關。

燈亮了,我看到了躺在茶幾上的鑰匙。手剛抓到鑰匙,聽到身後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被嚇的渾身一哆嗦,想著是不是風吹的,扭過頭看向門口。

「等你好久了。」站在門口的男人向我走來。

此刻我的腦子和腿好像分了家,腳也像被釘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離我一步之遙的男人逼近了我。

我昨天還和朋友吐槽,電視劇的人動不動就會被嚇到在原地楞住,為什麽不趕快逃走呢。

我想呼救,嘴巴張開卻失了聲,只是上下嘴唇一直抖著。

這是誰?他怎麽在這?為什麽進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哆哆嗦嗦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卻被這個男人一掌拍在了地上。

「想報警?」這聲音是,第一次送外賣的那個電話那個人!

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大腦也終於不再遊離,我開始大聲呼救。

「啪!」男人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腿撞在了茶幾上。

顧不上那火燒一樣的半邊臉,我又開始掙紮,用另一只手企圖抓男人的臉,腳也開始踢向他的要害處。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惹惱了男人,他一拳錘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他從兜裏掏出一截繩子,把我雙手反綁在了背後。緊接著又綁上了雙腳。

「你...是誰?」我蜷縮在地上,費力地擡起眼皮,看著男人的腳尖。

男人沒說話,又踢了我一腳,進屋拿了什麽東西出來。「呲啦」一聲,他將一塊膠帶粘在了我的嘴上。

「你真的話很多,很煩。」他抓住了我的頭發。

他扯起我的頭發開始用力,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

男人站起身,拽著我的頭發開始往衛生間走,頭皮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我想尖叫,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客廳地板上,我的手機不停地響著,大概是搬家師傅在催促我為什麽還沒回去。過了一會,電話響了起來。

男人把我又綁了幾圈,手機的聲音顯然讓他有些煩躁了。

他走了出去,一會就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手機鈴聲消失了。

我仿佛喪失了最後一點希望,麻木地盯著自己的鞋子。

男人又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把錘子。我是要死了麽。

可我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要殺我,甚至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男人舉起了錘子,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身子又蜷縮了幾分。

「你怕死?」他笑了起來,「你不是很想死麽,怎麽這會兒怕了?」

我又微微睜開眼,皺眉看著這個男人,他腦子是不是有什麽大病,難道是復仇找錯人了?

我想開口解釋,但嘴上的膠帶卻讓我的聲音變得怪異。

「你想問我為什麽殺你?」

我猛地點點頭。

「你不是發朋友圈說,想死。那我就來幫你咯。」

3

朋友圈?是說我前幾天在朋友圈說煩的想死?我現在越來越確信,這個人是個瘋子。

可他偏偏怎麽就找上了我!不管了,現在自救最重要...

「你是想怎麽死?想讓我用這把錘子錘破你的頭,還是用刀割開你的脖子?」他摸著那把錘子,眼神有些嘲諷。

「嗚嗚」我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個字。

「什麽?」他蹲下身子湊近了我,示意我再說一次,可我還是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人伸手撕下了我嘴上的膠帶,痛的我「嘶」了一聲。

「能選別的嗎?」我靈光一閃突然有了個主意,不管怎麽樣,先拖住他再說。

「別抖機靈,你逃不出去的。」

「不逃不逃,」我搖搖頭,「我還要謝謝你幫我死呢,要不然我自己都沒勇氣做這件事。」

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雖然他可能不信我的話,但他貌似對自己能掌控現在的局勢卻很有把握。

「你想怎麽死?」

「淹死。」我想摸摸鼻子來緩解說謊的尷尬,卻反應過來手還被綁著。「不是按水盆裏那種啊,就整個人在水裏那種,你明白吧?」

「你想騙我帶你出去,好讓你逃跑或者求救?」

「不用不用,你把這個水龍頭開啟,洗手間下水口堵上,門一關,這不就有了一個蓄水池了?」我朝洗手台上的水龍頭努了努嘴。

他想了一會,竟然同意了我的意見。「就算你會遊泳,我也不信你能一直憋著,讓你慢慢死,痛苦的死。」

他開啟了水龍頭,用浴室裏的防滑墊蓋上了下水口的位置。水很快溢位了洗手池,開始向地上漫延。

男人去了廚房,拿出 一把水果刀,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幹...什麽?」

他沒說話,一刀刺在了我的大腿上。隨著刀片的結束,我看到傷口處的血湧了出來。大腦顯然還沒接收到訊號,疼痛感竟沒有想象中的強烈,只有因為恐懼帶來的眩暈感。

「放心,這一刀你死不了。這是對你耍小聰明的懲罰。」他又把我的嘴用膠帶粘了起來。

「你一定會死的。」他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水位也在慢慢升高。腿上的血隨著水流慢慢暈染開來,痛感也緊隨而來。

我借著墻壁的力,慢慢挪動著坐了起來。

「水再多點,再多點。」我心裏祈禱著,眼睛緊盯著下水管道和地方接縫處的那道裂紋。

我早就跟房東說過這漏水,可她總是推脫讓我洗澡的時候註意著不要積水就可以了。

這道裂縫會讓水順著管壁,流到樓下鄰居的衛生間,樓下的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上次不小心漏了一些下去,她可是站在我門口訓了我十分鐘。

只要這水漏下去讓她找上來,我就有求救的機會。

敲門聲響起,我有些興奮,甚至對樓下老太太萌生了些許好感。

「小杜啊,你又在弄什麽?嘩嘩的漏水,要給我家淹了!」伴隨著急切的敲門聲,她又繼續喊著,「搞得還臟兮兮的,你在洗什麽東西啊,掉色掉的這麽嚴重!」

我看著已經沒過腳面的紅色水流,奮力地發出嗚嗚聲,挪動身子靠近門口,用另一只沒受傷的腿踹門。

「老實點!」男人的身影從磨砂窗上透了過來,他貼在門上壓低嗓音警告我。

傻子才會老實點,這可能是我唯一的逃生機會了,如果不成功,男人很可能會惱羞成怒直接殺了我。

我更大力地踹門,拼盡力氣發出喊叫。他猛然把門拉開,眼睛瞪的通紅,關上了水龍頭。

「我看你是想馬上死,別出聲!」他用刀指著我的臉。

腳下的水隨著門的開啟溢位去了一些,染紅了門口的地墊。

老太太還在堅持不懈地敲著門,門口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張阿姨這是怎麽了?」

「這小杜啊,弄得衛生間又漏水,敲門也不開,」說著又啪啪敲了幾下,「小杜你再不開我可報警了!」

「是不是人沒在家,水龍頭壞了漏水呢?」

「不能啊,我還聽到裏面有動靜呢...」張阿姨發了一堆牢騷,開始和門外的另一個人列數我往日的「罪狀」。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覺得我沒在家,老太太竟然下樓了。

走了,她竟然走了!我大腦一片空白,無法預知一會男人會怎麽解決我。

「這就是你的招數?」男人擡腳狠狠踢了我的肚子,我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男人又拿來了錘子,我此刻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

第一錘,他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發出了一聲悶哼,竟然與想象中的痛感不同。

如果我沒有忘記帶鑰匙走,這會已經開始收拾新家了。計劃中,先把我的那一摞書拿出來,裝的時候有點急,有些都被折頁了。

第二錘,落在了我的臉上。這感覺說不上來,頭有些發昏,我的牙好像出血了,嘴裏一股血腥味。

我還要先把新買的沙發墊鋪好,搬家真的太累了,我要先躺下歇一會兒。

第三錘,他砸在了我的右眼上。我躲閃了一下,眉骨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有些尖銳的痛感。

他並不想一下殺死我,他是想做個錘子惡魔嗎?

第四錘,錘子落在了太陽穴,這一下比前面三錘都要痛苦。腦漿感覺都要被他敲的震出來了。我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右眼也腫了起來。

他為什麽要殺我?我腦子裏盤旋著這個問題,難道是我給過他差評?沒有吧,我連買過的東西都是自動評價。

第五錘,似乎在頭頂了。我怎麽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就要睡過去了。我是要死了麽?

真想跟搬家師傅說聲對不起,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等著我回去。如果我這麽死了,我那些行李會不會被人丟進垃圾桶呢。

我最喜歡的兔子玩偶還在箱子裏,真想告訴朋友記得把它留下來。

4

我再也沒有力氣動了,眼睛也睜不開。

「小杜?在家嗎?」敲門聲又依稀響了起來。

「小杜?」真的有人在敲門!

「我要進去了啊。」是房東大姐,一起的還有鑰匙插進鎖裏的聲音。

我又掙紮起來,我還要活下去,不能就這麽被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殺了。

男人驚慌了,他大概沒料想到會有人還有這裏的鑰匙。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你...是?」房東大姐開了門,站在客廳,說話的聲音又清晰了些。

「我是來幫小杜搬家的朋友。」他的聲音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對我揮起錘子的男人。

「小杜呢?衛生間的水龍頭壞了麽。樓下鄰居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都要搬走了還給我找事...」

她的聲音越來越近,卻在中途被人攔了下來。「她沒在這,我剛才洗了點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已經處理好了。」

不是啊!他是個殺人魔啊!我在心裏呼喊著,想挪動身子卻動不了,嘴裏也發不出聲音。

「那小杜什麽時候過來?」

「還要等一會呢,她還有點事。」

外面一陣沈默,倆人都沒再說話。我努力想動一動軀體,制造出什麽聲響,好吸引房東大姐的註意。

「那我先走了,告訴小杜明天我來驗收房子,讓她早點過來。」

「好的姐,慢走。」

這就走了嗎?眼裏有東西流了出來,隨著關門的聲音,我心裏那點光亮滅了下來。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老天不幫你。」男人聲音裏帶著嘲笑。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我為什麽要殺你。」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

「你如果今天晚上不回來,也許還能躲過一劫。說白了,我也不是非殺你不可。」

我費力仰起頭,看著隔著磨砂玻璃映過來的男人的身影,像一團黑色的烏雲。

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他是為了入室搶劫?那些訊息,又是什麽意思?

「其實,我住你對面。」

「我知道你搬家了。」男人的腳一來一回地踢著門,「我每天都在對面看你。」

原來他是個偷窺狂!

「你六點半左右會到家,在臥室換下睡衣,然後去廚房做飯。你會用一個銀色的發夾將頭發盤起來,真的很像賢妻良母呢。」男人笑了起來。

「你的快遞,寫的都是杜先生,連門口的拖鞋都放了雙十。但每次開門拿快遞的都只有你一個人,所以我就知道,這只是你刻意想讓別人以為,這裏有兩個人住。」

「你知道嗎?」男人的將臉轉過來貼上了玻璃,聲音也更清晰了些,「我很喜歡你,自從幫你寄過一次快遞見過你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了。我還特意搬到了你的對面,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我胃裏一陣翻湧,只覺得想吐,但嘴裏全是血腥味。

「那天你說想吃炒飯,我就幫你定了,可你根本沒有出來拿。第二天我去買了給你送來,你還是沒出來。為什麽你們女人總是心口不一呢?」

果然是他,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盯了我這麽久。看來我不在家的那幾天,來開鎖的也是他?

「後來我撬開了你家的鎖,進來過幾次,但你沒在。今天早上看見你搬家,我真有點舍不得呢。」

他停下了踢門的動作,一瞬間有些安靜。「所以,我進來準備最後感受一下你的氣息。你看,這就是我們的緣分,你又回來了。」

去TM的緣分,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然要渡這個劫。

「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你。」男人的語調越發惡心。

「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殺你。」他擰動了門把手。

呸!我吐出了一口血沫。

「這是你自找的!」

他惱怒地舉起了手中的錘子,對著我的頭砸了下來。我眼前一黑,只覺得就這樣解脫了,也好。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我被吵醒。

「您的外賣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淩晨四點。

這是怎麽回事!

5

「您的外賣到了,麻煩拿一下吧。」電話那頭又重復了一遍。

仍然是漆黑的客廳,這次不同的是,我下了床走到了門口。

難道剛才的是夢?如果我開了門,夢裏的事還會不會發生?

「你放門口吧,我一會拿。」我退後了幾步,回了電話裏的人。

「好的,再見。」

我聽著門外沒了動靜,在貓眼裏看著走廊了沒了人的身影,樓道裏的燈都暗了下來,才將門慢慢開啟一條縫,將墻邊的外賣拿了進來。

是夢裏那家炒飯,還有些燙手。

可為什麽,這麽晚了這家炒飯還在營業,我記得它家並不是24小時的。

飯我當然不敢吃,隨手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我看著外賣陷入了沈思,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不會這麽快就來了吧!

「小杜啊,你又在弄什麽?嘩嘩的漏水,要給我家淹了!」伴隨著急切的敲門聲,她又繼續喊著,「搞得還臟兮兮的,你在洗什麽東西啊,掉色掉的這麽嚴重!」

怎麽是樓下的老太太?

我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

又是那段熟悉的對話,鄰居詢問發生了什麽,老太太抱怨,然後離開。

怎麽會這樣?衛生間,發生什麽了。

我慢慢走過去,終於在越離越近時,聽到了水龍頭嘩嘩的水聲。

開啟門,一股淺紅色的水湧了出來,弄臟了門口的地墊。

地上正躺著,一具屍體!

怎麽會這樣,不是我被殺了麽,這屍體是哪來的!

誰殺的他,難道是我?

我踩過去,踮著腳關掉了水龍頭。地上的水位慢慢降低,可我身體裏的血卻急速地湧向頭頂,這詭異的氛圍讓我感到十分恐怖。

「小杜?在家嗎?」房東大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我摸不清事情的走向,一切似乎與剛才一樣,卻又十分不一樣。

「我要進去了啊。」她已經在開門了。

我急忙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快步走到了門口。她顯然被突然沖出來的我嚇了一跳。

「衛生間怎麽漏水了又,樓下鄰居打電話給我...」她一邊說,一邊往衛生間走。

我急忙攔住了她,「沒什麽,我已經收拾好了,剛才確實有點漏水,忘關水龍頭了,不過這會兒已經不流了,不信你問問她。」

房東對我的阻攔很不滿,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你都要搬走了,就不要給你找事情了。」

我滿口答應著,賠著笑道歉,保證是最後一次了。

房東走後,我看著衛生間裏的屍體,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的記憶仿佛缺失了一塊,我努力想找出失去的那些,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水龍頭開著,屍體。難道我在處理屍體?

我正努力整理著思緒,地上的屍體卻突然動了一下,我只簡短地尖叫了一聲,就退到了門口。

「你是誰?」我問地上的人,可他似乎已經不能說話,只張開嘴吐了口血沫。

不行,不能讓他活著!我想起不知道是夢裏還是現實中,被那個男人一錘一錘,毆打的時候。

我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一把錘子。

沒有多猶豫,我舉起錘子,對著地上的男人揮了下去。他眼裏全是驚恐,搖著頭似乎在求我。

一聲悶響,錘子落了下去,地上的人抽搐了幾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電話鈴聲又響起,我扭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時,地上的屍體不見了。

6

屍體呢?我明明剛把他殺了,屍體去哪了?

我走到客廳,手裏還拎著那把錘子,可上面的血跡已經消失不見。

是搬家師傅的電話。「餵,我說你怎麽還沒拿鑰匙回來啊?我不能一直在這等你啊,要不我把東西都給你放這先走?」

不,我剛才明明殺了人的,明明殺了...

「餵?」師傅不耐煩地語氣十分明顯。

「師傅,我剛發現我這還有個東西沒搬,你再來一趟吧。我會再付你一趟搬家費的。」

我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地說了這些話。

「行吧,讓你早點收拾好...」對面的男人嘟嘟囔囔,我掛斷了電話。

他很快敲響了門。

我都忽略了,一切的發生十分不合理,就好像他就站在我家門口掛斷了我的電話,然後敲響了門。

開啟門時,我躲在了門口,師傅進了屋,東張西望地找人。

他回過頭對上我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舉起了錘子。

師傅倒在了地上,他對一切的發生都措手不及,根本沒時間躲避。

「你...」

「我要殺你。」我淡漠地看著地上的人,又舉起了錘子。

一錘,兩錘,三錘,四錘,五錘。

地上的人已經不再動了。有血從他的頭上流了出來。

敲門聲響起,是房東的聲音。

「小杜,在家嗎?我要進去了啊。」

我快速將男人的屍體拖進了衛生間,隨便找了點東西擋住地上的血跡。

她進來時,我已經站在了門口,她被我嚇了一跳。

「你在裏面怎麽不說話?」她白了我一眼,「樓下鄰居說這麽晚了還咚咚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

她要往裏走,我伸出胳膊攔住了她。

「別進去。」

「為什麽我不能進去。」

她翻了個白眼推開我,腳沒有停下來。

她似乎早就知道一樣,沖著衛生間的方向就走去,開啟了門。

房東驚慌失色,地上屍體的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地板。

她還沒來的及回頭,我就舉起了錘子,砸在了她的頭上。

她倒在了男人的身上,掙紮著試圖起來。我又舉起了錘子。

終於,她也不再動了。

「好臟。」我看著這一地的暗紅,開啟了水龍頭,堵上洗手池的下水口,任由水溢了出來。

敲門聲又響起,該是樓下老太太來了吧。

她皺著眉罵我,我卻面帶微笑將她迎了進來。說要帶她去看衛生間漏水的問題。

我終於殺了所有的人。

再也不會有敲門聲,手機也不會再響起。

「杜月,杜月?」

誰在叫我?

因本文已收入專欄,後續內容還請挪步下面連結~

寫在最後

獨居的女孩子們,女孩子們!千萬不要太相信社會,縱然好人再多,也是有壞人的,這萬一的機率一定要提前避免!

家裏要備一些男性的衣物和鞋子,這些是為了給有時上門維修或安裝東西的人中,那機率不高的心思歪曲的人看的,不是指所有,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裏並不針對普通的工人們,無惡意~

不要到處透漏自己獨居,這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和高興的事,這只是給有壞心思的人機會!

快遞及外賣,一定要標註(先生),只要小區有驛站或快遞點,或快遞點不是離家太遠的,小件快遞能自己拿動的,不要寫明單元房號,寫到小區即可!不包括外賣啊哈哈哈,但是外賣少吃,少吃!自己學學做飯寶貝們,多香啊~特別是晚上,如果太晚了盡量不要點外賣呢。

鑰匙多備幾把,交給身邊可靠的人一把備用。手機上設定上快捷按鍵呼叫(網上找找方法我也忘了,就是數位對應著撥通誰的電話或者發出什麽資訊),家裏防身的工具也要準備上,阻門器,等等,能用的一定要用起來。

不隨便帶不熟的人回家(我也不知道為啥會想到這個,但有時候你覺得人家是朋友,人家可能並不是和你交朋友)。

如果不是在家人身邊,自己在外租房,日常碰到一些常住的業主,可靠的,打打招呼也沒關系,遠親不如近鄰,關系處好了如果遇到什麽事也能幫幫忙。

如果加班或有事太晚回家,一定要註意不要被人尾隨。遇到了,就盡快找到街邊還在營業的店家,或者是寬敞還能有人經過的地方,千萬不要往偏遠黑暗的地方跑試圖藏起來,不是躲迷藏的時候啊!

......或許還有很多,相信大家在網上也經常能刷到一些自我保護措施。總之,生命安全無小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