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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憤怒到什麽地步?

2018-02-02心靈

【已完結】熊孩子把滾燙的湯鍋,扣到8歲女兒頭上。

他母親拒付醫藥費,還當眾侮辱我:

「我兒子是未成年,有種去逮捕他呀!」

「你怕女兒太醜,不好下手吧?放心,關了燈都一樣。」

女兒面臨毀容,留下遺言:

「爸爸,對不起,我想去另外一個世界,做漂漂亮亮的女孩。」

那對母子不知道,我是剛從監獄放出來的惡魔。

除夕夜,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1

「後面的車快停下,有小孩掉下去了!」

人群裏驀地一聲喊叫,像平地驚雷,我趕緊轉過頭去。

一抹粉色羽絨服的嬌小身影,正唯唯諾諾地站在路中央,手裏捏著限量版米契發箍。

竟然是我8歲的女兒小薇!

我急得直冒汗,大聲喊叫,讓她躲開。

一輛遊戲車瘋狂沖過去,把她直接撞倒在地。

伴隨女兒的慘叫聲,我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

還好遊樂園工作人員響應及時,熱速追蹤計畫頃刻間停了下來。

我火速從車上跳下來,扶起哇哇大哭的女兒。

她柔嫩的腳踝,懸著一大塊破皮,鮮血沁出把襪子都染紅了。

「哪裏來的鄉巴佬,怎麽能隨便跳車呢!我兒子為了玩這個計畫,排了整整三小時的隊,全讓你毀了!」

我冷著臉看向說話的女人。

一身裘皮大衣,咯吱窩夾著LV皮包,正怒視著我們。

圍觀群眾也開始附和:

「這女孩是白癡嗎?居然跳下來撿發箍,知不知道很危險!」

「現在當父母都不需要考證嗎?有爹生沒爹養的蠢貨!」

「簡直是害人精,趁著元旦節飛到這裏,就為了玩這個計畫,必須賠償我們!」

……

女兒小薇在漫天指責中,嚇得瑟瑟發抖。

我輕撫她的背脊,用眼神鼓勵她別怕,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怯生生地指著,裘皮大衣女人身後的胖小子:

「是他把我的發箍丟到地上,還把我推下車!」

全場震驚地看向那對母子。

胖小子約莫有10來歲,長得又高又壯。

他怒氣沖沖地瞪著我懷裏的小薇:

「你放什麽狗屁!我什麽時候推過你!」

裘皮大衣瞬間火冒三丈,指著我女兒的鼻子一頓好罵:

「不要臉的小賤貨,再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

我起身捏著她的食指就是一撇,警告她把嘴巴放幹凈點。

她痛得眉頭打結。

工作人員趕過來調解,當下就調出監控。

視訊裏,胖小子一開始就毛手毛腳的,一會兒扯我女兒的辮子,一會兒掐她的手臂。

車子行程到暗處時,他一把扯掉我女兒的發箍,扔到地上的同時,連手帶腳把我女兒踹了下去……

我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工作人員攔著,我當下就要給熊孩子幾個耳光。

「誰讓她擠著我了,推她活該!」

熊孩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兒子怎麽不推其他人,說明她自身就有問題!」

裘皮大衣還站出來賤兮兮地補刀。

我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她臉上瞬間腫起了五指印。

「不會教育孩子,社會會幫你教育!」

她被打得懵了足足五秒。

而後皮包一丟,撲過來掐我的脖子。

她兒子也沖過來死死咬住我的大腿。

女兒嚇得跌倒在地哭個不停。

現場一片混亂。

最後在工作人員和圍觀群眾的合力下,才把熊孩子母子拉開。

兩人在眾人憤怒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離開現場。

我抱起女兒去遊樂園的醫務室上藥。

醫生剪掉血淋淋的破皮,還好沒傷到骨頭,交代我記得按時換藥。

懂事的小薇見我不說話,一個勁兒地安慰我:

「爸爸,我不痛了,你別擔心。」

三年未見,沒想到第一天回家,帶女兒玩心心念念的遊樂園,就發生倒黴事。

我嘆了口氣,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可誰知,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發誓,絕不會在元旦這天帶女兒來遊樂場!

2

從遊樂園出來,天色已暗。

女兒肚子咕咕叫起,想著天冷,我帶她去吃附近有名的羊肉湯鍋。

剛撩開門簾,就看到那對母子。

我拉著女兒的手,徑直坐到最裏面。

裘皮大衣正埋頭玩手機,熊孩子在大堂裏上躥下跳,有幾次差點撞到服務員。

一個女服務員實在看不下去,走到裘皮大衣跟前勸慰道:

「女士您好,可以讓您兒子坐下來嗎?今天過節,人比較多,怕撞到其他食客,而且後廚隨時端湯鍋出來,怕燙傷您的孩子……」

人家本是好心,沒想到裘皮大衣一臉怒色呵斥道:

「你活膩了?敢詛咒我兒子!」

「來你們家吃飯,是看得起你們,你們就有義務給我照看好孩子!」

說完轉身對熊孩子說道:

「乖兒子,你撞傷其他人無所謂,只要別傷著你自己就行。」

其他食客見狀,一臉鄙夷,紛紛起身往遠一點的地方坐。

這時,熊孩子突然瞄見了角落裏的我們。

他沒吭聲,坐了回去,埋頭扯著桌上的紙巾玩。

我剛給女兒下了一盤上好的羊肉,一團紙巾就從天而降,剛好落到鍋裏。

我氣憤地夾起紙巾,沖著熊崽子的方向喊:

「誰特麽再亂扔紙團,我剁了他的手!」

那對瘟神母子居然無動於衷。

女兒被我洪亮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撈起兩片肉到她碗裏,輕聲安撫她。

而後,我繼續埋頭涮肉,正要起鍋,一枚煙頭直直飛進鍋裏。

幾滴油脂還濺到了女兒手背上。

我啪得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

熊孩子正撿起地上的煙頭,沖我露出鬼臉。

我兩步沖到裘皮大衣跟前:

「你特麽還管不管你兒子?不管我現在就宰了他!」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甩,站起來叉著腰跟我對罵:

「有本事你宰呀!不宰你是我龜孫子!」

熊孩子樂得在一旁拍起了巴巴掌。

我插在兜裏的右手,此刻正捏緊拳頭。

換作是三年前,我一拳下去,就能打爆她的狗頭。

3

三年前,我是圈子裏赫赫有名的「拳王」。

因為妻子被上司性騷擾,我為她出頭時,對方抽出砍刀要刺死我。

我一拳打爆他的頸部大動脈,血花四濺,他當場斃命。

由於防衛過當,我被判刑三年。

入獄第二天,妻子反手就起訴離婚,還把5歲的女兒丟給我媽。

今天,正是我出獄的第一天。

女兒一見面就撲進我懷裏,哭個不停。

我知道這幾年沒有父母的庇護,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答應過她,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爸爸,別打架,我怕……」

女兒怯弱地扯著我的袖子。

我咬了咬牙,松開了拳頭。

服務員立馬端走飄著煙頭的湯鍋,說重新給我們換一鍋幹凈的。

等待的間隙,我把手機遞給女兒,讓她自己玩一會兒遊戲,我去趟衛生間。

就是這短暫的離開,讓我自責終身!

我剛蹲下沒多久,就聽到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提褲子的手都在顫抖,踉踉蹌蹌沖過去,眼前的一幕,讓我錐心刺骨。

地上是打翻的湯鍋,到處都是油漬。

女兒蹲坐在地上慟哭,她頭上掛著菜葉子,小臉蛋和脖子一片通紅。

熊孩子站在她身後,雙手還端著空無一物的鍋把手。

很明顯,這殺千刀的壞種,直接把滾燙的湯鍋扣到了我女兒頭上!

我兩步沖過去,把女兒抱到凳子上檢視傷勢,她裸露的肌膚起了大片水泡。

我氣得捏起拳頭,轉身就往熊孩子臉上砸去。

裘皮大衣使勁一拉,我拳頭只掃過他兒子的發梢。

「你發什麽瘋,我兒子也差點燙傷了,我說什麽了!」

「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嗎?給他玩會兒不就行了?誰讓你閨女要作死!燙死也是活該!」

我聽完只覺胸口有一頭野獸在咆哮,恨不得當場撕了她。

老板從後面拉著我:

「你女兒傷得不輕,還是先送醫院看看,後續再算賬也不遲。」

我加了老板微信,讓他把監控視訊發給我,然後抱起女兒就往最近的醫院趕。

4

到了醫院,女兒被推進急診室。

我一邊焦急等待,一邊掏出手機報警。

1個小時後,女醫生沈著臉走出來:

「你是怎麽當爸的!那麽滾燙的湯鍋,怎麽就從頭澆下去了?」

見我一臉焦急地追問傷勢,她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燙傷的面積太大了,有毀容的風險,得馬上手術,先準備20萬吧。」

一聽「毀容」二字,我整個人都麻了。

再聽「20萬」,我急得團團轉。

才剛出獄,工作都沒落實,哪裏拿得出20萬。

推開病房,女兒整個頭部纏著厚厚的紗布,只露出兩只小鹿般紅紅的眼睛。

「爸爸,我會不會變成醜八怪呀。」

「爸爸,我明明沒有招惹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嗚嗚……」

我握著女兒的手,把頭深深埋進胸口,不想讓她看到我橫飈的眼淚。

「薇薇放心,爸爸會治好你的!一定會的!」

走出病房,警察已經把熊孩子的母親帶了過來,安撫我說:

「那男孩是未成年,確實沒法定罪,但是你女兒的醫藥費,監護人是有義務支付的。」

熊母一聽,不樂意了:

「憑什麽要我承擔,是你女兒不給他手機才引發的慘案,關我屁事兒!她就是毀容也是自找的!」

「再說了,你這種單親爸爸孤身帶著女兒,是怕以後養大了太醜,不好下手吧?放心,關了燈都一樣。」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沒有想到熊母看起來斯斯文文,說的話比大糞還臭。

我恨不得當場就拍死她,但理智告訴我,必須忍住!

我要用法律武器討回公道!

「警察同誌你好,我懇請你們依法逮捕她……」

話還沒說完,熊母又跳起來了:

「我兒子傷了你女兒,有種去逮捕我兒子呀,憑什麽逮捕我,你腦子瓦塔了吧!」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

「你違反了治安法懂嗎?公共場合辱罵他人拘留5天,誹謗他人拘留15天……」

元旦跨年夜的當晚,熊母就被關進了看守所。

還好之前的獄友是個法學博士,這幾年跟著他學了不少法律知識。

治不了你兒子,我還治不了你了!

5

第二天,我透過法律援助,向熊母提起訴訟,要求她全額支付我女兒的一切醫療費用。

可律師告訴我,她一口咬定自己沒錢,拒不支付。

強制執行倒是可以,但需要時間。

出獄後,親朋好友都躲著我,信用卡也辦不了,我愁得一夜間兩鬢都白了。

為了湊醫藥費,我白天跑外賣,晚上幹代駕,拼了命的攢錢。

但無論多忙,我每天都會見縫插針去醫院探視女兒。

「薇薇乖,等你除夕過生日那天,爸爸再帶你去玩一次遊樂園,這次一定要把旋轉木馬坐了……」

女兒懂事地沖我點點頭,眼神掠過我滿是凍瘡的手:

「爸爸,最近曉蘇阿姨跟我講了很多,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不做植皮手術也是可以的,你別太辛苦。」

女兒嘴裏的曉蘇阿姨,就是她的主治醫師季曉蘇。

我摸摸她的頭,欣慰一笑,轉身繼續跑下一單。

「爸爸,這個給你,曉蘇阿姨準備的。」

我接過一看,是馬油凍瘡膏,心底一陣暖意流過。

離開之前,我掏出備用手機,方便女兒有急事兒可以聯系我。

就這麽攢了一段時間的錢,終於把前期的住院費給交上了,老讓主治醫生墊付也不太好。

「你跟我客氣什麽,我是幫我的小可愛薇薇的忙,又不是幫你。」

季曉蘇摘下口罩,我頭一回看清她容貌。

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一笑還露出淺淺的酒窩。

我慌張地擺手離開。

「我又不老虎,你跑那麽快幹啥!」

她拉住我臟兮兮的外賣服,湊近我說:

「有個事兒,我發現薇薇老和陌生人網聊,你最好管管。」

我扯過衣袖,靦腆一笑:

「沒事兒,多找人說說話,分散一下註意力也好。」

然而就是因為我的大意,釀成了大錯!

這天,我剛送完最後一單,拐進醫院路口,順帶捎了一袋女兒愛吃的糖炒栗子。

掏出手機正要掃碼付款,突然接到律師電話。

「告訴你個好訊息!那筆錢今天應該就能強制執行,你留意一下銀行卡到賬資訊。」

我高興得一時語塞,女兒馬上就可以植皮了,咱們爺倆的人生,終於有了轉機。

我正要感謝律師,手機突然打進一個電話。

螢幕印著「季曉蘇」三個字,我莫名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接通後,話筒那端傳來急迫的聲音:

「段勇!段小薇出事兒了!你快來醫院!」

6

我風風火火奔進醫院大門,電瓶車都來不及停穩,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院壩裏圍滿了人,我心臟劇烈地跳個不停。

小薇,你可千萬別有事!

我使勁扒開人群,擠到最前排。

只見一個嬌弱的粉色身影,正站在四樓天台的邊緣。

我憋著的那口氣,終於稍微舒緩了一下。

還好,還來得及!

已經有人在往氣墊裏充氣了。

我一把搶過保安的喇叭,沖著上方大喊:

「小薇,爸爸在這兒,你快下來,別做傻事兒!」

那單薄的身子一怔,在人群裏搜尋好一會兒,終於釘選我的位置。

她嘴巴張了張,沒有出聲。

許是說了點什麽,只是被冷風吹散在空氣裏。

而後,她像是鼓足了勇氣,高喊了一句「爸爸」,就縱身一跳……

「啪嗒!」一聲,小小的人兒,正好落在我跟前。

溫熱的血液,濺了我一臉。

也染紅了散落在地的糖炒栗子。

我像只散了架的提線木偶,渾身力氣被抽空,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我想去抱抱近在咫尺的女兒,卻怎麽也起不來。

只能眼睜睜看見來去匆匆的醫務人員,把她擡上床,運往搶救室……

我撿起被血液染紅的紙,剛剛從女兒手心裏飛出來的那頁紙。

上面端端正正寫著一行字:

「爸爸,對不起,我等不到除夕那天了。我現在就想去另一個世界,繼續做漂漂亮亮的女孩。」

我捶著自己的胸口,悔不當初!

如果我那天不出獄,就不會帶女兒去遊樂園!

就不會遇到那對壞種母子,就不會發生燙傷事件!

該死的是我!

我捏緊拳頭,一下一下往地磚上砸。

直到手指關節全部磨破,直到痛到沒有一絲知覺。

一雙纖細的手,遞過來一只手機:

「我在小薇枕頭底下發現的,她之前都好好的,突然跳樓,一定跟最近的陌生人聊天有關。」

我淚眼婆娑地望了望季曉蘇,開啟聊天軟體,有個叫【高嶺之花】的黑玫瑰頭像,一直在跳動。

點進去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高嶺之花:「你跳了嗎?」

我屏住呼吸,繼續往下翻聊天記錄。

背脊一陣發涼。

【高嶺之花】以同是毀容女孩的身份,接近小薇。

表面是在關懷她,實際背地裏PUA她。

告訴她毀容會被社會歧視,教唆她自殺後去另一個世界開啟人生。

甚至發了多個自殺教程連結給女兒,還分析哪種死法沒有痛苦。

我氣得一拳砸碎手機螢幕。

到底是誰!你特麽到底是誰!

居然教唆我女兒跳樓!

冷靜片刻後,我就著碎成蜘蛛網的螢幕,繼續點開【高嶺之花】的資料頁面。

當我看到那串手機號碼,又驚又怒!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警察協調時,我刻意背下的那串數位。

背後的教唆者,居然是熊孩子的母親高玲玲。

我眼底頓時氤氳著仇恨的火花。

「叮咚」一聲,銀行簡訊顯示,賠償款已到賬。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冷眼掃了一眼【高嶺之花】的頭像。

女兒在時,我甘願收起爪牙,做一個慈祥的父親。

女兒不在了,那我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高玲玲母子,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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