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的才智根源於超常的感受性,意誌的力量愈大,人的熱情便愈高,兩者結合起來,情感的能力便如虎添翼。這樣,對整個精神乃至肉體痛苦的感受性便會加強,同時也就愈是不能忍受各種艱難困苦,對障礙的不滿情緒便愈大。
由於想象的力量以及在思想範圍內所具有的鮮明生動的特性,加上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痛苦憂慮的情緒還會被恣意誇大。這對於不同程度智力的人,從愚蠢之極到聰明絕頂的人全都適用。無論是從主觀方面還是從客觀方面來看 ,人愈是接近於人生的某種苦難的根源,他便離其他苦難之源愈遠。所以人有一種盡可能使自己的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符合一致的天性,亦即,他將與最容易遭受到的苦難進行殊死的較量。
聰明的人把追求自由,避免痛苦和憂傷放在首位,他追求寧靜而又充滿閑情逸致的、質樸適度的閑暇生活,盡量避免各種遭遇,在和所謂的同伴有了一些交往後,譚寧願過著隱居式的生活,如若他極富理智,他甚至願意離群索居。因為一個人自身所固有的東四愈豐富,他便愈少求人,別人也很難再給他什麽。聰明的人何以自甘寂,其原因就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