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應該不能算是太好。
23年五月份的時候,家裏的親弟弟,一個90後的,突然腦出血,住了半個月院,出院後右側身子完全癱瘓,語言功能喪失,咀嚼功能喪失只能流食,不能獨坐,家裏母親早逝,只有一個七旬老父親在照顧他,想雇護工,父親心疼錢又不放心,一定親力親為的照顧。弟弟住院期間,正值我的女兒中考之際,也無人關照孩子了,她也沒有考好。從弟出院那刻起,我終日提心吊膽,神經極其緊張,心疼父親的勞累,感覺生活緊繃繃的。
24年春節開始,父親身體每況愈下,五月份時住院,檢查為頸動脈,心臟主動脈全部狹窄,心衰三級,無奈之下,將弟弟送進了縣城老家養老院,因為那裏還有護工照料。我和老公全力以赴的在醫院陪父親住院,父親身體糟糕透了,每檢查出一樣都不合格,最後方案是:先把椎動脈和頸動脈堵塞90%以上的血管做兩個支架,然後再開心做心臟搭橋手術。父親已70余歲,強烈抗拒開胸,最後只做了支架,回家保守治療。整個過程糾結焦慮,我天天用安定入眠,早起家裏還有高中的孩子要給做飯,白天還要接替老公看護父親,幸虧有一個與我同舟共濟的愛人。
父親出院後,也要求與自己的兒子一起入住養老院,他始終放心不下我弟弟,但是自己又體力不夠,不能親自照顧兒子了。作為農村家庭,兩人同時入住養老院,還要給我弟弟雇護工,負擔甚大,父親讓我把弟弟名下房賣了。從他出院七月份開始,我又馬不停蹄的辦所有後續手續。給他父子倆辦慢病醫保,給弟弟辦殘疾人證,賣房子,為弟弟辦理低保........
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先把每件事情都捋清思路,先辦事情,情緒顧不上。等11月份的時候,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了,我的情緒反而反噬我,鋪天蓋地的向我襲來,我更睡不好了,我都懷疑自己快抑郁了~事情都處理完了,日子好像按部就班的就這麽過了,但我並沒有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松。這種從母親去世以後的壓力,十多年來一直在我身上,雖然作為一個出嫁的女兒,我承擔了他們的所有。有心疼,怨氣,憤怒,不平衡,他們當時在高齡的時候就為了要一個兒子給他們養老送終,兒子倒是真要上了,可現在我弟弟居然比我爸還先一步住進了養老院,所有人都命苦,我好像是承擔了他們所有失誤決策的後果,他們三個真的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我感覺我就是多余的,我就是為他們服務的。母親已撒手人寰,看不到現在這一堆爛攤,父親現在也沒有能力處理任何事情,一點小事都交給了我,弟弟已神誌不清,行屍連走肉都算不上,終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只剩下了我,我自己從小就弱不禁風體弱多病,反而成了別人的依靠,我好像快承受不住了!
不想有這麽大壓力,壓的我受不了,可我也不知道怎麽去減壓,2025,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