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本縣的縣太爺,且不跟你掰扯本朝律法。縱然是沒有這等律法,為了維護鹽稅,為了維護官鹽。保住老爺我的烏紗帽,我肯定有一萬種辦法給你一個罪名。
你的鹹魚用的是官鹽否?若不是,你要麽是制私鹽,要麽是販私鹽,要麽就是購買了私鹽。
不承認販賣私鹽,不承認制私鹽,好,老爺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說出這鹽是誰賣給你的?
說不出?捉拿你的家人,安個罪名,流放充軍打入賤籍。給你沒事打一頓板子。你總會說的。
要麽就把銀子吐出來,供出誰給你的鹽。
要麽查封你家,「搜出」一些私鹽來,人贓俱獲。你就是販私鹽的。押下去秋後問斬,把你家人算成同黨,婦女兒童安點別的罪名給你,或是斬首,或是流放。
老爺我就是本縣的天!
打不過我,辯不贏我,你奈我何?
哪怕你跑了,去告官無論對錯先打一頓,到時候給打你的人使銀子,走通相關上官的門路。或者你幹脆沒有路引,連我的地盤也出不去。
抓你輕輕松松。
老爺我還有各種辦法讓你順順當當的背上一個全家流放充軍的罪,再讓你全家死路上。老爺我稍微下點功夫,無論是本地豪紳還是秀才舉人,都討不到好處。
這個縣裏也就是那麽幾個人在遵紀守法且幹黑活的時候給老爺我好處費足夠的時候,我是不會去惹的。
你一個私鹽販子,連個官身都沒有,也沒有功名,我還不把你隨意拿捏?
有官身有功名的不愁吃喝。收入隨隨便便都能百八十兩。
稀罕賺你這殺頭的錢?
只要衙門還能管得住縣裏,販私鹽就做不大也沒出路。
法治社會是近幾年的事,百年以前可沒那麽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