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大國競爭和平時期主要爭的是什麽?
今年熱映的【水門橋】透露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細節。
影片中,誌願軍憑借鋼鐵意誌三炸水門橋,但美軍卻出人意料地讓一座鋼橋從天而降,用兩天時間修復了誌願軍評估需要半年時間才能完成的修復。
一天時間內,找到M2車轍橋的元件,然後把它們從東京附近的立川機場運到蘆屋,再轉運到南韓興南港附近的永浦機場,最終空投到水門橋附近的古土裏。
當時的美國不只軍事、工業強大,更有一項至關重要的軟實力——全世界最先進供應鏈,它包括資源、產能調配、倉儲管理、物流、配送體系等等,它貫穿了整場戰爭。
我們中國差不多是到此次新冠疫情,當武漢需要呼吸機,當醫院的常備藥品瀕臨耗盡,當被封閉在家的居民需要日用物資…… 我們才集中展示了強大制造業與現代供應鏈結合的威力。
因此,伴隨著疫情期間,產業鏈和訂單從中國轉移到東南亞,當人們驚呼越南將替代中國成為下一個「世界工廠」,而真正了解國家競爭門道的人卻沒有多少緊張。
原因就是,中國在供應鏈方面的優勢已經同樣大。
我們從兩次疫情中究竟學到了什麽
丘吉爾說過,不要浪費一次危機。
今天讓中國人習以為常的電商就肇始於一場危機——2003年的非典。
當線下零售陷於停頓,興起於1999年的電子商務和快遞跑步入場。
十年時間,中國線上消費就後來居上超過美國。
它不只是培育了一種商業模式,而是徹底改變了國人的生活,部份重塑了中國的經濟生態。
2020年,當新冠突襲全球,全球超過一半的國家宣布了程度不等的停航、居家、社交隔離舉措,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
我們原以為,這一次最大改變也許是線上辦公時代的來臨——Zoom、釘釘、飛書、騰訊會議……等軟體走俏。從1月29日到2月6日,僅騰訊8天就擴容雲主機10萬台。
但大面積線上辦公,並沒有讓工作更高效,人們反而越來越期待職場辦公。
最大的沖擊始於2022年3月上海停擺,當中國乃至全球產業鏈上的這個關鍵節點被按下暫停鍵,我們突然發現:
強大的經濟系統面對疫情原來如此脆弱。僅僅是上海停擺,卻讓整個「世界工廠」的運轉都慢了下來。
4月,上海GDP下降超過60%,大長三角十幾個城市的生產都受到嚴重波及,財政收入大幅下滑,南京更是驚現54.9%的」腰斬「。
由於現代大工業的分工體系,上海停擺還影響到了遙遠的珠三角、重慶、武漢……出現了整條產業鏈上的工廠等上海重新開工的場景。
然而,除了汽車行業——中國10大汽車零部件生產商9家總部在上海,以中國的產業鏈之豐富、產業布局的均衡度,其它行業的影響不該這麽大。
那一刻,我們發現我們中國龐大的制造能力上下遊的匹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強。
而越南風暴又在此時刮起,一邊是中國工廠機器轟鳴不再,另一邊是越南訂單排到今年下半年。
在中美產業「脫鉤」的大背景下,在中國經濟暫時失速的強烈危機感中,這樣的一冷一熱帶給中國人極為強烈的時代震撼。
我們究竟靠什麽繼續保持中國追趕美國的步伐?
三年疫情給中國經濟一個重要的經驗總結: 在不確定時代,整體產業鏈的韌性是經濟穩定的基礎。這個韌性到底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我們開始認真思考。中國產業升級下一步的關鍵點究竟是什麽?
中國制造的下一步:讓供應鏈聰明起來
靜態之下,我們發現產業互聯網似乎在中國已經隱隱成形。
疫情期間,方艙醫院的建設需要大量隔離房等相關裝置。這些屬於平時基本用不到的物資,而且需求緊,要求高,供貨時間精確到天甚至是小時。
放在過去,沒有幾個星期想都不要想。
最後,京東的智慧供應鏈派上了用場。從供應商選擇到尋源——比如最近的、能生產出品質有保障的企業有哪些,到履約、交付、倉儲、配送,完成了一條龍快速、精準匹配。
自2020年4月以來,光是上海會展中心、黃浦濱江、世博等多個方艙醫院,京東交付的床位、衣櫃等物資近百萬件,為數千家企業客戶尋源、履約交付超過2000萬件物資。
京東,一家以物流著稱的電商企業在疫情中承擔起了組織生產的任務。
時代大不同了。1962年,IBM建立第一個互聯網訂票系統借助的是個人PC、伺服器、電話線、信用卡,今天京東的數智供應鏈借助的則是智慧型手機、雲、5G和移動金融。
還有,就是京東作為一個長期從事供應鏈服務的企業的技術自覺。
但凡認真思考當今中國參與世界經濟的比較優勢,最明顯的不外乎這兩個:
第一 ,經過四十年積累,攢下的規模巨大的、在體系上並不落後的制造業;
第二 ,在互聯網、數位技術大爆發時代的後發優勢。
不論是大國競爭的大時代背景,還是經濟可能面臨一個較長時期起伏的現實,都在提醒我們,確保這兩點優勢對中國至關重要。
這甚至寫進了一系列中國官方檔中。
「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慧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 見諸2017年10月中共十九大報告。
「推動數位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位產業集群。」 見諸「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
而我們的對手也正是從這兩點入手試圖消解中國的優勢。
第一手,加速產業鏈與中國脫鉤;第二手,確保中高端制造回歸本國。
逆全球化以及上海疫情客觀上加速了這一趨勢。
當下中國能馬上做到的,鞏固並放大中國已有優勢的一條路就是讓中國制造、讓全產業鏈聰明起來。
過去,我們是以年、月或者季度為單位安排采購、生產。黑天鵝越多,對我們的資源高效配置,產業鏈的彈性提出了更高的挑戰。
數智供應鏈就是應對這一挑戰的答案。
最穩妥的路
中國擁有聯合國對全球工業產業門類劃分中的39個大類、191個中類、525個小類的全部門類,其產值規模超過美國、德國、日本三國制造業產值之和,而且涵蓋了從工業1.0到4.0低中高端。
別說越南,即便是日本、德國,都難以復制這樣的體系。
但要讓這樣龐雜的體系更上層樓,除了產業升級、技術創新,提高產業鏈運轉的效率,提高資源、產能的精準匹配度也是方法之一。
事實上,在數位技術革命之前,工業已開發國家都是這麽做的。
以美國為例,美國的制造業產值在GDP中的占比僅為11.6%不到,服務業高達80%,但美國服務業中有一半是直接為實體經濟服務的。
它們的結合才是美國的真正本錢。
在大國賽局中,國人更多把目光投射在芯片、光刻機、大飛機這樣的硬科技或中高端制造上,而不那麽重視直接為制造業服務的服務業。事實上,它們是更直接的產業加速器。
從消費線上化,到產業線上化,這就是大時代給中國供應鏈升級指明的方向。
在疫情中,流通體系數位化僅僅是小試牛刀,就在發現新需求,倒逼新的供給能力大放異彩。
也難怪高層在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八次會議提出,「要統籌推進現代流通體系硬體和軟體建設,發展流通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
事實上,京東很多年前就確定了數智供應鏈的目標。
其核心理念是產業聯結、數智創新和生態融合,透過數智供應鏈建設,企業能夠從產業鏈全域最佳化效率,以數智技術驅動數實融合,同時聯結更多生態夥伴,實作更高效的數位化轉型。
今天,京東雲將這套供應鏈能力解耦出來,形成了包含基礎設施,以及覆蓋數智采購、協同研發、智慧制造、全域連結、價值服務、供應鏈一體化等全鏈路的7大業務場景。
7月13日,京東雲峰會上,京東集團副總裁、京東雲事業群總裁高禮強又一次提到「產業數位化的下一站是數智供應鏈 」。
◆ 第一,大規模全鏈路高效管理。
目前京東管理超1000萬SKU,在全球幾十個國家擁有數百個前置倉,服務5.8億消費者,做到了全球領先的30.2天庫存周轉天數,屬於全球領先水平。
實作這一切的是京東自研的人工智慧決策系統,透過雲模擬供應鏈的運轉,可以在供需不確定場景下的精準預測、智慧決策,采購自動化率達到85%。極大解決了空車、空倉、空駛的情況。
而且,這一套已經實作了在不同產業鏈和套用場景中的復制。 目前北汽就把京東的雲服務用於打通和整合集團的基礎資源,實作所有資源都可以在統一平台靈活調配,實作供應鏈一體化,把對生產流程的控制精確到極致。
◆ 第二,透過商業反向指導生產,減少不受歡迎的產能,使生產更高效。
不久前,一家名為格力博的新能源園林機械公司推出了「一芯家」新品牌,成功轉舵國內市場,並快速獲得5萬台訂單。很少人知道,兩年前它還在主打外貿,在歐美割草機市場占據27%的份額,是全球新能源園林機械行業的隱形冠軍。
疫情剛剛開始時,這家企業曾面臨原材料、海運價格上漲的巨大壓力,僅物流費就增長了6倍。疫情,讓這家成立已經13年的出口企業不得不轉向國內。
關鍵時刻,常州市鐘樓區為園區內制造企業推出了「超級虛擬工廠」,幫助格力博解決了難題。
這個超級虛擬工廠由京東雲、智雲天工、常州移動打造的5G+AI制造雲平台,借助「超級虛擬工廠」對消費端大數據來找到市場需求,透過新品牌開啟了國內市場。同時透過「超級虛擬工廠」,將600多家制造企業聯結起來,實作了資源配置的最大化,也在平台上解決了供應鏈難題。
格力博的案例是中小企業透過對整體產業鏈效率思考,在更長產業鏈條上發揮自己優勢並成功穩定發展的典型。 這種橫向連線生產、流通、服務各環節的數智供應鏈模式,也正成為產業數位化轉型實作數實融合的趨勢。
◆ 第三,數位基礎設施建設體系化,數位化將會從產業源頭開始,全鏈條匹配。
比如京東雲助力鶴壁打造的智慧制造產業園,以京東訂單及外貿訂單為牽引,圍繞3C電子產品等終端產品匯集智造企業,實作集群發展。目前,鶴壁智慧制造產業園已有10個計畫落地投產,2021年創造產值1.67億元,累計帶動鶴壁新增出口額超17億元。
還有就是江蘇省泗陽縣縣域經濟鄉村振興的探索。
泗陽擁有5260家電商企業、1.2萬戶網店,為進一步打造高品質電商,提升品牌效能,京東雲開放數智供應鏈能力,以「產業、平台、生態、智庫、營運、行銷、品牌」七大引擎,服務當地搭建電子商務公共服務平台,致力於打造百億級縣域電商產業。推出「就泗鮮」電商品牌,助力泗陽縣特色產業發展壯大。
如果說制造業是中國參與大國競爭的根基,那麽數智供應鏈就是加固這一根基的基礎設施。
結語
中國未來的產業該是什麽模樣?
互聯網從原材料階段就開始介入,縱向貫穿整個生產和流通環節,用物聯網、機器視角、雲端運算等技術打通堵點,實作全鏈路的人、倉、車、貨精準匹配,用集約化運輸、多式聯運等方式將物流成本降到最低。
所以,當中低端產業開始加速離開中國,我們必須讓中國產業升級的速度更快,才能應付未來更艱巨的挑戰。
2000年,通用、福特、克雷斯勒才聯合建成了全世界第一個工業互聯網平台Covisint。它最初的暢想是打造出一個讓所有制造商、供應商、合作夥伴、利益相關企業的外部供應鏈協同共享的網路基礎設施。
二十年過去了,它僅僅完成了幾大車企與上下遊之間的零部件的采購、支付、物流……的整合,局限於汽車產業鏈。
不過,今天,中國企業走得更遠。
活字印刷術,源於中國,但現代出版、教育革命和中國無緣;
火藥,起源於中國,但火器革命引發的近代軍事變革和中國無緣;
紙幣和票號,起源於中國,但現代銀行金融體系也和早期的中國無緣;
互聯網技術不誕生在中國,這一次,我們希望工業互聯網時代能在中國奏響華彩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