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澳洲的前几年,有一次我乘坐从墨尔本到Bendigo的vline长途火车,路途大概两小时。同行的还有我妈妈和我大姨。因车上拥挤,就坐在了每一节车厢尾的残疾人座位上。火车经停某一站,上来个身体臃肿、一嘴酒气的中年妇人,一屁股坐上我身边的座位。
一路上被纠缠得不行。车厢里如此安静,我拿我一生要吃的所有鸡蛋羹保证,所有乘客都知道这车尾正上演一场闹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15岁的我拉开那个酒气上头的白人妇人,任凭我一会儿被恐吓一会儿被叨叨。
甚至,好多人为了不被打扰,带上了耳机听音乐。我根本没有时间对我妈妈和我大姨翻译妇人说了什么,一直一直被纠缠。妇人甚至阻止我说中文,说在她的国家就要说她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