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号实验
1
陈静睁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白，周遭是粘腻的冷，绵密的无力感从四肢向中心汇 聚，凝结在心底，沉甸甸的一团。
模糊的光影，在眼前流转，记忆停在一场雨里。
下班前的十分钟，她在仰望星星。真美啊，她想。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的走，平平淡淡，受得住的，说过去就过去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陈静就只做个人。若尚能称之为人。
生活活成了一株低级植物，陷于泥沼里。任其自然的长大，长不大也无所谓，就这般日复一日的过。只要给一点水，有阳光，土壤，赶上好时候迎上一点甘霖，就能特别顽强的生存。山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里边以前住着她弟弟，现在埋着他。
她看星星，给星星说话∶「星星你就看着吧，我会好好的活。」
是不是，陈星。在南山一定很冷吧……
2
杨芸已经不耐烦了，她一腔愤慨，这是她从公安大学毕业接的第一个案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18岁的男孩。五个被害者，五个家庭的不幸，就是为了8000块钱。她感到一阵恶寒，这男孩却拒不配合审问。
「5月18日，晚上7点45分。你是不是在南淮街冯记五金。」
男生垂着头，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