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一个凌晨,我养了14年的萨摩耶死了,就在我的脚边。找物业借了铁锨和推车,把它带到江边用我的睡袍裹着给埋了,我工作的时候它总爱叼衣角,久而久之下摆上有好几个洞,然后回家把它的东西拾掇拾掇堆在了书房一角。总体来说比较平静,一锨一锨填土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相遇是一场缘分,别离也是,40天左右抱回来的,一十四年间带着它天南海北也见识过,山珍海味也吃过,自问没亏待过它,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太太怀着孕,打发她先睡了,倒了杯酒枯坐到天明,酒一口未动。
接着就是继续工作、生活,嬉笑一如以往,太太问起来也只随口一句不过是条狗嘛,被她吐槽调侃真是个无情的男人。这个周一的晚上,她陪着我在书房办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间我就站了起来,无意识的朝外面喊了句:黄金荣,我们走!两人都错愕了几秒,随即又笑了起来,原来是以前遛狗的时间到了。我讪讪苦笑年纪大了反应都迟钝啦。
然后今天下午,老二就抱着儿子从悉尼回来了,我事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