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开源,必然节流。
过去是通过转移支付,来帮助财政能力低下的区域,如今因为地方债务问题。部分财政自给城市开始通过「扩大投资和福利」,来减少财政盈余,避免为地方债严重的区域买单。
缩编有效果,但效果甚微。
这就像暴雷的地产,销售无法恢复,单靠裁员节流只能解决短期问题。
从第四轮化债工作开启后,有关地方债的相关新闻几乎就没有了。但截止到11月初,地方债发行规模达到了8.6万,较去年全年的7.4万亿,增加了1.2万亿。
创下历史新高,且速度并没有放慢。鉴于部分地方的发行额度并没有用完,今年全年的地方债规模大概率超过9万亿。
而增发的地方债中,多数是用于借新还旧和偿还有息债务。
谈到地方债,就必然得了解地方的土地金融。
我们熟知的开发区、园区、交通融资、公共服务、土储、国资投资等,都涉及到地方债货币的用途。
2008年的时候,地方债的规模大约是5万亿;
2010年的时候,地方债的规模大约是10万亿;2014年的时候,地方债的规模大约是24万亿;
2022年的时候,地方债的规模大约是35万亿,加上城投债及「影子银行」,将破70万亿。
如果对比房价来看,地方债的规模,几乎代表了房价的走势。
地方债的「问题」,是我们采用了「双轨」经济后,金融被监管,资金和利率得不到市场化分配。地方融资平台及国企获得了大量廉价贷款,经济开启了以「国字」为主的投资拉动增长。
因此,以地方为主的资金被运用在了新建、扩建开发区和城市新区以及基建建设,以国企、城投为主的资金备用运用能源和土地。
但是,以投资拉动经济的市场,资金效率和流通维度并不如市场化,也就导致了经济出现了「短期繁荣」,但「消费不足」的现象。
因为货币只到了部分人群的口袋。
但投资拉动的「经济」又必须要用「财政「偿付,土地又进一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市场也就从「土地金融」转向了「土地财政」。
加速了市场泡沫。
这样的模式一旦开启,几乎很难停下。因为只要投资力度下滑,房地产销售出现问题,地方就有可能因为「土地出让金」和「税收」下滑,出现无法「偿付」的现象。
在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就从2018年开始启动了「主动降杠杆」的操作,开始在房地产市场、土地市场、金融市场等维度加强,以避免出现风险。
三年疫情,我们又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导致地方为解决「疫情资金」,又再次推动了一次「土地」。
从公开的数据推算,三年时间我们涉及疫情的专项财政大约是花了3万亿。差不多是恒大和融创。
随着疫情结束,地方债化债解决,外部关系缓解,我们才会腾出手来解决经济。看似平静的第四季度,实际上正在积累货币和财政力量。
只要地方债完成置换,几乎将复制2008年的剧本,开启一场以地方或者国企直接投资拉动经济,刺激消费的戏码。
但是,和2008年不一样的,是经过一段周期成长的「影子银行」,成为了地方债的「深水区」,涉及到相当多「表外」的问题,特别是一些财政拮据的地方。
如果选择化债,必然挤压整体财政,对经济的支撑力度势必减小。如果不处理,可能出现「地方信用问题」。
如果两边都要,那就要「苦一苦」伙伴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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