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从部队退伍,原本该立即返乡。可领导的一句话,让我多留了两天。谁曾想,这短短48小时,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李铁军,这是我的名字。1979年那年,我22岁,正值青春年华。我出生在河北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家里世代务农。爹娘盼着我能够读书出人头地,可惜我的成绩平平,高中毕业后就参了军。
那时候,当兵可是个出路。不仅能学到本事,还能见识外面的世界。我记得临走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爹娘的眼里噙着泪水,既是不舍,又是骄傲。我知道,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部队生活是艰苦的,但我却乐在其中。每天早起做操,训练,学习,让我觉得自己在不断进步。我最喜欢的是政治学习时间,那时候我总是听得特别认真,还经常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感想。
转眼间,三年的服役期就要结束了。1979年8月的一天,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踏上回乡的路。忽然,我们的政治处主任赵远方同志找到我。
"小李啊,"赵主任和蔼地说,"你这几年表现不错,特别是文字工作做得很好。我这儿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我立正敬礼:"赵主任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赵主任笑了笑:"是这样的,最近上级要求我们整理一下过去几年的档案资料。你写得一手好字,又熟悉我们部队的情况,能不能再多留两天,帮着把这事儿办了?"
我一听,心里有些为难。家里人都盼着我早点回去,要是推迟了,怕是要让他们担心。可是,既然是领导交代的任务,我又怎么能推辞呢?
"行,"我咬了咬牙,"那我就再多留两天,把这事儿办妥当了再走。"
赵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伙子,就知道你靠得住。你放心,等干完了,我亲自送你去车站。"
就这样,我的退伍时间推迟了两天。谁知道,这两天竟然成了改变我一生的关键时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政治处的档案室。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在整理文件。她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你就是李铁军同志吧?我叫张晓梅,是政治处的文书。赵主任让我和你一起整理档案。"
我愣了一下,这姑娘笑起来真好看,眼睛弯弯的,像两轮新月。我赶紧回过神来:"是,我是李铁军。张同志你好,咱们一起努力,把这活儿干好。"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和张晓梅朝夕相处。她性格开朗,工作认真,而且对我们部队的情况也很了解。我们一边整理档案,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熟悉了起来。
有一次,我们整理到一份表彰优秀士兵的材料,我看着上面的名字,不禁感慨:"当兵真好啊,能为国家做贡献,还能学到这么多本事。"
张晓梅看了看我,说:"是啊,你们当兵的真了不起。对了,你退伍后准备做什么呀?"
我挠了挠头:"还没想好呢。可能先回老家帮着种地吧。"
张晓梅若有所思地说:"你写得一手好字,又懂政策,要不要考虑留在城里发展?现在国家不是在搞改革开放嘛,机会多着呢。"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波动。是啊,我已经见识过了外面的世界,真的甘心回到那个小山村吗?可是,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赵主任又来找我了。他神秘兮兮地说:"小李啊,我跟县里的领导提了提你的事。他们那边正好缺个文书,你有兴趣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可我又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
看着我纠结的样子,张晓梅轻声说:"铁军,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
我看着张晓梅鼓励的眼神,又想起这两天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对赵主任说:"谢谢领导的信任,我愿意试试。"
就这样,我的人生轨迹,因为这推迟的两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这样,我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了县城。赵主任帮我联系了县文化馆,我成了那里的一名文书。刚开始时,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毕竟我只是个农村出身的退伍兵,连高中都是勉强毕业的,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记得第一天上班,我穿着部队发的那身褪了色的绿军装,怯生生地走进县文化馆。馆长陈广明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啊,别紧张。咱们这儿就是个宣传文化的地方,你在部队里学到的本事,在这儿正好用得上。"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可是,当我看到办公室里那些穿着体面、说话文绉绉的同事时,我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在张晓梅经常来看我,给我鼓劲。她说:"铁军,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在部队里写的那些材料我都看过,写得可好了。"
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这份工作。每天整理文件、写报告、起草宣传材料,虽然忙碌,但我感到很充实。我发现自己在文字工作上确实有些天赋,领导交代的任务,我总能出色完成。
有一次,县里要举办一个大型文艺汇演,我负责写宣传稿。我绞尽脑汁,把自己在部队学到的写作技巧都用上了,总算写出了一篇像样的文章。没想到,这篇文章竟然得到了县领导的表扬,说写得生动有力,很有感染力。
这一下,我在文化馆的地位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把我当成一个乡下来的大老粗。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工作之余,我常常去看望赵主任。有一次,他对我说:"小李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当初留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点点头:"是啊,多亏了您给我这个机会。要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村里种地呢。"
赵主任笑了笑:"其实啊,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在部队里表现那么好,我才会想到推荐你。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我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现在年轻,要多学习。现在国家在搞改革开放,机会多着呢。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考虑报考成人高考,提升一下学历。"赵主任语重心长地说。
我听了,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上大学,这可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啊!可是,我又有些担心:"我能行吗?我高中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赵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小看自己。你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比书本上的知识更重要。只要你肯下功夫,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就这样,我开始了艰苦的自学之路。白天工作,晚上看书,周末还要去县城里的夜校补课。有时候实在太累了,我就会想起家里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每次我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张晓梅总会出现,给我加油打气。她说:"铁军,你看你现在多有出息。等你考上大学,你爹妈肯定会以你为荣的。"
在张晓梅的鼓励下,我咬牙坚持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我真的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专业是中文系。
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我们村还没通电话。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详细地解释了这两年发生的一切,希望父母能够理解我的选择。
就在我准备离开县城,到省城上大学的时候,文化馆里来了一个新人。她叫刘雨薇,是县文工团的一名演员,被借调到文化馆来协助工作。刘雨薇长得漂亮,性格活泼,一来就成了文化馆的开心果。
我和刘雨薇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要一起讨论文艺演出的事情。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对她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感觉。每次看到她笑,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一些。
可是,我又想起了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张晓梅。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只能把这份纠结埋在心里,专心准备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
1982年秋天,我踏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车站送行的人群中,有赵主任、陈馆长,还有张晓梅和刘雨薇。看着他们的笑脸,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两年来,我从一个懵懂的退伍兵,变成了即将跨入大学校门的学生。这一切,都要感谢他们的支持和鼓励。
张晓梅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铁军,一定要好好学习啊。我们都等着你学成归来。"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刘雨薇在一旁笑嘻嘻地说:"李大学生,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朋友啊。"
火车缓缓启动,我扒在车窗上,看着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我知道,我的人生又一次站在了新的起点上。
大学生活是充实而忙碌的。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新知识,努力追赶那些从高中直接上大学的同学。晚上,当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睡了,我还在台灯下奋笔疾书。我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寒来暑往,转眼间就到了大三。这一年,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越来越深入,整个社会都洋溢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我们学校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比如可以自主择业了。
有一天,辅导员找我谈话:"李铁军同学,你的学习成绩很优秀,而且有基层工作经验。学校准备推荐你去省文化厅工作,你怎么看?"
我听了,心里既兴奋又忐忑。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可是我又想起了县里的那些人。犹豫了一下,我说:"老师,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辅导员点点头:"好,你好好想想。不过机会难得,可别错过了。"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去省文化厅工作,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学校附近的邮电所打电话。我先给赵主任打了个电话,把学校的意思说了一下。赵主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李啊,这是个好机会。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和陈馆长都支持你。"
我心里更加纠结了。接着,我又给张晓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喂,是铁军吗?"
"是我,晓梅。"我深吸一口气,"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我把学校的推荐和自己的犹豫都告诉了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我听到张晓梅轻轻地说:"铁军,你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把握住。"
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失落,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愧疚。我想起了这些年来她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刘雨薇的声音:"是铁军吗?让我跟他说两句。"
我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刘雨薇兴奋的声音:"李大学生,听说你要去省城高就啦?真替你高兴!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啊,有空常回来看看。"
听着刘雨薇欢快的声音,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逃避什么。
挂了电话,我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夕阳西下,落叶缓缓飘落,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突然,我想明白了。
第二天,我去找了辅导员。我说:"老师,谢谢学校的推荐。但是,我想回县里工作。"
辅导员有些惊讶:"你确定吗?省文化厅可是个很好的平台。"
我点点头,坚定地说:"我确定。我觉得,我现在的知识和能力,在基层更能发挥作用。而且,那里有我的朋友,有支持我的人。"
辅导员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在哪里,都要努力工作,为社会做贡献。"
我郑重地点头:"我明白,老师。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
1985年夏天,我背着行李,再次踏上了开往县城的火车。这一次,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新的挑战,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火车徐徐驶入县城车站,我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台上熟悉的身影。赵主任、陈馆长、张晓梅、刘雨薇,还有许多文化馆的同事,他们都来接我了。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一刻,我知道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里有我的根,有我的朋友,有我想要守护的一切。
回到县文化馆工作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回到大海的鱼,每一天都充满了干劲。我把在大学里学到的新知识和技能都用在了工作中,很快就在文化馆里崭露头角。
陈馆长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常常在会议上表扬我。他说:"小李不愧是大学生,思路开阔,工作能力强。"这让我既高兴又有压力,我知道大家对我的期望更高了。
有一天,县里要举办一个大型文艺晚会,陈馆长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了我。我兴奋地接下了这个挑战,决心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找到刘雨薇,希望她能帮忙编排节目。刘雨薇一口答应了,还开玩笑说:"李大学生,可别给我安排太难的节目啊,我可不想在台上出丑。"
我们俩一起工作的日子里,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她活泼开朗,总能给人带来快乐。每次看到她灿烂的笑容,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一些。
但是,每当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心里总会想起张晓梅。这些年来,她一直默默地支持我,鼓励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复杂的感情。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加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我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张晓梅晕倒了。
我赶紧和同事们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等到张晓梅醒来,医生告诉我们,她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才会晕倒。我这才知道,原来张晓梅一直在默默地加班,甚至省吃俭用,就为了能多存些钱。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张晓梅,我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求自己的梦想,却忽视了一直支持我的人。
我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张晓梅。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看她,给她带去可口的饭菜。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和张晓梅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县里来了一个叫马志强的年轻人,是市里下派来锻炼的干部。马志强能说会道,很快就在县里混得风生水起。
更让我意外的是,马志强似乎对刘雨薇产生了好感,经常找各种借口来文化馆,还总是特意找刘雨薇说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排练节目,马志强也跟着来了。他站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刘雨薇看。我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好说什么。
排练结束后,马志强主动提出要送刘雨薇回家。刘雨薇有些犹豫,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阵酸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了。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约刘雨薇出来谈谈。我们坐在县城的小公园里,周围是盛开的月季花。我深吸一口气,说:"雨薇,我有话想对你说。"
刘雨薇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正要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铁军,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了。"
我回头一看,是张晓梅。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走到我面前,说:"铁军,我有个重要的决定要告诉你。"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刘雨薇看看我,又看看张晓梅,然后站起身来:"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匆匆离去,留下我和张晓梅面面相觑。
张晓梅坐在我旁边,轻声说:"铁军,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你。但是我明白,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我决定去省城进修,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听了,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我知道,张晓梅是为了给我自由,才做出这个决定。可是,我真的准备好失去她了吗?
就在这时,我看到马志强远远地走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和张晓梅。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做出选择了。这个选择,不仅关乎我自己的幸福,也关乎我身边这些人的命运。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之一。我握住张晓梅的手,深情地说:"晓梅,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其实,真正陪伴我、支持我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不想让你走,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每一天。"
张晓梅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紧紧抱住我,哽咽着说:"铁军,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就这样,我和张晓梅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努力,互相扶持。渐渐地,我们在县里有了自己的小家,过上了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刘雨薇后来和马志强在一起了。起初我还有些不是滋味,但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我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我明白,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年复一年,我和张晓梅在文化事业上不断耕耘。我们策划了许多精彩的文艺活动,为县里的文化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我们的努力得到了领导和群众的认可,我还被评为了县级优秀工作者。
1989年,我和张晓梅迎来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小生命,我感慨万千。我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懵懂的退伍兵,想起了那个改变命运的决定,心里充满了感恩。
有一天,我带着妻子和孩子回了趟老家。村里的变化很大,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房子,还通了电话。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父母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我给父母讲这些年的经历。说着说着,我忍不住红了眼眶:"爹,娘,当年我没有直接回老家,你们失望了吧?"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地说:"傻孩子,你有出息,我们怎么会失望呢?你能在县里站稳脚跟,还娶了个好媳妇,我们做梦都要笑醒。"
母亲抱着小孙子,眼里满是慈爱:"是啊,你现在工作好,家庭美满,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啊。"
听着父母的话,我心里暖暖的。我明白,家人的支持和理解,是我前进的最大动力。
回县里的路上,我对张晓梅说:"晓梅,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迷失了方向。"
张晓梅温柔地笑了:"傻瓜,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互相扶持。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我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我知道,生活中还会有很多挑战,但只要我们携手同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推迟两天离开部队的决定,真的改变了我的一生。它让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常常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指引一个方向。